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身亡冰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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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身亡冰涧
“姐姐……”忍冬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漱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我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忍冬小心翼翼地问道。
漱玉猛地将手中的衣裳扔到地上,有些生气地训道:“从前我总夸你聪明伶俐,却不料到在这事上,你却一点都不懂我的心。”
“姐姐难道还喜欢公子,还以为公子会娶你吗?”忍冬何尝被漱玉这样训过,眼睛瞬间有了发红的迹象,很想立马跑开大哭一场。可同时,她也知道漱玉是心里不爽快才如此,如果她真的逞一时之快跑开,漱玉一定会很难过。因此,还是强迫自己站在那里继续问道。
无论漱玉做什么,她都愿意跟随在她身边,但是她希望能明白漱玉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不想做一个被漱玉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妹妹,她也希望自己能为漱玉的幸福献一份绵薄之力。
“事已至此,他会不会娶我一点也不重要了,而我,或许……”说到这里,漱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就像是暗夜的雨,“或许,我早已不爱他了。感情的事,真的从来都由不得人。”
“姐姐,不要太为难自己了。人生短短数十载,总该为自己做些打算。”忍冬劝道。
“那你呢,忍冬为自己做了什么打算呢?”漱玉将自己的情绪藏起,带着笑脸问道。她知道忍冬是整个南宫府最希望自己过得好的人,所以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她有任何不开心。南宫府如今这样,她也的确是不该留下了。只是,要离开,现在也毕竟不是时候。夫人才下葬没多久,她总该等过了头七再离开。
“姐姐就莫要取笑我了,我能有什么打算呢。哎呀呀,不跟你说了。”忍冬红着脸跑了出去。
漱玉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身影,嘴角沁出了一抹笑意。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衣裳,绣了这么些时日,那月见草终于快要完工了,就差最后一道工序了。想着这衣裳穿在那人身上会是何等风姿,漱玉本来疲惫的眼睛顿时又变得神采奕奕了。她轻轻捶了捶已经有些酸痛的腰,微低下头继续一针一线地开始刺绣。
不知过了多久,漱玉才停下手中的针线想稍作休息。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身影就坐在茶几旁,漱玉心中一惊,抬起头一看,却是南宫尘。
“你来了。”漱玉平静地问道。
“来很久了。”南宫尘盯着漱玉的脸看,期冀能看见一丝笑意或者惊喜,可是除了平静,他什么也没看见。浓厚的失落感顿时席卷心头,他本来笑容满面的脸也不自知地暗下去几分。
“既然来了,为什么却一声不吭呢?”漱玉将衣裳放到身后,伸出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见你很认真很专注,没敢打扰。”南宫尘道。
“有事吗?”漱玉问道。
“没有,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南宫尘看着漱玉冷淡的表情,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嗯,我很好。”漱玉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要不要出去走走?”南宫尘觉得这样僵硬的对话很尴尬,想一起
出去走走打破这份冷淡。
但很显然,漱玉并不领情。她再次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又敲了敲背,婉拒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想动。”
“嗯,那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对了,我刚看见你在绣衣,能借我看一下吗?”南宫尘看着漱玉的脸问道。
漱玉迟疑了下,终究还是从身后拿出了那件衣裳递给南宫尘。
“真好看!”南宫尘抚摸着上面的花样,啧啧有声地赞叹道。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将衣裳展开,快速朝自己身上套去。
漱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举动就是一把拽住南宫尘的手,怒目圆睁道:“你干嘛?脱下!”
“怎么了,我先试试身看看效果啊!”南宫尘很无辜地看着漱玉,指了指已经穿在身上的衣裳问道:“难道这个不是给我的吗?”
“是,不是给你的。”漱玉回道。
“那是给谁的?”南宫尘生气地质问道。
“这个你管不着,现在你马上给我脱下!”漱玉脸涨红,却依然坚持着毫不退让。
南宫尘不再说话不再反抗,任由着漱玉将衣服脱下,看着她将衣裳抱在怀里一脸宝贝的样子,南宫尘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刺痛。他嘴动了动,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推开,是平素跟管家阿福最要好的李平。
南宫尘不悦地皱起眉,正想训斥他不懂规矩私闯主人房间。这李平却突然跪倒在地,哭着喊道:“公子公子,阿福他,他死了!”
“什么,死了!”南宫尘跟漱玉俱是一震。
南宫尘跌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喃喃地念叨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旁的漱玉着急地端过一杯水递给李平,道:“先喝口水,然后把事情经过给我们详细说一遍。”
“谢夫人!”李平接过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他看着漱玉,感激地笑了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称呼有哪里不对。
如今情况紧急,因此漱玉便也就没有去刻意纠正这个的称呼,只是追问道:“阿福一向身体硬朗,怎么会死呢,莫不是你急糊涂了,张冠李戴了?”
“绝对不是,小人就是胆子再大,也绝不敢说这等混账话来欺骗人啊!实是我接到阿福口信,说让我去冰涧一趟,我虽然不明白究竟是做什么,但他的命令我从不曾违抗过,于是我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冰涧,然后……”
“等等。”漱玉打断李平的话,问道:“冰涧是哪?”
“冰涧,就在离南宫府一百里开外的镇外,因为那里有一道深渊深不见底,寒气翻滚,所以称之为冰涧。人若是从上头跌落下去,任你武功再高强,也是绝无生还可能的。”李平喝了口水,又经过刚才的缓冲,脸色总算好看起来,说起话也不再气喘吁吁。
“那你的意思是?”漱玉已经联想到阿福的死跟这冰涧有关。
“我赶到的时候,阿福正在跟一个黑衣女子对峙,我不知那黑衣女子说了什么,只看见阿福拼命摇头,然后黑
衣女子突然伸手狠狠一推,将他推落了冰涧。”
“那你怎么不救他!”南宫尘大喝道。
“我,我……”李平跪在地上,又是一阵猛磕头。
“算了算了……”漱玉将李平扶起,看向南宫尘责备道:“人跌落的速度那么快,他又不会武功,你觉得有可能救得了吗?”
“是,是我气昏过头了。你起来吧,我不怪你。”南宫尘被漱玉这么一说,本来气得青紫的脸又稍微恢复了点正常。
“对了,那黑衣女子是谁,你看清楚了吗?”漱玉问道。
“没有,她全身都是黑色的,又戴了黑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对眼睛,小人认不出来。”李平仔细想了想,摇头道。
“罢了,听你这样描述,想必那女子是存了杀心而去的,既然如此的话,必然不会让人轻易认出自己的真面目来。”漱玉沉吟道。
“那阿福的尸体呢?”南宫尘悲痛地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该死,没法带回阿福的尸体,还请公子责罚!”李平惶恐地说到,整个人都匍匐到地上去了。
“不怪你,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南宫尘见这样,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从那么高的冰涧掉下去,又哪里能找到尸体呢?
李平走了,漱玉看向南宫尘,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有一个地方,我有点想不通。”南宫尘皱着眉头道。
“什么地方?”漱玉追问道。
“李平既然已经发现了那女子的罪行,为何她却不杀他灭口呢?”南宫尘问道。
“也许是因为那女子觉得李平没有识破自己的真面目,所以不必杀他吧!毕竟,杀人也是一件体力活。”漱玉道。
“不,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南宫尘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猜想:“我觉得吧,这个女子倒像是故意放李平一条生路,好让他将这个消息带回南宫府。”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漱玉不解地问道。
“也许是示威也许是警告吧,我也不清楚这当中的缘由。只是,漱玉,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南宫府太过平静了。这平静让我联想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大海,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掀起惊涛骇浪。”南宫尘的眼中流露出担忧的情绪,他痛苦地连带着瞳孔也一阵紧缩,自责道:“我没想过要南宫府在我手中发扬光大,但却也不希望南宫府毁在我手上。不管怎么说,这毕竟都是先祖们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我要是真毁了,将来阴曹地府里碰面,我也抬不起头来。”
见南宫尘如此,漱玉的神色也跟着黯淡下去,她劝慰道:“你多虑了,南宫府不会灭亡的。”
“真的?”南宫尘抬起头问道,他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孩童,在求证明天是否会有糖果吃一般。
漱玉哪里忍心去打破他的希望,因此虽然不能确定却依然肯定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放心吧,一定都会好好的。只要你努力,说不定南宫府还能在先祖的基础上再创辉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