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00章 难回往昔

正文_第100章 难回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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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0章 难回往昔

她不作声,望着他下了马车,进了酒肆,未多久又拎了两个酒坛子出来,她皱了皱鼻,有些嫌弃的轻哼了一声。

这么小的两坛,还不够她一人喝的呢,他也忒小气了些。

帘子被挑起,他拎着酒坛钻了进来,将之塞进了她的怀中。

“只这两坛子,也不知给谁喝的好。”她睨了他一眼,讪讪地说着。

他噗嗤一声笑:“你这身子还想喝酒?这是给杨老爷的,没你的份。”

她瞪了他一眼,不说话,稳稳地抱着酒坛子随着马车的起伏而摇晃。

回了家,杨文还等着她未吃饭,可她只是捧着驱风茶喝了下去,便摆摆手回了自己的屋子倒头大睡。

杨文到也没劝她先吃中饭,只是替她掩好了房门,而后拖着安柏辰一道儿吃饭,席间问起他带着菁华去了何处。

他踌躇了半晌,抬头为难的望了他一眼:“去了大将军府,是替将军夫人看病去的。”

“哦。”杨文应了一声,捧着饭碗也不扒饭,只是怔怔地出了片刻的神,又问了一句,“那夫人的身子可好,菁华可说她严重?”

安柏辰不曾想到他还关心那个占了他女儿在郑修远心中那个位置的女儿的生死,一时愣住了,放下饭碗,思衬了一下说辞,这才回道:“菁华道不严重,也就,也就是些女儿家的毛病,调理调理便可。”

“哦。”杨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埋头又顿了片刻,后见他径自盯着自个儿瞧,忙招呼他:“来来来,吃菜吃菜。”

“嗳,好。”安柏辰端起饭碗,举筷夹菜。

一顿饭,一个吃得心不在焉,一个吃得食不知味,真真是浪费了满桌的好菜。

待菁华从杂乱的梦境之中悠悠转醒时,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

于黑暗中睁开眼,她眨了又眨,望着透过轩窗而来的盈盈柔光,她确定自己没有一睡成个瞎子,不过是天黑罢了。

头虽还有些昏沉沉地,但比之白日要好了许多,看来她自创的驱风茶还是有些效果的,日后可考虑将之推广起来,也算是回馈城西她的这些衣父母。

下了床,腿还是有些酸痛,她准备去厨房煮锅热水,好好的敷敷,只怕没个两三天,这腿是回不到往日的利索的。

出了房,院子里亮堂堂的,抬头便见着一轮圆月高挂在树梢头,替天地万物都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柔黄,看得她心平气和,只觉宁静雅逸。

“你醒了?”

她侧头,见杨文直挺挺地站在正屋的偏厅门口。

“叔父。”她挪着步子向他走去,而他亦上前来扶,两人相携进了偏厅,小桌上摆了几碟小菜。

“锅里我替你炖了热水,先吃饭吧。”扶着她在桌旁坐下,杨文在她对面落座,静静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饭。

她真是饿了,中饭也没吃便睡下了,要知晓睡觉也是桩力气活。

一番快嚼快吞,等她放下碗筷,又觉着自己吃多了,有些撑着,便替杨文叠了空碗,慢慢地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去了厨房。

其实她一直想再请个嬷嬷的,杨文以前怎么说也算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这种杂事从来不沾,而她一不擅厨,二不擅做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是做不来。

记得当初在谷底一年,因着这些事情可没少惹白川生气,每回总是嫌她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对,而后将自个儿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

说也奇怪,别的事吧她一学就会,这种事儿本来学上个一两回总也该会了,可偏偏是不成,后来她就对着自个儿说,她果然是个适合做大事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是留着那些小女子去做吧。

然现实摆在眼前,她才觉得自己以往都是自欺欺人罢了,手头又没多余的闲钱,所有事儿也只有杨文一人边学着边包办了。

待他洗了碗,便说要与她谈谈,她突然想起了白日里安柏辰买来的酒。

“正好,我买了酒,咱们去院子里喝酒赏月再谈吧。”她今儿个也就附庸风雅一番了,“我去拿酒。”

“不必了,我把酒放这里了,你先去院子里坐着,我拿了就来。”她一想也是,她回来时候就想她着爬上自己的大床,现在想想,酒放哪里了还真没有印象了。

而杨文的神色亦有些严峻,让她心里开始不停的打鼓,难道他知晓她去了郑修完的府邸,知道她去替将军夫人治病而不悦了,可总觉得他不会是这种小气的男人啊,要不然,郑修远都他娶了,他还尽是替他找借口。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出了厨房,慢慢悠悠地挪到了院中大树边的石桌旁,单手撑着桌子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初夏的夜,是和风徐徐之中稍带了些燥意,总让人觉得有许多用不完的精气神。

她静静坐着,一手托着下巴,侧头,透过树叶间隙看着一轮隐隐绰绰的圆月,恍恍惚惚地神游起来。

彼时,她与少寒离开域池时,少凤阳是被送回宫里去了,靖温棠也曾作保,不会予她不利,她与郑修远一个在甘源,一个在安承,相间相隔又何止是千里,可他们俩人到底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这其中又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之事。

轻地,她轻笑了一声。

如今,她已无从探究,也无需再找寻真相了,木已成舟,他既与少凤阳成了夫妻,她就成了多余的那个。

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她收回迷茫的视线,转而望去。

杨文在她身旁坐下,将托盘搁于桌上,两壶酒,两个酒杯,让她看了不由浅笑。

他提起小酒坛子,将酒杯斟满,顾自取了杯抿上一口,可她却未动手,直到他偏头看来,这才伸出手去。

然她取得并非酒杯,而是那个还满满当当地酒坛子,甚是豪放的凑到唇边饮了一口。

酒气香淳,入口甘冽,安柏辰果然有眼光,真是好酒。

她满足的扁扁嘴,将酒瓶子放到了桌上。

“你今日去了大将军府?”他问着。

她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握着酒坛子的手曲了一指,随性地刨着坛壁。

终于,这个问题来了。

“嗯,将军夫人病了,着我去看看。”她微垂着头,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静默,轻叹了口气,开口反问道,“叔父,我救了那人和其他女子的孩子,你可会怨我?”

杨文不答话,只是一口干了另一杯酒,长吁了口气,这才回道:“我为何要怨你,医者父母心,你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你该做之事。”

“可他却背弃了你的女儿。他们曾山盟海誓,生同裘死同穴,而今高床锦被之中,与之相拥的却不是杨菁华,而是一个他族女子,难道你都不怨恨他的背信弃义么?”

她胸口的郁结之气难解,大吼出声后拎起酒坛子就咕咚咕咚连饮了好几口,直到被杨文夺下。

“我都未生气,你又恼什么。”杨文笑了笑,松开按着她的手,“有许多事儿,你并不知晓,才会在此愤愤难平,他也不易啊。”

“难道这妻子还是别人逼着他娶的不成?”她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背叛便是背叛,有何借口。”

她越说越恼,然杨文却始终是温和的笑着,望着她的脸亦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让菁华总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好似透过她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或许在无形之中,他还是将她当作杨菁华了。

他举杯饮酒,而后才缓缓道:“菁华被逼去往域池守皇陵的时候,我并不知晓其中的前因后果,只是隐隐觉得郑家人被皇上所困与此定有关联,而郑修远在得知她被逼远行后,险些与皇上翻了脸,想追着菁华去域池,却因着郑家双亲而被拖住了脚步,之后未多久便传回她跌落悬崖失踪的消息。”

幽幽一声长叹,像是要叹尽一年来的伤心失落:“我不信她会死,郑修远亦是,虽他不能深入域池国,却还是不顾众人阻拦,以死请命去了齐予驻地,而后悄悄潜入东雷山,未能探得菁华的珠丝马迹,却发现落石上方的山石平整,以此推断是有人在半道伏击了队伍。而山崖只能下到一半,便再也下不去了。”

她能想像的到,初时听到她落崖的消息,郑修远会是何种反应,许是愤恨痛心不已,毕竟好时他亦是对她真心真意,不像扮假。

然,那又如何,不过一年的光景,所有的事都变了。

“听说在齐予,他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拖了足有一月,病好之后人也瘦了一大圈,之后便越发的深沉了,年前他回来时,我远远地见了他一眼,都瘦得快认不出人形来了。回来也不过住了一两日就又匆匆去了齐予,之后便一直不曾见了。”

杨文侧头,望着她大口饮酒的豪迈样,想像着他的孩子若还在世,喝起酒来又会是什么模样,定是丝丝文文,自有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吧。

只可惜,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我不知他后来怎就娶了一个外族女子,但我不怪他。想他郑家一脉单传,总不能因着他曾对菁华有情,而让人家孤守终生吧,我杨家人可是做不出这等事来,我想便是菁华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他的。”

闻言,菁华的脸色变了变。

偏生,她还活着,且她也恨他了。

若是死了,她什么都不知晓,那怕他娶上个一妻十妾她也不会怨不会怪,可她还活生生地存于这世上,知晓着有着他的一切事物,听着有关他的消息,这让她怎能不心生怨念,没道理他抱得美人在怀,而她却要在旁看着他幸福生活,落得自己孤单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