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百六十三章 暗探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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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百六十三章 暗探之谋
瘦瘦小伙明显也是个会来事的，毫不迟疑，立刻就冲着“白葫芦”，来了一个大鞠躬。
“白葫芦”笑道：“好了，不要客气了。”转向“铁圈”：“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铁圈”看清“白葫芦”脸上严肃神情，立刻向自己的表弟说：“好了，你去吧。”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去自己弄些好吃的，跟过去赌徒生活一刀两断。”
瘦瘦小伙接过钞票，走开两步，又停下，向两人半鞠躬，然后忙不迭地走了。
“白葫芦”看看“铁圈”，没说话。“铁圈”也只是苦笑一声，说：“这小兔崽子，就不用管他了！葫芦兄弟，你说，有什么事情？”
“白葫芦”左右看看，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找个地方，我正好也饿了，我请你吃饭，喝两杯，饭桌上慢慢说。”
“铁圈”正容道：“葫芦兄弟，咱们上次一起宰了个赤匪，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朋友。我不跟你客气，你也不能跟我客气，好不好？”
“白葫芦”见“铁圈”严肃模样，立刻也收敛笑容道：“我哪里能忘记圈儿哥的恩情？我今天就是有事跟你说-圈儿哥你呢，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出力的，尽管告诉兄弟！我不敢吹说我能兜下天大的事，最少，我这胳肢窝里的家伙，一定能为圈儿哥响个干脆利落！”
“铁圈”看看“白葫芦”的左肩上下，笑了：“葫芦兄弟今非昔比，真家伙都能随时出手了！”
“白葫芦”说：“这还不是圈儿哥你的提携训教！怎么样，圈儿哥，咱们走？”
“铁圈”说：“好，走！”
两人很快到了一间饭馆里的包间。
酒过三巡，“白葫芦”说：“圈儿哥，两天前，我到小南山下村子办事-----”遂将在小南山寺庙中的遭遇感觉，说了个干净。
“铁圈”听着，脸色愈来愈严肃。听完了之后，他微微垂眼，想了想，抬头问道：“兄弟你这事，我怎么听着，感觉特别来劲，又忽地一下子，感觉特别玄乎？”
“白葫芦”笑道：“我知道圈儿哥你的想法。这事情呢，其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我也就是一个感觉而已，我总觉得，那小南山寺庙里，有那么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劲，也可以说，是一股子气。”
“铁圈”问：“什么样的气呢？
“白葫芦”想想：“应该是一种类似杀气的气——哎呀，我也说不好，总之，就有一个感觉，好像我在那里，不怎么安全似的。”
“铁圈”笑了：“哎呀葫芦兄弟。这样的感觉，不要说是你，就是我，算是比你多吃几天探子干饭吧，到了那种没有自己兄弟，又没有政府军队在场的地方，我也会动辄疑心生暗鬼，听声就是要下雨的-”
“白葫芦”一激灵：“对了，老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地想起来一点，哦，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一声铁器声响。我现在想起来，那声音，有些不像什么锤子敲凿子的声响，好像是哪间屋子里，挖煤的铁镐铁锹碰撞的声响-----”
“铁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我说葫芦兄弟，你的酒
量，不至于这么两杯，就说起酒话来吧？屋子里挖煤的铁镐声响，哈哈哈，哈哈哈！”
“白葫芦”也陪着笑了两声，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说：“哎呀圈儿哥，我是说不好，我就是那种感觉，你知道的。”
“铁圈”停了笑，看着“白葫芦”，徐徐道：“葫芦兄弟说到感觉，嗯，这个倒是不可随便不当回事！
我们干这行的，靠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葫芦兄弟，咱们先喝好吃好。然后，再商量怎么办。妈的，老子想啊，看来，葫芦兄弟你可能已经捞到了一票大的事的边边！
以咱们兄弟干的这行路数看，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小心！
哎，这件事情，你没有跟任何别的人说过吧？
这要是说漏了，一个大功劳有可能就打了水漂。又或者，大土匪，或者是赤党，一下子跑了个屁的，咱们就是鸡飞蛋打，还要落得个众人耻笑！”
“白葫芦”根本不用再思索，立刻道：“没有没有，我绝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圈儿哥你是第一个！”
“好！”“铁圈”稳稳地道：“我看这样——你呢，今天到这里来，定是还有另外的事情，需要看看，探一探。如果你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就在你的后面，随时支援你。如果葫芦兄弟你觉得可以走了。我跟你一起走，咱们到你说的小南山，尽量查。当然是以兄弟你为主。
兄弟你放心，所有这件事的功劳，都算是兄弟你的！我呢，只是帮衬一下，绝不分兄弟你的一点功劳！”
“白葫芦”听了，顿觉不安：“哎呀圈儿哥，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而且，我‘白葫芦’能有今天这种位置和前景，那还不主要就是靠的那次，咱俩一起打死了那个赤匪？要是没有圈儿哥你和——”
“铁圈”打断他：“好了兄弟，客气话就不用再说了！那么，你觉得可以的话，咱们就这样干？”
“白葫芦”坚决地：“就这样干！”
“好!”“铁圈”说：“现在，咱们两个，把这饭菜连同这半斤酒，全给干掉！这是为了今天咱们办这件案子，怎么赶路干仗，都一时不会饿了没劲。来，兄弟，喝！吃！”
两个人几分钟内，便将桌子上能吃下肚子去的东西，来了个风卷残云。
“铁圈”要付酒饭钱，饭馆掌柜的出了柜台来说：“圈二爷，这是怎么说的。您和这位爷赏光小店，是小店的荣幸。您这都有多长日子没来了？慢说我不能收您的钱，就是要收您的钱，您也早已经给足了不是？上次给的，算下来就是您和这位爷再来吃两次，也吃不完-----”
“白葫芦”听在耳朵里，微微笑了，暗道：“圈儿哥和我一样，平时不算这个细账，要干大事的人，岂能拘泥于鸡毛蒜皮的小事？”
两人出了饭馆，慢慢前行。
走了一段，“白葫芦”说：“圈儿哥，我先过去，您看？”
“铁圈”会意，立刻道：“好，我就在这里不动，等葫芦兄弟你的消息。嗯，要是紧急的话，你发信号，哦，直接响枪就成，我过去！”
“白葫芦”笑了：“圈儿哥，今天，绝不至于
到响枪的地步，这边和那边一样，都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我也没告诉任何别人-”
“铁圈”说：“还是要小心一些。赤党分子都是很狡猾的。你去，我在后面看着，”他豪气上来，拍拍自己左腋下：“我带了枪。兄弟，你的家伙也在。妈的，咱们有这两杆硬火，怎么也不比上次打死那赤党的阵势差多少！”
那一次，“白葫芦”没带枪，打死那赤党的微型战斗，也就是两杆硬火顶住，成功了。
听了“铁圈”的话，“白葫芦”点头道：“圈儿哥，有你在后面撑住，我心里更加有底了！还是那样，有了功劳和赏金，大家都有份！”
“白葫芦”将身上衣服整了整，走进向码头里去的人流中。
“铁圈”望着他的背影，抬手挠脖子后面的痒处。
他的表弟瘦小伙从不远的墙角处钻出，跑过来。
“铁圈”低低地向他说了好几句。
瘦小伙点头，向左前方码头外侧一条路，快步走了。
“铁圈”按照和“白葫芦”的约定，也向码头区里行去，远远跟着“白葫芦”。
半小时后，“白葫芦”走出了码头中心区。
他边走边左右看，寻找“铁圈”。
就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兄弟。”
“白葫芦”转身道：“圈儿哥，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到我后面去了？”
“铁圈”笑道：“我要看看兄弟你身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人。我刚才在那里后面。”指了指路边一大垛子草袋，“还好，没有不长眼的家伙跟来。”
“白葫芦”也笑道：“圈儿哥，向来只有咱们跟别人，谁没事找事跟咱们。”
“铁圈”正色道：“不能大意，咱们可是手里有赤匪人命的。”
“白葫芦”听了，也不禁有些紧张，东看西看。
“铁圈”安慰他：“我的意思是要警惕。不过，我都不信有谁敢到咱哥俩嘴上拔老虎胡子。”
“白葫芦”乐了道：“圈儿哥说得有意思。哦，刚才我过去，想看见一个人，没见。我偷偷问了一个工头，他说，今天中午还见那家伙来着，也许是下了班回家了。只好下次再来探看了-----这样，”他看看天色，“我想了一下，今天咱们就去小南山，不过，不是现在，稍微晚一些，再化点装，减小目标。”
“铁圈”稍一愣，反应过来：“兄弟，你长进得好快！不过，我对化装，不怎么懂。”
“白葫芦”道：“这个，圈儿哥放心，我教你。”
“铁圈”喜道：“那就听兄弟你的。你给我化成个猛张飞。今天晚上遇上不对付的，嗯，就算遇上了赤党分子，老子吓也吓死他！”
“白葫芦”也乐道：“要是遇上让咱们那次立功那样的货色，光吓唬是不成的，必要时，硬火招呼！”
“铁圈”说：“听兄弟你的！哎，现在还早，咱们上哪里去？”
“白葫芦”说：“你看前面那‘江岸一条街’，那里有茶馆，有说书的。咱们先到街后，找个角落化装，先去茶馆听会儿书，再吃个晚饭。然后去小南山。圈儿哥你说行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