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番外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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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番外 十四
晓雪一回到宫中便迫不及待地来寻胤禛,门外的小太监刚想行礼,晓雪便摆了摆手拦住,然后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小太监安静,接着她便快步地走进殿中,见胤禛此刻正伏案认真地书写着什么对自己的存在好无所觉,嘴角不由弯起,于是踮着脚悄悄来到他的身后,倏然贴在他的背上,抱着他的腰和他撒娇道:“禛,我们下盘棋吧。”
胤禛此时才察觉是皇后回来了,心里不由欢快起来,语调也溢满温柔和宠溺的问道:“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
虽然还未听皇后回答,就方才感受到她的好心情,胤禛便知今日皇后出宫办理诸事一定还挺顺利,遂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只是下笔的时候心里头充满着欢愉。
晓雪瞧胤禛还在自顾自的做事手上的笔并未停下,遂嘟着小嘴不满道:“待你写完,一心一意同我说话我才要告诉你!”
胤禛听皇后娇嗔自是知道她不满自己此刻的忙碌,遂嘴角勾起浅笑,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又认真地写了几句,然后略检视一番才将笔搁下,这才不紧不慢的将爱妻拉到胸前抱入怀中,在她耳边含笑说道:“好了,你慢慢讲吧,现下我可是一心一意地听你说话了……”说着,还故意轻咬皇后**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战栗。
晓雪先是微微偏头避开他这惑人思绪的舌头,然后才靠在他怀里高兴地和他说道:“你要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妥了,这会儿正高兴呢,赶着回来就想让你陪我下盘棋,一会儿我们边下边说,可好?”
胤禛不用细看已经察觉到怀里的人儿眼里流露出的欢快和周身散发着的喜悦,望着她这开心不已的摸样,他便能猜得她今日去晖儿那里他们母子二人一定是相谈甚欢的,不由也感染着她的好心情高兴起来,而他的脑子里同时也揣测着她方才所说的“办妥”二字所表示的意义,他知道她所说的这两字一定表示着十分让他高兴的消息,否则皇后不会如此喜不自胜,遂他心头的高兴便不禁更添了一层,虽然此刻他很想立刻就能知道有关这些好消息的内容,但口气依然不疾不徐道:“好,依你,我们边下边说。”
胤禛的嘴里说的淡然,可动作上却不含糊。话音刚落,胤禛便情不自禁地托着皇后的面颊亲吻那柔软的红唇。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胤禛带着满满的喜悦爱恋地宠爱着怀里的人儿。
直到怀里的人发出嘤咛声响,胤禛才稍稍离开她的唇。晓雪虽然也贪恋这样充满怜爱的温存,但想着还有话未说,便不禁轻捶他的肩娇声嗔道:“你就不能好好地听人家说话?老是做这样的事情扰乱人家的思绪,真是的!”
胤禛抚着她略带红肿的红唇,凝视着她眼里比自觉露出的娇媚,心头的爱怜之情更甚方才,遂嘴角轻勾,邪魅一笑,“你这是怪我扰你了,嗯?”
他这声调再加上这表情实在是……太妖孽太性感了,晓雪只好别开眼不再看他以避开他这惑人的目光。
胤禛却不愿放过她,搬过她的小脸,与她的双眸对视,将眼中的热切无言地传递给她。
晓雪无法避开这惑人的目光,只能对视着这双让人脸红心跳的黑眸听他低哑笑道:“是皇后要朕一心一意的,朕这才放下公务将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说道最后四个字,胤禛语调格外缓慢轻柔,这魅惑的声调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他如此**,晓雪自然很难免疫,只能用手挡住他惹火的视线稍稍降低魅惑指数,压下心中升起的热浪,嘴里故作一本正经地轻轻念道:“色啊色啊,我挡你不易,你莫要馋我!我还有许多正经的话未说呢!”
胤禛被她这句故作认真的俏皮话语不由逗得开怀大笑,笑声久久不歇,方才想要一亲方泽巫山**的那点心思如今都随着这些笑声一点儿一点儿慢慢散去了。
接着胤禛便吩咐奴才取棋。
待棋盘摆好,胤禛便拉着皇后的手慢慢踱到桌边。
两人坐下后,晓雪便笑着说道:“今天我和晖儿也下了一盘棋,很有所得。如今,就请陛下执黑先手。”
见胤禛不说话,只是一副好笑的神情看着她,晓雪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说道:“我保证今日绝不悔棋半步,一切按规则行棋,请您落子吧。”
接着两人你来我往下了数十个子,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晓雪是一脸的从容,胤禛则是一脸的玩味。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待两人的布局皆已完成后,晓雪才笑意盎然地缓缓说道:“第一个好消息,晖儿已经答应我来见你了。”
听到此语,胤禛的手不由一颤,指间夹着的黑子不禁落在了棋盘上,但这个却不是他原先想下的地方。
可晓雪对他的激动失常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含笑继续说道:“第二个好消息,晖儿答应我愿意将脸上的伤治愈了。”
话音刚落,晓雪便叫吃,在左上角将胤禛的一个伏子杀死了。不待胤禛说话,晓雪又紧接着抛出了第三个好消息,“晖儿还说他愿意在年后去山西赈灾。”
胤禛此刻心里既开心又激动,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但对这意外之喜又有几分不真实感,不由想要问清始末,可刚想启口细问,皇后却一脸了然地打断道:“陛下,请落子!”
胤禛哪还有心思下棋,可是望着妻子脸上从容得意的笑容,便知不下这一子即使问了她也不会回答自己的,遂从棋篓里拿出黑子,微微想了想,便在右上角放下。
晓雪似乎已经料到他这一手,于是白子轻轻落下,便阻断了他接下去想要连子加强对这块地盘控制的设想,下完后,又轻巧的道出一句:“我为你和晖儿约了一局手谈,你不想知道是何日吗?”
胤禛这刻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激越,于是长臂一展,握着妻子的手问道:“何日?”
晓雪并不看胤禛,只是轻轻抽出手,看着棋盘含笑轻声说道:“我原是打算下完这盘棋再说的!”
“可我不愿等了!”
虽然未抬头,晓雪也能感受到胤禛的急切心情,可她还是看着棋盘缓缓问道:“当真?”
“不假!”
“那你投子认输,如何?”晓雪这才抬头,还是一脸从容的笑容。
胤禛自然不愿,“棋还未完,怎可认输?”
晓雪很理解地点点头,又看向棋盘,“那就下完再说吧!”
“不行!”
听着胤禛强势的宣称,晓雪仍旧笑着悠悠说道:“依照现在的局势,黑白双方势均力敌,若双方都没有太大的误差,差距不会超过两目,可若按照我家乡的现代规矩——执黑子者因为先手占优所以完局后必须贴目给执白方者7.5目以示公平,是以输的人一定就是陛下您了,您若不信,我们共同验证如何?”
胤禛盯着棋盘审视了一番,想着她说得“现代规矩”不由笑道:“好,就依你,按照‘现代规矩’,我投子认输。”
听着他刻意强调的‘现代规矩’这四个字,晓雪心里暗暗为胤禛对面子的执着而好笑,但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却无比温柔道:“有时,输即赢,且要有了心甘情愿不愿赢的心情才能将事办好。今日我与晖儿也下了一局,输的人自然……是我。”
望着妻子蕴含笑意充满智慧的温柔目光,胤禛一下就明白了妻子嘴里所说的“输即赢”,他不由用力一带将她拉入怀里,望着她笑意盈盈脸庞问道:“那你当真输了吗?”
晓雪自然明白胤禛为何如此问,遂笑得更加开心,一脸欢欣地答道:“棋局上自然是输了,且输得心甘情愿输得开心不已,若没有这样的心态如何能办妥你要我办的事情呢!”
“你究竟如何说服晖儿的?”
晓雪挑了挑眉,然后抱着胤禛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说道:“这是我和儿子之间的秘密!一个月后,晖儿会来见你,与你手谈一局,届时我希望你也有输得心甘情愿的心境……”
胤禛自然知道皇后的棋艺,她从前下棋爱耍赖其实是爱与他玩闹,如果真的下起来她的棋艺并不差,何况她告诉过他在那黑暗的困所中的八年她时常想着这些黑白子之间的奇妙来打发时间,遂如今她的棋艺比起从前应该只高不低,如今输给儿子怕是有故意的成分在其中,这份故意就与她从前每每和自己下棋时的故意耍赖是一样的,只是借着下棋得到她想要的乐趣,就如她从前自己所说过的——她从不在乎输赢,在意的只是过程中的乐趣。
胤禛抱着她,玩味着她说得“输得心甘情愿的心境”,想着想着嘴边不由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晓雪也未再说什么,只是靠在他怀里闭目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这每下心跳所蕴含的情绪。
好一会儿后。
胤禛才言道:“你是想说要我顺着他不逼他,是吧?”
晓雪靠在胤禛怀里柔声回道:“毕竟之前的事情算是你亏欠了咱们的儿子,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地让他一回吧!一次把孩子心里的那点余怨都抚平了,可好?”
“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和晖儿说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让晖儿什么都想通了?不止愿意见我,愿意治好脸上的伤,竟然还愿意办差了!”
“都说了是秘密,不告诉你!”说完,晓雪将得意的小脸在胤禛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胤禛抱着她的手不由收紧,半是宠溺半是威胁道:“你若不说,看我一会儿在榻上怎么罚你!”
晓雪根本没将这威胁放在心上,只轻轻嘟囔道:“今日太累了,我乏了,要睡会儿……你要好好做人家的抱枕额!”说完,还打了个哈欠来印证之前她说的话。
胤禛不禁细心凝视着她的小脸,确实在她脸上看到了几许倦色,想着她今日的奔波和辛苦,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她,明知道她方才的话有耍赖的成分,可还是迈不过心头升起的怜惜,于是带着几许怜爱几许无奈地神情守护着怀里人此刻的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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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睡前,晓雪不由想起了今日在端王府发生的一切。
因在出宫前便从梅清若的禀报中得知了所有情况,所以皇上和皇后便在小阿哥永期的事情处理上已有了默契,而皇后此次来端王府也没有如前次一般的微服,而是按照正常程序要他们接驾。
待众人行过大礼后,皇后便遣退了众人包括端亲王,独留端亲王现在的嫡福晋完颜.怡月于此。
对于这样的安排,端王府的众人心里都是感到惊讶的,但谁也不敢违逆皇后娘娘的懿旨。
皇后只是在端亲王退出前给了他一抹温柔的笑,轻轻说道:“晖儿,一会儿你过来陪额娘说说话。”
“是,儿臣遵旨。”弘晖虽然带着斗笠,但是母亲温柔的眼神还是穿透了黑纱温暖了他此刻浸润着失望和悲伤的心。
待众人都退出了大厅,皇后才看着面前仍旧跪在地上的女子,只是淡淡的问道:“知道为何本宫独独留你于此吗?”
面对皇后的疑问,完颜.怡月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此刻的情形她事先一点儿都未料及,虽然心中慌乱,但此时她还是暗自镇定了心神,低首依礼回禀道:“臣媳不知,还请皇额娘示下。”
“你真的不知道吗?”
皇后询问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声线并没有提高,但完颜.怡月却不由慌了起来,一会儿才勉力自己说道:“回皇额娘的话,臣媳是因为担心小阿哥的病,一时情急才……还请皇额娘恕罪。”
“既然如此情急,为什么要瞒着晖儿进宫禀报呢?”
“臣媳……臣媳不是没有禀报过爷,因为爷没有放在心上,连来看一眼也没有,所以臣媳无奈,只好……”
皇后轻轻接口,“永期也是晖儿的孩子,晖儿是个重情的人,我不信他听了永期病重会无动于衷,为何会淡漠至此呢?”
完颜.怡月心中沉痛,不禁泪盈于睫,一会儿才道:“皇额娘,您该知道爷的心从来都没有在永期的身上……”
皇后看着她如此,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厉声道:“要引起晖儿的注意方法有很多,你却偏偏用最差劲的法子!这样做,你不仅是个差劲的妻子,更是一个差劲的额娘!”
完颜.怡月不由抬头惊道:“皇额娘……”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独留你于此,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争宠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该忘记,宁儿是晖儿最爱的女子,你也不该忘记,宁儿才是晖儿心里永远的嫡福晋,你更不该忘记,宁儿拥有的姓氏,宁儿婚前叫我做姑母!那些年里你们一同生活,你对宁儿做过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看在永期的面上,我断不会容你至今!如今,你既然敢拿永期做筹码,便不配再做永期的额娘!”
“皇额娘!”完颜.怡月慌乱地喊道,接着便磕着头急切求道:“求您宽恕臣媳,媳妇也是一时心切才做得糊涂事,求您不要夺走永期,他是我仅剩的了!”接着便是不住的磕头,大厅里只有头不住碰地的声响。
这情景是多么相似!
皇后想到从前的旧事,不由叹了口气,才对她说道:“你跪安吧。”
完颜.怡月仿佛没有听到,还是不住地磕头。
泪与血都搅和在了一起,也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地留到了地上。
这情景怎是一个可怜了得!
“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说完,皇后没有再看她,便向外唤道:“来人!”
门外立即涌入了十名护卫,严正以待,静听吩咐。
“带她下去好生看着!”
完颜.怡月虽然已经被侍卫按住,但还是挣扎着求饶道:“皇额娘……求您看在永期的份上饶恕臣妾吧!”
皇后没有再看她,而是对门外的翠竹道:“去请端亲王过来吧。”
“嗻。”
弘晖本就在一旁的房里等着,遂立即就来到了皇后的面前,刚要行礼,皇后便拉起他道:“不必多礼。额娘出宫就是为了来看你,不想昨夜又出了这桩事情,所以今日只能先处置了此事,才能安心和你好好谈谈。”
弘晖的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失望和忧愁,他扶着母亲落座后,才望着母亲抱歉道:“额娘……都是儿子不好,又让额娘操心了!”
皇后看着带着斗笠的儿子,虽因黑纱遮挡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心里却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不由心疼道:“晖儿……额娘只盼着你能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弘晖勉力自己微笑,然后才对母亲故作轻快道:“额娘莫要担心,儿子没事。”
皇后听他如此说,心里稍稍安慰了些,不由感慨道:“额娘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样简单的重复,当年李氏也曾用弘昀引你阿玛注意,她对弘昀下药冤屈我以来夺宠,虽然后来我并未被她害到,但是此事我记忆犹新,可我到现在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一个母亲怎么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弘晖不由跪□子,将斗笠摘去,轻轻将脸贴在母亲的膝上,真心说道:“额娘,那是因为你是世上最好的母亲!总是愿意尽可能的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把孩子的幸福看得比你自己的名位要重得多!但世上还有许多女子不是这样的!”略微顿了一下,弘晖才抬起头看着母亲接着说道:“额娘,我要休了完颜氏!请额娘成全!”
皇后听后,不由像儿时一样轻轻抚着弘晖的头,一会儿才问道:“那永期怎么办呢?”
不想弘晖却反问道:“额娘一直宽待李氏,可她这些年来可有真心疼爱三弟?否则三弟怎么如此行事以致落得这样的结果?”见额娘眼里露出担忧,一会儿又接续道:“额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永期有完颜氏这样的额娘照料,长大后也必定不能成为一个磊落的男子!儿子不愿意看到永期那样!”
“晖儿,完颜氏是你的妻妾,你要如何待她,额娘本不该干预。当年,你祖母插手过我和你阿玛的事情,让额娘很痛苦,额娘于是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为难自己的媳妇,因为我不要自己的儿子难过。可是,今日额娘还是做了一回斥责媳妇的‘坏婆婆’!”
说道此处,便听弘晖立马反驳道,“额娘才不是什么坏婆婆呢!”想起额娘曾经对宁儿的维护和疼爱,弘晖心里头更是无法认同这样的说法,即使明白额娘是在说笑他也不爱听。
见儿子急切反驳的样子,皇后不由听了不由眨了眨眼,抚着儿子的额头开心笑道:“额娘开玩笑的!你啊……好没幽默感!就快要比你阿玛还严肃了!”
弘晖扁着嘴道:“即使是玩笑,儿子也不爱额娘自贬!”
明白儿子的维护之心,皇后不由笑得更加开怀,高兴地允道:“好!”
接着皇后瞧儿子的眼神越发温柔,带笑瞧着儿子好一会儿,才接着正颜说道:“完颜氏用心不善,那些年也必定不安分,我知道你因为宁儿的事情恨怒于她,她也确实不配成为你的嫡福晋!可是,为了永期,你不能休她!”
见晖儿要反驳,皇后抵着他的唇打断道:“晖儿,听额娘说完,好吗?”
瞧儿子点头,皇后才继续道:“永期需要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有一个被休弃的额娘毕竟是不光彩的他有可能要为此事背负一辈子的心债,且此事也会成为你们父子间的嫌隙,以后让你们的相处变得不顺利!额娘不希望如此!但完颜氏不可不罚,额娘会下旨将她贬至你的普通侍妾,然后让人看守她,不会让她再接触永期了。至于现在的分离,你可以向永期解释是他额娘病重不宜照顾他。待以后永期长大,你可以将事情的真相说清,也可以让他见见他的母亲。至于对这分离的责怪,就让永期怪我吧,因为一切都是我这个祖母的旨意!而我实在是不希望你和永期之间因为这件事而不和睦以致重蹈你三弟和你阿玛之间的覆辙!”
“额娘……”弘晖这一声呼唤里有深深的无奈以及痛惜,因为他明白额娘所说的覆辙是什么意思。
皇后望着儿子悲悯的神情,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遂接续道:“晖儿,你或许很奇怪这么多年来李氏并没有得到重罚,是额娘心软还是你阿玛太过仁慈?其实都不是!就是因为看在弘昀雅言和弘时的面上,为的也是如今这样处置完颜氏相同的缘由。何况,当年出了弘昀的事后你阿玛就分开了李氏和弘昀以及雅言,而李氏因为受不了这个惩罚便选择了自尽。当年李氏虽然利用弘昀争宠但她并未彻底丧失母性!一个女人若是连母性都一点儿不存,那这个女人便恶毒可怕的无药可救了!李氏未到这个份上,其实完颜氏也是。要知道分开孩子和母亲,不止惩罚母亲,还会让孩子感到痛苦,那对孩子也是一种心理创伤,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如此。你方才所说你三弟的事情要李氏负全责,多少有些冤屈她。李氏有心要你三弟出人头地是一定的,但是勾结从前的八爷九爷她必定没有这个胆量,因为她心里头对你阿玛的害怕是根深蒂固的,自然也知道他们是你阿玛的死敌,所以她是不敢勾结老八老九的,但是她平日里有没有挑唆你三弟让他力争大位与你一较长短有没有加深你三弟对我的怨恨,这真的不好说。所以,如今你阿玛因你三弟的事情迁怒于李氏将她贬至常在并禁足于宫中,额娘没有为她说话。而额娘也同意你方才所说,不能让完颜氏再教导永期,永期应该有一个良好而健康的环境,只有在健康的环境长大的孩子看事物才能是积极的正面的,不至于偏激行事丧失了人伦良知!”
弘晖拉着母亲的手,默默安慰着,“额娘,你一直在为三弟的事情难受是吗?”
“我确实为时儿痛惜,昨晚我还在为他的事情向你阿玛求情,可你阿玛对他已太过失望了……”叹了口气,皇后才接续道:“其实你阿玛心里头一直不好受,除了你三弟的事情,他心里还一直在为你的事情感伤!你和你阿玛的嫌隙让你阿玛一直都很难受!如今马上就要过年关了,到时家宴你是见他还是不见呢?”
弘晖不由蹙眉,委屈道:“额娘难道今日是为了阿玛来的?”
皇后知道儿子不喜欢这个话题,遂抚着儿子的眉头温柔笑道:“是也不是!额娘爱你阿玛自然不忍见他难过,可是额娘也爱你,所以也是为你而来。可你们之间不能冰释前嫌,额娘心里永远不能安乐。”说道这里,皇后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和忧愁。
弘晖是不忍见额娘难过的,可是想到从前的那些旧事,再想到昨日所发生的事情,他无法不感到幽怨,不禁将脸贴在额娘的膝上怅然说道:“可额娘也看到了,若不是当年阿玛强逼,一切何至于此?”
皇后抚着儿子枕在自己膝上的头,轻轻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温柔说道:“晖儿,额娘明白当年的事情让你失去太多,额娘知道你心里头难受,而你也因此自苦到现在以致无法轻易原谅你阿玛!可是,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而生活在过去的人是不智的!你自小学武,而你的师傅白眉道人又是一个真正的世外高人,他一定给你讲过许多做人的道理,也一定给你讲过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应该拥有的精神!额娘小时候也给你讲过不少的武侠故事,我记得晖儿那时很喜欢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其实仔细想来,令狐冲的人生坎坷不断,甚至被最亲的人的伤害,爱情亲情都曾不顺遂,可是他的侠义之心从未有一丝改变!晖儿,你呢?你不是曾告诉额娘,你要做一个仗义江湖的侠客!可是宁儿离开你后的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呢?除了自苦,除了与你阿玛赌气,你还做了些什么呢?”
“……”
“你待宁儿的心,额娘比谁都要懂得多,比谁都要怜惜你们的这份情!可是,晖儿你要知道,宁儿已与你阴阳相隔!若是她还在,一定是愿意见到一个她期望中的爱新觉罗弘晖的,而不是眼前这个对生活完全没有追求只余下悲苦幽怨的男子!晖儿,额娘想问你,宁儿最希望你成为怎样的人呢?若是她还在,你会带着她一起做些什么呢?”
“……”
“应该会携手游历江湖,感受世间的人生百态,甚至路见不平仗义相助,对吗?”
“……”
“晖儿,上次额娘与你长谈,你答应过额娘什么,你忘了吗?”
“……”
见儿子一语不发,但看着自己的眼中却含着许多波动,于是晓雪对着儿子温柔笑道:“晖儿,额娘想和你下一盘棋,好吗?”
弘晖有些意外的看向母亲,因为记忆中额娘只和阿玛对弈从不和旁人下棋。
面对儿子的讶然,皇后只是笑着回道:“额娘许久未下棋了,如今想与晖儿切磋一下,晖儿可愿成全额娘?”
见他不答,母亲又道:“晖儿是不是嫌弃额娘的棋艺不愿,要真是如此,额娘就真的要伤心了……”说着,还故作哀怨地望着他,这表情看着让弘晖特别不忍心,弘晖立刻就答道:“儿子没有不愿,儿子这就让人将棋盘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