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十九章 噩梦回忆亲手终结人质

第三十九章 噩梦回忆亲手终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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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噩梦回忆亲手终结人质

走在前面的小子刚侧着身子和后面人边说着探出头,我左手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往门里一推,顺势朝紧跟其后的一人提腿狠劲蹬了上去,右手举起枪快速搜寻了一下,凭直觉把枪口停在了一个头儿摸样的眼镜男人身上,低声喝道:全都给我手抱头站着别动!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我这一次没有留任何余地,使出了最大的劲和最快的动作,我知道在他们的地盘上,如果一击不中会把自己置于怎样的处境。

屋子里面的家伙显然也被这个从天而降的突袭一下子搞蒙了,除了地上被我踢翻的三个家伙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其他人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愣在原地,眼见房间里没有程飞,我来不及让这帮家伙都卸下武器,放下最前面的那个倒霉小子,推着眼镜男人快步闯进了里间。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举动,我要赌的就是程飞在里面的房间里,如果他不在,这一点放纵给外屋的时间如果被他们很好的利用,或许我就很难再一次从容的从里面出去。

其实是刚才急冲冲而来的五个家伙给了我赌命的勇气,如果不是慑于这里的某位重要的人物,一群乌合之众该不会谨慎到走路一声不吭。

好在我运气还不错,我推着那个眼镜踹门进入里屋的时候,程飞正光着身子在拼命往床下钻,凌乱的**还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大**女人,我看到程飞洁白的屁股在灯光下闪烁着惊恐的光。

这样的场景让我禁不住想笑,别看程飞平日里财大气粗,被一群狗腿子前呼后拥的,但到了关键时候还真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小,胆小得甚至有些荒唐的愚昧,**还蹲着个甩着**的女人呢,他能躲到哪里去?

不过屋子里面的这片**的风景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人家五个人匆匆而来,程飞怎么说也应该是处于一种工作的状态,怎么会充耳不闻的在**头埋头耕耘着女人的那一亩三分地,看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位能替程飞做主的家伙,我拿着枪把子拍了拍把持在手里的眼镜男人,心想,说不定这家伙就是程飞团伙里的二号人物。

我放开眼镜男把程飞从床下像拖死猪一样的拖了出来,女人终归是女人,看着我靠近床边,她害怕得尖叫起来,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不过我懒得理她,有程飞在手里,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当然门外的那帮家伙也绝非傻子,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他们开始聚集起来想要扭转局势,可惜现在**的程飞在我手里,我开门见山的告诉程飞,我此来没有太大兴趣找他的晦气,如果他能配合着回答我一些问题,我不会让他在他的手下面前太难堪,程飞显然还没弄明白我是谁,一张惊恐得煞白的脸在灯光下甚是灼人,我突然有些不忍,抬手慢慢的摘下了面罩。

程飞一看是我,像是突然消除紧张后的虚脱,一屁股蹲倒在地上,他在地上喘了几号粗气,笑着摇晃着站了起来,朝门口的马仔们摆摆手,示意无需紧张,自个儿走到床边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喘着气说,张老板,我们见面有必要动枪吗?

虽然我一直没想过要把程飞怎么样,但他应该清楚,他毕竟参与陷害过我,他的这种见到我反而完全放松下来的表现让我有点不太能理解,不过他的松弛让我办事也方便了很多,和他斗个你死我活毕竟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顺手拾起沙发上的衣服丢给他说:“我老婆是怎么回事?”

程飞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指着我还没有放低管口的枪说,你把那家伙收起来,我们找个地方聊。

我摇了摇头说,不麻烦了,就到这里说吧。

程飞坐在床头想了想,然后朝门外喊了一嗓子,让一个叫老马的人进来,进来的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程飞站起身来附到老马的耳朵边准备说点什么,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愚蠢的认为我会对眼皮子底下的私语无动于衷,我用一声咳嗽提醒他我的存在,他尴尬一笑,退后一步远离老马,恢复出该有的威严说道:“全部回去吧,公司的事你按刚才交待的办,我和老朋友有点事情要聊,今晚的事让他们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

老马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程飞见**的女人楞在那没有反应,回头恶狠狠的说:“没听到吗?滚出去!要是敢多嘴,你该知道后果。”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后,程飞才正色对我说:“张老板,我都能相信你,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李梅前些天还说过,你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枪还是收起来吧。”

看来李梅还挺了解我,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梅就是程飞的护身符,任凭我再愤怒,对于程飞我还是下不了手,难怪程飞会对我毫无畏惧。

在回王军住处的路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饶城凌晨3、4点的街道异常冷清,即便是最勤劳的洗脚桑拿店也大半关门打烊了,偶尔会有一辆的士从远处的黑暗中疾驰而来,但很快又消失在绕城茫茫的夜色里。

程飞对我的坦白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我几经周折的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搞得家破人亡,疲于奔命,难道事情就真如程飞说得那么简单?

我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担心,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这个看似逐渐清晰的真相圈好像并不那么圆满,那些一段段连接的事实链条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但问题出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能埋头走下去,找到周洋再说。

程飞告诉我自从ktv事件之后,他和李梅就彻底撕破了脸皮,离婚也摆上了议事日程,他说虽然他很恨我,但对于这种事情,他其实看得并不是特别重,用他的话说,这顶绿帽子我不给他戴,迟早也会有别人给他戴。

他和李梅的结合完全是利益在作祟,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他要利用李家的势力来壮大他的钱财,而李家也要靠他的钱财来稳固自己的势力。

他说他从来不在同一个女人身上趴上十次,他早就厌倦了李梅的身子,因而在我提到在那次抓我之前他有没有出钱买过我的命的时候,他一脸的愕然和不屑,程飞说我完全是高看他和李梅之间的感情了,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去冒险。

我望着他那张一挤就能接壶油的胖脸突然明白,或许在这种人眼里,除了钱,再没有什么能让他决定铤而走险了。

程飞说到抓我的原因的时候更是证实了这一点,他原本对徐杰没什么兴趣,但周洋承诺让他涉足煤炭行业的**致使他煞费苦心的拉拢了徐杰,刘默去世那天,周洋约见他,在周洋的精心策划下,才有了这出好戏,但程飞说他并没有看到刘默被辱尸的场景,他只是按照周洋的意思安排马仔抓我,然后让徐杰粉末登场演了一出嫁祸之戏。

至于周洋,在引领程飞进入煤炭圈子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甚至于程飞前段时间在煤圈里面遇到点麻烦事想请周洋帮忙也没有找到他。

程飞很坦然的说完,从破败的柜子里翻出一瓶五粮液,拿出一个高脚杯给我斟上说:“张老板,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我和李梅就差细节没谈好了,离婚是迟早的事,所以你们曾经做了什么,今后怎么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至于弟妹的事,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上心,但我做过的我都和你说了,今后你我都要在道上混,喝了这杯酒,我们互不相欠。”

我接过酒杯回味着程飞的话,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只是还有一点我无法理解,我说程老板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就会屈居在这个地方呢,程飞哈哈一笑说:“这个你别操心,公司的事情,说了你也没兴趣听。”

我把酒杯送到嘴边定住,对程飞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亨少是谁?”

程飞的脸色突然一变,一丝惊恐扫过他刚才还笑得肥肉抖抖的脸,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他说:“这个人跟你的事情没太大关系,来喝酒。”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我终究是喝了,为了李梅走出的婚姻,也为了刘默少一个仇人。

我当时依然认为所谓的亨少只不过是周洋安排给徐杰洗脑的一个替身而已,程飞不愿说,我也没太纠结在上面,可现在我走在饶城街头,望着前面越来越窒息的夜色,拧着眉头痛苦的想:如果程飞没有想过要我的命,那于卓接到的是周洋下的单吗?因为刘默,他真的就有这么恨我吗?

回到住所,简单的跟王军交流了一下我就上床睡觉了,不知道是这些天体力上的消耗还是心累,我一沾上床就不想起来,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和刘默一样,再也不用醒来面对这个混乱的世界,管他谁生谁死,谁哭谁笑,谁富贵谁又落魄我都不必要用劲来表达一丝表情,没有眼泪,更不需悲伤。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到了刘默冰冷的躺在黑暗里,一个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举着枪,一枪一枪的投射着子弹,每一声枪响,我都觉得打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疼痛,但有一种眼见自己死去的恐惧。

这个睡眠的质量很糟糕,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完全记得梦了几场,有些什么情节,只是觉得头涨得好似要裂开,两个鼻孔喷出的火感觉能把鼻毛都烧着了,我感觉我真的是老了,不然病痛怎么会如此频繁的临幸我,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算要死,我也要为刘默讨回一个公道。

王军也像我一样没有忘记部队的习惯,包里备了一些药,我就着自来水吃了两片,王军说于卓来过电话,那边一切正常。

我无力地拉开窗帘,双手扶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各自忙碌的人群想,茫茫人海,那个该死周洋,我该到哪里去找他?

等显然不是办法,周洋绝对不会跳出来再我面前跳一段钢管舞,我原想从于卓那再试试看能不能反向找到买我命的人,可于卓再一次的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他说就算是他提着枪去找那中间人,人家也不会说出买家是谁,更何况他根本就找不到中间人,他们只是电话联系,对方每次约单都会换一个电话,还是静下心来找周洋现实一点。

出门的时候王军提醒我别忘了还要提防着警察,如果他不说,我还真忘了自己仍然是个通缉犯。

今天的饶城下着一丝小雨,阴郁的空气,地上的积水,还有脏兮兮的泥巴,一切都让人烦躁,出来前我看到王军偷偷地敲了敲自己的左腿,我知道,他的腿又开始痛了。

我一直不愿意提及2001年的那一次任务,即便是2000年我们牺牲了两名战士,但它在我内心所产生的阴影也远没有2001年夏天的那一次强烈。

我有时候想,为什么我那么害怕回忆那天程越步步逼近我时空洞的眼神,那种似乎聚集在你身上又似乎发散到根本无视的眼神其实在2001年的琉塔我见到过。

琉塔是境外的一个小镇,我们从来没有出境解救人质的经历,那是唯一的一次,那时我的职务还不高,无权知道其中的原委,组织交给我们的只是一个结果,我们用各种技术的,暴力的手段合力把事态掌控,最后捏成上级所要的那个结果就算完成了任务。

配合我们的兄弟单位前期工作都做得很圆满,我和王军所在的小组很顺利的从他们手里交接到了人质,在我们以为接下来就只需等待接听结束任务命令的时候,我身旁的一个中年人质突然掏出枪朝持枪的王军开枪射击,第一枪就是打在王军的左腿上。

当时因为我在作图所以已经把枪上套了,在他第二枪被王军躲过,企图射出第三枪的时候,我用匕首终结了他,他旁边的女人和他的儿子当时就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终结他人,并且他还不是我们既定的目标,之后的很多次我都在问自己我做对了吗?我当时离他最近,如果我不果断处置,我们会有更多的战友受伤甚至牺牲,但他是我们需要解救的人质,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人就在旁边,他们亲眼看见我终结了他,看到至亲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鲜血迸射的僵硬尸体。

这次任务后,我被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干预才逐渐恢复过来,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愿回忆那天的点滴,每次一想到那娘俩看我的眼神,我就禁不住手脚发麻,全身好似被传说中的点中了穴道一样酸软无力,王军也因为那次的受伤逐渐的失去了特勤组的地位,最后被下放到连队带兵,最终惨淡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