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喜大悲遇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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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喜大悲遇母丧
纪昀别了许显德,也辞了连生店众人的好生挽留,离开的连生店。
纪昀收拾了细软,叫老仆纪福备好马车,连夜出了顺天府,赶回献县。众人只道他归心似箭,要到家中报喜。却不知他更惦记家中母亲,纪母痼疾在身,已卧病榻数年之久。最近,她老人家病情反复无常,群医无策,只怕时日无多了。
纪昀在乡试中,便时时惦念母亲。此刻乡试已毕,纪昀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纪福,还有多少里地可到家中,还有多少时辰啊?”纪昀一手探出车外,卷起车帘,细声问道。
“公子,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老爷和夫人可盼着你早日回府。再说夫人这身子骨,你也知道,夫人可是真是想煞了公子了。”纪福边赶车边答道。
“纪福,我母亲的病到底如何了?”纪昀手心渗出汗来,自己其实清楚母亲的病情,只是询问一下病情,多少能得到些宽慰。
“公子放心,老爷请来了冀中名医,夫人康复指日可待。”纪福脸上一丝愁云飘过,转瞬即逝。
“那就好,心下一块巨石算是落地了。”纪昀略略舒了口气。
两人,一车及一马数日颠簸,日夜兼程。终于在天暗之前,赶回献县。
“公子,到了。”纪福跳下车,掀起车帘,请纪昀下车。
纪昀下了车,拂了拂了衣袖,道:“福爷辛苦了。”
“哪里的话”纪福走到一座宅院门口,只见上书“纪府”二字,金光灿灿,想来便是纪昀的家了,也就是名震文坛的纪容舒纪老爷的府邸了。
纵观纪府院落,虽不及富贾豪绅之华丽,却也从细处着手,外饰考究,内置秀丽。倒也气势逼人,显出纪府的与众不同。
纪福上前应门,见一黑衫仆役,低头细语几句。不消一伙儿,大门敞开,从府内迅速跑出两派人来,毕恭毕敬。齐声道:
“恭迎公子回府,公子万安。”
“好大的排场,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套了”纪昀暗想。
众人语毕,又有一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此人外着青衫,显得的干脆利落。
“公子,老爷叫你到大厅叙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金管家,母亲怎么样了?”纪昀疾步如飞,快速走向议事厅,途中还不忘问母亲的近况,可见其孝廉。
“嗯,这……夫人一切安好。”金管家答得有些迟疑。
两人很快来到了议事厅,便见大厅中堂上坐着一位老者,手持茶盏,面露急色,白须髯髯,已现老态,却格外精神。当是纪昀之父——容舒公无疑了,见来者正是许久不见的儿子,欣喜异常,放下茶盏,起身相迎。
纪昀见父亲矫健如常,心中大喜,步至堂中,便匍伏下跪,道:“父亲万安,不孝子叩见。”
“我儿请起。”纪父扶起了纪昀,让他坐下,便问:“科举如何?莫不是辱了家风!”
“禀父亲大人,承祖宗庇佑,儿幸不辱命,今科高中头名解元,实乃万幸矣!”纪昀满面得意之色,有些飘飘然乎了。
“哦,我儿真的高中解元?”纪父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对纪昀的才识深信不疑,但还是有些吃惊。
“喜帖在此,请父亲过目。”纪昀递上红色帖子。
纪父细细查阅,少顷,便喜上眉梢,满足之色溢于言表。
“我儿真是为纪家争光,也幸得宗祖保佑,你才有如今的成就啊!”
“父亲说的极是,儿定当铭记。父亲,不知母亲的贵体怎么样了,病可好些了吗?”纪昀面露忧愁之色,恨不得立马飞到内堂看望母亲
纪父喜色褪去,也是一脸愁容,闷声道:“儿啊,你母亲顽疾已有数年之久,痊愈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为父已请来了冀中的名医,你母亲的病有些起色了。”
“那是最好不过的,母亲大人洪福齐天,当能痊愈。”
纪昀听完,心下稍稍宽了心。
“嗯,不说这些了,谈谈你科举的事情吧。”纪父转移了话题。
“父亲,我想去见见母亲,待伙再向您禀明,如何?”纪昀心系母亲,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也好,想来你母亲也挂念你许久了。”
“谢父亲,孩儿这就去。”
纪昀起身,刚向内堂走去,便见一丫鬟急匆匆赶来。纪府家教一向森严,如不遇急事,那个奴婢敢如此慌张。
纪昀瞥见那丫鬟乃侍奉母亲的丫鬟——小玉,心想该不是母亲出来什么事吧,心中惶惶不安,生怕言中。
果不其然,丫鬟向老爷和纪昀行礼后,急急道:“老爷、公子,夫人她……她……”
纪昀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小玉的手,厉声道:“我母亲怎么了,快说啊。”
小玉似乎骇破了胆,吞吞吐吐:“夫人她……病体加重,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什么。”纪昀父子两人异口同声,纪父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摔的粉碎。纪昀甩手而去,直奔内堂,心中默念:母亲,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儿来看您了。
纪昀一路狂奔,没有了往日的稳重,绕过厅堂,穿过廊桥,到了内堂,推开他母亲卧房的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异常浓重。
纪昀步至屋内,见一医师模样的人在为母亲把脉,脸色凝重,愁云满目。纪昀一步上前,却被金管家拦住,道:“少爷,大夫正在为夫人诊脉,您还是不要上前打搅为好。”
纪昀撇开金管家,已有丫鬟端来了座,纪昀不安地坐了下来,不由得双拳紧握,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
这时,纪老爷也赶了过来,向纪昀询问:“儿啊,你母亲怎样了?”
“大夫正在诊治呢。”
只见那大夫放下了纪老夫人的手,摇头叹气地走了过来,向纪昀父子作了个揖,缓缓道:“纪老爷,纪公子,夫人原有痼疾在身,加之思欲过甚,心血凝滞,气脉不畅。老朽才疏学浅,恐无回天之力啊。诸位还是早做准备,处理后事吧。”
“你说什么”纪昀一把扯过那医师的领子,声色俱厉道:“汝个庸医,医不好便说无救,你枉为冀中名医了,给我滚——滚。”
那医师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狼狈已极。
纪昀坐到床边,抓主其母枯枝般的手,抽泣道:“母亲,睁开眼看看孩儿啊,孩儿来迟了。孩儿……不孝……”
纪母吃力地睁开眼睛,枯黄的脸上绽出微笑,塌陷的双眼紧紧盯着纪昀,用上气不接下气的口语道:“昀儿,我的……儿啊,听……玉儿说,你高中……解元,可喜可贺……”
“母亲……”纪昀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儿莫哭,娘……的日子……怕是到头了,今后见……不着我的好孩儿了!”
纪母双眼泪流,突然急剧气喘,双手一垂,归西去了。
“母——亲!”纪昀撕心裂肺地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