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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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防不胜防
第五十八章
防不胜防
这几日风平浪静,年尘雪却仍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暗害。()本来对后宫的这些女人没什么防备的她,此时却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像是魔鬼,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肚子,仿佛随时都会有人把她的孩子拿掉似的。
这些嫔妃里,经常与年尘雪来往的也就是淑妃、杜嫔、李妃等人,她们不时会过来看看她,一起下棋聊天什么的。有人陪伴,年尘雪也不无聊,只是天热,始终觉得带孩子还是辛苦。
朱公公到了年尘雪宫中以后,做事小心谨慎,对送到她面前的吃食都一一检验,确认没事才敢让她吃。小莲和秀儿也说朱公公人不错,就是怕淑妃会因妒生恨,为难朱公公
。不过淑妃这些天也没什么动静,想是怕被年尘雪发现,以静制动吧。
其他嫔妃也不时过来走走,偶尔送点时鲜蔬果,或是自己宫中的糕点给年尘雪尝尝鲜。年尘雪的肚子越来越明显,天气又炎热,她这才感觉出做母亲的不易来。现在的孕吐倒是不怎么频繁了,只是经常没胃口,不想吃饭。那些蔬果她倒是很喜欢,若不是怕吃多了会坏肠胃,她可以一口气吃很多。
这日突然下了场小雨,天气凉爽了许多,非常舒服。年尘雪在小莲和秀儿的陪伴下到外面的走廊看雨,顺便吹吹风,换换新鲜空气。
兰汝亭过来看望,带来了一封信。年尘雪以为是明秀托人寄来的,就让兰汝亭替她读。
“呃,这个,还是请公主自己过目吧。”兰汝亭为难地说。
年尘雪转头看去,奇怪地说:“怎么了?”
兰汝亭看看小莲和秀儿,欲言又止,将信递给年尘雪。年尘雪知道他有话不好说,就让小莲和秀儿进屋里去。两人知趣地进去了,兰汝亭刚要说话,就听有人朝这边走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看,在那呢!”,兰汝亭心里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和年尘雪一起循声看去。
原来,是张岳林和周香玉抱着孩子过来了,年尘雪忙把那信塞进袖筒里。这孩子是个女儿,生得白净秀气,很像周香玉。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年尘雪就去看过,那时候还看不出来像谁,后来满月了又去看了一回,就再也没看过了。
周香玉老远就喊:“公主,我们带着孩子看你来了!”
年尘雪高兴地站起来说:“哎呀,太好了!来,快坐。”
走廊里有处四方亭,中间摆着桌椅,距离外面十步左右,若不是大风雨,倒也吹不着淋不着。年尘雪一没事就来这乘凉,看看花,喂喂鱼。桌子上摆满了瓜果零食,那孩子一见就伸手去抓,周香玉急忙捂住孩子的手,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这东西摆在这里,就是给人吃的。孩子想吃什么,拿给她就是了。”年尘雪笑着说,又让走廊里的太监上茶。
那些太监本就是站在外面听候吩咐的,一听锦凌公主要上茶,马上就去沏
。不一会儿,茶上来了,别人的都是绿茶,唯有年尘雪的是红枣燕窝粥。
“哟,这还分着呢!”周香玉笑着说。她自生完孩子,人就发福了,也有了双下巴,虽然五官的灵气还在,却没了往日的风姿。
年尘雪也奇怪地说:“是啊,怎么不和他们的一样?”
那太监答道:“回禀公主,您现在有孕在身,怀的可是王子或小公主,不能喝茶,怕凉。这燕窝粥对您的身子有好处,多喝一点才好。”
年尘雪笑了笑说:“多谢了!”
太监忙说:“哟,主子,伺候您是奴才的本分,哪敢讨个谢字儿!奴才只希望公主能好好养身子,将来顺顺利利的生下小王子或小公主,奴才也好讨赏钱!”
周香玉笑道:“看看,多伶俐的嘴儿!就是想着日后讨赏呢。”
年尘雪尝了一口说:“等生了孩子,凡是来贺喜的,都有红包拿!钱不多,不过是讨个彩头。到时候啊,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只要来道贺,都有赏。”
太监高兴得急忙跪下叩头说:“多谢公主!”
年尘雪摇摇手说:“起来吧,我们几个朋友说话,你们就不必伺候了,需要什么我会叫的。”
太监答应着退下,年尘雪又与他们闲聊,完全把刚才兰汝亭说有信的事情给忘了。
张岳林见年尘雪虽然怀孕,比起以前是丰腴了几分,可却更加有韵味了,看着极有富贵相,心里越加喜爱。他越看越爱看,她脸上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细嫩得像沾露的桃花,让人真想一亲芳泽。可他现在是有妻室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薄,便只是说些客气的话。
周香玉看出张岳林对年尘雪仍有眷恋之情,心里颇有几分酸楚。可张岳林对她还不错,也没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现在也只是多看了年尘雪几眼,她实在不好发作,只得将这委屈咽下。
兰汝亭看出周香玉的醋意,就说:“张大侠,我听说你会相面,是不是从公主脸上看出什么了?”
张岳林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点点头说:“公主啊,你面若桃花,额放光彩,必有帝后之相
!”
“啊!”三人一听吓了一跳,忙说:“这话可不能乱讲!”
张岳林低声说:“公主,我说的是真的。你命中有子,母凭子贵,只是这其中嘛,会有些周折。”
年尘雪脸上的笑消失了,认真地说:“好了,这话到此打住,跟谁也别乱说!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孩子健健康康的,我也就知足了。”
周香玉看看周围那些太监,他们都离他们几十步远,未必听得清张岳林的话。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悄悄踢了张岳林一脚,故意大声说:“相公啊,你刚才说什么?锦凌公主怀的,是男孩是吧?”
张岳林闯荡江湖多年,怎会看不出这点暗示?他马上也大声说:“啊,是啊,我看就是男孩!没错!”
这话刚说完,一个小太监看似无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年尘雪虽然没觉得这很奇怪,可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
他们在亭子里聊了许久,雨过天晴,时候也不早了,年尘雪就留他们在这里吃晚饭。宫里毕竟不比民间,他们虽然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却也不能每日相聚。如今难得见了,正好一起吃饭,好好叙谈叙谈。
席间,因为年尘雪不能喝酒,便以梨水代替。几人说说笑笑,倒也欢快。那朱公公在一旁伺候,夹菜倒水十分殷勤。兰汝亭也认识他,知道他是淑妃那边的人,不知为何却到这里来伺候,心里起了疑。待朱公公去催菜,兰汝亭就问年尘雪,朱公公怎么到这边来了。
年尘雪也不好多说,就说因为她怀孕,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缺人手。而张岳林和周香玉又有自己的家,还要带孩子,不便请来帮忙,这朱公公入宫多年,人倒还忠厚老实,故而将他叫来使用。
兰汝亭却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叮嘱年尘雪小心。年尘雪点点头,说她心里有数。
饭毕,一个小太监送来一碗汤水,说是张御医给开的安胎药,请年尘雪服用。
年尘雪当然不敢不小心,就让小莲去看看
。小莲接过药,用银勺搅了几下,见没有变色就说没事,递给了年尘雪。兰汝亭还是不放心,接过来看了看,又嗅了嗅,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给了年尘雪。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始终有些不安。这汤药是熬好的,没有异味,银勺不变色,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按理说应该没事,可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让年尘雪不要喝。
“这,可张御医是王上亲自给我指定的御医,以往几次病痛都是他给我看的,没什么不妥啊。”年尘雪低声说。
兰汝亭想了想,可又拿不出证据,就说:“其实,只要没什么异常,安胎药也不是一定要喝的。”
周香玉笑道:“兰花公子说的是,不过是图个心安。”
年尘雪对那太监说:“你去回报张御医,就说药我收下了,多谢他。”
太监答道:“是,公主。”说完转身去了。
屋外,另一个太监一直在盯着,见年尘雪把那碗汤药喝了,这才放心地离去。
当夜,年尘雪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仿佛有双小手在腹中撕扯一般,疼得她满床打滚,浑身大汗。她急忙叫小莲和秀儿去请御医,深恐胎儿有异。以往下雨天,吹了点凉风,她也会觉得肚子微疼,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疼得厉害。
她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吓得她汗毛直竖,可心里又希望不是那样。但肚子越疼越厉害,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哼吟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御医来到,给她把脉。她突然痛得大叫,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不一会儿,下身竟然大出血,胎儿流产了!
经过一番抢救,年尘雪倒是没事,可孩子没了。她悲痛欲绝,几乎哭得昏死过去。小莲和秀儿也很心疼主子,跟着大哭,又大骂不知是谁害的,定叫他不得好死!
张御医也十分同情,连问年尘雪吃了些什么。小莲抽抽搭搭地将年尘雪今天吃的东西说了,又说还喝了张御医差人送来的一碗安胎药。
张御医大惊:“我并没有叫人送安胎药来啊!”
众人一听,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糟糕,中了奸人的毒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