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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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洪水
两个少年心里有了牵挂,顾不上下水游泳嬉戏了。穿了衣服,提了这两只初九沿着河边小路兴冲冲的就往家走。边走边计量,这次龙摇他爹会给多少铜子呢?最少也会给八个吧?一时间似乎满嘴生津,便似那曹操的士兵望见了梅林一般!
突然!
“呔,站住!”一声巨喝,吓的正埋头赶路的两少年一哆嗦。抬头看,前面树下闪出了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再细看,顿时一种不祥的念头不约而同升上两人心头。
原来,拦路之人是郭财主家中两个膘肥体壮的护院家丁。
这两个护院,一个叫乾东,一个叫章兴。两人也是今天酷热,瞅了空子,从郭财主家溜出来准备到这小河下水解解暑气。刚走到这里,远远便望见俩小孩子一人手里拎了东西,定睛细观,眼见是两个硕大的初九。这哥俩会心一笑,起了心思:怪不得今天怎么在凉房下感到这么热呢,原来老天爷有好东西在勾着呢!当下两人心领神会隐在树后,待这小孩子走近,暴喝一声跳了出来。
两少年本来是埋头赶路,有说有笑,那注意前方有这觊觎已久的两个恶煞?从记事起,家中人就交代:见了郭家的人要躲开,千万不敢得罪。二人一时间就有些头蒙人傻,叶云结结巴巴的问道:“两位大爷,您有什么事?”
“什么事?”乾东眼珠一转,又走前一步,声色俱厉道:“你两个小贼好大的胆子,这两个初九从哪里偷来的?”
两个少年一听此言,稍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道:“两位大爷,这俩初九是俺俩从那河边抓的。”
“胡说,你俩好大的胆子,小小年纪,不仅偷人东西,还会撒谎撂片哈.”一旁的章兴这时也围了前来。
“啊,啊,真的啊,两位大爷,真是俺俩从这岸边抓的。”望着慢慢逼近的传说中的凶神恶煞,这俩小兄弟顿时越发惊慌,不自主朝后退了几步。
“哼!”乾东脸色愈加难看,叱:“两个小贼嘴还硬的不行,这条河,这方圆百里山山水水,那一处地方不是周老爷家的?这初九不是周老爷家的还能是谁家的?你俩这小兔崽子,不挨顿打看来是不老实嘛!”
“拿过来!”一声喊!章兴已经把手伸了上来。
这下有点明白,叶云和王龙摇从小倒也知道,这条小河从来没听说过是谁家的,这俩恶神凶煞八成是和龙摇他爹一样,见了初九就喜欢,想学那梁山泊的好汉,做那无本买卖来了?
“小兔崽子,快快给我拿来,免得找打!”
乾东把搭在肩上的褂子朝草窠一扔,一把大手,板了恶狠狠的怒色朝叶云身上抓来。这般动作,分明是狂怒中。
登时,叶云心魂剧颤,吓的又后退几步,才堪堪避开乾东蒲扇般的大手。心里犹自存了万分之一的侥幸,兀自分辨道:“大爷,大爷,不是你家的,不是偷的。”
乾东一抓
没中,顿时暴怒。权威受到了挑战,怎不让人暴跳如雷?想我周二爷在这下吉镇,除过周老爷家人,哪个见了本大爷不是乖如兔子?谁见了不是不喊周爷不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本想一句话的事情,这俩小兔崽子肯定乖乖的双手奉上!那想这小兔崽子竟然这样不长眼色,不识抬举!
乾东越想越是生气,这太伤自尊啦!章兴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思,扔了衣服就要向龙摇下手。两人抡了手掌就朝叶云和龙摇脸上扇去。嘴里骂道:“他妈的,这是谁家的狗杂种?要找死不成?”
眼看大难临头,叶云彻底绝望,脑中瞬间想起了前几日读过的一篇寓言《熊和小羊的故事》:
熊来到小溪边,看见小羊在那儿喝水。
熊非常想吃小羊,就故意找碴儿,说:“你把我喝的水弄脏了!你安地什么心?”小羊吃了一惊,温和地说:“我怎么会把您喝的水弄脏呢?您站在上游,水是从您那儿流到我这儿来的,不是从我这儿流到您那儿去的。”熊气冲冲地说:“就算这样吧,你总是个坏家伙!我听说,去年你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可怜的小羊喊道:“啊,亲爱的熊先生,那是不可能的,去年我还没有生下来哪!”
熊不想再争辩了,呲着牙,逼近小羊,大声嚷道:“你这个小坏蛋!说我坏话的不是你就是你爸爸,反正都一样。”说着就往小羊身上扑去。吃掉了小羊。
这一刻,在叶云的眼中,这俩凶神恶煞分明就是那只恶狠狠扑上来的老熊嘛!那下场可怜的小羊分明就是自己和龙摇!
一刹那!不觉间!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了上来。新仇旧恨瞬时冲满脑中!
旧恨早已有之!去年,叶云他爹和龙摇他爹一起去郭财主家打短工。郭财主不仅有自居郭大善人的名号,更有一个令这些长工和短工胆战心惊的绰号“李熬”。
说来话长,李熬从祖上就传下一项绝技,能把那公鸡打鸣学的惟妙惟肖,不辨真假。神乎其技之处,这个假骚公鸡曾吸引了好几只母鸡跟在身边乱转,哄的这些母鸡真以为他是那异种伟岸大公鸡。本来这项绝活纯属李熬祖上闲来无聊的娱乐活动,有时间就是骗骗母鸡图个乐子。但实该郭家发达,时运来临,这项偏门绝技在李熬他爹手里得到特别的发扬广大。
原来,有一天,李熬他爹坐在太师椅上苦思冥想:怎样才能深挖这些长工短工的工作潜力呢?灵光一闪,祖宗显灵。财富永远都是给有心人准备的,办法真让他想出来了,李熬他爹竟想起了祖传绝技。
果然,这招特好使用。心急火燎的李熬他爹这天半夜三更偷偷起来,摸到鸡窝旁,低了身子,捏了鼻子,转了嗓子,活脱脱是个大公鸡在叫鸣啊!几声以假乱真的大公鸡声唤,片时间,李熬家中的公鸡们,不管是鸡窝里、栖在树上的、爬在墙上不肯进窝的,一起随了李熬他爹聒噪起来。
要说这公鸡,从祖宗被人族驯化,打鸣叫早乃是天性,叫声高亢宏亮更能吸引更多的母鸡,只要闻得同类声音,俱是争先恐后,只怕落了功劳于别的公鸡从而惹人族不喜,并遭母鸡们唾弃,一时间,满村的不明真相的公鸡们信以为真,以为黎明已经来临,以为黑暗马上过去,以为光明即将普照,以为母鸡们正在聆听。俱是鼓足了嗓门引颈高歌。
美妙的鸡叫声音才入的耳来,李熬他爹的心情是千般的得意万般的舒畅,轻气上升浊气下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聪明,我真聪明,我怎么会这么地聪明呢?”
就这样,手里拿了棍子,李熬他爹赶到长工短工住的棚子,挨门敲了起来:“起来,你们这些懒骨头都快起来,天要亮了,鸡都打鸣了,都给我上地去。”
这些苦力,天黑透了才回得李熬他爹家中吃过饭,一头倒在**刚刚睡着没多大一会,迷迷糊糊就被李熬他爹吆喝了起来。有人就觉得奇怪:“怎么这鸡今天叫的这么早?”有的人就叹气:“妈的,这人有钱了,鸡也向着他,都说狗眼看人低,怎么现在鸡也学会了这本事?”
为何李熬他爹这么早的要把这些长短工赶往地里?
效率!效率!只能说李熬他爹对怎么样才能得到财富的真谛有切实的领悟。
李熬家田亩广多,山上有薄田,山下有沃土。这些田亩有地界近的,更有十几里路远的。要是等天明再喊这些长短工上地干活,恐怕走到有些地界的时候都该吃午饭了。哪有更多的时间干活?更何况有许多农活是完全可以趁几丝月色摸黑候,李熬他爹是不会让长工早早进地的,就是青苗出土,需要锄地拔草的时候。但李熬他爹也有主意,唤了监工赶在天亮前,就要这些长工短工必须赶到地界。干什么呢?等天亮!总之,李熬他爹深谙一条:时间就是银钱。效率创造财富!
有人瞎想,那不会偷偷的在锄地的时候暗中锄掉李熬家的青苗?反正他工钱少不了我的,也好出口恶气?这个想法千万要不得。从三皇五帝记事,就有一项重罪:破坏青苗罪。更何况李熬家是祖传保长出身,要让他发现了,一个帖子就能送你到衙门扒掉你一身皮。一句话,你能想到的招李熬他爹早想到了。
到李熬这一代,秉承家族绝技的李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广大门庭,招有家丁护院,家业兴盛。可有一样,下吉镇的公鸡遭殃了。自从李熬他爹开始,每天这般的不按天地法则学那鸡叫,哄的全镇的公鸡跟着瞎叫唤,日子一久,下吉镇的公鸡们生物钟早已打乱,每到晚上精神奕奕,白天了无精打采,徒有心,却无力应付众多含情脉脉热情如火的母鸡们。天长地久,母鸡们心中身体俱是怨气,怨念深重,于是产蛋量急剧下降。也有那受不得的母鸡,被看出机遇的,从山上镇外来的野鸡得手了机会,失去了贞操。真让人扼腕惋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