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六十五章 论英雄
兵王也疯狂 神泣 偏偏爱上你 大良凰后 夺心总裁:辣妻狂傲如火 首席老公,先婚厚爱! 未来之树 阴谋鬼爱 逮捕绝版女王殿 溺宠田园妻
第二卷_第六十五章 论英雄
谢安等人辞别寺院长老,赶往江边。忽有笛声悠悠,辽远悲凉,如泣如诉,仿佛是乘着凄迷晨雾,沿着苍茫江面,穿林渡水而来。
名士们不觉驻足江边,侧耳聆听。王徽之说道:“在京口这地方,能吹出这样笛声的,除了桓伊还能有谁呢?”
谢安说道:“吹笛人必有博大而深沉的胸怀,我等应当前往一见。”
谢玄也点头赞许,众人沿着江边寻去,笛声忽然打住,有一青壮年人昂然而来,对着谢安深深一辑,慨然说道:“想我中华,山河破碎,胡马猖獗,礼崩乐坏;大丈夫不学王夷甫,当出图济世。”说罢拂袖而去。
一番话如黄钟大吕轰鸣,谢安等人久久无言。王夷甫就是大名鼎鼎的隐士王衍了,用他来比高卧东山的谢安,再恰当不过了。
大家登上画舫,但见水急岸高,鱼贯中流,大家凭栏远望,指点江山,豪情万丈。独有王凝之取出四道灵符,分贴到船头船尾,引起不小的轰动。
王羲之忍不住批评儿子王凝之:“求仙问道,靠的是缘份和悟性,灵符咒语都是些旁门左道。”
“这样下去,王凝之会走火入魔的。”谢道韫嘲讽地说道,一边将她那可爱的脑袋瓜子靠在我宽阔的肩膀上。
独有谢安凝眉思索,沉默不语,这两日所见所闻似乎对他触动很大。刘惔乘机进言:“现在人们都说,谢安不出山,叫老百姓怎么办?”
王羲之意味深长
地说道:“以前,人们也这样捧过殷深源。”
谢玄问道:“殷深源就是殷浩吗?我听说这人素来崇尚风流,谈吐不俗,在两庾当政时代颇有才名。”
王羲之说道:“殷深源是我好友,最先为庾亮参军,庾亮殁后,殷浩屏居墓侧,朝廷屡征不起,时人视为管仲之才。当年安石曾与司徒王濛一起前往游说殷浩失败,归来后叹息说:‘深源不做官,叫老百姓怎么办?’”
谢道韫插话说:“殷深源那叫矫情避世,我二叔才是志在山水呢。”
王徽之说道:“我也同意令姜的说法,朝廷急于网络人才,那殷浩倒是稳坐钓鱼台,越不肯出仕,就越赢得盛名,后来兵败,哎……”
羲之说道:“我觉得只有庾翼识殷浩,曾说过:‘乱世时代,此辈只有束之高阁,等到天下太平,再予使用。’”
谢玄说道:“我听说庾翼任江荆都督时,还是想征浩为司马,殷深源可是傲然不就啊。”
王徽之冷笑道:“那是因为殷浩的名声太大了,朝廷当权者谁敢不用他,谁就会背负嫉贤妒能的罪名,这一点殷浩本人心里可清楚了。”
羲之笑道:“刘真长这番话可真是一针见血呀。后来,朝廷征殷浩为扬州刺史,浩依然推辞,会稽王昱亲自手书劝勉,中有“足下去就,关系兴废”二语,耀如日月,殷浩方才授命就职。”
谢安显然对过时的殷浩很有兴趣,问道:“听说那时大将军
桓温和殷浩颇有恩怨呢。”
王徽之笑道:“桓温与殷浩是一对死对头,温常说:‘记得少时常与殷深源游戏,曾共骑竹马,我将竹马弃去,浩就捡起来,可见浩出我下。’”
大家都笑了。大将军桓温这人对我来说可是如雷贯耳,他曾收服巴蜀,北伐中原,后来擅行废立大事。眼下,桓温专政的时代恐怕很快就要来临了。
谢道韫问道:“桓温这人又恐怖又好玩。”
羲之说道:“朝廷好多人都怕桓元子,当初殷浩北伐失败,本来还有退路,偏偏那桓元子抓住他的小辫子不放,一再向朝廷施加压力,会稽王昱也未能相救,终落得流放他乡。当初深源若不北伐,名声至今不落。”
谢安意味深长地说:“桓温拥兵一方,把持外政,怕是会稽王昱也敬畏他三分呢。”
王徽之笑道:“岂止是三分呢?”
王羲之说道:“这不是我们所能探讨的了。”
这个话题结束了,大家眺望长江北岸,想像着那里风起云涌的战争和水深火热中的遗民。
谢道韫忍不住悄声问道:“二叔为何热衷于探讨殷深源的成败呢?”
谢安微微一笑:“可为我前车之鉴。”
一旁的我也深为叹服,谢安为官,既能应运权倾一时,又能因势激流勇退,可谓善进善退,故能善始善终,算是古往今来做官智慧最高的人了。
画舫逆流而上,直奔健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