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何必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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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何必藏着掖着
第29章:何必藏着掖着
尖细的声音停止,夏依然像耗去了所有力气般,软趴趴地躺在地上,满头虚汗,看着现在已隔自己很远的正在安然钓鱼的身影,夏依然奇怪这声音为什么只对自己一个人有作用。
瘫软在地上,四肢似灌上了重铅,暂时是别想爬起来了,突然,眼角余光瞄到院门口有白『色』身影快速飘过。
“伢翎!”夏依然心中惊讶,急忙强力撑起身,提起沉重的双腿向那条身影追随而去。
看到夏依然的身影终于从院门口消失,正在钓鱼的小孩儿像松口气般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终于走了啊,顿时小孩儿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轻松起来,一幅懒闲之态,兴冲冲地静静看着湖面,等着鱼儿快点上勾。
只最初看到蓝伢翎飞奔的身影,可是后来,太虚弱的夏依然还是追丢了他,蓝伢翎的轻功之快,凭她现在的能力怎么会追得上呢。但她不想放弃,沿着回廊、小道四处寻找着,
除了基本的作息以外,蓝伢翎除了呆呆的坐在凉亭中,平时根本不会去别的地方,他现在这般行『色』勿勿,只怕跟刚刚这段尖细声音有关。
这是难得的机会,夏依然绝对不会放过,也许能从这声音中找到下毒者,也就是“范婆婆”。此事的紧急让夏依然一时忘了知晓邪云教教主的惊讶,以及那教主的怪异行径带给她的疑『惑』。
茫然『乱』转,急得冒汗,满眼满目的绿『色』,那大片的绿似能将她整个人吞没。
对了,跟刚刚的声音有关,那声音好像是从西南方向传来的,应该是这边。
夏依然终于理出了一丝头绪。朝着认定的方向快步跑去。
兜兜转转,在一片浓绿的竹林中,夏依然终于看到了自己匆忙寻找的身影,蓝伢翎笔直的立在林中,右手拿着长剑,直指地下,剑的尖端有鲜红的颜『色』往下流,滴在躺在他脚边的尸体身上,躺在地上的人和蓝伢翎身上穿着一样,现在尸体上的白已渲染了大片大片的红,胸膛、脖子上的红『色』最深,远远看去,这醒目的红在大片的绿和白中显得十分刺眼。
“这‘利器’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啊,曲派的得意门生竟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呵,混进来想偷解『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何况还有这锋利的‘利器’为我所用。”
听到这略显苍老的声音,夏依然静伏下身,心想,难道这人便是“范婆婆”,说话的人站在蓝伢翎的对面,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躲在伢翎身后几米远的矮石后面,夏依然一时间瞧不真切,但也不敢妄动偷看。
“呵呵,那曲派的掌门中了师傅的‘百日针’,要活活受百日的痛苦后才会死去,现在这才几天,他就受不了,派弟子来盗解『药』,我看用不了几天,那老儿一定会因为忍受不了痛苦,自断筋脉而死,说来那老儿也是活该,谁让他自不量力招惹师傅呢。”很久以前,范凝也尝过百日针的千般滋味,那种痛苦让她现在想起都忍不住心头一寒。
这……声音,不是‘人质’的姐姐吗,那次用巨木拦住他们马车的去路,领着一群青衣护卫扬言要取他们『性』命的华青寨三当家。
这下夏依然终于相通了,难怪自己会到这里,华青寨跟『奸』商贪官勾结,还跟邪教有染,当时她没问老者所指的是哪个邪教,这下看来,只怕就是这邪云教了,自己肯定就是被这三当家带来此地的,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何要大费这般周折。
“呵呵,既然来了,又何必藏着掖着。”苍老的声音继续响起。
夏依然心中迟疑,这竹林只除了前面的三人,已没有别的活物,心中挣扎思量,咬了咬牙,从矮石后面猛的站了出来。
既然已经被拆穿,那她便可以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三当家,敢问我的朋友们是否还好?”
“哼,大当家已将他们全放了,也不枉你白白牺牲。”淡淡地不屑语调,此时她还不知道那放走的人中有一人是当今天水国的皇帝,不然此时说话便绝对不会是这个语气。
得知他们没事,夏依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悠悠吐出一口长气来。
“你是‘范婆婆’吗?”夏依然声音冷冷的。
这时蓝伢翎将长剑在尸体上擦干净后,『插』回鞘中,剑刃与剑鞘相碰,响起好听的低『吟』声,头顶的簇簇竹叶摇出哗哗作响声,筛落一地的阳光。
在夏依然吃惊的目光下,蓝伢翎直挺挺地走到老女人身边,静静而立。
“我是,不过我想你不用称呼我为婆婆,你应该更适合叫我为主人。”语气稍顿,夏依然不久之后就会成为自己的另一个“利器”,让她叫自己为“主人”也只是为了提前支会儿她一声儿。
听到她的话,夏依然只当这老女人神经有问题,或是天生没品,一幅不屑神『色』,懒得回应她,她只是定定地凝视着老女人身边的白『色』身影,心里干着急,“伢翎,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才是一伙儿的啊,笨蛋……”
见夏依然一幅吃惊神『色』瞪着她身边的“利器”,“怎么,你们认识?”
范凝从三护法那里得知师傅的“利器”是以前沧月宫的管事者,于是提醒道:“师傅,这女子是沧月宫宫主。”
听到徒弟的话,老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胸膛急剧起伏着大笑起来,声音干涩,蘖蘖作响的笑声十分刺耳,“你就是那自不量力的沧月宫宫主?难怪你们宫中弟子会如此无用,原来是一小女子在管事,不过你门下的这位弟子却是不错,真是奇才啊,如果他现在是正常人,想必将来定会有一番大作为,成为轰动武林的绝世高手,可惜低估了我们邪云教,自投罗网,白白让我捡了个便宜。”说着瞟一眼蓝伢翎。
这范馨圆之所以会把沧月宫当笑话,其实是华枫造成的,一个月之前,华枫率着几千沧月宫弟子向邪云教攻来,相找他们火拼,可惜两个时辰都没坚持住,便以惨败收场,如此自不量力,还真是少见,向来名门正派惧邪云教如蛇蝎,邪云教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便谢天谢地了,只有这新兴的沧月宫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找邪云教的麻烦。
被当面嘲笑,夏依然也不生气,她现在只紧张一件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声音中冲满了怒意和敌意。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知道了答案也只会更加绝望而已。”范馨圆知道眼前的人暂时还不知道自己也中了和“利器”一样的毒,见她如此紧张身边这人,想必交情颇深。
“少废话,我知道他中了毒,赶快把解『药』给我拿出来。”
多少年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向她如此嚣张的说话了,凝视着夏依然的目光移到扶着自己胳膊的范凝身上,范凝感受到师傅的目光,似乎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脸『色』红了红,垂下眼去。
十年前,范凝和范宣宣在吃人不吐骨头『奸』商贪官横行的血玉城中遇到范馨圆,当时两人还不信范,流浪街头的欧阳凝、欧阳宣宣整日以在街上干些小偷小『摸』的行当维持生计,有一次欧阳宣宣偷了范馨圆的钱袋,欧阳宣宣当时以为自己得手了,于是高兴得在欧阳凝身边蹦蹦跳跳,但她刚打开钱袋便不幸中了百日针,一口气的功夫,欧阳凝便见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的妹妹,下一分钟却直直地摔倒在地上,惨叫着直打滚,当时大急的欧阳凝像没头苍蝇似的将妹妹护在怀中,可是不管她怎么哄劝,欧阳宣宣也只是一直叫着好痛好痛,那种疼痛的程度看着不似平常的闹肚子什么的,欧阳凝猜是那钱袋中有蹊跷,于是拿着钱袋找到范馨圆,将钱袋还给她,范馨圆似早料到了她们会将钱袋还回来,正等着她呢。
欧阳凝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拿回了钱袋,却还是不给解『药』,于是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她大骂着“毒『妇』”,挥着细胳膊细腿儿上去找范馨圆拼命,范馨圆手指轻挥,欧阳凝便跟妹妹一样,在地上疼得打滚,最后也中了百日针,但是当时就算她小小的身体里似有百万只蚂蚁在钻,有千根银针在心头扎,她也没有屈服,用力咬着牙关,恨恨地瞪着范馨圆,始终没有屈服,说如果不给她妹妹拿解『药』,她便是进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她。当时的欧阳凝骨瘦如柴,嘴唇为了忍痛已咬得稀烂,趴在地上,身体怪异地蜷曲着,看着真如恶鬼一般,范馨圆当即就决定收她作徒弟,当然不是惧怕她的恐吓,而是见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和顽强的劲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狠劲,却又重情重义,觉得是可造之才,所以便收了她,顺便也带上了欧阳宣宣,此后两姐妹便跟着她姓范了。
后来见范宣宣也是个聪明的丫头,范馨圆便也想多教教她,可是范凝坚决不让,差点再次和她拼命,没办法,就算在她大名鼎鼎的毒师名下,范宣宣好好的人才荒废了这么多年,也成了废才一个了。
“他中了我的机制,天下只有我一人会制此『药』,而且暂时我还没有研制出解『药』出来。”
“什么机制?你既然能研制出毒『药』,便也能制出解『药』来,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但如果有可能,你就得炼出解『药』。”
夏依然情急的叫声,范馨圆却只当是她狂妄自大的叫嚣,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现在的后生小辈,还真是可悲,什么本事没学到,『毛』都还没长齐呢,一方霸主的气势却是已经学到了。
“如果我不照作呢。”
“那我只好『逼』着你照作了。”夏依然狠狠说道,眼中散发着冷芒,双手凝气,暗暗已经摆好了攻击的架势。
范馨圆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我劝你还是多为自己想想,你现在已时日无多,还是好好享受你剩下不多的时光吧。”
夏依然以为对方看出自己中了寒毒,推测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你放心,在我死掉之前,也会把解『药』先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