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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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危一
第九十八章 病危??一
“庸医!”十三涨红了脸,气得将手中拄着的拐杖嗵嗵直击地板,指着吓得脸色发清的两位太医骂道:“你们这群太医,平日里个个吹嘘自己的医术高明,如今就连一个受了杖刑的宫女都治不好,一群废物!”
“别这样,十三爷。”我倚在被褥上轻咳出声,原本算得上清丽的面容早已让病容所代替,“十三爷,太医已是尽力了,是安心的身子骨坏了,这心悸的毛病,不是一两天了,用的药,只怕这半屋子也堆满了,拖了那么久治不好,大约,我就这样了。”
“胡说八道!”十三回身斥道,“这心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一定能治好,大概是方子不对,要寻对了病根,用对了方子,也就好了。”
我浅笑,“那也好,十三爷,你也别太责怪这两位太医了,多亏了这两位大人,安心的外伤才好得那么快,至于心悸,那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急不来的。”
“也是,是我太性急了,二位大人,别见怪,回头,我给二位大人送上一桌酒菜,就当做赔礼了。”
十三拄着拐,到我床边坐下,随意地朝两位太医丢去一句。
两位太医干笑着欠身道:“谢十三爷赏赐,奴才们心领了,这赔礼二字,可折杀奴才了,奴才们万万不敢让主子给奴才们赔不是,主子,您也守心则乱,一时性急,奴才们听着就是,如何敢怪主子。奴才们学艺不精,才疏学浅,至今瞧不出这位安婉侍的心疾,是因何而生,为何换了十来个方子,一点效力全无,这点奴才也百思不得其解,待奴才回太医院后,一定翻遍医书,寻求良方,以解安婉侍病痛之苦。”
十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得了,你们下去吧,多尽点心,比说什么都强!”
“喳,十三爷,奴才们告退。”
我在炕上欠身笑道:“谢谢两位大人,有劳了。”
“玉儿!送两位大人。”
两位太医出去了,十三边擂着腿,边道:“原本你的心疾才好了些,这一打,又重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我道:“别尽说我,你的腿这两年总是行走不便,天气稍稍有变,就酸痛不已,用了多少药,不也是迟迟不好吗?一个腿疾就如此了,何况我是心疾,你也别太紧张,我没事的。”
十三无奈地叹道:“安心,你如何能跟我比?我的腿,不过是风寒症,坏了就坏了,也不至于伤了性命,可的你心疾不一样,一个人活着就靠心,心若坏了,人可就活不得了。”
我呵呵一笑,“怎么活不得,比干剖心,也活得几天哪,我的一颗心好端端的在心口上,怎么说,也得活上几十年吧?”
十三眉心揪拧,“还是别大意,赶明儿,我亲到太医院去,招个好太医来,给你把这病看好了!”他的言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敛眉低笑不语,眼里,却有别样的光芒。
烛光明灭地摇曳着,昏黄的室内,我一人独坐,心思浮游。从被杖责至今,近一个月了,身上的血痕早结了疥,正逐渐脱出。被击打而成的内伤,在四爷,九爷及各位阿哥的过问下,太医下了最好的的药,也已好了六七成,人,可以慢慢地站起来走几步了。
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撑着孱弱的身子,摸索出塞在枕芯中的几个小布包,乌黑的云朵,遮蔽了天上那轮弯月,夜色,由夏日常见的朦胧转为暗黑。举起手中的布包,我放到鼻尖嗅了嗅,这气味,是恬淡的花香,却又如罂粟般危险。
坐在灯火下出了会子神,我轻轻地逸出一声叹息,扬声叫了在外屋做针线活的玉儿,为了便于服侍我,玉儿早就搬到我院里来了。
“姐姐,多会子了,还不睡么?”玉儿掀帘子进来,奇怪地问。
“日里睡多了,如今精神好着呢。”我淡淡一笑,看着她沉声道:“玉儿,劳累你,现在到藏拙斋去,请十二贝子明天一早,务必要到我这来一趟。”
玉儿惊诧地问:“姐姐,什么事那么急?现下已是二更天了,这会子去,说不定十二爷已歇下了。再说,我从未去过藏拙斋,怕那儿当值但监们不认得,不理会,别说见着十二爷,只怕,那起子眼介高的奴才们,连通报一声也省了。”
我低头不语,思忖了会,抬头对玉儿道:“你说的也是,就这么直愣愣的,让你找上十二爷,也是难为了你,这样吧,你还是去一趟,到了那,不说求见十二爷,而是见十二爷身边但监宗政,你说是我的人,把我的话跟他说就行了,他会告诉十二爷的。”
说着,我递给玉儿几两碎银子,让她拿着好使唤人,打发她去了。
过了许久,玉儿才回来,说已见着了太监宗政,我的心,才有一丝平落,飘忽的烛火,明明灭灭地在屋内映出孤单的人影,独坐在纱窗前,睡意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地降临,该不会是无眠一夜吧?我的唇酱起无意识的冷笑,不是已下了决心了吗?为何这时会那么紧张?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份勇气光是想,就值得喝一分彩,如果要做呢?一整夜,我就独坐灯前,任一室的孤凄将我吞没。
好难过,我手抓着胸口的衣襟,扯着嗓子,大口的喘气,不一会,更难过的感觉涌上心口,我猛趴在炕沿,大声呕吐起来。屋外的玉儿听到了声响,急忙地跑来持看视,见我脸色大变,全无血色,不禁惊呼:“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我吃力地抬手抹了抹口边的污渍,苦笑道:“玉儿,我的心口闷得慌,快叫太医来。”我的声音显得怪异而混沌,心中暗惊,这四肢麻木的感觉,似乎比预想的要快。
玉儿急忙将我扶好躺在炕上,飞快地跑出去了。我闭着眼,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不要太紧张,等会,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我等了很久,也许也不太久,玉儿领着常为我看诊的孙太医急匆匆地来了,随在其后的,是在半道碰着的十二爷。
孙太医细细在诊了半天,起身向一旁坐着的十二爷回道:“贝子爷,奴才刚才给这位安婉侍仔细诊查,见这位姑娘脉像奇特,时有时无,再观外形,脸色青紫,口舌僵硬,吐字不清,眼发黄而无神,四肢麻木而无觉,贝子爷,恕奴才直言,这位安婉侍从现今的脉像来看,已病入膏肓,危险之际了。”
啪地一声,十二手中把玩的骨扇发出一声折响,他脸色有丝苍白,眼神犀利地盯住太医道:“你可看仔细了?!她的身子骨这一年来虽是差些,何至于到此?!”
孙太医连连欠身道:“回十二爷,这位安婉侍,是上下主子都吩咐了的,叫奴才们好生看治,这脉,奴才刚才仔细探了几次,是决不会诊错。十二爷,奴才看着开个方子,让人煎了送来,让安婉侍吃着看吧,瞧着这几日罢了。”
“什么?!”十二爷大惊失色,侍立在一旁的玉儿,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虽口不能言,心中却是明白的,喘着大气,我勾勾手指头,注意力在我身上的十二爷瞧见了,急忙蹲身在我枕爆声音有点哽意:“安心,你有什么话要说?”
“十二爷——”我语混沌不成声,心中懊悔,失算,这毒性,比我想像中的要强得多。十二爷握住了我的手,安慰道:“不急,慢慢说。”话虽如此,他的手心冒汗,身子,也微微的,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握住我的手紧了紧,顿了会,十二猛地回身朝身后立着的随侍太监吼去:“混帐东西!还愣在那做什么?去!再给我招两个太医过来!”
宗政一愣,醒了过来,忙欠身应道:“喳!奴才这就去!”说完,他抽身就跑。“等会!”十二爷扬声唤住宗政,回首凝住我,唇动了动,启道:“你——这会子,想见谁?”
我的舌是麻的,心一急,想说也说不出来,瞧见十二望入我眼中的心痛与宽容,我的心不禁而感动,只是,不能见,现在不能,再说,也见不了。
八爷这一年正月,被康熙以“行止卑污,几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的罪名,停发了他及他属下官员的俸银俸米,被禁于家中闭门思过。前日九爷在朝上,因八爷的境遇,说了几句抱怨的话,被皇上知道了,恼怒的斥责了一番,罚他在自己府上禁足二个月,无旨不得外出。
而四爷因山西太原府贡院生员集体聚事闹捐一案,奉皇上的旨,去了山西,同行的,是十三。十四因准噶尔策妄阿拉布坦部众叛乱,西北战事一触即发,去了骁骑营练兵。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了天时人和,又如何肯让他们知道?
注:清朝贡生捐银及额出仕,明订价格,公开的卖官,是常见的事,最初,是假借“赈济灾民”为名,因而被列入《会典》的“蠲恤”事例中。以后当政都觉得这样将官带明示买卖,有辱斯文,便有意识地隐讳,所以就不再见于记载了。
而照现任官例议叙,生员捐银二百两或米四百石,就准入监读书。无出身的文士捐银三百两或米六百石,亦准入监读书。富民捐银三百两或米六百石,准给九品顶带。捐银四百两或米八百石,准给八品顶带。
原先袖说还有十几章就结束,是因为袖担心年下会很忙,所以就想匆匆以安心出宫为结局,不过现在既然参加了大赛,袖会把文里安排的伏笔慢慢写出,请喜欢安心的朋友多多支持!多投票多留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