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70 衷情

70 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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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衷情

(反琼瑶)重生之涟漪

第二天一早,乾隆就在早朝上下旨,为了了解八旗现状,拉近君臣的关系,在八旗中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于九月十五在御花园召见八旗贵族,并考校八旗的青年。

旨意一下,所有人都在心里嘀咕,考校八旗,八旗糜烂这么久了,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考校八旗了?记得前些日子皇上就借着西藏公主选驸马让八旗子弟轮流去见宫里的公主们,这次考校肯定就是给几位公主选额附吧!

而宫里一共有和嘉公主和和薇公主两位公主,而养在皇后身边的兰公主和养在太后身边的晴格格日后肯定也是要封公主的,虽然和嘉公主定了富察家的福隆安,可他们还有三个机会啊!

一时间,整个八旗都沸腾了!所有的年轻贵族都是一改之前的作风,各个都成了奉公守法、尊老爱幼、作风良好的好青年,京城里的风气也是为之一振,什么偷鸡摸狗的行为更是完全绝迹了!

福灵安没有上朝,正在家里为了今天晚上能见到连漪而高兴呢,蓦然听到傅恒带回来的这个消息,福灵安的小心肝冷的拔凉拔凉的。他知道自己喜欢连漪,或许达不到话本里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那种程度,但是他能肯定,如果连漪嫁给了别人,他不会和任何一个人共度一生。可是他并不能确定连漪对他的心思,所以当初那些八旗子弟被皇上安排着接近连漪的时候,他会时时刻刻地陪在连漪身边,每当那群人稍微靠近连漪就用如刀一般的眼神凌迟他们。然而这次,是皇上亲自将人宣到御花园,他并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们接近连漪,也没有任何办法让皇上不要选他们做连漪的额附。想到这,福灵安心里就是一阵慌乱,他真的不想失去连漪啊!

在惊慌失措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天,天色刚黑,福灵安就立刻起身来到了他往常和连漪见面的地方,随意折了一根树枝开始练连漪教的剑法。

练着练着,福灵安的眼前就浮现出当初连漪使剑的样子,那么柔美,那么飘逸,仿佛就是在跳舞。一脸痴迷地看着幻影中的连漪,福灵安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花哨而危险。然而,没多久,福灵安只见自己面前的连漪扔下长剑,转身投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连漪!”福灵安心下一急,手中的剑法立刻就乱了,原本顺畅运行的内力也窜进了岔道。行功受阻,福灵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琨林!”一个白色的身影飞扑上前接住福灵安,正是依约前来的连漪。扶着福灵安坐下,连漪伸手为他诊脉,发现他竟然是走火入魔了。连漪又气又急,随手在周围撒了一圈药粉,连漪让福灵安盘膝而坐,自己也盘膝坐在他身后,双掌抵上他的后背,运功为他调理内息。

幸好福灵安功力深厚,这次走火入魔也不严重,而连漪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内力也有了很大的了解,这才没用多久就控制住了他的伤势。直到将他的内力全都导回原本的经脉,连漪才收手起身,双眼冒火地瞪着福灵安。

昨天在慈宁宫,皇上、额娘和太后说的话,也就把她和福灵安的婚事差不多定下来了。这样想着,连漪的心里也有了一种甜蜜的幸福感。于是,没有等到子时,连漪早早地就用药把房间里的人都迷昏了,开开心心地赶去小树林。谁知,她还没来得及给福灵安一个惊喜,就收到了福灵安送她的一个大大的“惊吓”!

福灵安吐血之后,脑袋就是昏昏沉沉的,自己的内力也仿佛消失了似的,完全无法指挥,胸口之处更是有一股沉重的窒闷感。直到他觉得体内有一股清流不断流转,他的脑子才开始恢复清醒,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走火入魔了,更从围绕着自己的熟悉的气味知道救了自己并且正为自己运功疗伤的人是连漪。

想到是连漪救了自己,福灵安心里又开心又有些别扭。开心是因为连漪救了他,而且就在这小树林里为他运功疗伤,这说明连漪心里很关心他。别扭则是因为连漪武功又好、医术又好还是皇后娘娘的义女,而他不过是富察家的庶子,他怕自己配不上她。等连漪已经收手站起身了,福灵安才从自己的纠结中清醒过来,起身静静地看向连漪。

“啪!”一声脆响,连漪反手重重地甩了福灵安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大骂,“你这个白痴!我教你这套剑法的时候就告诉你,这套剑法极为高深,初学的时候要全神贯注!不能用内力!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随便找根破树枝就开始练?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来得晚一些,你今天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连漪越说越激动,双手捏得紧紧的,目眦欲裂地瞪着他。心里只想把福灵安狠狠地揍一顿,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控制不住力道,福灵安身体刚受伤绝对承受不住她的打击,只有死死抑制心里的暴戾之气,眼睛都泛起了红。

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福灵安有些呆愣,然而听着连漪颤抖的声音,看着连漪泛红的眼眶,福灵安只觉得无比心疼,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竟然失去理智伤到了自己。看着连漪眼中的愤怒、担心和恐惧,福灵安觉得自己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探手把连漪抱紧怀里,福灵安把头埋在连漪的颈间,脸上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低声说道,“连漪,我害怕!如果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如果你额娘把你指给别人怎么办?连漪!连漪!连漪!”随着一声声呼唤,福灵安抱着涟漪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听到福灵安的话,连漪心里就是有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谁都知道福灵安是块没有情绪的木头,但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害怕,本来就因为他受伤而心疼的连漪更心疼了。伸手回抱着他的腰,连漪红着脸小小声地说道,“额娘他们已经定下我们俩的婚事了。”

听到连漪的话,福灵安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连漪。连漪被他探照灯般的眼神看得羞恼不已,一手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脸蛋红红地埋进他的怀里。腰上虽然很痛,福灵安眼中却满是狂喜,抱着连漪脸上露出傻呼呼的笑容。

九月初三,又是永璂他们这些阿哥公主可以出宫的日子,众人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来了坤宁宫请安,准备出发的时候才知道,今天晴儿也会和他们一起出宫。

永璂扫了一眼旁边的晴儿,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这个晴儿不是说要伺候皇玛嬷不能出去玩吗?今天怎么就要和他们一起了?真是浪费爷的心情!

克善看出永璂的不悦,上前一步牵住永璂的手,小声地和他说话。永璂看看克善可爱的小脸,捏捏手中软呼呼的指头,也就抛开了晴儿带来的不悦。

永瑆看得皱起眉头,以前和十二弟最要好的明明是他,现在怎么变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克善了?这样想着,永瑆快步上前,握住了永璂的另一只手,硬是插进了他们的对话。

在三个孩子的打打闹闹中,众人很快就到了宫门,见到永珹、多隆和富察家两兄弟,众人脸上都带了笑意,只兰馨看到多隆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羞涩,侧身躲在了连漪的身后。

寒暄了几句,众人就各自上马上车,朝京城的闹市而去。

坐在马车上,和嘉笑着打趣兰馨,“兰馨姐姐,你看今天那个多隆也来了也!他肯定是因为知道这个月十五皇阿玛要为你选额附,怕自己选不上才来讨好你的!”

“和嘉!”兰馨红了脸,狠狠瞪着和嘉,眼中却带着淡淡的期待。又看了看和嘉得意的脸色,兰馨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和嘉妹妹每次出宫,福隆安可都是随侍在侧的。和嘉妹妹的运气真好,有这么一个贴心的有情郎!”

和嘉的脸也红了,嘟着嘴转过头去。看到坐在旁边的晴儿,和嘉笑着问道,“晴姐姐,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们一起出来了啊?”

晴儿微笑着打趣道,“因为老佛爷说,你和兰馨姐姐、连漪姐姐都找到了如意郎君,让我也多出宫转转,或许也能找到一个和你的福隆安一样的真心人。”

“晴姐姐你也欺负我!”和嘉轻哼一声,缩到角落里不说话了。

晴儿摇摇头,她真的没有说谎啊,老佛爷已经让四阿哥安排了他相熟的朋友和她偶遇,她今天出宫真的是为了相亲啊!

“和嘉别不开心了,你不是说喜欢我那幅‘昭君出塞’吗?等回宫去我就送给你好不好?”连漪笑着打圆场,而那幅“昭君出塞”正是她在乾隆认紫薇的那天绣出来的,前两天被和嘉看到了,就总爱跑到她的房间看画,所以她才会用这幅画来劝她。

“连漪姐姐你说真的?”和嘉一脸欣喜地看着连漪,她虽然也是从小就开始学绣花,但是以她的身份,并不需要怎么精通,也就没有太认真。上次看见了连漪房间里的那幅画,真的是栩栩如生、仿若真人,和嘉立刻就喜欢上了。不过她也知道连漪肯定是用了很大的心力才绣好的,不好意思找连漪要,没想到连漪竟然这么大方地开口送给她,和嘉自然是欣喜万分。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连漪笑着摇摇头,揉了揉和嘉的脑袋,“姐姐绣花很快的,所以如果你想要什么画,告诉姐姐就行了,姐姐都绣给你。”

“连漪姐姐你真好!”和嘉兴奋地抱住连漪的手不断地摇晃。

“连漪姐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兰馨拉住了连漪的另一只手,“你把昭君出塞给了和嘉,那我就要你的那幅‘西施浣纱’。”那天她可看见的,连漪姐姐可是绣了四幅美女图,其中“西施浣纱”是最漂亮的。

“好好好!姐姐送给你!”连漪又转而揉揉兰馨的头,脸上露出了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说笑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几个女孩也下了车,各自拉着人陪自己逛街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众人逛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又到会宾楼去用餐。在去往会宾楼的途中,众人突然听见了一个女孩的歌声。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衷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

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

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听着这哀婉凄凉悲怆无比的歌声,连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歌词好像就是梅花烙里那个白吟霜卖身葬父时唱的啊!可是白胜龄不是住在大杂院里吗?有柳青柳红照料着,他怎么可能会死掉呢?

兰馨等几个女孩子倒没有听出唱歌的人是谁,只是觉得这唱歌的人好像是失去了亲人,伤心不已。几个善良的女孩既觉得好奇,心里又有几分怜悯,便顺着歌声走了过去。

果然,没走几步连漪就看到了白吟霜。

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地跪在那儿,素素的净净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歌。她的面前铺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吟霜与父亲卖唱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此段原文)

“白姑娘!”晴儿惊讶极了,上次她出宫的时候看到白老伯还是很有精神的啊!怎么这才一个月的样子,就过世了呢?

听到兰馨的声音,白吟霜慢慢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原来是晴格格。”

晴儿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不悦,毕竟是她的父亲过世了,她也是孤儿,自然知道孤苦无依的痛苦。摇摇头,扫去心里的哀伤,晴儿上前两步,握住了白吟霜的手,将自己的荷包放在了她的手中,“白姑娘,这里有点银子,你拿着去安葬你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