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1 春宵时分

11 春宵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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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春宵时分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苏雅一边进屋一边怒气冲冲的喊道。

“什么事这么生气呀,莫非那个樊仁又来惹你了?”苏智明一脸疑惑的问。

“不是,你看。”苏雅说着从兜里掏出个信封。

苏智明接过一看,却是匿名信,摊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才不在高,有官则名,

学不在深,有权则灵。

身居闹市,唯我独尊。

前有吹鼓手,后有马屁精;

谈笑有心腹,往来皆小兵。

可以搞特权,兴帮亲。

无批评之乱耳,有颂扬之雷鸣。

青云直上天,随风显精神。

莫不道:丑哉此翁。

苏智明看罢大吃一惊,心想这可不能让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了,忙问:“这信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在我桌上了。二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平时我在局子里也没得罪什么人呀,怎么会招来这些个东西呢?”

“别急小妹,这信里说的不是你。你看这最后一句‘丑哉此翁’,哪能是你呀?想来是那人把信放错了位置,让你误打误撞给收到了。你想想,在办公室里面,还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人没有?”

“原来不是说我的呀,害我担心了半天,真缺德。呃,位高权重的人也不是没有,她是我的上司,可也是个女的。”

“这就怪了。恩,不过既然不关你的事,你也就不要瞎想了,安心去休息吧,对了,这事别跟爸说,他老人家挺忙的,就别再让他操心了。”

“我明白。”

苏智明回到书房,又吐起了烟圈,慢悠悠的,袅袅而上。忽然,只见他把烟头使劲一拧,拿起电话说道:“傻跟,马上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大家都在为自己的锦绣前程而劳累奔波,其实说劳累还算恰当,奔波就谈不上了,毕竟从教室到食堂再到厕所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人说高三如高山,翻过这座山,至少掉肉三斤三。我本不甚强壮,智商又平平,所以是早就准备卸下这三斤肉来的。俗话说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我反正肉少,又何必在乎这几斤?

记得有句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不,我都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了,电话却响了起来,但这还不是最悲惨的,最要命的是电话中只听那人以命令的语气说道:“樊仁,你马上到我这来一趟。”

我迅即就来气了:“你是谁了,我都已经睡觉了,搞骚扰呀?”

那人说:“你真的睡了?那好,明天你再来找我。”

我说:“还真不好意思,明天我也有事,要不等过了年再联系吧,挂了啊?”

那头立马传来愤怒的声音:“你小子敢!”

我也立马说有什么不敢?

那人可能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太卤莽,只听他又变了个柔和声音道:“你真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你们的邹校长呀,看来咱们的沟通实在太少了,你明天还是抽时间来我家一趟吧,咱们好好叙叙旧。”

啊?是邹校长?我的吗呀,你怎么能不早说呢,刚我怎么说话的来着?完了,去预备一副棺材吧。

算了,不去想他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主动来找我,应该是有点什么大事的,不然他刚刚也不会强压住火气了,想来不会太在乎这一句两句的。

可这又怪了,我跟他的沟通太少不假,但要跟我叙旧又何从谈起呀?我们有过什么交情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们约定了明天9点半在他的办公室会晤。

我早早的起了床,想起了荆柯那时“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却没有一点的豪情满怀。

老天也似悲悯起我来,呜咽的为我大奏哀歌。撩起头上的青发,拨开天空的乌云,我左右穿梭,在密密麻麻的雨点中向校长室靠近。

“樊仁,你来了,坐啊。”邹校长和颜悦色的道。

我还是有些战战兢兢,毕竟这样的礼遇,我向来是受不起的。“校长,您找我来有什么事,能不能具体点?”

“樊仁,你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呀,这会儿还不想承认吗?”

什么?我瞒了你?我能有什么可隐瞒的?我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不想说吗?……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但这个人你总不会否认认识他吧?”

我懵懂的接过他的照片,并把眼睛的面积扩到最大,以求不漏过一个图斑,是一个男人的玉像。好象似曾相识,可他是谁呢?

“我想校长您可能搞错了,这人我或许见过,但不认识,与我更谈不上一丝半缕的关系。校长让我看他的照片,不知有什么深意?”

“樊仁同学,做人要厚道,你死死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做什么呢?幸亏我们学校名誉好,没有对不住你,不然我可要被你害惨了。”

我本想问一句“没这么严重吧”,但看他的言语,似乎已经显得没有必要了。可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呀,他为何一口咬定我是在骗他呢?俗话说三人成虎,我该不会是让某些人给算计了吧?可人家污蔑这东西有什么用呢?照片上的人应该是个比较NB的人,才会让校长也惧之三分,可他是谁呢?我好象是见过他——啊,我想起来了,是那天应聘的保安吴圆,难怪我当时一见他就觉得眼熟——也不对,怎么当时就眼熟呢,那会我都还没见着照片,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邹校长见我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回想什么,可脸色却忽明忽暗,,一会开怀,一会皱眉,满心的期待像十五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

“怎么,想通了吧,欺骗师长可是不对的,不过我当然是不会计较的拉。”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这上面磨下去了,先钓到鱼才是关键,便干脆说到,“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不错,那人我的确认识,并且关系密切。可我想知道,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这么着急的要见我?”

校长听了我漏洞百出的话之后,脸上终于出现了红光,用力的摸了摸我的头,估计是瞧着发型不顺眼。只听他继续说道:“对嘛,早就该坦白了。不过你竟然来问我他说了什么,难道他之前没和你商量吗?——哦,这也难怪,你已经是弱冠之年,他当然要顾全你的面子。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那我自然也就不说了,况且,太张扬了也的确不好。恩,反正你向来刻苦,干脆从明天开始再严一点,你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学校,延后一小时回家,留着做习题,怎么样?对了,你也不用住宿舍了,直接住我家来吧,反正我有空房的,住一起方便。”

我越听越在云里雾里了,糊里糊涂的就认识了个人,那也罢了,可他似乎竟能改变我的人生坐标,让我在社会上重新定位,这也太玄了吧,非亲非故的,他图个啥呀?

我可是被整惨了,提前半小时起床,延后一小时放学,还得住到校长家,这意味着什么呀?意味着我要早起,晚睡,再也挤不出半点时间来了。得,罢了罢了,难得校长青睐有加,就识趣点吧。不过……

“这个,邹校长,既然从明天开始就变制度了,今天我能不能也变下制度呀?”

“怎么,这么心急?好吧,难得你主动,我就答应你。哈哈,有前途,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凡人,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谢校长成全,不过我是想今天放松一下,自明日起再重新走上正轨。”

“啊?——这也对,对,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你今天就好好的玩一天吧。”

踏出校长室,风刮得更大了,这使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狂风怒吼”,但这并不是我今天不去上课的原因。

我之所以跑出来,因为今天是十五,腊月十五。

蓝翎订婚的日子。

虽然我觉得我不应该去破坏那已成定然的事情,徒增伤感,但我明白,如果自己不去,也是不会甘心的,毕竟,我的心,已有部分的不属于我,我必须让它获得些许满足,从而才能彻底的死去。

细细一想,其实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她订婚,嫁人,对她来说,未免不是好事,苏家财大势大,肯定能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至少不会被欺凌,或者像我这样,为了物质而发愁。相反,我无钱无势,如果,假如的话,她跟我在一起,那也一定不会长久,毕竟爱情是以物质为基础的。对我而言,更加明显,有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也不好办事,而她嫁给苏家之后,我下半生的路就好走多了,当然,我说的是下半生,而不是下半身。

想到这里,不觉又冷笑了一声,感觉自己挺流氓的。

这次我自然不会再乘11路车,那样太累,而且,万一我千里迢迢的赶过去,却进不了门,岂不是太悲惨了,所以我决定花钱消灾,牺牲一部分的金钱,到时如果进不去,便就当是满足了自己的消费欲。

无奈今天的风实在太大,大到可以影响交通的地步。路上零星的车子像即将凋零的花儿一样,有气无力的蹒跚着。我摇了摇头,感叹世间的炎凉,作啥啥不顺。

“嘟——嘟——”老天终于开眼了。我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抬头一看,是“红旗”,还是国货有感情呀,想以后无论怎么着也要支持下了。

“司机大哥,你这车质量还真过硬呀,这样的天还能出来跑,别人早不敢开了。”

“可不是,要说质量呀,还是国产的好,又便宜,又耐用,这车我都用了20多年了,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你看它质量,还是‘当当’的响。”

我一听,果然是当当的响,有时甚至还能奏出动听的交响乐,不简单呀,忙拉住司机说,“看得出来,你这车确实好,这样,为了能使我体会的时间长一些,您能不能把车开慢点?”

“没问题。”司机大哥响亮的回答。

我揩了揩头上冒出的冷汗,拉上了两跟安全带,其中一根是位置旁边的位置的。

花了几十大洋,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风雨中颤抖,看到门口那个大“禧”字时,心才终于定了下来,赶忙跳下车,说道,“钱不用找了,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

进门的时候又遇到了熟人。其实也不太熟,就亲密接触了一回,那便是小泉浅美和浊衣郎。我正愁没什么借口进去,有她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没想到你还敢来呀,的确是勇士。”浊衣郎第一次说出了人话。

“过奖了,勇士是算不上的,惨淡的人生或许我还能坚持,但淋漓的鲜血我向来是不敢正视的。”

“这我早就想到了,不过你真的没见过淋漓的鲜血?”

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看在浅美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我没狼兄那么好的雅兴,也没那么大的魅力,所以,这个,正常。”

“原来兄台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呀,这可就不值得提倡了。”

“哪里哪里。”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樊兄啦。”

“我有什么好佩服的。”

“佩服你的艳遇。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得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兄弟你可以知足了,况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对不?”

我没想到他还能有如此的高论,记得大家私下里有这样一段话来描述他:打麻将三天五天不累,喝茅台三凭五瓶不醉;下舞池三夜五夜不睡,干正事三年五年不会。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目前来看,他在另一方面的造诣,倒是顶尖级别的了。

一旁的浅美听我们说得太直白,打断道:“行了行了,注意点影响行不,我可不是透明的。”

“知道知道,你不透明,我透明行不,你们俩慢慢聊,我先进去祝贺老同学了。”浊衣郎说完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消失于眼前了。非常人就是行非常事。

“不好意思,我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胡说八道,你可别放在心上。”

“还好啊,我没觉得他哪儿胡说八道呀。”

“哦,那没……没什么。”浅美一下子脸红起来,可能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我见她神情颇带忸怩,便又想起了那天她挽着我胳膊时的样子,真是人比花娇,大概所谓的色不迷人人自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那种欲痒欲醉的感觉又上心头,我心里“噔”了一下,糟糕,莫非我竟是个“花心”的人?俗话说十个男人九个色,我是不是已对她起了色心?还是适当保持距离好。

“进去吧。”浅美道。“好。”说着我做了个女士优先的姿势。这是以前蓝翎教过我的。

“不用,你先走,我是女性,随后。”

女性随后?这是哪儿的习俗呀,真是纳闷。不禁开始痛恨起日本的男人来,把温柔纤弱的女同胞压榨到如此地步,半点社会地位都没有。

可没容我多想几句,一个迫切的问题出来了。

我左脚刚跨进门,便有一条胳膊横在了我的胸前,并用毫不客气的语言道:“先生,请出示您的请柬,如果没有,请出来,不要在这里捣乱。”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每个人的上衣口袋里都装了个红本子。唉,万事具备,独不来东风,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可……可你丫的至于这样说话吗?不就是看我的衣服不顺眼吗,用得着这么嚣张吗?亏我还花半小时精心挑了一件,早知道我随便穿哪件西服来都得了,特别是这条假领带,我昨晚可是画了半个多小时的,今天又花了十几分钟才别上去,想不到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在没有通过主人同意的情况下就把他给带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请原谅。”

又是浅美,完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可不真要栽她手上了才好。

我感激的望了她一眼,丧气的迈出第二只脚。

可——那只手竟还横在那里。

“对不起,浅美小姐,老爷说了,该请的都请了,况且要是每位客人都像您一样带个客人来,这个院子便是站也站不下的。”

真是个既执着又倔强的家伙,要是我运气好点,成了你们老爷的乘龙快婿,你还敢如此对我么?真是岂有此理。想着我便哼了一声,虽然还是无计可施。

浅美也没料到他会如此难缠,而且不给她面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准备回去(当然一会是要翻墙过去的)。就在这时,浅美做了个惊天动地的决定。与上次相同的一幕发生了,浅美再次挽住了我的胳膊,并亲昵的说道:“亲爱的,对不起,人家不给面子,我们回去吧,等以后脸长胖了(面子大了),再来拜访,好不好?”

我敢说浅美的冲动绝对是个错误。因为这不仅直接导致了我的焦点性,几十对眼睛投来杀人般的目光,够我好几辈子都消化不完;而且我又不是要真走,有她在我怎么能行动呢?我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幸而此时那人发话了:“浅美小姐请慢,在下刚实不知这位先生与您的关系,多有冒犯,还请海涵,两位这就进去吧,小人再次道歉。”

恩?我和浅美都是一惊。

“这也不怪你,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嘛,难得你如此的忠心不二,有时间我会在蓝先生面前多多表扬你的。”浅美说完对我神秘的一笑,仿佛在告诉我:我强吧,轻松摆平!

“不敢有劳小姐惦记,但请原谅在下的不是就行了,祝两位玩得开心。”

“自然自然。”

我有些不好意思让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脸皮是蛮薄的。所以,我试着抽了抽手,不想却又碰到一团柔腻,吓得那只手当场残废,再也没有丝毫的力度。

浅美显然也意识到了我的变化,从容的抽回自己的手,但我知道,或者说是感觉到的,此时的她,至少发生了两个变化:一,脸上的血色更好了;二,心脏的功能加强了。我想,这一切应该都是由于血液循环加快所造成的。

为了不至于产生尴尬,我认为还是暂时的实行隔离比较好,可怎么隔离呢?我想起了老子的一句名言: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这‘大伪’既然是智慧的产物,那我就给她一个善意的谎言吧,于是我说道,“我去找你哥哥玩,待会再来找你。”

既然是谎言,我自然也就没去找浊衣郎。想蓝翎还身处火热之中,我又岂能当真安心的过日子?只是一直以来都无法可施,如今机会便在眼前,我当然不能错过。

靠着上次朦胧的记忆,我左避风,右躲雨,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西厢。但老天就是弄人,我连找了几个房间却都不见蓝翎的身影,我急欲咆哮,此时我才明白原来她对我是如此的重要。

我心灰意懒的坐了下来,心想她与我虽是有缘无分,也不至于无分到这个地步吧,过了今天她便成了苏家的准媳妇,便要在苏家待一辈子,可我竟连见她一面的愿望都不能达成?上天,难道你真的是如此的不公么?

“轰——隆————”一个巨雷拍响,天上的云朵像得了命令般,片刻间便聚到了一起,阴阳苟合。我无比愤怒的朝天竖起了中指,骂道:“你们他吗的风流快活,也不会看时间,这会儿又泼下这么大的水来,却让我往哪儿躲去?”

“轰——隆——”又是一声。我几乎要崩溃了,这时一阵大风吹过,让我的大脑有了些许的清醒。隐约中听见风里夹杂着一个声音,“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一边往声源走去,,一边倾听,只听那声音又响起:“冬雷阵阵夏雨雪,冬雷……难道这真的是天意么?”

我的心一颤,蓝翎啊蓝翎,如此执着只会让你陷如更深的悲恸中,又何苦呢?虽然我对你也有同样的思想,但……

不管了,人定胜天,我也把心一横,站在外面念道: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身旁。

无以代语兮,诉我衷肠,

何时见许兮,尉我彷徨。

但愿相配兮,携手相帮,

不得如愿兮,就此沦丧。

我想,虽然自己远比不上司马相如,虽然她比卓文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分心,却是同样火热的。

蓝翎打开门,没有像以前一样回敬我几句,而是直接的向我奔来,投入我的怀抱。

我把她紧紧的拥着,忘了去体会那怀中柔软的美妙,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你就是我的全部,我要用我的一生来保护你,爱护你,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分开。

“能够听到你说这些话,我已经很感动,很满足了。”蓝翎泣不成声,把头埋在我怀里道。

咽了两声,她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么久没看见你,我只当今生再也没有机会与你见面了,我日日期盼,夜夜祈祷,总算老天开了一回眼,让你重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好高兴,好开心。”

我的心忽然像被针刺了一般,她对我的爱是如此纯洁,如此彻底,但我……想着不由又把她拥得更紧了些,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更真切的感到我的存在。

“樊仁,我问你,如果我没有婚约,你会愿意娶我吗?”蓝翎忽然问我。

“当然,我愿意,百分之一千的愿意。”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是说因为我现在有婚约在身,你才不肯要我?”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不肯要你,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女神,神圣到不容有半分伤害或亵渎。你是高贵的,不要这样看轻你自己,不只是我,任何人都会愿意要你的。”

“可我只在乎你,你若不愿意,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蓝翎说罢又伤心的落下了眼泪。

我轻轻的帮她把泪水察干,“别哭,也别伤心,请相信我,你永远是我的天使,我永永远远都需要你,所以你一定要善待自己,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好,我不伤心,我很开心,因为我听到你说了这些话,因为你在我身边。我这一辈子都只会再为你而活,你希望怎样我便会怎样。现在,我把自己交给你,请你一定不要拒绝,我这一生只能成为你的人,我永永远远都属于你。”

“这——唔”我来不及反应,嘴唇已经被堵了。甘甜的蜜汁不住的在我嘴里游荡,灵巧的香舌也顺滑得一塌糊涂,不停的搅拌我的味觉器官。我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原始野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