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豪门隐婚:老婆别闹了 铁血女人:杠上盛世太子爷 首席总裁的掌上情人 异世厨神 明神 青冥异录 嫡女权色 三国群龙传 崛起之第三帝国 大唐
第70章
第70章
“天王”的排场
“太平天国”最低的官叫两司马,一共管25家人,出门要坐4人抬的轿子。25家去掉女人、小孩,能剩下多少男人?里边还有4个得给他抬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轿子,不行就把八仙桌倒过来扛着走。清朝七品知县是两人抬的小轿,总督是8人抬,皇帝是16人抬,皇帝出殡的时候,梓宫是128个人抬的。洪秀全的轿子是64人抬,杨秀清48人抬,他们一出来南京全城戒严,老百姓都得背对着他们的仪仗队,跪在路边,如果冲撞了他的仪仗队,斩首。再厉害点的,凌迟,点天灯,把你熬成油,这事多了去,洪秀全的想象力多丰富,滥用私刑。要知道清朝谋大逆才是凌迟,一般人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洪秀全暴虐无度,他还没有当“天王”时,就经常将妻子打得要死。进入南京后,参照“天王”的佳作《天父诗》,“天王”反反复复地强调,惹他发火就是死罪,他发火就要杀人,众人要一齐跪求“天王”息怒,不求就别怪洪“天王”大开杀戒。洪秀全对妻妾、宫女尚且如此,对他所敌视所不满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从决心造反开始,作诗言志,订条规下诏书,动不动就是杀、诛、斩首不留、一同皆斩、该诛该灭、放胆杀妖,可以说是念念不忘,杀声连天。由于他不断号召、明确规定和直接命令,部下官兵在非战斗场合,杀人也如同割草。太平军打进南京清除妖人的做法令人发指。清朝官员、僧尼道士、商人、儒生乃至医生、店员、艺人,都被当成妖人,掳掠屠杀不在话下。“凡掳之人,每视其人之手,如掌心红润,十指无重茧者,恒指为妖,或一见即杀,或问答后杀,或不胜刑掠自承为妖杀,或竞捶楚以死。”不少汉族大小官员、绅士、读书人,逃不掉又不愿死在太平军手里的,全家便一同自杀。洪秀全就在这种血腥恐怖中,在太平军的跪迎之下,无限风光地进入“天京”。
王位大批发
天朝的人事任免制度自然就是洪“天王”说了算。“太平天国”本有“首义六杰”,可是内讧不断。韦昌辉杀掉杨秀清,接着韦昌辉被处死,继而石达开率领精锐部队出走,天国几乎是朝中无人。
生性多疑的洪秀全估计被争斗、猜忌伤透了心,干脆任人唯亲,分别封自己的两个哥哥洪仁发、洪仁达为“安王”、“福王”,自家人名虽掌权,实则是洪秀全借此希望压制、监视石达开。不过这两人实在太荒唐、愚蠢了,洪秀全迫于满朝反对,不得已取消两个昏庸兄长的王位。为不引起事端,这两个哥哥虽不做王,但洪秀全依旧对他们言听计从,后来又再改封为“信王”、“勇王”,二人一直干预朝政,掌握实权。
在“太平天国”,自家人还是最受信任。洪秀全也敢大胆提拔一些年轻将领,天京危急之时,洪秀全更是明确宣布,朝政由洪仁凑啤:槿诗,是洪秀全的堂弟。因为本家人可靠,又不像两个老哥那样粗鄙,就立马三级飞升。洪秀全家族十多号人,一概封王。洪秀全外甥“幼西王”萧有和,很受洪秀全喜欢,洪临死前不久,封他为前台发命者。洪秀全的女婿钟万信、黄栋梁、黄文胜,同样受宠信,个个封“王”。这些皇亲国戚,都不会打仗,不会办事,几乎个个贪暴凶横,粗鄙野蛮,胡作非为,在各地太平军中也广被厌恶却又无计可施。
不仅任人唯亲,“太平天国”更是全无章法可言,完全是由洪秀全说了算,任其恣意妄为。本来“太平天国”逼走石达开后,洪秀全把军事、行政大权揽于一身,既是皇帝又是军事长官。可是这家伙智商太低、脑容量有限,军事、行政他一样都管不好,抓在手里也无计可施,过两天就嫌烦,而且为这些事情操心费神,不符合洪“天王”的秉性,转而甩手交给他人。最可怕的是,“太平天国”的官爵混乱到了一定地步,甚至开始大肆甩卖。等“东、南、西、北、翼”五王分配完毕后,又出现“义、安、福、燕、豫、侯”六爵。
1857年,洪秀全曾宣布永不封王,但只过了一年多,就封洪仁案赏酢薄7凑「尚┏龆炊⒀远扌诺氖隆N税哺诵模罱斓牟宦樾闳獬掠癯伞⒗钚愠傻戎饕煳酢:樾闳环矫嫦胂魅趵钚愠傻牧α浚环矫嫦攵嗬绦┮剑谷蝗米约旱母绺缃邮芊噶俗锒迮吕钚愠沙痛Φ某吕な榈幕呗福舾顺乱桓鐾跷唬俏盎ね酢薄4司僖环⒈悴豢墒帐埃浜螅巴蹙簟贝笏β簦耙幻桓觯环植恢怠!薄罢淹酢被莆挠⑺担剂烨谖欢嗟某钦颍型蹙舻娜恕岸嗳绻辍保锏?00多个。洪秀全兄弟甩卖王爵,将搜刮合法化,大建王府,大搞腐败。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恐怕也只有洪“天王”能够干得出来,而且觉得自己赚翻了。“天国”完全没有章法、制度可言。上层因为毫无斗志,贪图享受,追求这些华而不实的爵位,而且互相争斗,攻伐不休。下层军民则不堪搜括之苦,不胜负担之重,苦不堪言。洋洋得意的洪秀全不过是在自掘坟墓而已。
据潘旭澜《色情、贪腐与杀戮:揭开洪秀全的历史真面目》,原载于《炎黄春秋》2005年第2期。
这里富佬多
“太平天国”王多,排场也大。所有受封为王的,不论等级,不分有职无职,一朝受封,立即修王府,选美人,办仪仗,出门时前呼后拥。天国最低级别的两司马都是乘4人抬的黑轿。开个会,王爷多得数不过来,门口的车位更是没法安排,王爷们的轿子找个地方停靠大概不会太方便,抬轿子服侍的人员可是多如牛毛,那场面何等威风。至今浙江还流传侍王李世贤出门坐54人抬的龙凤黄轿,轿上可以召集部下开会。因为当时王爷太多,百姓们迎不胜迎,流传出民谣:“王爷遍地走,小民泪直流。”
这么多的王爷需要大量的杂役服侍,于是就抓兵拉夫,招降纳叛。反过来为了养兵,为了营造安乐窝,他们又巧立名目,横征暴敛,诸如店捐、股捐、月捐、日捐、房捐、局捐、灶捐、礼拜捐、门牌税、人头税、犒师费等达二三十种。田赋则由天朝初时制定的每亩一斗七升五合,两年中即增加到每亩七斗。
不怪农民要跟天国闹,天国定都以后,颁布了《天朝田亩制度》,废除地主土地所有制,按人口和年龄平均分配土地,每户留足口粮,其余归国库。国库就是圣库,圣库就是洪秀全的库,全交给他们家,要不然他怎么弄那么大的皇宫,88个媳妇,靠什么养活?那么多王,还有王的美人拿什么养活?那些历来为人们歌颂的天国制度和口号不可信,“有田同耕,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给你地还不收粮,不收粮他吃什么,而且还得比你吃得好,满朝文武靠什么养?无非是让太平军领导,让农民成为战时打仗、平时劳作的工具,农民除了自己的口粮,其他一切都要上缴国库,尽最大可能地剥夺底层劳动人民的成果。洪秀全想通过这个方案,建立“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社会。按照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如果要建立,就是原始社会,那是开历史的倒车,中国要是这么实现了,就麻烦了,回到中世纪了。
不管是粮食,还是财宝,都进了大小王爷和地方官的腰包,太平军的各个领袖都财大气粗,到处大兴土木,讲究排场,奢侈糜烂。有人曾经记录下在“太平天国”王府的见闻,那些人的吃穿用度远非农民可以想象,据说筷子、叉、匙羹均用银制,刀子为英国制品,酒杯为银质镶金的。“忠王有一顶真金的王冠。以余观之,此真极美精品也。冠身为极薄金片,镂成虎形,虎身及虎尾长可绕冠前冠后;两旁各有一小禽,当中则有凤凰屹立冠顶。冠之上下前后复镶以珠宝,余曾戴之头上,其重约三磅。忠王又有一金如意,上面嵌有许多宝玉及珍珠……凡各器物可用银者皆用银制,刀鞘及带均是银的,伞柄是银的,扇子、鞭子、蚊拍其柄全是银的,而王弟之手上则金镯银镯累累也。”短短时间内,“太平天国”的“王爷”们个个富可敌国。
引自英国人富礼赐所着《天京游记》。原载于《华北先驱周报》,简又文译,1935年收入《太平天国杂记》第一辑。清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富礼赐以英国翻译官身份访问太平天国都城——天京,后以其见闻写成此书。
保卫中国文化
“太平天国”干的事现今依旧无法想象。太平军所到之处,孔庙、岳王庙、关帝庙、佛寺一扫无余。尤其是洪秀全倾尽全城之力营造“天王”府,几乎将六朝以来的古建筑拆光,举世闻名的南京大报恩寺塔,是被炸掉的,明代故宫被拆毁得只剩一座破城门。好多名家藏书楼的藏书不是烧了,就是水浇了,或者扔粪坑里,中国数千年礼仪人伦、诗书典籍扫荡殆尽。中国文化彻底给连根刨,多少文化古籍毁于一旦。除了极少数他所需要的,其余不分良莠一概加以扫荡。洪秀全扫荡中华传统文化,并不是不要文化,而是要用自己的一套取而代之。洪“天王”推崇的是自己的那套《天条书》、《天父诗》。洪“天王”大量地造字、造词,采用了很多的方言俚语,而且洪“天王”一直有一个宏愿,便是自己出题考别人。
难怪曾文正公讲:“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意思是说只要你还是认字的,还能坐得下去吗?都该起来跟这帮邪教徒干一场。打着革命的旗号,干着卑鄙龌龊的勾当。洪秀全想号召汉族人来反清,曾国藩比他棋高一着。我不谈民族,我保卫的是中国文化。谁要把中国文化毁掉,就是把中国连根刨掉。
可惜大清军队八旗绿营全是无用之兵,英法联军打不过,人家洋枪洋炮咱不说,连农民钉耙锄头粪叉子也干不过,朝廷每年数百万有用之饷,养此数十万无用之兵。正规军靠不上。朝廷号召各地办团练,曾文正公毁家纾难,组建湘军,去跟他们作战。
湘军本是地方团练,咸丰初年,各地暴乱,官兵不仅不能打仗,连乡下的土匪都不能对付,朝廷知道官兵无力承担剿匪的重任,只得奖励团练。曾国藩的湘军,强调军队素质,他招人的时候,不要地痞流氓,都是些健壮朴实之人,保持着我国农民固有的勇敢和诚实;在编制上,比较科学,有自己的营制;而且曾国藩尤其注重湘军的精神教育,维护名教伦常是曾国藩对于湘军的要求;曾国藩的营官都是任用了一些儒生,这种“我不知战,但知无走,平生久要,临难不苟”的精神,纠正了绿营的习气;曾国藩的军饷高出绿营一倍,每次出征,曾国藩的补给都很充足;湘军多是湖南人,曾国藩利用宗族观念和乡土观念,加强队伍的团结。曾国藩的治兵之道,令整个清朝的队伍为之一新。
团练是中国地方武装的一种,是在正规军之外就地选取丁壮、加以训练的地主武装组织。
曾国藩传檄天下
出兵前,曾文正公发表《讨粤匪檄》,大意是说:从唐虞三代以来,历代圣人,都重名教和伦常,君臣父子关系,上下尊卑,秩序井然,如同帽子和鞋不能倒置一样。但是“太平天国”的那帮人,盗来外夷那套,自称崇尚天主教,自立君主,自封臣相,从君相到兵卒奴役都以兄弟相称,除了把天称为父以外,其他都以兄弟姊妹互称。而且不能自己耕作,不缴纳赋税,谓之都是“天王”的田;商人不能自己做买卖留下余钱,谓之货也是“天王”的;士不能读诵孔子之经,因为有别于耶稣的《新约》;中国数千年的人伦礼仪,《诗》、《书》典籍,都扫荡殆尽。这不仅是我大清的变数,是名教开辟以来前所未有的事。孔孟在九泉之下痛哭,凡是读书识字之人,怎么可以袖手旁观,不思有为呢?自古以来,王道治明,神道治幽,虽然有乱臣贼子,穷凶极恶,也往往敬畏鬼神。李自成到曲阜,不犯圣庙;张献忠到梓潼,也祭文昌。粤匪焚烧所到之处,都是先毁庙宇,忠臣义士,如关帝、岳王之人,也将安放供奉他们的地方玷污,让他们的身像残缺;佛寺、道院、社坛,无庙不烧,无像不灭;这些行径,神鬼共愤,希望此次出征能够雪此之耻。
名教,一般指以正名分、定尊卑为主要内容的封建礼教和道德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