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响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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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响贪欢
“还有呢。”张卓溪唇角微勾,继续道:“说来也奇怪,花神被烧成灰烬洒向小镇之后,每天清晨小镇就会白雾朦胧,要直到日上三竿雾才逐渐消散。所以,这里才叫雾离镇,当然,雾谐音勿,同时也算是世人在哀悼两人的爱情吧!”
“那,那个男人,他怎样?”
“能怎样,花神遭受了这样的劫难。他,不管是出于外界的压力还是出于内心的悲痛,都只能选择自行了断不是吗?”
“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可我,不喜欢。”漱玉一字一句地道。
“也没人要你喜欢啊,这样的爱情故事,说来听听还行,要真是拿这个来为世间所有爱情做参考,也未免太过了点。毕竟现实当中,不存在可以一手遮天的天神。”张卓溪看向漱玉,正巧这时候风吹过,漱玉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他很自然地伸手替她理平。
忍冬,也很善解人意地拿了风筝一人跑开玩去了。
“天气真是好啊!”张卓溪张开双手,闭上眼,感叹道。风把他的衣袍吹得鼓起来,飒飒作响的,他也充耳不闻。
而漱玉,早趁这机会拿着风筝追忍冬去了。
张卓溪看着她的背影,扬起嘴角笑了。这笑,不同于平时,倒有了几分发自肺腑的意味。只是,目光追随着那抹奔跑于天地间的纯白,他的心却在瞬间有些灰暗。但也只一瞬,很快他的眸子又重新变得炙热起来。他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风越来越大,忍冬和漱玉手中的风筝都借风起势窜上高空,需要仰视才能看得见两个小黑点在空中移动。
“哎,姐姐,你看我的风筝高过你的呢!”忍冬一边放着线,一边得意地向漱玉炫耀道。眉里眼里,都是在南宫府不曾见过的欢乐模样。
漱玉见她这样,顿时也就觉得值了。不管怎样,这次离开总算换来了一个人的开心。只是,自己开心吗?这句话她在下马车的那刻就问过自己,可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开心吗?离开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恹恹地完全提不起精神,有关过往的事竟也是讳莫如深,又哪里说得上是开心呢?可是,不开心吗?不开心的话,那此刻脸色绽放的笑意,又所谓因何呢?
漱玉被自己的辩论思绪给弄得糊涂了,她笑着抬手拍了拍头。却听忍冬在一旁惊呼道:“姐姐,你的风筝断线了!”
漱玉抬头看向天空,果然风筝已经挣脱手中长线的束缚,越飞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唉,多好的风筝啊就这样不见了。”忍冬嘟着嘴看着天空叹息道。
“总是要离开的,人都如此,更何况风筝呢。”漱玉丢下手中的线团,转身就走。
“嗳,等等我啊,姐姐,姐姐……”忍冬一边忙着收线一边忙着说话,急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我们走吧!”走到张卓溪跟前,漱玉轻声道。
“那她呢?”看着忍冬着急惊慌的模样,张卓溪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她又不是风筝,总不会断
线回不了家吧!”漱玉白了张卓溪一眼道。
“那,今天的晚饭谁做啊?”张卓溪追问道。
“谁在问就谁做!”漱玉说着说着就跑了起来,不一会就将忍冬和张卓溪给远远地抛在后头,她心情大好地张开双臂,在绿草如茵中翩然起舞。这一刻,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伤,都被暂时封印在脑海中。花香弥漫,舞姿妙曼,一时之间都让人分不出这究竟是天上还是人间,桃面芙蓉相辉映。
“你觉得她真的快乐吗?”张卓溪负手而立,似在问忍冬,又似在自问。
忍冬立即就把话绕到自己的嘴里了,她笑道:“这要还不是真的快乐,那敢情是要上房揭瓦你才觉得够真实啊!”忍冬收好了风筝,走到张卓溪身旁,看着独自狂舞的漱玉,眉目里也染上了几丝不可察觉的悲伤:“我待在她身边也不是一人两日了,却难以看到她真心地笑。她虽然冰雪聪明,却总在感情上作茧自缚。”
“那么,你觉得我如何呢?”张卓溪思忖了番,忽然问道。
“你?”像是吃惊又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一问,忍冬皱了皱鼻子道:“除了爱死缠烂打之外,你倒还是个蛮不错的候选。”
候选?
张卓溪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敢情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沦为候选?目光如剑扫过忍冬偷笑的脸上,张卓溪真恨不得能将这个丫头扔到爪哇国去。
忍冬见菜已上齐,又细心地点燃了几个香球在屋子中央,若有似无的香气在房中缭绕,越发勾动人的食欲。
漱玉不禁笑赞道:“真真不愧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女儿,赶明儿给你觅一佳婿,定被你这手段给迷得神魂颠倒。”
忍冬到底还小,一听这话,脸竟然红得快要赶上霜打过的树叶了。
“来,这个给你吃。吃完后,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张卓溪夹了一块鸽子肉放到漱玉碗中,宠溺地笑道。
“是什么?”漱玉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张卓溪避而不谈。
忍冬在一旁瞅着两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和有礼。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竟也别有生趣。她抿着嘴,趁着低头扒饭的瞬间偷偷笑了起来。
府邸的后山,星辰点点,越发衬得周遭的风景秀丽无边。
张卓溪出手霍绰,漱玉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看着这堪比皇家圆林的后山,却还是委实被惊到了。
“这是什么?”
前面那一大片粉红色的花海吸引住了漱玉全部的视线,她一步一步地走近,置身在瑰丽的色彩中,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只贪欢的粉蝶,游离于花丛,翩跹起舞,乐不思蜀。
“是月见草吗?”漱玉怔怔地停住舞步,回头看向那个一直站在花丛外淡然微笑的男子。
张卓溪点了点头,笑容妖娆得连遍地的月见草也黯然失色,他唇角微扬,道:“知道你喜欢,所以特地命人从各花肆中搜集了来,多亏了花丁辛勤看顾,这才不至于让它们香消玉殒。”
“你也知道这样做风险太大,为何还如此?”漱玉带着嗔怪问道。
“有些事,虽明知不可为但依然为之,只因花虽娇艳,但终究比不过如玉的佳人。”
“哦,是吗?可小女子却只听说过女人如花似玉,公子既然做不到惜花,又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呢?”漱玉冷着脸讽刺道。
月色迷离,越发显得漱玉整个人就像是一株柔弱美丽的花树,安静而恬淡,她漆黑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张卓溪,欲说还休着。
张卓溪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大踏步上前,可是却还是因了漱玉的缘故仔细着脚下,不曾伤到一株月见草。紧紧地将漱玉拉到自己的怀里,用不容她反抗的语气宣布道:“漱女,你是我的女人!”
“你会不会见了谁都如此说?”漱玉无力地张了张眼,问道。
“这话,我只对你说过。”张卓溪凑近漱玉的脖子,在上面轻柔地细吻着,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双眼迷离地问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滥情的人吗?”
“漱玉不敢。”
“呵,不敢?口说无凭,你不觉得你该用些行动来证明吗?”张卓溪眸子半张,里面翻滚着无法遏制的滔天巨浪。
漱玉在他的眸子中,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行驶在深海中的轻舟,只要海浪微掀,自己就会在顷刻间葬身海底。她在这样一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中感到惊慌,因而努力直起身子,隔开与张卓溪的距离,又伸出手努力将他推开。
可是,蚍蜉撼树谈何易。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在他眼中,却也只不过是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轻轻松松地便被他挡了回去。他的手拦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细小腰,连带着一起倒入月见草中。花香扑鼻,夜色温柔,两人的身躯已然是毫无间隙地紧密贴合在一起。
“你流氓!”
“不敢当!”
“你这无耻之徒,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伪君子!你……你……”漱玉被气得不轻,一时间竟语塞,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要真这样的话,那在下可真是荣幸之极!”张卓溪非但不怒,反而笑得越发温情脉脉,看着漱玉的两眼,亦是流光溢彩一片。
“放开我。”漱玉小声道,语气里少了飞扬跋扈,倒带了丝丝乞求的意味。
“时候未到。”某人说话间,已经一个翻身将漱玉压到了身底下,寻觅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刹那间,地动山摇,天崩地裂,饶是穷其所有的形容词,也无法形容出此时此刻的场景。
一个是忍耐多时,日夜被情丝纠缠;
一个是心如死灰,早晚为爱恨丈量;
说不上到底是谁**了谁,又是谁逼迫了谁;也不去计较人间的条规律历,管它今夕是何夕,我只要这一响贪欢。
风轻轻徜徉,花香依然浓烈如初,夹杂在清新的空气中仿佛与生俱来。
夜色,这般妖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