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百八十六章 寻敌浅沙镇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一错成婚:老婆,不好抱 总裁的小萝莉:贴身娇妻 吞龙 最强霸主 无敌是什么 一品恶女:殿下你玩不起 黑暗霸主冷血后 宠到财神妻 默歌尽微凉
正文_第八百八十六章 寻敌浅沙镇
张义会低头吃面,目光斜斜扫动,估测出,“这小老板,五分钟内至少看了那边十几次,都是看瓷器店大门口!”
张义会心中疑问更甚。
他当过两年药店伙计,对生意账目打算盘一类,都练会了。这时候他想到另一个问题:“这小老板,稳坐不动,打算盘不停,这里看过去,他的算盘拨得不错,比我好。
可他忘了一条,就他这家汤圆店,有他妈的什么那么多要算的?
要是对账什么的,自是需要账本账单,可这小子,足有大半个小时,从我远远看着他一阵子,到过来吃完面,他就是一张破小条子在算来算去。
这小老板,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账上,也不在汤圆生意上!”
张义会想:“如果估猜不错,这父子两个,真地就是做汤圆谋生的家户人。而这小老板,和跑堂伙计,很可能就是敌人侦缉队的前门监视哨!
这小老板,应该就是敌人这个监视哨的‘哨长’!”
张义会吃下一筷子面,眉头微皱,像是被噎了一下,又像是被面汁辣了一下。
其实他是在想:“这小老板,眉眼间有一两分熟悉。我在哪里见过他?这小子化了装,我一时想不起来,再想想-----”
张义会吃完面,起身徐徐离开了面条摊铺。
他走完这条街,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
他刚在街口一拐弯,眼睛微微一亮。
一个瘦瘦的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手扶一只耙状木架,大头朝上。架上一排挂出五只木偶。
木偶中,有一对才子佳人,两位武将,还有一位光头和尚。
前四位色彩形态都正常。光头和尚和货主神态有些相似,脑袋微低,愁眉不展。
张义会暗笑:“虎头老哥被总指挥派来认人了-----他把薛哥的玩意儿搬了来用-倒是不引人注目。”
他走到“虎头苍蝇”面前,端详木偶们。
“虎头苍蝇”脸上挤出笑容:“这位先生请一对回去?”
活脱脱一个潦倒的小贩。
张义会说:“我看看。”轻声道:“瓷器店往那边斜对面十多丈远的汤圆摊子,算账的小老板。老哥去看看。”
“虎头苍蝇”脸上肌肉不动,保持着笑容,微张的嘴唇中轻轻发声:“好。咱们到街那头见。”
他嘴皮子开始翻飞:“先生您小老人家看清了。这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本应为千古少见之良缘,结果却被棒打鸳鸯,那叫一个令人心碎!这两位,乃是窦尔敦大战黄天霸-”
张义会摸出一张小票,买了光头和尚木偶。两人分开。
张义会拐进另一条小街,走了一段,绕到前街另一端外,又遇上“虎头苍蝇”。
“虎头苍蝇”说:“那小老板,是敌人侦缉队骨干队员,有个外号,‘小算盘’。前段在北江省城那边-没有别的么?好,我先走了。问弟兄们好。”
他还得赶去另一个地方。
张义会边走边琢磨:“-原来是那小子!这家伙化装能力挺高,比查药店那会儿,变了大样子!-----那么,这监视哨的后门哨位,在哪里呢?”
他
回到镇子另一侧边缘的租住农家。
这农家院子后门外,也靠着这流过镇边的河沟。
因河沟弯曲,这农家院子后门,和远处那瓷器店后门,约成直角。
这是南站组特地选的秘密驻地。
张义会进了院门,向门里一侧的观察哨弟兄点点头,比了个手势:“找到了!”
观察哨弟兄回个手势:“太好了!副总指挥在后面。”
就见房角处,小覃从房后过来了,拎了一大捆稻草。
张义会低声报告:“敌人前面监视哨在瓷器店斜对面汤圆摊子上,那算账的小老板,虎头老哥认出来了,我也见过,是敌人侦缉队骨干,外号‘小算盘’。”
小覃说:“好。一会儿我们跟房东大爷扯扯,多了解一些周围。”
房东老头过来了,在院子一角摆开木架木椅,开始编草鞋。
小覃拿了房东老头的烟袋,笑道:“大爷,我试试这个。”
老头说:“老板只管试。”
小覃装烟。
张义会说:“小哥,我看见了你说的那种瓜秧子。现在算是前期吧,长得还行,就是不知道后面会怎么长。”
小覃说:“哦。我想想,再找瓜农家打听一下。”
他吧嗒吧嗒抽两口烟,脑袋摇一摇,对老头说:“大叔,您老这烟,凶啊!”
老头大乐:“你小哥做生意跑江湖,吃纸烟惯了。我这大劲的,你小哥吃不消了。”这一带,把抽烟叫做“吃烟”。
小覃笑道:“是啊。哈哈。我吃这两口,顶我两支烟卷了。”
张义会拿了香烟出来,奉一根给房东老头,老头放下手中草鞋活,笑眯眯地接了。
小覃给老头点烟,老头慌忙说:“当不起当不起,你小哥老板太客气了。”又客气问道:“老板生意最近不错吧?”
小覃说:“嗨,我这也就是带几个伙计,到处找些小生意,赚点小钱。
这浅沙镇外的瓜秧子比较出名,就是怕一时找不到地方住人放秧子。您老收留我们兄弟,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弄成了,我一定好好谢谢您老。”
房东说:“小哥老板客气了。我应该谢谢您和伙计们,帮我打扫院子又帮我拾掇柴房。”
小覃说:“也就是趁天好,有点空,伙计们随手弄弄。这要是下雨,也就只好缩在屋里了。”
房东老头看看墙角一溜,说:“小哥老板也会看天?”
小覃笑道:“老话说,‘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这也是跟弄瓜秧子的老农学的——只是,各种房子石料土料不同,这水汽显出也不同。我还得向大叔您请教。”
房东老头喜道:“小哥老板还真懂老话。”他站起来,走到屋边,蹲下去看看墙底部,抬头说:“小哥老板,这明天早上,怕是要下雨。”
小覃小张都连忙过来,仔细地看那土墙底部湿气程度。
张义会傻呵呵地说:“大叔,有时候,天看着就要下雨,等上半天,这黑云哪,就像有大神在天上赶它们,一阵子就跑没了。倒也不是不下,它们跑远了下。”
房东大爷抬头看天一圈,用肯定的语气说:“有六七成,会下大雨在这一片!”抬手指向偏南方向,“
就是下不到这屋顶上,也会下在那一边!哦,你们看的瓜秧子,有好些人家种,都在靠那边地里。
不过,瓜农家都有经验,早就准备好了,你们放心好了。这雨么,也就是明早上顶多小半天的事。不会耽误你们买瓜秧子。哦,你们要小心一个事,你们看见这房子后面那条河沟了?”
老板和伙计都说:“看见了。”
老房东说:“明天早晨这雨下来,明天中午之前,这河沟里要发一场大水,后面那一片芦苇地,也都要被淹没了。不过水很快就会下去。这是这里的常事,你们不要在这两天到那芦苇地去就成了。”
小覃和张义会都连声道谢。
张义会看着笑嘻嘻的副总指挥,心中一动:“-这后面河沟,覃副总指挥嘀咕过两次了,说是那芦苇丛和树林,我们用好了是好地物,敌人也可以利用——呀,是了,敌人监视哨的后面哨位,很可能就设在芦苇丛里!不过我们不好确认。
这明天河沟一涨大水,敌人监视哨要是跑慢了,会被水头子至少冲上一个跟头。也就无法隐藏行迹了。哈!”
小组会上,副总指挥小覃果然提出了对敌人后部监视哨位置的估计——最大可能,就在芦苇丛中!
远处树林里,敌人设立观察哨的可能性极低,除非敌人指挥员是个外行。
因为树林太远。光河沟里那边岸,芦苇丛就出去百多米宽。
假若有人从瓷器店后门出来,从河沟里分布的大石头们上快步踩着过去,进到芦苇丛里,树林子里的敌人观察哨决定下来捉人的话,跑下来也是晚了,难以追踪捉人——你知道进到芦苇丛的人是往左还是往右走了?又或者就在原地蹲着没动?
这设想,当然只是针对监视哨仅一到二人而言。
要是有一个班的兵力,分作几组,见到不对了,一声令下开始行动,瓷器店里出来一两个人,便很难走出网去,
只不过,那样,监视哨本身的目标就太大了,基本丧失了秘密监视的“秘密”。
-
地下党人们都有相应的经验——一般来说,敌人对已经探得的我方秘密联络站监视得越严密,越从反面证明,这联络站的同志,没有和敌人串通。
道理显而易见——联络站人员如果投靠了反动派,便会根据需要,随时向反动派通风报信,将从联络站通过的人或物的情报,送给敌人。
而敌人只需收到联络站内线情报之后再行动,稳稳地按图索骥,不用死盯联络站——死盯的话,反而容易引起来往于联络站的地下党人的怀疑——即便是有监视哨,也主要是为了随时接受情报,只须一两个人就足够。
监视哨严密,则是敌人预防联络站人员发现危险而逃跑的措施。
敌人监视哨是否严密,正是指挥部命令中提到的主要调查考察原则之一种。
当然不能作为绝对依据。
考察就是靠各种因素的分析综合,最后得出结论。
最靠得住的,还应当是内线送出来的精确情报。
即便内线送出来的只是情报线索,也极具价值。
目前没有内线有关情报报来,这说明,敌人这回的行动布置,严密谨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