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回 他化自在

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回 他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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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回 他化自在

“我们是不是死了啊?”迷迷糊糊间段痕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南宫涵略带慵懒的回答:“不知道,可能吧。如果没死我们怎么会这么舒服。”

的确,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当真十分舒服,那里究竟有些什么言语根本无法形容,但是身在那里的感觉却十分奇妙,就像被鹅绒填满了整个空间,而身体压在鹅绒上面的时候不会把鹅绒压下去,反而会被鹅绒拖起来。而且也正是这种感觉,才让南宫涵显得那样慵懒。

“男子汉大丈夫,为何如此轻言生死呢?”那人的声音让段痕为之一振,这不正是岩浆之中那神秘人物的声音吗!

段痕当即问道:“敢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哼了一声,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睁开眼看一看呢?”

段痕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是闭着眼睛的。

当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岩浆之中,身旁也没有护身屏障,岩浆贴身流过却居然伤不到自己,段痕一时也颇为惊奇,但转念一想,却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若不是已经失去了肉体,那足以融化钢铁的岩浆如何会融不化自己的身体?

段痕又朝下看去,只见一只黄铜灯盏,其中燃烧着淡淡的蓝色火焰,自己,竟身在这蓝色火焰之中,而这火焰所在便是那岩浆也为之趋避的范围。

“看到了?”那声音问道。

段痕道:“看到什么?”

那声音道:“那盏灯。”

段痕道:“看见了。”

南宫涵也道:“看到了,但是……”

那声音问道:“但是什么?”

南宫涵道:“但是前辈可否将这幻术解开?”

听到这话段痕也微感错愕,但那声音却笑了出来:“能看破我这一层幻术的人,你是第七个。”

南宫涵道:“那六个已经被您收为弟子了,是吗?”

那声音道:“没错,若不是我发誓此生再不收徒,你可能就是我第七个徒弟了。”

南宫涵只是淡淡一笑,笑的很淡然。

而下一瞬间,周围忽然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又有点点荧光闪烁,段痕与南宫涵靠近那星星萤火,才发现那却是一盏盏燃烧着的小灯,铜质灯盏上淡蓝色的火焰,与他们方才在幻影中所见的灯却是一模一样。

南宫涵将灯一盏盏数过,发现在他们二人面前一共摆着七七四十九盏灯,其中四十八盏一般大小,火苗虽已蓝色为多却也有红有黄。在这四十八盏小灯的围绕下,那最后一盏灯却要较大一些,火焰也并非红黄蓝,而是白色,而且这种白并不那么纯粹干净,却显得有些浑浊,使得那火焰看上去仿佛并非是真的火焰,而是一团石膏捏成的形状立在了灯盏之上。

“这是什么?那火焰是怎么回事?”段痕的目光不知为何被那一团如石膏般的火焰所吸引,那火焰着实诡异,却也有着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南宫涵的目光也被那火焰所吸引,也许是太过于集中,段痕的问题问出许久他才想起来回答:“这是长明灯,据说这灯阵是诸葛孔明所创,只为向天借寿。传说孔明当年也不过燃起七盏铜灯便是要向天借寿七七四十九年,这其中一盏主灯只需要燃过子时便算是天已应允,但无奈那时魏延反叛,打碎这主灯,使得诸葛孔明一代妖才就此命殁。却不想这灯阵居然流传于世,更想不到居然有人燃起七七四十九盏铜灯来向天借寿,他究竟是要借多久啊?”

“我只不过想再多活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而已。”这声音依旧是那人的声音,只是这一刻听起来却显得那样的苍凉无奈,甚至悲切。

南宫涵奇道:“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何须这四十九盏灯?”

那声音道:“那是因为我的命比起诸葛孔明的命更为珍贵,这里每一盏灯便是代表天上一处星宿,我则是要问这些星宿各借一年寿命,而其实每盏灯也只能借一年寿命而已。”

段痕道:“那该是四十九年才对啊。”

那声音道:“没错,是四十九年,但是一切都是等价交换,他们的四十九年只能换我的一个时辰而已。”

南宫涵不由在心中暗暗盘算:“若真如这人所言,诸葛亮问七位星宿各借一年寿命,实则一年等于自己七年,故而他可延寿四十九年,换言之他生命的价值便是如此。而这人,问天借寿四十九年却不过延寿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的一个时辰,等于天的四十九年。这样的生命,究竟是怎样的价值!”

南宫涵也只能想到这里,因为接下来的事他根本无法想象。

段痕或许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才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但他的惊讶不过一闪即逝,随即便问:“却不知前辈要这一年性命所为何事?”

那声音惨笑一声,道:“为了等你们。”

这时只听不远处传来轱辘之声,像是一辆车正在驶进,这车显然没有马车巨大,却要比马车灵活许多。

听见这声音段痕才判断出这人的来路,这却是他修成转识成智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原本这人只要存在他就一定可以感觉得到,但却不想他直到这时才感觉到这人的存在。

那辆“车”缓缓驶入灯阵之中,在灯光之下段痕与南宫才看明白,原来这根本不是一辆车,而是一架轮椅,而且这轮椅设计的十分巧妙,只要意念一动,轮椅便无风自走。其实坐在这轮椅之上的人除了意念,也的确没有什么了。

双臂齐根而断,下身却自腰间以下便荡然无存,剩下的身体长不过两尺,但他那一头银发却已有半丈来长。银发下的那张脸已经爬满了皱纹,一道又一道皱纹重叠一起,犹如马车压过泥地时留下的车辙。而他那一双眸,就如同黯淡下来的恒星,无论曾经多么耀眼,现在却已被灰尘掩埋。

“您……”南宫涵一向自认为反应还算机敏,但见到这人却也不知该怎么说

话了。

那人道:“我怎么了?”话说的从容,绝不掺假的从容。

南宫涵一声长叹,道:“也许我明白了为何前辈要将第一剑翔与幻之第六逐出师门了。”

那人道:“为什么?”

南宫涵道:“我想在那两位前辈心中,您的形象一定高大无比,你并不是怕被他们看到您现在的样子,只是怕毁了他们心中的神。这也许是您能为他们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少他们的偶像没有毁掉。”

段痕却好像看不到这人面貌,问道:“是前辈将我二人拉入岩浆之中又带来这里的?”也许他已经看到了这人的样子,他有此一问也只是在问,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做到那种事情的。

那人答道:“是我。”

段痕又问:“不求第二,可是前辈的弟子?”

这人道:“老夫一共六个徒儿,他是第二个。”回答之后,这人又说了一句:“你们最好快些问,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时距离这人最远的那一盏灯火却已在闪烁,火苗越发的飘忽,跳了几下之后终于熄灭。

南宫涵和段痕都不笨,他们当然已经明白,这四十九盏灯全部熄灭的时候,也是这位老者油尽灯枯的时候。

段痕原本想问为何要将他二人引来此地,但最终却不知为何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灯长明不灭?”

那人笑了一声,道:“若是有这法子,我早就已经想到了。”

段痕也无奈的笑了一声,这无疑是一个和废话没有区别的问题。

南宫涵问道:“前辈方才说,是剑无界那一招分割了时间与空间却不是那人,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

这人道:“那时天地尚不明朗,生与死的界限也并非十分清晰,前一刻死亡的的人可能会在下一刻又出现在你面前,只不过那时的这个人并不是真正该存在于那时的人。而你在任何一个时间里所看到的人或者物都未必是应该属于那个时空的,就连那时的你,都未必确实属于那个时空……”

话说到这,段痕不由想去代天手下那名叫做方儿的小童,他所拥有的岂非就是这样的能力,只是他这能力多半也是继承自己代天。

这人又道:“天地需要秩序,需要一个能够永远存在下去却又不是一个只会重复的世界,所以就必须有人来创造这个秩序,他就是这个人。也许是因天地所感,剑无界一招当真创造了这样的秩序,分割了空间与时间,自此天地大定。”

话说完之际,段痕发现,又有两盏灯熄灭。

南宫涵又问道:“如此说来,剑无界一招乃是天地所创,而非他。”

这人摇了摇头,道:“非也,创出这一招的既是天地却也是他。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南宫涵感叹之余不禁又问:“这一招剑无界,是否还能够重现?”这问,却又好像不是在问这老者。

段痕沉默了这么久,终于也想到问什么问题:“前辈为什么将我二人引来这里?”

老者笑道:“因为剑无界即将重现人间。”

段痕追问:“那与我二人何干?”

老者道:“因为当世之中除你二人之外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重现这一剑。”

“为什么?”这次却是段痕与南宫涵一同问道。

老者道:“剑无界的真正威力在于可以分割时间空间,而想要重现这一招所需要的,就是那个曾经打乱了时空的人。”

段痕与南宫涵蓦地想起,几多年前他二人无意之间双剑相碰却将时空打乱,段痕回到黄帝之时助其封印天魔,而南宫涵则是去至秦朝,与剑无求钻研剑道。只是一晃许多年过去,虽然这事本该毕生难忘,但若要一个人永远记着这么一件事却也有些困难。

此时被这老人提及,他二人才豁然想起。

段痕问道:“也就是说,我二人联手便能重现那一招剑无界?”

老者道:“不是能,只是可能。你二人的确具备重现真正剑无界的资格,但却未必有那个资质,就算你有那个资质,却也未必有那个本事。”

段痕立即道:“那要怎样才算有那样的资质和本事?”

老者环顾四周,段痕的视线也跟着看去,这时才发现那灯光熄灭之数已经过半,而且熄灭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原本要半刻才会熄灭一盏,半刻时间足以熄灭三盏长明灯。

老者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最好问一些有用的东西。”

南宫涵道:“但我现在却只想知道,前辈将这人生中最后一个时辰浪费在我们身上,是否值得?”

老者道:“没有值不值得。你知道为什么天的四十九年才能换我的一个时辰吗?因为这一个时辰,将有可能决定天的命运。”

老者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灯,只说了几句话,现在这里还燃烧着灯却剩下不到十盏,那闪耀着浑浊光芒的主灯颜色也开始渐渐泛黄,而且越发暗淡。

“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要问了吗?”老者似乎很希望南宫涵再问些什么有用的问题,所以他问的很迫切。

南宫涵却道:“我只想问,前辈您尊姓大名。”

老者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还会想到这个,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叫——他化自在。”

这句话说完他面前的主灯忽的一条,旋即熄灭,周围登时陷入瓦全的昏暗。

“他化自在,究竟是何许人物?”段痕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却并不忙着找出路,而是要先弄清楚心中这诸多疑虑。

南宫涵道:“封印天魔一共四人,西方大善,大梵天、帝释天,还有就是他化自在天。”

南宫涵显然也不急着离开这里,而且在黑暗中视物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他用双手在地上挖出一个深坑,将他化自在的身体掩埋其中,又将土填好,在这坟前拜了三拜。南宫涵既然都拜了,段痕又怎么能不拜?

段痕起身这二人正欲离去,却见幻之第六急忙跑来这里,断续着道:“第一……行魔,……五里外!”原本他已疲惫不堪,但忽然瞥见地上那四十九盏熄灭了的长明灯和这里新添的那一座矮坟,一丝凉意爬上心头。

“这坟,是为谁而立?”他一步步朝这坟走来,似已忘记了之前的疲惫。

南宫涵低声道:“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一向只会轻声说话的他竟然大喊出声,回音激荡墙壁,上面挂着的灰尘簌簌落下。而且他定然已经猜到这坟中的人究竟是谁,不然他怎会有如此反应。还未等南宫涵再说话他却已抢身坟前,单掌送出,南宫在坟上盖的土便被一扫而光,露出来的是他化自在那半截身躯。

幻之第六一下坐在了地上,心已然凉透,口中嘟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南宫涵安慰道:“死者已矣,节哀顺变。”

一句死者已矣勾起了幻之第六的心事,立刻又站了起来,道:“第一正在于行魔交手,咱们快去帮他!”

南宫涵知道行魔是谁,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只是想来能帮助自己苏醒阿摩罗识的人物应该不会差劲,而且他心中早就想领教一下这位行魔的本事。

战场还在,战斗的痕迹还在,但战斗的人却已经不在。

行魔不在这里,第一剑翔竟也不在这里。南宫涵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一定是有人将第一剑翔掳当做诱饵,然后去钓他们的大鱼。而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谁有这个本事掳走第一剑翔,谁又有胃口吞得下用第一剑翔做饵钓上的鱼。

“看来我们要去见一见这位老朋友了。”段痕虽然极不想见那人,但事到如今不见却也只怕不行。

南宫涵道:“你确定是那个人吗?”

段痕道:“即使千万人中,你看莫阳会不会看错?”

南宫涵道:“当然不会。”

段痕道:“那就是了,我的感觉也绝不会有错。”

幻之第六道:“那你知道去什么地方找他吗?”

段痕一字字道:“留——榭——香——居。”

没错,正是留榭香居。

不知缘由的,屠善无间对于这个地方竟然也是如此情有独钟,当他征服西天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第十四暗驱逐出这里,而他与他的一众手下却称霸了这里。

留榭香居,当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所以这里不单单吸引了代天、第十四暗、屠善无间,就连这个人也来了这里。

因为是他,所以屠善无间也不得不起身相迎;因为是他,这里上上下下为之雀跃却也为之恐慌;因为是他,屠善无间在自己的王座旁又立起了一张同样高同样大的椅子。

他,叫元格七杀。

一切的发生都只短促到足可被忽略的时间,短促到当段痕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没错,只有段痕一人来了这里。

不是因为段痕自负到认为只要自己一人就可以解决这里的一切问题,而是因为幻之第六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就是去他那位三师兄那里取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那件东西,至于那究竟是什么,幻之第六没有说,段痕也没有问。

至于南宫涵,却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离开的,他要去完成自己的修行,让自己与段痕的距离不至于拉的更远。他的好胜心不强,但自尊心却极强,他允许别让超越自己,却不允许自己落于人后。

段痕何尝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了解南宫涵的心思,所以对于南宫涵的离开他甚至连一句挽留都没有。但这,正是南宫涵所需要的。

站在留榭香居正门之前,段痕显然少了那份对于这里的主人该有的尊敬,一剑横削而过紧接着斜劈下来,那扇三丈余高的朱漆铁钉大门便被砍成了四半,大门轰然倒塌,惊起了里面一众门徒。

这里原本那立着免战牌的大院已经被屠善无间改成校场,而他的那一众门徒却没有一个是原本自己的手下,全都是他从人间征集而来。段痕站在校场之中极目望去却只见黑压压的人头,粗略于心中算计,至少也有一千来人。

一千人难道就足以让段痕退却?

站在这千人大队之前,段痕高声喝道:“将屠善无间给我叫出来!”

人群中一十分有分量的声音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我们教主名讳,简直找死!”

一语激起千层浪,七八口大刀,五六柄长剑,三条链子枪,一对流星锤,还有数不清的暗器都在这一刻朝段痕招呼了过来,段痕却连剑都未出,只是身形一转,这二十来件兵器已全然落空,段痕又信手一抄,十几颗铁莲子和六七枚透骨钉已被抄在手中,反手一掷,只听哎呦诶呀之声四起,差不多二十几人应声倒地,便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段痕举手间便伤了十数条人命,校场之中再无人敢轻视段痕,但这里乃是这一众门徒心中圣地,又如何容得旁人轻视。当下有人一声号令,千数之人立即分成十个方队,每队横竖各是十人,如此一目了然,这里原本正是一千人整。只是被段痕杀了几个,有几个方队里的人显然已经不全。

“杀!”

一千人同时高呼这一个字,声音几可震天。十个方队,其中八个围在段痕身旁八个方位,剩余两队化成为零,藏在其余八对之中,却全都是些暗中出手的角色,最拿手的兵器也都是些见不得光的暗器,有些更喂了毒。

段痕环视四周,哼了一声道:“若是还想活命就速速离开这里,我不想妄开杀戒,但今日,拦我者死!”

段痕从未这样说过话,但只要他开口,这话就一定不是空话。

剑虽未出鞘,杀气已弥漫开来,段痕位于杀气中心,俨然已成为杀戮的化身,杀戮的同义词便是死亡,段痕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演奏一首——死亡序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