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八话 白宙的故事

第十八话 白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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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话 白宙的故事

做一个企业家不容易,做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更不容易,做一个成功的、资产过亿的大企业家,更是难上加难。

“倩姐,今年又不回家了?”前面的写字楼前,传来一阵对话声。

哦,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爸爸的公司了,爸爸的公司,在十楼。

那个女人……

白宙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回了。”被称为倩姐的女人大约三十出头,保养得很好,不是那种非常强烈的女强人,也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娇小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

她和妈妈,其实是同一种女人。

“那,我先走了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白宙的拳头,不知不觉间握的紧紧地。

她……就是陈倩。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10楼的窗口,轻轻叹了口气,裹紧大衣,低头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白宙鬼使神差得跟在了她的身后。

“嘀嘀——嘀嘀——”她的手机响了,会是谁打她的电话呢?

她在十字路口前站住了,掏出了手机。

白宙略一犹豫,用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她的身后站定。

前面,是红灯。

“喂?”

“你在哪里?”是……爸爸的声音。

“公司楼下的十字路口。”

“噢……”

“有事吗?”

“我想……”爸爸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哀伤,“陈倩……”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陈倩淡淡地回答,从白宙的角度看过去,却看见她微笑的惨然。

“我们分手吧,陈倩。”电话那头,爸爸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再也没了动静。

陈倩闭上了眼睛,泪水,静静的滑过她的双颊。

“对不起……耽误了你那么多年。以你的年轻美丽,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开了一个头,剩下的似乎也并不难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因为白宙吗?”陈倩突然打断他的话。

白宙竖起了耳朵,不自觉的又向陈倩靠了靠。

“你知道吗?宙儿他终于又叫我爸爸了……自从他妈妈走了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爸爸……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可以用全世界来换,只求他不再恨我,可以接受我。”

白宙的身子一僵,愣在那里。

“我知道……我知道……”陈倩的眼泪不断的涌出,可是她的声音依然温柔,没有丝毫的改变。

“陈倩,对不起,你……”

“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了……”

“陈倩……”爸爸的声音,充满了内疚。

“白总,我想辞职。需要什么手续吗?”

“你要去哪里?你还可以去哪里?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早已不在了啊?”爸爸,真得很激动……他……还是爱她的吧,所以才放心不下……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她顿了顿,“自有我的去处。”

挂上电话,陈倩自嘲的笑了笑,两百米外的火车站在向她招手。

“哪儿不能去呢?反正……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她低下头,泪水滴在自己的鞋子上,留下一道水迹。

白宙的心,痛了那么一下。

“请问,还有哪次火车有票?”

“您去哪里?”

“随便。”

售票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在面前的电脑上查了起来。

“晚上七点去云南的t99次特快,还剩下最后一张软卧。”

99。

久久。

走……走。

“多少钱?”拿出钱包,陈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白宙走出售票大厅,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很压抑——压抑的窒息。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白宙坐进了副驾驶室。

“去南山。”

整个南山上,冷冷清清的。

也是,今天就是年三十了,有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扫墓呢?

踩着积雪,白宙很慢很慢的走上山,走到妈妈的墓前。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牵着自己的手,送自己上学的妈妈……

饭桌前,宠溺的喂自己吃饭的妈妈……

台灯下,耐心为自己讲题的妈妈……

马路上,明明自己在害怕在颤抖也要把自己护在身后一个人面对大狼狗的妈妈……

“妈,我想你,我真得很想你……”

白宙,那个铁打的白宙,那个从不认输的白宙,那个张狂的肆无忌惮的白宙……

跪倒在幕前,泣不成声。

“妈妈……”把自己的脸,贴在妈妈的墓碑上,摩挲着永远37岁、永远美丽的妈妈,白宙的泪若泉涌。

“吱吱”的,踩在雪上的声音。

这个时间这种天气,还有谁会来这种地方?

白宙没有回头没有在意,紧紧地抱着墓碑,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妈妈。

“宙儿!”来人在幕前停下脚步,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儿子抱着妻子的墓碑哭成泪人!

“宙儿!”把手中的白sè百合放在幕前,白川一把把儿子抱进怀里。

“对不起,琴儿……我没有照顾好宙儿……”

“对不起……对不起……”

“爸爸?”泪眼朦胧,白宙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爸爸!”真的是爸爸!

眨掉眼泪,白宙惊讶的发现,眼前真的是爸爸!

“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叫!

“带些花,来看看你妈妈。”白川有些哽咽,放开白宙,微笑着抚摸白宙的头。

白宙的目光,移到那束怒放的白百合上。

“妈妈……最喜欢白百合了。”白宙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是啊。”白川的眼神也开始迷离,“你妈妈她最喜欢白百合了。结婚的时候,那个年代,哪有新娘会捧着鲜花结婚啊?后来当你妈妈看到新娘子的时候,她就说……”

“妈妈她说什么?”白宙焦急地问。

“她说……”

白川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哎,我是没有机会穿着白婚纱、捧着白百合做新娘了。不过,我的儿子,一定要这个样子把自己的爱人娶回家!”

白宙痴了。

“妈妈……”

“宙儿,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在你妈妈最需要我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白宙低下了头,不说话。

“你妈妈被查出来有血癌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全蒙了。”白川看向远方,仿佛在他的妻就在那里看着他,“化疗、放shèxing治疗……一堆有名字没名字的治疗方式,很快就让我入不敷出,几乎要中断治疗。这个时候,你妈妈她……”

“拒绝治疗。”白宙低低的接道。一直以为……妈妈拒绝治疗,是因为爸爸的冷漠……

“她说,要把钱省下来,让你我好好的生活……”白川陷入了回忆,“可是我怎能放弃?琴儿,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白川叹了口气:“所以我拼命赚钱——即使因此没有时间去看你我也固执的认为:我要救你,我需要更多的钱,才能把你继续留下来。”

爸爸错了吗?

现实,就是这样残忍……残忍到,天人永远相隔。

“我没想到,我居然错过了见你最后一面……”白川的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墓碑,两行清泪黯然落下。

“对不起,琴儿。我没能留下你;就连宙儿,也无法接受我的愚蠢……”

“不,不是的,爸爸!”白宙哭着喊,“是我误会你了,爸爸!我以为你不再爱妈妈,所以才不管妈妈的生死,连最后一眼都不去看妈妈;我以为你爱上了别人,在妈妈病危的时候,还在和别人亲亲我我……”

“对不起,爸爸,我误会了你……对不起,妈妈,我真笨,我居然会怀疑爸爸……”

“你说的,是陈倩吧……”白川微微一笑,轻轻拍打白宙的肩,“那时候,爸爸的公司连本科生都很少,更何况是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因为父母的身体不好,陈倩选择了回到家乡,进入我的公司。那段时间,因为你妈妈住院,我要忙医院,忙公司,如果不是她帮忙撑着,也许公司早就倒闭了……”

白宙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静静的看着爸爸。

“后来……你妈妈走了以后,你也不理我,我整个人……几乎崩溃了……”

那个时候,是陈倩以自己甚至还有些稚嫩的肩,挑起了整个公司的担子。

忙里忙外,忙完公司的事情还要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忙完自己还要担心已经老迈衰老的父母……

“那段时间,她真得很辛苦,也成长得很快,很快就能独当一面,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那么,后来呢?”白宙听迷了。

“后来……”白川微微一笑,“因为太忙,她的未婚夫很不理解也不能接受,和她解除了婚约。而她的父母,也很不能理解她居然为了工作为了事业而放弃这么好的一个选择,大病了一场;之后,身体再也没有好过……再后来……”

再后来,她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

现在,他也放弃了她。

白宙的心,阵阵刺痛。

“妈妈,也许,我真的错了……”

回市区的车上,白宙一直沉默不语。

“好啦,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开心点!即使是你妈妈,也不愿意见到你这个样子。”白川看着儿子一直紧缩的眉,打开了音乐。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zi you

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喔你何时跟我走喔你何跟我走

脚下这地在走身边那水在流

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

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

喔你何时跟我走喔你何跟我走

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

我要抓起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

这时你的手在颤抖这时你的泪在流

莫非你是正在告诉我你爱我一无所有

你爱我一无所有喔你这就跟我走

喔你这就跟我走

她的心……一定很痛吧?做这个决定的时候……

“爸……”

“什么?”

“陈倩……她要走了……”

“哧——”刺耳的刹车声之后,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说什么?”

“她要走了。今晚七点的火车,去云南。”

车子再次慢慢启动起来,白川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要走了吗?

“爸?”

“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白川镇静的回答,可是父子连心,白宙早已听出了镇静中的悲伤。

“爸,你爱她吧?”

“我不……”

没有理会白川的否认,白宙径自说下去。

“当初,你没能留下妈妈;现在,你依然要放走她吗?”

白川愣了。

当初,你没能留下妈妈;现在,你依然要放走她吗?

“哧——”

白川把车子停在了火车站的广场上,跳出车子向候车大厅冲去,身手矫健的根本不像一个年近半百的人。

“爸,加油啊!”白宙也走了下,把双手圈在嘴边大喊。

爸,一定要加油啊,把你的、把妈妈的幸福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