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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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报应啊
饶是我轻功了得,在这日头下攀岩,还是出了一身臭汗。站在刚才见到的巨石上,我仔细确定着大金苏花的位置,要到达那里不成问题,但若是要停留一段时间,慢慢地把花剪下来还是很困难,我左右看看,决定先找根绳子把自己和这块大石拴在一起。绳子不是有现成的么?我二话不说,开始收集旁边的长藤:这些绿家伙至少也有拇指粗细,多编几股,要承受我的重量绝对没问题。
正干得热火朝天,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我使劲一扯,藤蔓悉悉索索应声而出,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把闪着银光的大刀!
“啊!”我大叫一声,自然而然地向后一仰,右脚踩了个空,以一个完美的弧线掉下巨石。
幸好我手里紧紧抓着长藤,不偏不倚地,刚好吊在了那朵大金苏花旁边,但刚才那一声张嘴大喊,银剪已失,我的身子可不能碰上这老祖宗,急忙挪开些。抬头一看,吓得魂飞天外:那把大刀被一只粗大有力的臂膀挥舞着,落点正是我赖以活命的长藤。
“救命啊!”
等我被救回大石上时,山谷里才慢慢地传来回音:“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红了脸,打量着把我拉上来之人。
唔,“人”之前一定要加个“巨”字,这人实在是,实在是——太高了!
玉奴在这身板毕竟才十六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来到这边大半年了,我估摸着也该长了一点吧。但是,我望着面前的人:哎,微小的量变是不足以引起质变的!此人比我足足高了三头,宽了三倍,一双手黑黑大大的,我再是没心没肺的狂吃疯长,估计他也能一只手把我拦腰捏了。
我努力仰头看清他的样子,看不见……只听见他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感觉还结结巴巴的。这时巨石后又传来刚才的声音:“这位公子,刚才我们误认你是敌人,多有得罪。阿古尔塔,你的个头太显眼了,还是先和这位公子进来再说吧。”铁塔似的阿古尔塔应了一声,回身一掌就拨开了密密麻麻的藤蔓,落处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恭恭敬敬地让我先行。
钻进来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就着一只忽明忽暗的火把看去,少说也有三丈深,阿古尔塔站进来也并没有碰到头。我张着嘴四下环顾,看见一个男子坐在尽头处,隐约看见他正对我微笑。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他吧,阿古尔塔的大刀正要砍断我抓着的长藤时,正是他在洞里及时喝了一句“住手!”我才避免了和那把银剪同样的下场。
那个男子见我站着不动,招手道:“公子请这边来坐。”我依言过去坐下,才看清了他的长相。这人不到三十年纪,浓眉大眼,鼻子高挺着,却不是一般的豪气鲁莽,还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贵气。
“在下施平,这是我的护卫阿古尔塔。”我“哦”一声:“我叫……”本想重施故技,说自己是“陶玉公子”,可不知怎的,看见施平一脸的淡淡笑意,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三分尊敬,也就不愿意再做隐瞒,便道:“我叫玉奴在。”
“玉奴在?”
“不瞒施大哥,我是女子,为了行走方便才穿的男装。”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声音恢复之后,扮男装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啊。
“哦,原来如此。”施平并没有过多的惊奇之色,似乎见惯了大场面之人。随即他点头道:“玉姑娘一介女子,对我的邀请竟毫不防备,你不怕我将你诱进洞来,加害于你?”“哈哈,你们如果要我的性命,刚才就不必救我了。”施平也笑:“加害又不仅仅是杀人。”我一凛,不会是要劫色吧?急忙缩成一团,眼睛不安的转来转去。此时阿古尔塔已经用植物将洞门重新隐蔽好,看见我的熊样,便和施平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我知道丢了个脸,不由面红过耳,几分惭愧,几分气急败坏,指着阿古尔塔道:“笑得那么大声,小心被听到了。”他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呆在这里,黑乎乎的好玩么?一定是在躲避什么仇家。
果然阿古尔塔立刻止住了笑声,只在鼻孔里不绝发出哼哼,难耐异常。这次轮到我和施平同声大笑,但分贝比阿古尔塔还是小得多。
“玉姑娘好聪明。”施平道:“玉姑娘是爽快人,我们也不好相瞒,我们遇上了十分厉害的对头,苦斗不敌,我们都负了伤,万不得已才找到这么一个所在,准备养好伤了再想办法。”果然施平的身上有三处都缠了绷带。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仇家寻上门来了呢?”施平笑笑:“我们的敌人和阿古尔塔一样,都是不会说汉话的。即便有,也不会是玉姑娘这样一口正宗的官话。”我的普通话一直是引以自豪的一项本事,全多亏了大学寝室里的一位西北悍妇,我偷偷庆幸一把,想不到有一日,居然会靠它捡回一条小命。
“难道刚才阿古尔塔叽里咕噜的,说的是南疆国的语言?”我灵光一线,想起喻宝儿所说,这里已经是南疆国土。阿古尔塔顿时瞪起了眼,施平抬抬手,笑道:“玉姑娘又猜对了,不过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倒是能听懂汉话。”原来如此,我说他说话叽里咕噜,他不瞪我才怪。可转头一看,又觉得这么一个大块头气咻咻的模样倒是憨直得可爱,忍不住又笑了。
“你们躲在这里有几天了?”我把檀木盒垫在屁股底下,坐得更舒服些。施平想一想:“这是第三天。估计现在整个长岭都被封锁了吧。”
“那我要怎么把花带回去啊?”糟了,我和喻宝儿只知道在山上埋头苦寻,根本不知道封山这事,我若是脱不了身还好,要是喻宝儿不能及时下山,那艾林可就危险了。
“花?什么花?”施平跟不上我的思维节奏。我于是把上山的意图大概的说给他听了。“原来玉姑娘是为这件事烦恼,不管怎样,先把花取到再说,我们慢慢想法脱身。阿古尔塔,你给玉姑娘搭个手。”我不解,为什么要叫阿古尔塔帮我摘花,那藤子可拉不住他啊。
可是阿古尔塔可以拉住藤子。我用施平给的弯刀将那金色花朵轻轻割下,装进檀木盒里,才说了一句:“弄好了。”人就嗖的一声飞上去了,比坐电梯还快。
我笑眯眯的抱住盒子,再也不敢把它当凳子用。施平笑道:“玉姑娘对朋友可真好得很哪。”我嘿嘿一笑,正色道:“施大哥,你也不打算长久地躲下去吧,既然是朋友了,你的事我也应当出一份力。再说我也是急着回去,不如让我先下山去探探风头。我不是南疆人,就直接跟他们说明我是上山采药的,他们就算不放行,应该也不会怀疑我。”
施平道:“可是你无故出现在山上,他们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们的手段可是毒辣得很。而且这大金苏花也是千金难求的贡品,难保他们不起歹心。”
“那怎么办?”我可不能把怀里的宝贝弄丢了。施平见我如此紧张,安抚地笑笑:“这样吧,你把大金苏花放在我这里,出去采一些寻常草药带着,万一被那些人碰见了,你不妨老实说是来寻找大金苏花的,只是没找着而已。每年这种采药人也不是没有。”“是吗?可是我到山上这么多天了,也没看见其他采药人啊。”我有些诧异。
施平眼神黯淡了一下:“是吗?南疆现在已经离乱到这种地步了啊。”阿古尔塔也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地上的泥块。莫非施平是南疆国的要人?围堵他们的是本国人,那现在南疆国现在是内乱吗?可前不久,不是还听说南疆入侵邺关?我急忙岔开话题:“施大哥,阿兄,你们等我的消息,那大金苏花就拜托你们保管了。”
施平没听清:“阿什么?”“阿兄啊,我总不能像施大哥你一样直呼名字吧。”“你!”施平哈哈大笑起来,阿古尔塔估计听得懂的汉话有限,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的主子。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是难不成叫“塔兄”?施平努力止住笑声:“阿古尔塔在我国语言里的意思是战神。”“嗯,那就叫战神兄。”还是有些别扭啊。
这下阿古尔塔听懂了,突然就伸出大手,把我拦腰抓起,手舞足蹈。嘴里又开始咕噜咕噜,我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咧着大嘴笑像得个孩子一般。只是我们都忘了这山洞,也并不是那么高。
“小心!”施平话音未落。“砰!”“啊!”
要是邵孺小朋友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狰狞大笑:“报应啊!报应啊!”
好多小鸟……好多星星……唔,还有好多个阿古尔塔……
头上顶着一个白里泛青的大包,颤悠悠的走着,太阳已经隐去了大半。这一路留心观察,果然看见山下有多处都冒出白烟,想来是围捕施平主仆的人正在做饭。四下里反常的寂静,偶尔居然还会有几声咳嗽,从山下远远传上来。我不禁有些害怕,赶快几步回到和喻宝儿露宿的地方,却不见她的身影。
喻宝儿说太阳下山之前回来集合,可到直现在也没见她回来,难道有什么不测?我心一慌,急忙叫道:“喻宝儿?喻宝儿!”
旁边的草丛里冒出一个脑袋,我吓一跳,定睛看去,可不就是喻宝儿吗?她狠狠地向我比个噤声的手势,我才反应过来,乖乖地钻进草丛里,见她一脸不豫,急忙把手指放在唇边:“嘘!”
喻宝儿拿我没辙,附在我耳边道:“你有没有发现,山上有些不对劲。”“难道你没发现,我的脑袋也有些不对劲吗?”我苦笑一声,用与蚊子媲美的声音把今天遇见的事情大致说了。
喻宝儿点头道:“原来如此。但是现在就连我们也不能安全下山去了,今天我就碰见了两个,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行,费了好大的劲才脱了身,看来那个叫施平的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