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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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杀了他
“这样说倒也是没错。我去找找。”
容墨眼前一亮,水尧以前有个毛病就是爱穿男装,广袖长袍,鲜红宽大外袍,紧身长裤,黑色长靴,背影帅的一塌糊涂。
那衣服,就算是水尧平常穿的,也绝对不会是凡品,那裁剪和料子,做个礼服绰绰有余。
只要水尧能规规矩矩的把衣服穿好,衣服扣子带子都整好,别随便披在身上,应该不会有人把他身上的衣服和公主那些极尽华贵和张扬的华服联系在一起。
这一找还真让容墨找出几件来。
水尧看到这些衣服也是一愣,别人不熟悉,她自己的衣服她还能不熟悉,咳咳,其实主要是她的衣服内里都有特殊的暗纹,这东西一摸就知道。
也的确是难为容墨了,短时间能要想找到合身的礼服,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伸手拂过这些衣服,血红,水红,宝石红,一水的红色,她微微皱眉,指尖定在一方黑色上。
伸手抖开衣服,宽大的宽袍,漆黑的绸缎上绣着一朵朵的血红牡丹,格外的妖艳与华贵。眼角微挑,有了点满意的神色。
披在身上,竟是刚好合身,不同于那时的过分宽大以至于显出一种张扬。这件衣服,衬着镜中人冷峻的眉目与诱人桃花眼,横生出几分内敛的优雅与华贵。
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一点点系好衣带,扯下头上的木簪,玉冠束发,朱玉璎佩,光彩照人。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时间尚早,不如先看一会书。
“公子。”
申安坐在桌边,仰头看她,神色莫名有种惊慌的感觉。
“怎么?”
水尧斜来一眼,桃花眼中幽深一片。
“公子你这样子要是让阁主看到了,阁主会被气死的。”
申安抽了一下嘴角,这位爷可自小是被阁主严加管教,虽然刀光剑影里长大,却被要求要有贵族气度与大家小姐的从容矜贵。
……这男装便是够出格了,还穿的这样风流倜傥的男装,阁主会不会气死。
教了这么多年的从容矜贵现在……好吧,也很从容矜贵。
“你话太多了。还有,现在云阁的阁主是我,记清楚了。”
水尧指尖顿了顿,继而漫不经心翻过一页,莫云阳当然会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正是莫云阳所想要的么?若她真是养在深宫,被容芊璇护着长大,万千宠爱,公主的从容矜贵气度当然不能丢。
但可惜,她已经野生了,想让野生的老虎做出猫的模样,未免可笑。
“是。”
申安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冷汗顿时浸透衣衫,他怎么敢忘了,现在云阁的阁主就是眼前的人。
除了她之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其他的阁主了。
小声退下,他满头大汗。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
“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屋子里隐约传来歌声,那声音
沙哑,每一个字都好似在舌尖转了许久。
这男声,沙哑,缓慢,悠长。
不同于他曾听到的那个轻快稚嫩的女声,那轻快的调子,也被长的莫名让人感到悲伤刺骨。
“远歌……很快,我便回去陪你。”
水尧一手捏着右耳上的黑色耳钉,冰冷的桃花眼泻出温柔与悲伤。
“门外之人何不进来一见?”
那人的声音带了内力,冰冷沙哑,刚才这声音中令人动容的悲伤大概真是个错觉。
“在下朱子若,也是住在这个寝舍的学生。刚才绝不是有意冒犯。”
朱子若推开门,笑眯眯的进来,仪态从容,但背后其实已经汗湿了一片。
那个人就坐在桌边,森冷幽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毫无感情,就仿佛一只正在打量着猎物的食肉动物。
他不过是好奇了一下这件宿舍来的新同学才在门前徘徊不去,却没想到这位住进来的新同学竟然就是蓝戈。
还恰巧听到他的深情呢喃。
远歌大概便是蓝戈分离的心上人或者是妻子吧。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的感觉,似乎会被灭口呐……
“朱子若,在下蓝戈。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
那人收回眼神,声音沙哑,表情冷漠,但比之刚才分明是善意且好接近了不知道多少倍。朱子若竟是横生出一种逃过一劫的错觉。
“当然,当然。这天色已晚,我便不再打扰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和蓝戈再聊。如果课业上有什么问题,蓝戈兄也可以找我。”
朱子若脸上的笑容很淡,但十分有亲和力,谦逊的神态和修长的体貌,是标准的读书人的样子。
“多谢好意。”
水尧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该准备动身赴宴了。
毕竟现在她名义上还是木老的弟子,想来,王都中应该不乏看她好戏,准备给她一点教训的人。
去晚了,便有多了一个不敬师尊的名头。
真是身处低位,往上爬十分不易,想当年她还是公主的时候,就是太傅发了帖子,请她赴宴,姗姗来迟都是给足了太傅面子。
不去也没有人敢说半个字,公主就是有骄傲任性的资本,底下想说什么除非是不想活了。
想当年,总是泪。
身处低位,处处不便。
朱子若倒也知趣,看水尧有送客的意思,便转身走了,不再多做寒暄。
事实上,估计没几个人会有好兴致跟水尧寒暄,虽然这人长了一张颇为赏心悦目的脸蛋,但是那冰冷的视线,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谓是压迫感十足。
每一句话都说得胆战心惊。
估计也只有王一那种二缺的家伙才能在这位大爷面前谈笑风生,动手动脚。所以说……王一少爷到底是一个多么稀缺的神奇品种。
国子监的侧门,容墨早已驾好了马车等着水尧。
掀开门帘,看到马车中静坐翻书的容墨,水尧有点恍惚,这情形不知不
觉和曾经她下朝时的情景重叠,那时也会有一辆马车等着她,只不过那马车里坐着的是钟诺陵。
相似的场景,不同的只是人和人心。
“蓝公子。”
容墨抬眼,视线落在她身上,脸上露出个笑容来,习惯性想伸手扶她一把。
水尧避开他递过来的手,轻松跳上了马车。
“……”
容墨讪讪的收回手,以前水尧没有记忆和武功的时候,他总是想念那个威震天下的云阁行者千鸠,红衣如血,冷艳不可方物。
可这位大爷真又恢复了武功和记忆,他却总是还把她当成那个燕宫中,没有武功,会笑会生气,身体堪称娇弱的燕阳公主。
现在,看着这人冷漠毫无感情的陌生模样,竟是有几分想念起以前那个至少会冷笑的燕阳。
“到现在都不知道木老为何设宴?”
水尧一上马车,马车夫便很有眼色的开始赶着马车走起来,她从袖中拿出一枚花笺,正是白日玉竹送来的请柬。
“不知。”
容墨伸手接过花笺,也从袖中拿出了一枚与之相似的花笺,这两枚花笺无论是质地还是颜色都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大概只有上面的字,一个邀请的是蓝戈,一个是容氏。
“你拿了这花笺,容水怎么去?”
水尧眼尖,一眼扫过那两枚花笺,便皱眉问道。
“呵,还需要担心我那弟弟?我的那位天才小弟不是储王亲随么,跟着储王一起去便是了,谁还敢拦他。今天容水去不去还不一定呢,若是你在宴会上看到他,你也要做好准备,你会看到那个人。”
容墨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水尧的脸,希图从这张脸上看到一星半点的波动。
直到现在,他都拿捏不准,水尧对于安锦君,到底是什么态度?除之而后快,还是已经淡忘。
但令他失望了,眼前的人,平静无波,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一分一毫。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你在担心什么?”
水尧垂着眼伸手看自己修长的手掌,这声音换成了她本来的女声,不再是沙哑的男声,清丽的女声拖着慵懒的调子,似乎还有点笑意。可这人的脸上,僵硬麻木的,就像是一个石雕。
“担心我会对他旧情复燃?看到他便忘却前尘,跟他长相厮守?我觉得你担心我今天会忍不住杀了他,还比较靠谱。”
那近乎温柔女声依旧是满含笑意。她突然看向他,容墨清晰的在那双桃花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杀意和怨毒。
“今天不能动手。还不是时机。”
容墨咽了咽口水,被她眼中的杀意所惊,竟是一时喘不上气来。
“我当然知道。杀了他,怎么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呢?”
那人眼神中的杀意烟消云散,幽深若一片无底深渊。这声音又换回了沙哑磁性的男声,低不可闻。
“与其想这些,你不如跟我聊一聊,今天怎么解释我和你的关系。”
水尧从容墨手中抽走属于自己的那一张花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