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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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不死不休
她想下山时才第一次知道师门规矩,要离开师门必须费去一身功力。
水尧从七岁到十七岁,苦练武功十年,杀人无数,她累了,费去一身功力也罢。她认了。
却没想到,血池中,洗去的不仅仅是她的武功,还有她这十七年的记忆。
不能说是洗去,说是封印或许更合适,花面纹,失传已久的奇门之术。
改头换面,就连身上那一身伤痕也消失不见,她无从得知,师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再次睁开眼睛,她躺在破庙中。
那时,她失去了十七年的记忆,以为自己是初到此地,占了他人的身体。
燕王没有骗她,他亲自下的命令,杀死尚且是婴孩的燕阳公主。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安锦君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之间算是什么?那一夜又算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脏,太脏了,水尧一只手扣在胸口,她喘不上来气,慢慢卷起身体,蹲在地上。
千鸠就是她,燕阳也是她,她和安锦君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为什么要让她想起这一切。这样的事实,未免太过残酷。
卫镜莲说的那话真没错,死了不算是什么,活着才更为痛苦。
既然已经忘了,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不。”
她猛然从梦境中抽离。
眼前是一方雅致的居所,之所以被称之为雅致,是因为这屋子中东西少得可怜,但摆着的东西无一不是极其名贵且不显眼的东西。
比如墙上挂着的那副墨竹图,乍一看就跟鸡爪子扒拉出来的东西一样,可这是画圣的真迹墨宝,看得越久,越觉出其中的气势万钧。
墙角随便摆着的剑……这个真是一点都不雅致,反而挺华丽的,简直有违这屋子的景致。
那剑看着实在是熟悉。
旒渊,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中,她登时一惊。
记忆潮水般冲来,这房子是她住了十七年的闺房,她现在身处麦云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师父百忙之中把她给捡回来了。
旒渊,全天下都知道是她的佩剑,燕王钦赐,可这东西却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旒渊曾是容芊璇的佩剑,乃是当世少见的宝剑。
她出宫时并未带上旒渊,可现在这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千鸠醒了。”
有人推门进来,一看她坐着便狂喜一般的呼喊起来。
水尧坐在**,淡淡的看着那人,无奈极了。
茗昀怎么还是这样莽莽撞撞的。
“鸠儿,身上还疼不疼?”
站在门口的茗昀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巴掌推到了角落里,一头撞在墙壁上。
一人如疾风一般卷进来,直到他在床边站定,才总算是看清了他的脸。
银发斑驳,却有张十七十八岁的少年脸,极其俊俏。
他绷着脸,毫无表情,就算是关心的语言,让他说出来也是平平板板毫无起伏感情。这便是她师父莫云阳,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她还是婴孩的时候,莫云阳便顶着这样一张年
轻好看的脸蛋,数十年,时光飞逝,可他脸上却连一根皱纹都没有多出来。
“无事。”
水尧摇头,上了山,莫云阳总是有办法能让她活下去。
有时候她都觉得,莫云**本不是凡人。
“命劫已解,一生顺遂。”
莫云阳揉了揉她的头顶,转瞬又飘出了房间,来去无踪。
“什么意思?”
水尧撑起身体,摸了摸脸,手下的皮肤和五官轮廓都告诉她,这张脸该是多么倾国倾城。而不是不久之前那般普通的颜色。
花面纹已解,她被遮盖的容貌又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身世所少见的强横内力和绝世武功。
现在的她,就算是安锦君,又能接下她几招?
“师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可都想死你了。”
茗昀眼看着师傅走了才敢冲上来一把抱住水尧。
“茗昀长高了一点。”
茗昀是莫云阳随手捡回来的孩子,似乎是为了给水尧找个玩伴。自小一起长大,茗昀的眼里,这个师姐都跟亲妈差不多了。
“咳咳。”
容墨抵着唇轻咳几声,刚刚还跟小狗一样卖萌的少年瞬间便触电一般分开,飞快的跑了。
这绝对是害羞了,没错。
“……”
茗昀的轻功身法似乎精进不少,倍感欣慰,水尧目送着茗昀的背影。
“千鸠这一次你的命劫总算是解了。”
容墨微笑,他绝对不是故意掐着点进来的。
**坐着的女子,安静的用一种冷淡的视线看着他,凤眸缱绻斜飞入鬓,薄唇不点而朱,无一处不美,艳色透骨,却极冷。
很久没有面对她的僵尸脸和冰冷视线,容墨突然有点怀念起不久之前那个虽然本质一样恶劣,但起码会笑得让人觉得温暖灿烂的燕阳来。
“命劫是什么?”
似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你下山前,师父为你卜了一卦,你的命劫就在这几年。若是能过了这一次命劫,你会一生顺遂,以后命格便全然不同,再无阻挡。”
就是因为这一卦,之后才会出现这一切。
现在看来,当初师父这一卦,果真是没错。
千鸠的命劫便是那个安锦君了吧。
“改容换面,费去武功,你都知道。或者,这根本就是你的主意。”
话音落,旒渊出鞘,一声长鸣,剑尖便已经抵在了容墨的脖颈上。
“你的身法还是如此出色,虽然我知道,但也不能就凭这个就杀了我。至少,表妹也是知道的。”
容墨小心翼翼的扬起脖子往后倒,心里冒起苦水来,想到年,公主可是一口一个容公子,把他奉为座上宾,客客气气。
如今,这位表妹一回来便动刀动枪,这性子真是没有一点改变。虽说他们一块长大,他也是从小就被这个表妹欺压惯了。
可现在倒真是开始怀念起那个燕阳公主起来。
反差不要这么大好不好。
“我知道?呵……是该感谢你封印时还想起给我留一点意识么?几乎让我分
裂出两个人格。冷眼旁观,看我狼狈挣扎,师兄你应该心情很好吧。”
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可说的话却让人觉得阴测测的。容墨身上都起了一身冷汗,当初做这事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个景象。
“我怎么会有那个狗胆,是师父不让我告诉你的。命劫这个东西,若是让你知道,就肯定过不去。破解命劫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洗去前尘,毁去一切力量,你才有可能逃过一劫。放过我,我真是无辜的,无辜的。”
王城中的风流妖孽公子,此时都快哭出来了。
他承认虽然看着表妹大人那副惨样,真的心里有一丢丢,就只有一丢丢快感。可他绝对没有故意看热闹,而是他根本不能插手。
看着她历经苦楚,容墨如何不心疼,如何不心痛?可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
这是水尧的命劫,只有她自己才能破解。
跳下城墙的那一刻,是毁灭,同时也是新生。
放手的那一刻,她的命劫解了。
执着着,痛苦着,与安锦君纠缠不休,她便注定是死路一条。
幸好,她还是回来了。
“滚,帮我找宋远歌现在在哪里。”
剑抽离,人身法飘忽,红衣又飘上了床,翻身睡了过去。
容墨苦笑摸了摸自己还完好的脖颈,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躺着的人,平静的眼神下隐藏着宠溺与喜悦。
不管怎么说,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宋远歌已经死了,水尧要找的不是人,而是他的尸体,她忘不了他的灰眸,忘不了自己答应他的那个承诺。
夜不能寐,宋远歌的模样一遍遍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气怒的样子,他暴怒的样子,他被她气的跳脚的模样……
一幕幕就像是他还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她伸手想触碰他,宋远歌的灰眸纯净的落在她身上,纯净天真不忍欺。
宋远歌一样曾数次想杀死她,可他没有一次忍心真的狠下杀手。
宋远歌竖起无数根刺,拒绝所有人的靠近,看似残暴疯狂,实际上……比起处处温柔,无害又正常的安锦君。
宋远歌只是个孩子,一个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
一个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好感,一个被宠坏了的臭小孩。
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这样干净而美好的宋远歌为自己而死。
梦境中,星辰在这一刻寂灭,红衣女子小心抱着一个纤细漂亮的少年,眼神温柔似水忽而变得阴狠怨毒,她抬起头仰望星空,怨毒至极。
安锦君,我燕阳就算化作厉鬼也要你的性命。
你辜负我,你伤我,你逼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宋远歌。
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是你步步紧逼。
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一样的人,是我蠢,才会牵连进宋远歌,输得一塌糊涂。
当我们再次站在圆桌上,坐在一样的高度上。
让我看一看,这一次,是谁棋高一着。
我以星辰之名起誓,我燕阳与你,不死不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