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残疾矿工
家有狐狸总裁 家有病夫 萌妻不乖:陆少的私宠甜心 黑道之逆天 剑极天下 仙凡同谋 极品绝世修神 第五种族3 星际追爱:女王荣耀 你的余温,我的情深
第十二章 残疾矿工
这落魄男子竟然叫田九流!保镖张汉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早在二十年前,江湖南北hei道火拼,南方自然以青帮为龙头,北方以飘然帮为首,南北相争,为的是有一方能一统江湖南北
。
其中九流先生为飘然帮智囊人物,一身八极拳号称津门第一,与青帮武斗中连胜大金刚神力者、形意拳者、八卦掌者、太极剑者十三场高手,更是被江湖人称为“得八极真意者,屈数九流。”
“先生一人耳,独占八斗神韵,而天下人共分两斗。”
奈何后来的南北相争,以北方飘然败落,南方青帮精锐死伤殆尽告终。本身约定二十年养气再比高下,结果遇见江湖几百年不遇的政府介入,江湖再无飘然二字,青帮也退隐香港,后转战美国。
自政府灭江湖之后,江湖再不见九流先生。
如此风采人物,竟沦落到如此落魄,眼下田九流的境遇让同是八极拳高手的张汉唏嘘不已。
乡间山道上,季有钱跟田九流抽着两块钱一包的散花烟,烟雾辣喉、呛人,引得吴婕在一旁咳嗽连连。
季有钱扭过头,歉意地对吴婕说:“烟味呛人,不好意思啊!委屈你还是离我们远一些。”
这个青涩到会脸红的邻家女孩,此刻脸颊上生出一朵红晕,忙连连摆手道:“啊!不是啊,煤灰太多了,就咳嗽了,不怨你们。”
然后季有钱又对田九流打趣道:“先生定是个妙人,拦下我,不会只为了抽支烟吧!”
田九流掸了掸烟灰,略有些灰尘的脸上露出一股喜气:“先生您贵姓?”
季有钱忙回答道:“哦!我差点忘了介绍自己,我姓季,叫有钱,名字很是俗不可耐。可惜爹妈给的,用了二十年,想改也改不了喽!”
田九流戏虐道:“有钱先生要是不嫌弃,我愿意跟你身后会八极拳的汉子一样,为先生做保镖,工资可以不要,当然前提要管饭。”
“我这人学的是上下九流的路子,僧佛道士、开坟摸金、卜卦看相、戏子伶官、庖丁厨子都略通一二,上不了台面,以后有钱先生你不愿意做得,嫌脏了手的差使,就由我来做好了。”
“你会看相算命么?”季有钱笑问,显然是把田九流当成是混江湖来糊口的骗子术士
。
田九流再一次打量着季有钱,眼里仍是禁不住吃惊地神色:“北人南相,前二十年,荒唐混世,繁华享尽。”
“中二十年,坎坷半生,浮沉荣辱,不为帝王,就是枭雄。”
“后二十年,我看不到,也不敢妄言,只是先生是我生平仅见的福相,若搁在古代,定是开国的帝王相。”
季有钱觉得有趣,正要搭话,远处传来一声“轰隆”地巨响,紧接着能听见碎石“扑沓”落地的声音,原来是山里矿上正炸石踩矿。
一头老牛受了惊吓,硕大的牛角上血流不止,显然是被炸下来的碎石砸伤,负痛难忍,正“吭哧、吭哧”从小路上朝四人本来,而再远处是一群放学回家的孩子。
季有钱见状,侧身一闪,拉了吴婕转山路边稍高的巨石上。
落魄的田九流理了理袖子,自嘲道:“想混饭吃,也要露点本事才行!”
说完,田九流不退反进,踏步奔向惊牛!靠近时侧身下扎,贴身一靠,贴紧牛背!一招金刚肘硬八式,以硬制硬,纯力道的一击,老牛“哞~”地哀鸣一声,四肢翻倒在地,看情形,惊牛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
季有钱看得目瞪口呆:来人真是武力值恐怖到爆的猛将!九流先生的名号果然不是盖的!
张汉在一旁不禁一身冷汗,同是八极拳高手的自己原想九流先生若跟自己切磋,自己差得不会太远。那田九流扎身在牛身旁的两仪步,沉稳如金刚入定,一记金刚肘力道摧枯拉朽,靠在自己身上怕是连内脏都碎掉吧!
季有钱不由拍手称赞,田九流脸上看不清丝毫有喜色,淡淡道:“打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疯畜生,算不上多高明的手段。”
“倒是季先生在我出手时,能应激而发,心未动,手先动,起手就是古劳咏春的起手式,练到这一步的人别说是庸手,就算是放在以前江湖高手辈出的年代,也是其中翘楚。”
接着,田九流陷入往事沉思中:“曾经,我就是败在古劳咏春手上
。”
这时候,季有钱身后一群约莫是在山里读书的孩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孩子见老牛哀鸣在地上,一把抓住靠在最前面的季有钱,一张被山里太阳晒得黝黑的小脸蛋上布满伤心、委屈:“你凭什么打伤我家的牛!我爹还要靠它耕地呢!”
“平日里,爹都不肯让我骑它,怕累了它,就没人耕地了。”
季有钱一身笔挺的西装被抹得有些脏乱,让其哭笑不得:“你家的牛受惊吓了,撞到别人,就要出事了,你不谢我,反而要我赔。”
听到自家的牛真的被眼前青年人打坏了,忍不住泪花从眼里流出:“家里奶奶本身就要花钱买药,爹自打矿上砸伤了腿,赔的钱只够看病,不得已我爹瘸了还要下地干活,现在牛坏了,让我爹怎么办!呜~呜。”
这时候,小孩后面的小孩,似乎跟他不对,幸灾乐祸地起哄:“李坤!说你爹是瘸子,你还不承认,现在自己认了吧!”
原来这孩子叫李坤,李坤用袖子一把抹掉眼泪跟鼻涕,从地上拾起一块土块,朝起哄地孩子丢过去:“滚犊子,你爹才是瘸子!”
听到这,季有钱心想:看来,季海六矿的劳工伤残合同的确有不妥当的地方,怪不得有家属闹事。
田九流凑近小孩身前,蹲在地上平视着李坤:“这样说来,我打伤你的牛,是我错了。”
李坤一看两人都承认伤牛的事,就一左一右拉扯着季有钱和田九流,生怕两人跑了就不认账:“去跟我回家,见我爹!”
来到一处上了年头的平房,这是红砖跟黄泥混盖的一处简陋房子,季有钱领着众人进了屋子,屋里一个瘸了腿的男人,右腿干瘪到如小孩一般手臂一般,踉跄着起身,以为儿子闯了什么大祸,就训斥着儿子李坤:“熊孩子!又惹什么祸了?”
李坤当头就被老爹训斥,气呼呼地把头扭到一边,理直气壮地对季有钱喊道:“让他们自己说!”
季有钱迎上去,有些尴尬地对男人讲:“不怨李坤,你家牛被山上砸落的石块砸惊了,是我们打伤了你家的牛。”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哞~”叫,竟然是被打翻的老牛回来了,瘸腿男人走出去,看到牛背上有被石块击伤的痕迹,却是没什么大碍,于是对众人说:“牛也没什么大毛病,养两天,吃些草,不干紧的
。”瘸腿男人到底是淳朴人家,没有讹诈众人,还赶紧拉众人进屋喝水。
季有钱也客气地把兜里的香烟分给男人和田九流,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哥,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男人听到这,叹了口气:“前些年,我还在季海六矿上班,活是累点,可咱庄稼人力气不算啥!但是后来,炸山开矿,掉下来一块大石头,没来得及躲,就砸断了腿。”
“矿上给出了医药费,赔了点钱,就不管了,可我在矿上干了十八年啊!也没个说理的地方,前些年坤儿的奶奶还在,需要花钱看病,腿瘸了也没法出远门干活,就买了牛下地。”
“坤儿的妈现在在城里饭店干杂活,一个月有一千多块呢,现在的日子还过得去。”
季有钱听到这,心里不由一怒:季海六矿的矿长孙建国每年报销的劳务工伤费用六千多万,哪一次财务少给他审批过,敢从这里面捞猫腻,简直黑心到没了人性。
孙建国你有持无恐!是李洪文大哥的拜把子兄弟,也是季福全的心腹,我就不敢拿你开刀么?
当即,季有钱喊过保镖张汉,从公文包里开出一张面值十五万地支票,递给瘸腿男人。
男人看了支票不明所以。
季有钱抿了抿嘴唇,笑道:“季海六矿就是我季家的矿,孙建国不赔你,我赔给你。这是张十万块的支票,在各大银行都可以兑换,不出一个月,你会享受到矿上补贴跟退休金。”
“兑完钱,买辆好点的拖拉机,把媳妇喊回来,多包几亩地,安稳过日子吧。”
男人听到这,有些诚惶诚恐了,村子里怕是村长也不敢这样说矿长孙建国,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哪里用那么多。”
季有钱脸上浮现出酸楚,苦笑一声:“一个矿工每年的工钱只是自身创造价值的六十分之一,你为我季家干了十八年活,应该还是我少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