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十七章:九死一生

第二十七章: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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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九死一生

第二十七章 九死一生

晚辈没有讲话的资格,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裴金城!

裴家大房一直都是安稳的,裴远这个家主也是当时大房的分支,其他几兄弟要分家,不按祖制来,最后哪一房出去的分支都不如裴远这条脉旺盛。

到了如今裴金城,裴金锐这一代更是如日中天。

分了家的回不了大宅,整日不是想要分一杯羹,就是想要看着大宅衰败,好来幸灾乐祸。

这一点,裴远看得很透彻,所以他这根脉,无论如何都不准分家,包括离婚都不准,水为财,越积越多,越分越少。

但是裴家的分房出去,即便不如主宅,社会地位一样不低,长辈依旧是长辈。

裴宗便是这样的一位长辈。

他目光落在申萱身上,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偏移,头支到裴远边上,问,“大哥,这事情你看怎么处理?”

“我?”裴远看了一眼裴金城身边的白莎,还有白莎身边白立伟和忿忿不平的文竹,轻叹道,“这事情,怕是由不得我处理。”

白立伟耳朵很尖,这话显然是听到了,白家可是受害者,“老爷子,要我看,我们珊珊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了,现在证据都有,送警察局,让警察办吧。”

“警察办?”裴远并不看白立伟,手里佛珠缓缓拨弄,目光淡淡抬起,凝向裴金城。

裴金城是晚辈,这里没他说话的份,可是裴远的目光过来,他思虑一阵,只见他站在祖祠右面的前排,风神俊朗,一副公正淡然的样子道,“这样的事,我想还是不要送警察局的好。”

白莎突然傻了一瞬,呆呆的偏仰着头望着裴金城。

而申萱听到这一句后,也徐徐转过身来,他望向裴金城的时候,眼框是再也忍不住的微微一红,他不是说要让她去坐牢吗?

现在居这是在帮她吗?虽然她没有做过这件事,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还是疼痛了,为了他此刻的举动。

白立伟不满道,“金城!我们珊珊差点被毁容!现在是有证据!”

白莎委屈的低下头。

裴金城眉头轻蹙后展开,他目光朗朗,睨着白立伟,“白叔叔,话不是这样说的,白家和裴家都要面子,这件事捅出去,对我们两家的声誉都没有好处,白莎被绑的理由是什么?申萱绑架白莎的理由又是什么?这件事摆明了要把我往外面推,但是我不想沾上桃色新闻,裴家和白家的股票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搞个跌停板。”

白莎抬起头来望着裴金城的时候,眼里已经是波光浮动,裴金城最怕看到白莎如此委屈的样子却又不提半点要求,他心里的内疚无法言语。

“裴家非明是欺负人!白家不可能善罢甘休。”文竹口不择言,若放在平日里,她拿这种态度来跟裴家对话,白立伟一定会制止,可今天白立伟选择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

白莎低头拉了拉文竹的袖管口,“妈妈,算了。”

文竹却喝向白莎,“算什么算?不能仗着家族大,就欺负人吧?”

裴远充耳不闻,只是一垂目,问,“阿萱,这事情,你有没有要说的。”

申萱跪在地上,望着裴远,眼里水汽如云,微一声低哽摇头,“爷爷,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

裴远拨着佛珠,有些慢,他闭了眼睛,珠子相撞的声音,在几十个人包着的祖祠里,轻而威严。

文竹冷哼一声道,“那就是你自己也承认了绑架了我们家珊珊对不对?”

申萱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面前一排一排的牌位,手侧的纤手收成拳头,握得极紧,“我没有!”

文竹咄咄逼人,“你这是自相矛盾!”

裴金锐有些慌乱,却努力克制,他一直相信爷爷有能力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如裴金城说的,裴家要面子,而且爷爷最在乎的是裴家的利益,这件事捅出去的确不好,裴氏这么大,大房的新闻一定会影响到其他几房的股票,这会是一个蝴蝶效应,所以送警察局的事,爷爷一定有办法周=旋。

白立伟一直都想要拉陇裴家,自然会听爷爷的把事情吞下来。

可这形势似乎不对,自己当时让人把消息透给了季强,又让人支会白立伟从交警队调了视频,季强从裴金城手里夺了信,她一向不喜申萱,恨不得让申萱随时随地的净身出户,白立伟又想白莎取申萱而代之。

如果爷爷不出手,白家非要把这事情捅到警察局去,申萱被判的可能性会很大。

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申萱目光依旧落在牌位上,轻淡却坚定的说道,“我说过,我没有。”

她的背,已经开始颤,在这里跪了将近两个小时,早就双膝疼得钻心,当她发现自己在颤的时候,背却在突然一晃中,又挺直。

祖祠安静了下来,能听时而传来的冷嗤之声,别人说她证据当前,却想矢口否认,她只能苦涩一笑。那段视频若是放出来,这宅子里的下人都能认出来是她,她还能说什么。

而交警队提供的视频上显示的时间,她当时正好出去买药,不在宅子里。

这种被冤枉的滋味,比自己杀了人,还要难过。

文竹忿忿道,“你没有?好,你既然没有,就送警察局,我到不相信还有人能颠倒黑白了!”

白莎的泪珠儿掉了下来,捏住文竹的手,低声乞求道,“妈妈,算了,算了好不好?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裴金城心里一荡,又觉得万分对不起白莎。

“没发生?他们裴家欺负人,你当没发生,我不能当没发生,他们裴家的媳妇是人,我们白家的女儿就低人一等了?!”

裴远手中的佛珠开始快速的拨弄起来,裴宗站起来比裴远瘦,显得也略高一些,两兄弟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裴远即便佛珠在手,也带着一丝匪气,裴宗却有点文人的味道,正义凛然道,“文竹啊,这话可不能这样讲,我们裴家向来公正,一直都是就事论事,何来低人一等之说,送就……”

裴金城上前一步,虽显礼貌,却是从容淡漠的出声打断裴宗的话,“二爷此话在理,我们裴家向来都公正,但这件事牵涉到白裴两家的声誉,传出去,还说我裴金城在外面包养小三,白莎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却要背上这样的恶名,于她来说,太不公平……申萱犯了错,大家关上门,在家里处理就可以了。”

裴宗,白家的人均是脸色一变。

裴金城口中是犯错,而不是犯罪,这样的措辞,让白莎的心,更委屈了。

裴远的眼睛不知道阖了多久,现在似乎没有睁开的打算,手中的佛珠滑动均匀,幽幽启口,“看来阿萱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既然犯了错,那么就家法处置吧。”

裴金锐听到“家法”两字,心上腿上均是一颤,在裴家这座大宅里,虽然都是西装革履,鲜衣短裙,但管理上跟封建王朝没有分别,任何事,只凭老爷子一句话,就像古代帝王的--君无戏言。

动了裴家的家法,动则九死一生,下来申萱怕是半条命都没了,这是大房的事,二房和三房的人只能看,没到发表意见的时候,不能参言。

他若站出去,难免教人怀疑。想要迈出的步子,只能狠狠的顿住,他知道,这次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在心头暗道,“阿萱,等你自由了,我会补偿你的,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申萱侧身向右,抬头望着裴金城,眼里隐忍着的清泉莹亮的闪着波光,她咬着唇,唇瓣上有血色的牙印,因为害怕牙齿在打颤,颤得唇瓣跟着一起颤了起来……

申萱自从嫁入裴家,一直是个闷着做事,不善言辞的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就好象坐在饭桌上吃得少一点,即便是公婆不说,二房三房的人也会嗤嘲几句,说她一个代罪之身,还挑三拣四,慢慢的她也不挑口味了。

偶尔心情好点,看她笑了,婆婆就会说她的儿子都睡在**那样,你还笑得出来,你是幸灾乐祸吧?慢慢的她也不怎么笑了。

有时候感到委屈,落了泪,公公就会说,你哭丧了,是不是金城躺着还不够,你还想把他哭死吗?慢慢的她也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哭了。

可是裴金城啊,我是你的太太,我虽然伤害过你,可我那样悉心照顾过你,可不可以换取一点点的同情。

她望着他,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点点的信任和鼓励,可是她望见的却一抹幽暗的黑,她看不清,只看到他的公正。

唇咬破的时候,即便腥铁之味弥尔不散,她也没有求他说相信她,她说不出口啊,她喉咙里堵着的都是委屈。这里,没有一个她的亲人。

她是这个宅子里住着的罪人。

他身旁的如花美眷,传出去了,白莎就是小三,不能损了白莎的名声。

那么她在这个家里的名声呢?

就不重要了吗?

裴金城的目光从申萱的身上一闪而过,并未做多的停留,他偏首垂目看着白莎,白莎一吸鼻子,两行清泪顺着清瘦的面颊落下来,而后迅速的抬手揩去,冲着他一笑,“金城,我没事,按你们的意思办……就行。”

言辞间婉转幽怨,似极了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的哀楚,裴金城吐了口气……

申萱转过身去,她用最快的速度把眼里的水气眨干,望向左边的裴远,“爷爷,如果要因为任何原因对我动家法,我不会反抗,但是独独这件事,我不接受!”

“我没有做过!我不接受!”

“阿萱!”裴远饶是冷静,这时候也低沉的叱了她一声。

“看看,看看,她还了不起的有理了。”文竹面色沉下来,拉着白莎的手,狠狠的瞪她的一眼,好象瞪着一个没出息透了的家伙一样,“人家不领你的情!送警察局!”

“申萱!你还想怎么样?”裴金城一把拉住白莎的手,紧紧一握。

“金城,要不然家法就算了吧,我听说裴家的家法挺重的,阿萱怕是受不住,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家。”白莎拉着金城的袖口,替申萱求情。

申萱听在耳里,是那么的刺耳,刺得好象耳膜都在瞬间刺破了,她如何领得了这个情,爷爷怕她进警察局,证据在。她的丈夫也不想因为她做出那样的事而名声受损。

白莎居然求情替她减罚,其他的她还可以抗一下。

可是白莎的求情,她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她成了什么?

自己的安危,还要丈夫的初恋情人来保全?她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家法吧,不用减了,我身体挺好的。”申萱阖目吸了口气。

裴金城咬牙骂了一句,“申萱,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听清了他的厌恶和不满,这就是他对她的态度,正好,受了伤,也懒得到他面前晃,这次之后,他怕是要正大光明的一直握着白莎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