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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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小屁孩
“这门绝技实在是不世杰作,我们练武之人,最感兴趣的,当然就是绝世武功。我们练成残本,不免对另一半求之若渴,心痒难搔。所以就定下十年之约,每十年比拼一次。唉!一晃就是三十年,我俩谁也胜不了谁,眼看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争强好胜之心却是半点不减,居然比一般少年人更是沉不住气,在死之前,发誓非要将另一半秘籍好好的瞧上一眼,以致如此冲动,竟然不惜生死相搏,浑忘了当日同门相依的手足之情。若不是你出来一挡,只怕我们今日就要横尸当场。”展如秋面现惭愧之色,龙老头更是低头不语,两人的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想来师父临死前还要拼命将秘籍交到我二人手上,必定对我们抱有极大的希望,而我们却……”我突然唉一声,打断他的话:“你们师父固然是想传授你们武功,其实他挣扎着回来,更多的,是想看你们一眼啊!”他俩一愣,齐声道:“什么?”
我再叹一口气:“你们师父把你们自小养大,情逾骨肉,是他最亲的人。一个人死之前,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能再见自己最亲的人一面。要是我的话,我根本连这秘籍也不会给你们,平平淡淡的过一世,不必什么都强?”这段日子里经历的事情太多,我也禁不住感喟起来:“他把秘籍给你们的时候,想必心痛得很,从此要将你二人也卷入争斗之中。谁知你们……唉……”我看见他们眼睛越瞪越大,喉头一哽,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展如秋和龙老头面面相觑,忽的一起大笑,眼泪滚滚而下:“错了!全然错了!”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抓住我胳膊:“师父,师父!我们徒自在世上瞎活了一世,到头来懂得你的,居然是这个女娃子!”两人的手同时一松,笑声随之断绝。
我吓呆了,失声道:“你们!老前辈?龙老头?你们可不能死!”禁不住发起抖来,怎么办?我坐在两人中间,不愿站起来离去,也站不起来,只是翻来覆去的叫着两人的名字。这两个一生啸傲的武林异人,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不知名的山岗上,从此世上再也听不到那爽朗的大笑声,再也不会有那一场场神鬼共惊的比试。想到龙老头,更是把他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我的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正在黯然神伤,却听见微微一阵鼾声。诈尸了?我汗毛倒竖,脖子艰难的转动,双手像弹棉花一样抖个不停。这一看之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人正自微张着嘴,睡的那叫一个香呢!想必是刚才斗脱了力,疲累不堪,这才睡着。可是,拜托您二老别这样定格啊!
我松一大口气,艰难的负起龙老头慢慢地走到山脚下,放声大喊:“小妖!小妖!”远远一个黑点急冲而至,可不就是我家的乖乖?它奔到身前,兴奋得连蹦带跳,算算日子,我上山也已有十来天了。安慰的拍拍它的头,把龙老头放在山路旁,然后又转回去,使出吃奶的劲,把展如秋也背了下来。将两人都放到小妖背上,觅路而行。
等到了市面上,一连走了三家客栈,连说带求的,才有一个伙计双眼发亮的捧着我塞的碎银子,让这两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进了屋。掌柜不敢将二人安置在店内,便在后面的内院里找了间空屋。环境甚是幽静,正合我意。等把他们都丢到**,我早已累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狠狠的扒了三大碗饭,蜷在椅子上人事不知了。
等到我再有知觉,却是被吵架的声音弄醒的。原来这两个老宝贝已经恢复神智,正在直着脖子咯咯直叫。展如秋道:“你!你这么脏,快挪过去一点!”龙老头哈哈笑起来:“有本事你就自己动上一动,老叫化可是没那力气。”展如秋哇哇大叫,我只觉一群绿头苍蝇在耳边嗡嗡来嗡嗡去,忍不住大喝一声:“Shutup!哦,不对,给我闭嘴!”
这对老冤家这才住了口,我指着他们,俨然大人训斥小孩一样,头头是道:“学武之道,在于追求看得更高更远,你们呢,眼里只有对方那区区半套秘籍,错过了不知几多良辰美景,值不值?还弄得跟不是冤家不聚头一样,见面就哼哼,现在都这样了,还是老德性!展老头,不是我说,你那洁癖的毛病……”正骂的兴起,门“吱呀”一声开了,我霍的转身,还是那凶巴巴的口气:“谁?”
进门的却是店小二,他显然被我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道:“客官,我,我送,送饭……”我赶紧换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放在桌上就好了,劳驾你。”那小二把饭盘放在桌上,逃也似的出去了。
我尴尬的望着小二的背影,却听见他俩的嗤笑声。这时倒是统一战线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你们两个,今晚好好反省,不许吃饭!”展如秋吓得立马噤声,睡在床沿的龙老头却拼命把手一伸,够到饭盘里的一个馒头,急忙塞在嘴里,胜利的冲我摇头晃脑。
平地里一声暴喝,在店里吃饭的客人十个有八个都不禁手一抖,碎碗摊了一地:“你呀!明早你就不许吃饭!”
人总是有倒霉的时候。不过发生在我身上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儿?我吃力的抻个懒腰。
这几天可是没个消停,不但要给两位老祖宗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着,展如秋开了一张调理的药方,害我前前后后跑了七八回,几乎把药铺的门槛给踩平。前天好说歹说,动之以情且诱之以利,好容易求得店里两名伙计把龙老头架出去好好洗了个澡,却被他骂了个半死,真是好心没好报。再说这几天吃穿用住,花的可都是我的钱喃!换到现代,这种全天护工工资不知有多高呢。还挑三拣四,我恨恨地扇几下扇子,面前的药罐腾起一阵药香。
屋里一阵阵的吵闹声,显然两个老宝贝又在**下盲棋了。真是一刻都不让我清静,正要冲进房里好好教育他们一番,抬头却看见那姓江的店伙计陪着笑从院门走进,太阳穴立刻突突地跳得生疼。
“玉小姐,掌柜的请你去前台一趟。”我挤出一丝笑容,暗中一捏软塌塌的荷包,讪讪地跟在后面。
掌柜是个黄脸黄皮的小个子,恰好也是姓黄。平日里总是一脸殷勤的笑着,倒是一团和气,看我出了后堂,更是把一双小眼都藏到眼皮下去了。要是他知道我身上剩下的票子只再够两天的房钱,第三天会不会把我们三个扔到丐帮里睡觉去?
我登时满脸堆欢,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黄掌柜,是到日子结账了吗?多少钱?”“哎呀!小姐你说什么来着,”黄掌柜急忙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我手上:“这封信是刚刚有人送过来的,还交了三个月的房钱。所以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还需要给那位老爷洗澡吗?”我顿时噎住,急忙往房间里走去。话说回来,又会有谁知道我住在这里呢?
不料一转身,店外飞奔进一个小小身影,刚好与我撞一个满怀。我腾腾连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就听见地上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在下鲁莽,冲撞了这位姐姐,实在抱歉,还望姐姐莫怪。”说罢双手抱拳,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但是……我干笑一声:“好说好说。可是小弟弟,你还是先站起来吧……”
好不容易拉着他扑腾扑腾地站起来,他就急急挣脱了我的手,上下拍拍满身的灰尘,又向我抱抱拳,走到柜台前道:“掌柜的,劳驾你,给来三斤这里最好的酒。”一旁的小二忙应了去了。看样子也就十岁左右,一张白白净净的面皮微微红着,很好看的双眼皮,偏偏嘴巴深沉地抿着,十足大人模样。这小屁孩子,不禁对他有些喜欢。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屁孩付了酒钱,又是抱抱拳:“在下邵孺,字自在。这位姐姐,我爹爹还等着我回去,就先告辞了。”提了酒壶就准备开溜。“等等。”我急忙上前,除下外衣裹在他身上。
“这是……”他连忙挣扎,一脸“男女授受不亲”之色。我忍住笑,俯身在他耳边道:“你的袍子破了,在屁股那里……”他闻言一摸,脸就刷一声惨白,随即又红红地烧了起来,嗫嚅道:“多,多谢。”声音低不可闻,又不放心地裹了裹外衣,抬眼见我憋笑憋得诡异,急忙夺路而逃,一溜烟的不见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叫自在呢,不如叫别扭算了。
回房掏出信封一看,只见一支香囊、一张纸笺和一叠银票,都是一千两的票面,大致数数竟有数十张之多,我吓一跳,连忙看那张纸笺,只见上面写着:银票十万,以供玩资。香囊为宝儿缝制,内有风鹰麝香,以便消息。安好,勿念。下面是龙飞凤舞的两字签名:面瘫。我登时惊得下巴脱了臼:这,这人,他知道其中的意思吗?心里不觉一阵暖意,你能找到我,难道我不会回去吗?
头重脚轻地踏进龙老头和展如秋的房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时一刻不停互相嚷嚷的二人,居然和和气气的并排坐着,龙老头一脸慈祥的微笑着向我招手:“奴在啊,我们有话对你说,你过来。”我不明其意,依言搬过凳子坐了。
龙老头清清嗓门,难得的一本正经:“奴在,我和臭老头子的过往,你已经都知道了的。都快入土的人,还是这样鲁莽,臭老头子和我都是惭愧的得紧。”我瞥一眼展如秋,他对龙老头的损话似乎并不在意,不禁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