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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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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钥匙

「咦!主任感冒请假了?」

午休快结束的时候,夏临君在搭电梯的时候巧遇以前在精算部带她的大姐,聊了几句,没想到却得知意外的消息。

「是啊,有种原来主任也会生病的感觉吧?」大姐打趣地说,「啊,我到了,先走,有空回来精算部看看吧。」她笑着走出电梯。

「再见……」夏临君有些发愣地挥手。

他当然会生病。虽然他在公司里是个魔鬼,但却是普通人的肉体啊。她早上有收到他的手机简讯,只说他今天不会到公司上班,原来是因为生病了。

想到他一个人住,夏临君登时决定早退去探望他,不过又立刻想到,如果她工作没做完就跑去看他,他绝对不会高兴;他之所以没有对她说明不来公司的原因,就是不想她这样啊。

回到自己的座位,她挣扎着该不该离开,最后还是忍耐住。

虽然很努力地把心思专注在工作上,但她还是坐立不安了一个下午。五点一到,她马上抓起包包飞奔出去。

他住的公寓在公司附近,是步行就可以到达的距离,她知道地址,却还没去过。在路上经过的超市买了食材,陌生的巷弄让她稍微绕了道,不过最后还是顺利地到达。

她提着袋子站在公寓前面,好像现在才想到般地从皮包里拿出他给她的钥匙,打开楼下的大门,她爬上位在三楼的曾浅日住处。

望着那扇门扉,她的心跳有些快,可能是走楼梯的关系,她莫名地深呼吸,才把钥匙插入。

门锁喀地一声被转开,她立刻停顿住。忽然觉得高兴又紧张,有种「原来这把钥匙真的可以打开他家的门啊」的心情。缓慢地将门推开,一抬头,就见曾浅日站在眼前。

「回去。」他用沙哑的声音下达命令。

「嗄?」没想到都还没踏进去就被赶,她道:「你怎么站在门口……没躺着休息?」

曾浅日睇着她,道:「我要是休息到有人打开自己家的门都不晓得,那小偷不早就来搬家了。」

原来他是听见开门声才起来的。夏临君望着他,他戴着眼镜,身上穿的是棉质的家居服,同色系的长裤,没有梳理的头发在额前微乱地垂下,看起来……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这是她没见过的,家里的他。虽然根本没什么,但她却赶忙把视线移开,心跳加速地道:「我听说你生病,所以来看你。」

「回去。」他抱着胸,还是同样一句话。

「为什么?」她不满抗议。

「你想被我传染吗……咳。」他掩住嘴咳了一声。

「你有去看医生吗?还没吃晚餐吧?」病成这样还想逞强,她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夏临君不理他,直接登堂入室。「我来煮些东西。厨房……厨房在哪里?」拎着袋子,她瞅住他问。

曾浅日眯起细长的双眸,她也坚持不肯退让地和他四目对望。

大概是生病的关系,他的战斗力大幅减弱。最后,他只是闭了闭眼。

「……算了。我早猜到若是让你知道,你就会来。」他伸手指着左边的方向。「厨房在那里。」

夏临君开心了。

「你去休息吧。煮好我再叫你。」她走进厨房,空间并不很大,但是该有的都有,东西看起来也都不是许久未使用的样子,她想曾浅日平常自己也会开伙吧。

她将食材从袋子里拿出来,东张西望地想找个锅子,曾浅日无预警地站在她背后说道:「你要锅子吗?」

「呀!」她惊呼」声,真的被吓到。「我不是要你去休息吗?」

他瞥她一眼。

「你又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他打开上面的木柜,取出一只铁锅,递给她,「而且也拿不到。」

夏临君望着超过自己身高许多的木制橱柜,接下锅子,不甘心道:「谢谢,其它可以了,真的不行我会叫你的,你赶快去躺着。」

她推着他的背,把他赶走。

曾浅日走出去前,回头看一眼,道:「我讨厌鱼。」

「咦!」她一愣,只见流理台上面摆着自己刚买的鳕鱼。本来想煮鱼片粥的……她只好把鱼先冰起来。

煮好一锅蛋花粥,她步出厨房,本来不知道他的睡房是哪间,望见有个房间透出灯光没关门,她便端着碗走过去。

他人是在**,不过没在睡觉,而是坐靠在床头看书。

「你怎么不休息?」她问。

看到她进来,他将书放下,皱眉说:「我不要睡到一半被叫醒。」

这么说来,的确是听说过他有起床气。她在碗的下面多摆了个大盘子,这样拿着不会烫,将粥递给他,她道:「因为你挑食,我只摆蛋,里面没有料了。」

「那不是挑食。」他接过,热气涌上来,他皱了一下眉,将眼镜拿掉。

「你说你不喜欢鱼的啊,那不是挑食是什么。」难怪以前她吃鱼他都要嫌弃。

「有喜欢的食物,就会有讨厌的。」他很理所当然地道。

那就是挑食啊,原来他也会有跟小孩子一样的地方。看见他又低头咳了几声,她没跟他辩下去。

「好吃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虽然有时候会偷懒,但平常在家她仍是会煮饭,她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有信心。

「你生病鼻塞吃得出味道吗?」他蹙眉反问道。

还真像是他的回答。即使没有被称赞,她却笑了。

「怎么?」他睇着她。

「没有啊。」她偷偷地在心里觉得,他因为视力不佳而眯着眼睛吃东西的模样好可爱喔。

她去厨房再舀了一碗,然后回到房间陪他吃。

「……吃完药就睡吧,我不会叫你的。」用餐完毕,她倒杯水,和床头的药包一起拿给他。

走出房间,她将空碗拿到厨房清洗,然后整理流理台,再回来,他已经吃过药躺在**睡着了。

她很缓慢小心地接近,悄悄地蹲下,坐在床沿地板上,有点好奇地凝视着他的脸庞。

大概是药物有催眠的效果,他的呼吸很均匀。

不晓得是生病、还是头发,或者许许多多其它细小原因的缘故,总感觉……好新鲜,好想一直看着他这种和平常不同的样子。

用手肘垫靠着脸颊,靠在床铺边,她不觉露出笑意。

等夏临君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在**了。

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躺在曾浅日怀里,她全身僵硬,忍住心里无比巨大的震惊,企图移动四肢离开——

「你要上厕所?」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吓一大跳。「呃……不是,我……」

「不是?不然半夜这么晚你要做什么?」他低头,盯着她说道。

「我只是……我……为什么、我会睡在你**……」她很小声地问他。

「……因为我只有一张床。我不会去睡沙发或地上,我也不可能让你去睡沙发或地上,原本我起来是想喝水,看到你睡着了,就把你抱上床。」他很平淡地说道,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喔。」房间好安静,她的心脏怦怦跳,她想,他一定也听到声音了。

他低声道:「你该不会在想我跟你说过的,准备好的事?」

「啊?什么?」她慌张得差点咬到舌头。

他凝睇着她半晌。

「……好了,快睡。」他用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双眼,道:「以后,就算你没有任何准备,也可以到这里来。」

「……咦!」她发愣许久,随即捉住他的手,慢慢地移开。她抬起眼,望着他干净的下巴。

他咳了一声,然后重新挪动脸庞,靠在枕头上。

「你也不要无聊地去想什么你没有魅力之类的事。」

「我才没想!」她否认得好快。

他轻微警告道:「野兽还是圣人,我两边都不是。所以,你快点睡。」

闻言,她霎时满脸通红,相当羞耻道:「你、你在说什么教人难为情的话啊!」

还说什么她的反应很丢脸,他自己还不是一点都不害躁!在心里抱怨着,她躺平不敢再乱动,悄悄瞅着他的侧脸,想了想,她吸口气,然后迅速说道:「那我下次没有准备,也能来?」

「嗯。」他闭着眼睛应道。

「那再下次呢?」

「嗯。」

「那再下次的下次呢?」

他不耐烦了。

「别吵。我要睡觉。」

她好高兴。他的手臂给她当枕头,他微热的体温像是要渗透给她……他是不是有点发烧?吃了药应该没关系了吧?她今天终于来到他住的地方,还用了那把钥匙开门,煮东西给他吃,也看到生病在家里的他,还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

她红着脸打住心里想的事情。

「我说你,」他忽地开口,她还以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被发现而有些心跳加速。却听他说道:「会被我传染吧。」

她眨眼。

「会吗?」不会啦。

翌日。

他起床时几乎痊愈,她却发烧到三十八度,结果被他很凶地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