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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音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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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音酬

番外一 夏雨荷说 二.音酬

那是一位年约三旬的男子,高大挺拨的身材,儒雅俊朗的面容,身上的衣衫虽然已经湿透,却掩不去他身上那由生具来的贵气。

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探索看着我,眼底的温柔与不怒自威的霸气如同汪洋中的旋涡,把我牢牢地吸入深渊,从此甘为茧缚,无法自拨。

永恒缘来是刹那!

“小姐,咱们在半路上遇上了大雨,马车又坏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府上小坐一下?”(新还珠原话)那男子举起衣袖擦擦脸上的水珠儿,对我点了点头痛,客客气气地说。

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面对着门外昏暗的灯笼下这在一大群男人,心中恐慌了起来,扭头朝着书房喊道:“爹、娘,你们快来呀,不是舅舅……”

爹和娘撑着伞赶了过来,见到这种情况,也都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忙闪到了娘的身后,想躲开那双让我心慌意乱的眼睛。

好在,那双眼睛没有再在我的身上逗留,然是转向了爹。

“请问先生贵姓?在下颜坤,这位我们的艾老爷,是京城来的商人。请问府上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我们老爷换件衣服?”一位帐房模样的中年男子对抱拳致意说。

我爹素来热诚待人,现在看着这些被雨淋湿了的路人,心中自然不忍,忙说:“鄙人姓夏,请客人到书房更衣。”

“只是我家宅子不大,容不下这么多人。”爹看了看门外的那些精壮汉子,脸上露出一丝迟疑。

那艾老爷象是看破了爹的心思,笑了笑说:“夏先生不用担心,这些人只是我的伙计和保镖,不是坏人。就让他们呆在门外吧,只我与颜坤进去向先生讨杯热茶喝,等雨一停即刻告辞。”

“好,好,请,请!”爹说。

到了书房,那艾姓的男子与他的帐房颜坤先生进内室换衣服。

爹叫丫头去沏了壶新茶,我紧跟着娘站在一边,忘记了照着未出嫁的女子应该回避的规矩。

因为,我爹从不苛求我必须遵守这些规矩。

他们很快地换好衣服出来了,艾老爷走在前面,上好的锦锻裁就却又没有一丝儿俗气的华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气概不凡。

帐房颜坤跟在他的身后,低头弯腰,不时地为他整理衣冠。

我忍不住“吃吃”地笑了出来,这京城来的商人跟我们济南府的商人是不相同,看这排场与讲究!呵呵。

“好了,颜坤,这不是在家里,不要太讲究了。”他又看了我一眼,阻拦住了颜坤。

然后,他笑着爹说:“夏先生藏书甚多,想必也是个爱读书之人。”

爹答道:“这书,一大半是小女雨荷在读的。”

“喔?”艾老爷有些吃惊地看看我,马上又把目光转向了书案。

他伸手拿起我才写了一半的宣纸,赞道:“好字啊!颜坤你看,这字体既有赵孟頫的圆润,又有王羲之的潇洒,夏先生,好书法啊!”(新还珠原话)

“这是小女的一篇习作,艾老爷谬赞了。”爹得意地说。

他眼中的惊讶渐渐地转为欣赏低头细细地看我写的字。

我心中一急,大着胆儿跑了过去,抢过宣纸,红着脸说:“不要看,写得好丑!”

“小姐的字如行云流水,清丽脱俗,只是收笔之时略罪行累欠缺些,若有好贴子临摹,定能更上一层楼。”他细细地看着我的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不足。

想不到他居然是我的知音人!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喜欢书法,听说有一本三希堂法贴,里面收集了许多名人的书法,小女子心幕已久,只是求之不得。”

“三希堂法贴?小姐居然也知道?那是朕叫梁诗正编写的啊!”他脱口而出而出道。

一个“朕”把我们一家人吓了一大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颜坤附在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爹战战兢兢地叫娘和我同他一起跪在了地上:“草民叩见皇上。您光临夏家,实在夏家之幸,只是草民不知您的身份,怠慢了您,请您恕罪。”

天,原来他就是当今的乾隆皇上!文采风流、武功出众的乾隆皇上!

“夏先生快快请起,是朕不请自来,打扰先生才对。”乾隆皇上示意我们起身:“夏先生是个雅士,夏小姐又是个才女,今日有缘相识,实属有缘,朕可是要向夏先生讨教些学问。”

“草民不敢!”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和爹谈古论今,诗词歌赋。两个人谈得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爹从起初的惶恐不安中慢慢地放了开来,与他娓娓而谈,巴不得把一生学问都掏了出来。

“夏先生好学问,不知愿不愿意入仕?”

“皇上,草民今日能与皇上这样的交谈,足了!草民淡泊惯了,又最不会随波逐流,哈哈,这入仕么,只了辜负您好的厚爱了。”

“夏先生乃高人雅士,只怕是一入仕污了你的清高吧?哈哈,朕也不勉强你,只是今日与夏先生番畅谈,获益非浅哪!”

正说着李伯来报说饭已做好了,爹请皇上赏脸同用。

他摇了摇头说:“朕如果与先生一家一同入饭,怕这一顿饭你们都会吃不饱的。现在雨已经止住了,马车也已经修好了,朕还有急事在身,就不打扰先生一家了。就此别过吧。希望先生不要把朕来夏府之事外传,免得给先生一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他就起身向外走去,爹忙领着我们恭送。

自与爹交谈以来,他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却在此刻,离别之际,经过我身边之时,双目微转,象是对爹,又象是对我,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十天小注:

这一章节夏雨荷与乾隆相识的有些细节,有电视剧《新还珠格》有些出入。请大家不要参照原著,不然的话,故事没法说下去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