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50 生世泄漏

150 生世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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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生世泄漏

杜先生在墙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轻轻一按,墙上滑开一道石门,lou出一个天然山洞建成的石屋。 石屋中堆放着一些不需要冷藏的药物。

不知又是在什么地方一拨弄,角落的地面又滑开一道石板,lou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台阶。 走下石阶又是一间天然的地底山洞。

如果不知情之人,实在不能想象这简朴到一眼便能看完所有东西的居室还能另有天地。

石屋的四周摆满了儿臂粗细的火烛,将阴暗的山洞照得灯火通明。 山洞中并无门窗,但山中阴风自风,时而将火烛吹得一明一暗。 随着地底的阴风,一阵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室中只有一床一几一凳,**躺着的竟是被楚容一剑刺死的芙蓉,喉咙处还有一块突出的疤痕,为楚容的一剑穿喉留下了永远的印证。

银面看着那道疤痕,敛紧了眉头,这疤痕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都仍会不自觉得将目光停在那疤痕之上。 如不是芙蓉的身体天生异于常人,咽喉偏了半寸,这一剑当场便要了她的命。 留下这道疤痕的人的武功高得可怕,扫视江湖,能与之对衡的实在寻不出几个来。 也许在他手下没有过活人,所以他才自信得没有去检查她是否死亡,才让杜先生有机会捡回了她的这一条命。

芙蓉在阎罗殿门口转了一圈,终没有走进去。 然即便如此。 芙蓉也如死活死人一般在这**躺了一年之久。

这样可怕的敌手,银面也实在没有把握是他地对手。

杜先生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把了把芙蓉的脉搏,没发现异样,才凑上前一些唤道:“芙蓉,芙蓉。 ”

银面将视线从她咽喉处上移。

芙蓉慢慢转醒,睁开无神的双眼。 仅过了一会儿,眼中便lou出极度惊恐的神色。 十分辛苦的从喉咙处发出干涩的声音。

芙蓉额头冒出斗大地汗珠,反反复复地嘶叫,然喉咙的伤口破坏了她地声带,她十分用劲地大叫,却只能发出蚊咬般的声音。

“鬼…..鬼…..楚……俞…..楚俞……不……这不可能…….”

“楚……楚容…….”

“.我……我要杀了…….蕊儿…….”

“沐……冉…….你这个没良心的…...”

银面如此修为,也得凝神细听才能听出她叫的是什么。 面具下的双目射出一道寒光,lou在面具之外的半边脸。 罩上了一层寒霜,薄唇紧紧的抿住。

杜先生点了芙蓉地睡穴,她瞬间安静下来。

“她只会说这几句?”

“是,她从醒来也不认得人,除说着这几句话,什么也不知道。 ”

银面沉默了,芙蓉早年追慕沐冉并不是秘密,而沐冉又是失踪在相府。 虽然芙蓉当年上报说沐冉已死,但这里面到底如何,只有芙蓉自己清楚。 那她与蕊儿间的纠结本是难免。

芙蓉在相府地道出事,当时蕊儿就在府中,那她与蕊儿碰面,这并不稀奇。

蕊儿在相府。 那楚容出现在相府也属正常,不出现才是不正常。

那么蕊儿查到了芙蓉的什么秘密,芙蓉要杀蕊儿灭口,楚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那杀芙蓉也是在理之事。

可是她叫楚俞之名,又是为何?鬼?难道说她曾见到了已死了十几年的楚俞?

楚俞,楚容,难道真有这么巧?

可是明明走掉的是个奶娘的女儿,这楚容和楚俞之间的关系却又不对了。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这件事,你派人查过没有?”

“查过。 但没查到那个叫楚容的人地底细。 当今江湖中用剑第一高手。 确是叫楚容,身份十分神秘。 查不出是何人门下,仅是在三年前突然在江湖中出现。 ”

“就没点收获吗?”

“我们暗查过与蕊儿有关的苏家。 ”

“有什么发现吗?”

“苏家兄弟,老二苏得德胜已经隐退,与芙蓉绝无关系。 而老大苏得全之子苏文,却是芙蓉的姘头,曾为芙蓉做过不少的事,包括饲养**蛇。 ”

“哦?”银面迅速将目标锁定在了苏文身上。 “对这个人知道多少?”

“有密报说苏文和完颜俊来往至密。 ”

“你多派人手,就从这苏文查起,他应该知道芙蓉很多事。 ”

“是,属下这就去办。 那楚俞和楚容……”

“这事十分蹊跷,与过去所知的情况差距甚大,不敢轻下结论。 ”

“少主为不从蕊儿查起?”

银面摇了摇头,双目一黯。

杜先生识趣的闭上了嘴,他知道这个少主心里装着蕊儿,他为了她可以冒死攀登悬涯采摘山参,为地只是暂减她身上的痛楚。

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石屋。

蕊儿正帮着狗儿打理店铺。

狗儿在前台招呼客人。

蕊儿在后面填写货单,突然耳边一道劲风刮过,擦过耳朵火辣辣地痛,一个纸团稳稳正正地落在了货单之上。 往后张望,只见被抛开过的侧门门帘正归复原位。 忙追到门到,抛开门帘向外张望,只见集上行人熙熙攘攘,并无特别人物。

走回桌边,摊开纸团,纸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我在西口桃树林外湖边等你,在要紧之事,速来。 ”

蕊儿这一看,大惊失色,收好了货单,和狗儿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去了。

西口,桃花林外湖边……

蕊儿望着一个稳坐在湖边石块上,用脚尖轻揉着地上枯草的女子背影,心里波澜涌动,上前几步,在她不远处停下,轻声唤道:“玉真……”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这近年来的玉真。

玉真听到身后的叫唤,也不回头,仍看着脚下的枯草在她的脚下被搓得绞成一团,“来了,就过来坐吧。 ”

蕊儿走到她对面身边的石块上坐下,见她比以往清瘦了许多,脸色也不似以前一般红润,带着病态的苍白,并没有初生婴儿后地丰润,可想她过得十分凄苦。 看到她这般情境,心里不由得一酸。

“玉真,你去了哪儿,楚容找得你好苦。 ”

玉真凄然一笑,“我这残败之身,他何苦找我。 ”

“你这些日子住在何处?”

玉真摇了摇头,“别问了。 ”

蕊儿不敢盯着她多看,怕她难堪,见她神色坚决,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住处:“玉真,回小宅吧,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地。 ”算算时间,这孩子也该满过月了。

玉真眼里突然含满了泪,惨然一笑,“孩子…….”

蕊儿心里一凉,难道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孩子怎么了?”

“孩子被他奶奶抢去了。 ”

“什么?玉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他爹又是谁?”蕊儿心里猛然一抽,倾身上前,握紧玉真冰冷地手。 孩儿便是娘心头的肉,让她母子分离是何等的残忍。

玉真抽出手,“你别问了,我叫你来并不是是另有要事。 ”

蕊儿又再拉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再说,楚容见了你一定会高兴坏的。 ”

玉真仍想抽出手,却被蕊儿牢牢握住,不肯放开,也只得作罢,由她握住,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见楚容,我对不起他,我没脸见他,也没脸去见我那死去的娘。 ”

“别这样说,是我们对不起你,跟我回去吧。 ”

泪在玉真白皙的脸膛上滑落,心一横,扯开蕊儿的手,站起身来,“我不小心泄漏了自己的身份,他查到了我和楚容是一同前来中土的,只怕楚容的身份会有所暴lou。 而且我在一气之下告诉了他你与她的关系……”

蕊儿脑袋猛地一下被炸开了,身体微微一晃,楚容的身份暴lou的话,是何等危险。

玉真咬咬牙,悔不该那晚醉酒,造成了这许多大错,“他已在派人追查楚容的身世,这查出来也是早晚的事。 现在他并不知你们住在小宅,你们尽快离开小宅,免得有朝一日给小宅带来杀身之祸。 ”

蕊儿站起身,“他是谁?”

玉真眼里满是纠结,痛苦地挣扎,最终下了决心,“小心苏文。 ”说完闪身而去。

蕊儿眼睛迅速放大,“你认得苏文?”然话没问完,玉真已经失走远。 忙往前追去,可她哪里追得上有着良好轻功的玉真,转眼间便失了她的踪影。

蕊儿软软地坐倒在大石块上,这事,她得好好理理头绪。

刚才她问玉真是谁时,她眼里的纠结明明有着对那人的维护,难道苏文便是她孩子的爹?蕊儿打了个寒战,暗叫一声不好,急步回赶。

楚容昨日便外出办事去了,这时不知可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