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逼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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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逼问真相
漱玉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但联想到那个被玉给吸进去的丫头,顿时又觉得能接受这个事实了。只是,这样一来,她心里更加自责,她拉起柳如眉的手,饱含歉意道:“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血魂玉,也就不会……”
“玉儿。”柳如眉蹙眉看向漱玉,沉声道:“你我之间,哪里还需要讲这些话。再者,有些事,从来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该来的,终究都会来,逃也逃不掉的。所以,即使你没有血魂玉,也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那你以后呢,有什么打算?”漱玉眼睛红红地看向柳如眉。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就让我在这里暂时小住下好吗?”柳如眉抬头看向漱玉,在得到漱玉点头同意之后又将目光投向忍冬身上,轻声问道:“我在这里住下,忍冬妹妹欢迎吗?”
“眉姐姐可真会说玩笑话,这府本就是玉姐姐的,她都答应了我又怎么会说不呢?”忍冬抿了抿嘴,甜甜笑了起来。
三人至此,方是真真正正的心无芥蒂。
其实,人的感情从来都是最奇怪的事。你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怀有莫名的成见,对着她横看竖看就是怎么看都碍眼。可是一旦某一天,因为某一件事的影响,你对她的印象又会突然发生一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这个时候,你看着她,就仿佛看见了一朵花,情不自禁地就会微笑出声。
柳如眉之于忍冬,或许就是这样。
但,不管真相是不是这样,漱玉都不想去深究。她只要知道,她们之间的误会已经不存在。如此,便已足够。
柳如眉此次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在这惜玉府住下来了。她不但带着忍冬去街上扫货,买了一大堆华而不实的衣服回来,更是直接叫店小二跟着屁股后面背了五袋大米回来。
漱玉倚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下被惊得一张嘴都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眉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漱玉急忙迎上去,看着笑得如沐春风的柳如眉,以及站在她身后挤眉弄眼的忍冬,当下不禁摇了摇头,叹道:“现在又不是闹大饥荒的,用得着在家里囤积这么多米吗?”
柳如眉笑了笑,探手从衣襟里摸出一方白色的绢帕,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大堆银票。柳如眉随手抽了一张给店小二,道:“拿去吧!不用找了。”
店小二顿时就喜笑颜开了,原先因为不乐意送米而苦着的一张脸,此刻笑得跟一朵**似的。他双手接过,有些局促又有些不安地道:“多谢这位姑娘,姑娘下次还要买米的话,尽管让我送,多少米我都给您送!”
店小二走了,忍冬关上门,转身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这世道啊,果然还是金钱至上啊!姐姐你是没看见先前在店铺里的时候,我们说让他帮忙送一下米,他那张脸冷得像个阎王爷一样,一会拿这个理由来搪塞,一会又拿那个理由来敷衍,摆明了就是在忽悠我们。”
“可是人家再会忽悠,到最后还不是让你们两个得逞了。看看,这么多米,人家还不是恭恭敬敬地给送到家里来了。只是,眉姐姐,你这次太胡闹了。这五袋大米,别说是我们三个女子,就算家里有十个汉子,怕也要吃上两三个月。”漱玉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痛地招呼家仆过来把米搬到厨房去。
柳如眉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怕什么,反正米多不坏事,兴许明天就真的闹大饥荒了呢?”
“你呀,就没想点好的。”漱玉摇了摇头,嗔笑道。
“姐姐,你看,眉姐姐给你买了件漂亮的宫装呢,听说是只有宫里的娘娘们才这样穿的哦?”忍冬说话间,人已经蹿到了漱玉跟前,手里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裳。
漱玉展开一看,但见这件衣服是丝质材料,很薄却不透,淡淡的粉色,就像是天际的云雾般,袖口用金色的线绣着朵朵桃花,腰间再束以相同的金线桃花挑边的粉色缎带。这样美丽的衣服,光是拿在手里,感受着那份轻盈柔软,就已经叫人是爱不释手了。
“这是桃花云雾烟罗衫,我跟忍冬在那家店看见的第一眼,就都觉得最适合你。也只有你能将这件衣服的味道完全穿出来。”柳如眉说话间将漱玉推进房间,笑道:“快去快去,快些换上了给我和忍冬看看。”
漱玉拿着衣服,被推地进了房间,身后的门亦是立即被关上。漱玉无奈地笑了下,走到镜子面前,缓缓褪下身下的衣服,将这件桃花云雾烟罗衫穿上,但见镜子里的人儿粉面桃腮眼含春,一袭粉色衫子将她的身段完全勾勒出来。她轻轻转了一个圈,及地的裙摆也跟着扬起一个柔美的弧度。
“好了没,我们要进来了哦!”门外,忍冬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叫道。
“不要,你们也先去试你们喜欢的衣服吧!等下一起见。”漱玉扬声道,在听到外面欢呼的声音,知
道她们已经去试衣服了,这才长吁一口气。
漱玉拉开衣柜,芊芊素手一路抚过去,最后停留在一件石榴红的长裙那里。
看到这抹张扬绚烂的红,漱玉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泛起了一汪苦水。她的喉咙在突然间变得又干又涩,她突然发觉一个人在真正悲伤的时候,不一定非要用眼泪来表达,还有很多种方式会体现出来。所以,即使你本身一再自欺欺人,你也根本就欺骗不了旁人。
人的身体,始终比心要更为诚实。
漱玉犹在黯然神伤之际,门却突然被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轻轻地掠了进来。他的速度十分快,也十分轻。门打开了,又关上了,可是这当中居然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竟然想起了这件衣服,为什么不穿呢?”张卓溪幽幽地说道。
漱玉猛然抬头,看见是他,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的笑。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只是淡淡地回到;“不过是随意看看而已。”
这么多天不见了,张卓溪明显要消受了些,一向很注重形象的他此刻两只眼睛却黯淡无神,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漱玉看着他,心底升起一抹酸楚,嘴动了动,还是没有控制住对他的关心,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很多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了。”张卓溪微微扯了扯嘴角,看着漱玉问道:“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他张开双手,眼含期待地看向漱玉。那样柔情的眼神,那样疲惫的面容,漱玉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拒绝他。她双眼含着泪花,用力点了点头,看着他欣喜地踏前一步,将自己结结实实地搂了个满怀。她的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上依然还是如从前般有着淡淡的熏香。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还是处于旧时那样的美好岁月。
张卓溪长叹口气,抬起手摸了摸漱玉的头发,道:“你这人呀,可真是奇怪,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我该好奇什么呢?”漱玉低声问道。
“我是王爷的事,你早已知晓。为什么却不问我半点关于王府的事呢?”张卓溪蹙眉道。
“你在王府,才是王爷。”漱玉咬了咬唇,漫不经心地道。
可张卓溪的心却因这句淡淡的话而掀起了涟漪,他俯身,晶亮的眸子盯着漱玉的眼睛,兴奋地问道:“这么说来,在这惜玉府,你从未将我当做王爷看过?”
他的眼睛那么亮,他的表情那样急切。可是漱玉却只是淡淡一笑,轻巧地从他怀中钻了出来,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跑出去开门,大声欢呼道:“忍冬快些出来吧,张公子回府了!”
忍冬很快就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比向日葵还明艳。
随后跟着出来的柳如眉却是脸上苍白,半天才回过神来。
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什么时候跟漱玉扯上关系了?而且看着情形,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一般?
柳如眉这边心里正思忖着,张卓溪那边目光也投了过来,看见她,他倒没有多少好奇。毕竟,柳如眉的事他从漱玉嘴里多多少少也是听过一些的。
只是,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的好姐妹柳如眉。”漱玉跑到柳如眉跟前,拉起她的手走向张卓溪,正想开口介绍的时候,却看见柳如眉笑着朝张卓溪抱了个拳,道:“王爷,好久不见呀!”
“什么,你们见过?”漱玉惊喜地看向两人,在得到两人点头时,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个世界也实在是太小了吧,你们居然早就见过了。”
“是呀,的确太巧了。”张卓溪闷声道,他抬头看向柳如眉,道:“柳姑娘怎么来这这个小镇了呢?”
“闲来无事,便过来随意逛逛。不想竟能在这里遇见漱玉和王爷,真的是太有缘分了。”柳如眉笑道。
“叫我张公子就好。”柳如眉一口一个王爷的,听得张卓溪浑身都不舒服。
“哦,那张公子,你又哪里来的这空闲,居然也会来这小镇?”柳如眉说话间,视线在漱玉与忍冬脸上轮流切换。惹得漱玉脸颊燥热无比,奈何又不好出言说什么,只得低着头,任由着脸上火烧火燎。
就在这时,柳如眉突然凑到漱玉耳边,低声道:“南宫尘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漱玉的瞳孔骤然收缩,盯着柳如眉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不信么?”柳如眉猛然抬高声音,一双眼睛曼笑着看向张卓溪,轻声道:“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位张公子,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可是最清楚的呐!”
柳如眉这话一出,张卓溪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漱玉投向自己的目光当中,带有太多难以言喻的意味。
“他真的死了吗?
”漱玉盯着张卓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在这样的眼神当中,张卓溪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谎话,因此只能点了点头,用最笼统的方式回答到:“我只知道他受了伤,但并没有亲眼看见他死。”
没有亲眼看见一个人死,就不能证明这个人一定死了。这个道理虽然听起来的确有那么几分对头,但是却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险。毕竟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是每一种都一定要留下尸体和伤口。有时,一个人的死去就跟失踪没有什么两样。
漱玉听见张卓溪这样说,心就已经沉了下去。可是她咬了咬唇,继续问道:“那他是为什么受的伤?”
“被人打的。”张卓溪言简意赅地回到。
“谁打的?”漱玉却是连半分都不肯退让,用近乎逼视的眼神看向南宫尘。
“一个男人打的。”张卓溪道。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漱玉问道。
旁边的忍冬已经是连大气都不敢呵出一口了,紧张兮兮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书玉跟张卓溪,心里只盼着这两人千万不要吵起来。毕竟,那么久没有见面了,怎么说现在也该上演一幕温馨的场景。而绝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架势,宛如对证朝堂般。
而柳如眉却唇角隐隐有笑意,她站在那里安然地看着。她心里冷笑着,张卓溪,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自己开脱。
可是她错了,张卓溪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开脱。他是个聪明豁达的人,思想鲜少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此刻见一切都已经是无力回天,当下两手一摊,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那个男人是我派的,是我吩咐他打的。”
“为什么要打他?”终于得到了张卓溪的承认,可是漱玉的心里却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她只是心痛,不但痛,还觉得寒意侵人。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张卓溪,哽咽道:“一直以来,我都敬你是个君子,虽然有时嘴上说话的确很伤人,但却是个正直厚道信得过的人。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得不到,难道就一定要毁去吗?”
“什么?”漱玉眼中的绝望,张卓溪看得真真切切,那是堪比雪亮刀子的光,明晃晃的,他根本就没法躲避。他悲伤地看向漱玉,低低问道;“你以为呢,你以为真相是怎样的呢?”
“还能是怎样?”漱玉冷笑,“你以为他死了,我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吗?真是可笑,王爷,请您别忘了,天底下也不只有王爷这么一个男人。况且,我漱玉也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被说他死了,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我也绝不会绝不会爱上你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忍冬最先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漱玉抱入怀里,朝张卓溪怒喝道:“你怎么能打姐姐呢,就算是她误会了你什么,你也应该好好解释而不是如此做啊!”
“有必要解释吗,既然她已经在心里认定我是这样的人了,那么我又有必要再去解释吗?”张卓溪苦笑了番,看着自己的手凄然地笑了。
他从来都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打漱玉,那个他一直都默默喜欢的女子,他怎么会狠得下心打下那一耳光的?
张卓溪想不起来,他只知道他现在心里有一把小火苗,并且正在越烧越旺,完全无法阻止。这个时候,他十分地痛恨南宫尘。如果南宫尘还没有死,如果南宫尘还在他面前,他一定要一把将南宫尘扑倒在地,把他挫骨扬灰。
张卓溪想不透也看不透,为何南宫尘那样的人,漱玉会将他放在心头百八十遍地去想念。为什么,她宁愿想念那样懦弱没有担当的人,也不愿正眼多瞧自己一眼。
张卓溪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心里冰凉如水。他叹口气,低声道:“我先出去一下。”
他脊背挺得直直的,整个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从头至尾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忍冬看着,忽然之间也跟着红了眼。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但是,她却不能出言劝漱玉一分。因为,漱玉的伤,并不比张卓溪浅。
只是,张卓溪的伤是因为她,这已经是不需要猜的事了。
而她的伤是因为谁,却连她自己都不敢确认。
“姐姐,我们先回房。”忍冬搀着漱玉慢慢地往房间走去,途中,忍冬回了一下头,却正好看见柳如眉嘴角那抹意义不明的笑。忍冬的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原先因为漱玉而对她升起的好感此刻也跟着荡然无存烟消云散。
漱玉情绪波动过大,精神十分差,忍冬扶着她在榻上躺下,又给她拿了床锦被盖上,轻言安慰道:“姐姐千万不要想太多,张公子也不是小人,这当中一定存在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渊源。姐姐不要在气头上下任何结论,一切还是缓一缓再说。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