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百六十五章 血案隐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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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百六十五章 血案隐情 (一)
“白葫芦”听得都有些后怕。这么说来,那晚战斗,他也是有可能被那拒捕的赤匪一枪爆头的!
他嗫嚅道:“不容易,好险。”
“铁圈”说:“可不是不容易么?咱们干国民革命,在这么大这么繁荣的洎江城,咱们都还要冒这样的风险——错上半步,慢上一点,咱们自己的命就没了!所以啊,给多少钱,记多少功劳,都是咱们兄弟该得的!理所当然!兄弟,大大方方地用!”
“白葫芦”说:“这笔赏金——”停下不说了。
“铁圈”问:“怎么,兄弟你嫌少?妈的,老子也不觉得多。”
“白葫芦”连忙摇手:“不不,圈儿哥,我觉得挺多的。我是想问,圈儿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说了数额,又晚了好几天?”
“铁圈”笑道:“哦,你是问这个呀。嗨,这还是咱早早就提到过的。市里呢,租界呢,都把这事当成挺大的事情,因为咱们洎江,有一段日子没出什么让人吓一跳的大事了——赤匪不敢在咱的地界上随便捣乱——这回,租界和地方政府两边上面都派了人,查这个阿旺的来历,听说还查到他的家乡去了。结果你猜怎么样?”
“白葫芦”当然想得到大致的结果,为了心里踏实,他还是要听得个究竟,便问:“怎么样?”
“这赤匪阿旺,是他家乡那一带有些名气的赤匪!这家伙,一向跟政府对着干。这次居然又跑到洎江城里来想捣乱-----”
“白葫芦”心里踏实了,松口气道:“难怪赏金什么的,都拖了几天。”
“铁圈”举起酒杯:“兄弟,为咱们这次成功合作,将来继续有机会一起发财升职,干!”
“干!”
-
实际上,整个死人事件,另有隐情。
这要从死者阿旺那里说起。
-那天上午,一个一身土布衣衫,身材壮硕的青年,在洎江江边码头下船上岸。他就是阿旺,刚从家乡农村出来。
阿旺还是第一次到洎江来。
按说,像他这样的农民出身的零工,虽然已经在一些城镇待过,到洎江这样的大城市,却还是第一次。理应一到,有熟人朋友,先找熟人朋友,没有熟人朋友,先找地方将就住下,再找活儿干。
阿旺却不是这样。
他走在下船的人流中,走着走着,还不时地停一下,装作看某个地方的风景,然后瞄瞄人流前方,再跟上走。
出了码头后,阿旺继续走走停停,时而把脖子伸得老长,看前面,时而将脖子缩回,好像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肚子里去一般。
他在跟着一个人的行进路线前进。
终于到了一家旅馆外面。
阿旺跟着的那个人进了旅馆。
阿旺在旅馆对面的街边饭铺角落桌子上坐着,要了一碗汤面。边吃边看对面旅馆的窗子。
他看见,他刚才跟着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在二层的一扇窗子里隐约闪动。
然后,那窗子的窗帘被拉上了。阿旺再也看不见里面。
阿旺已经吃完了面。他起身走,边走,边仔细地看了那旅馆的招牌。“福楼旅馆”。
他正要走开,忽地感觉有些不对,赶紧快走几步,转进一个巷口。
从巷口拐角向外瞄着,他看见,自己刚
才跟踪的那个中年男子,提了只小皮箱,出了旅馆门来。
尽管中年男子已经换了衣着,从便装长裤,换成了长衫,脑袋上还扣了顶礼帽,阿旺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只因为,他跟这位中年男子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且还是一起吃过大苦,冒过大险的!
也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那都是过去了,现在,阿旺已经打定主意了,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
不过,可以利用过去的那种生活经历,为以后的好日子,打一点基础。
阿旺远远地,小心翼翼地,跟着这男子,到了一个新地方。
在这地方附近,阿旺足足待了半天一夜,才离开。
太阳升起了老高,阿旺在洎江城里的街道上徐徐而行。
他看到一些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事物。虽然有的听说过,也还是头回亲眼见到。
路上遇到有人问他:“想不想做工?码头上装卸工?或是小工,就在城里,替人盖房子修路-----”
阿旺摇头,谢绝别人好意,继续在街上走动。
走完一条,再走一条。
有警察巡逻,碰见他两次,便例行公事,拦住问问。
阿旺坦然应对,还大方地让警察搜身。搜完了问完了,阿旺又继续沿街走。
他终于停了下来,在一个有岗哨,没招牌的大门外面。
他看从那大门进出的人们。
进去的人都是男性青壮年,皆穿便衣,多为黑色。有的挎了匣枪,有的空手,衣内腰间却是微微凸起。内行人可以看出,“这人带了家伙!”
阿旺看出来:“这里,应该就是一个侦缉队队部!”
他站在离大门足有三十公尺外的地方,并不直接对着看,只是偷偷瞄一下再瞄一下的看。
他又看周围摊贩,遇到几个摊贩都偷偷看他,遇到他的目光,又赶紧闪开眼光。
阿旺心里没底,想到:“-这些摊贩,好像都有些贼眉鼠眼的-----这里面,是不是都靠得住?不好说。不行,我不能这样冒险,就这样被他们看了我想要做的事-----”
阿旺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到稳妥的地方,最好有熟人-----”
他知道,这洎江城,离他的家乡近千里。他也从来没来过这里。即便是他有熟人,要找到,就像要从干草堆里寻一根针那样,可能性很小。但他记得那位他一度很崇拜的人的话,“世界上,没有多少事情是容易做的。你会做的最简单的吃饭穿衣,也是从小到大实际练习了许多次才会的-----我们干革命,就是要在最困难的情况下,找到可能性,尽量把事情干出来-”
他从那老共产党人身上学了许多东西。现在,他就要运用学到的本事,用到那老共产党人身上-
阿旺慢慢逛街,终于走进了租界地面。
看见了高高个子壮壮实实的印度巡捕,以及高鼻凹眼的洋人,阿旺先是有些吃惊,再看见身材凹凸程度很大的洋妇,阿旺就更吃惊了,心道:“妈的,这怎么长的?这要是睡觉,怎么弄?-”
走了好一阵子,看得多了,阿旺心情渐次平复下来。
在一个红红的大房子外,阿旺站住了,嘴微张,愣愣地看房子大门口
。
大门口出来一个青年人,头发向后梳起,亮亮的不知擦了什么油。他身着黑色裤褂,和刚才不久前阿旺看见的地方政府侦缉队队部进出的那些人的衣着差不太多。他腰间倒是平平,腰背上也不像有家伙。
阿旺虽然是从乡下来,他略微独特的经历,却使他有些一般乡村青年绝不可能具备的常识和经验。
他紧紧盯住这青年的肩膀,尤其看他的两腋下。
果然被他看出了名堂。他看出,这青年左腋下,别了支手枪!
眼见青年大摇大摆,趾高气扬地走路。阿旺的脑袋,随着青年的走动,微微扭摆转动。
青年走着走着,越来越慢,站住了,突地转身向着阿旺这边,相距也就是不足二十公尺!
阿旺看见,青年的右手,已经在他的左腋之下,立刻高声说:“铁圈儿,是我,我是阿旺啊!”
青年僵立,好像一瞬间完全傻了眼。
阿旺向他跟前走,笑容满面地说:“你不认得我了?上次见面到今天,这才不到三年吧?”
青年呼地吐出一大口气来,迅速地扫视周围,笑道:“是你啊!哈哈哈!”快步走拢,上下看阿旺,问道:“你从乡下来?”
“是啊!”阿旺脸上也浮起开心的笑容,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怪说书人说到这种时候,都是高兴味道十足,我今天体会到了-”
他说:“没想到,铁圈儿你在这里,哎呀,要真想找你,我也是绝想不到你会在这里。”
“铁圈”说:“阿旺哥,你刚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你跟我走!”
说罢就走。阿旺赶紧跟上。
他也看出来了,那红房子大门口,已经有人从里面向这里看。窗子里好像也有人在向外瞅。
阿旺跟着“铁圈”,进了一家咖啡厅。
在一个僻静角落的桌子边坐下,“铁圈”说:“两份黑咖啡。”
然后再一次端详阿旺,有些感慨地说:“阿旺哥,你好像变了些。”
阿旺也有些感慨冒上来:“是啊是啊,我们都在变。这世道,这人们,唉。”
“铁圈”眉毛微微一抖,审视般地再看阿旺的眼睛。
阿旺说:“铁圈兄弟,一言难尽啊!”他又叹一口气,一时间,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铁圈”见阿旺欲言又止,笑道:“有些事,也没怎么变。比如,我原来在乡下,外号就是‘铁圈’。现在我在洎江,还是这个外号。
你呢,阿旺哥,好像有些变化,也许,根本上还是没什么变化-”
阿旺看看“铁圈”的眼神,觉得那目光中有一丝冷峻。
阿旺一哆嗦,连忙说:“兄弟,不要乱想,我,我怎么会没有什么变化呢?”
往事如电闪雷鸣般,短短几秒钟内,在阿旺脑海中翻腾了好几个跟头-----
--那年那天,阿旺听说,自己的过去私塾同学“铁圈”结束了一段走乡穿县的流浪卖艺生活,回到了家乡。
阿旺就去找“铁圈”。
“‘圈儿兄弟’,参加我们吧!”阿旺劝说“铁圈”参加他所在的“农民自卫军”,“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农民武装,是为劳苦群众打天下的队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