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八百一十六章 “-”硬汉意志如钢

正文_第八百一十六章 “-”硬汉意志如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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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百一十六章 “*”硬汉意志如钢



在国民政府严密统治的城市里,只要不是特别的死角之地,像这样的追上对象后,并不需要侦缉队员自己费多大的力气与之搏斗。因为各路增援必定很快赶到。

柴少尉却看出,这赤党老汤,眼神不善,“不是要反抗就是还想喘口气再跑!”

柴少尉用手枪比划着,让老汤举起手来。

老汤举起了手。

柴少尉走过去,一手持枪,另一手在老汤鼓鼓囊囊的腰间摸。他早已经看出,这赤党分子老汤腰里有“家伙”。至于对方为什么没有掏出来和自己对抗,柴少尉一时也顾不上多想。

他摸到那“家伙”时候,脸色一变,“这他妈的只是一卷草纸-----”念头闪过,想抽手已是不及。

老汤脸上浮起冷笑的同时,已经推臂别腿,击飞柴少尉手中短枪,别住柴少尉一腿,嘴里喝一声:“倒!”

柴少尉一个跟头栽出去两三公尺。一时间,他被摔得头昏眼花。

眼看那赤匪老汤就要跳过来给自己夺命一脚,却听得几个人喊得震天响:“不许动!”“举起手来!”“再动一下?老子毙了你!”

却是几个侦缉队弟兄和警察赶到了,几支长短枪从几个方向对准了那老汤。

当天晚上,柴少尉在刑讯室里,见到了铁杆共产党人老汤的“冥顽不灵”的一面。

老汤矢口否认自己参加了什么匪党聚会。他说他是到那里打纸牌,耍几个小钱,结果被人乱报警。惊惶之下,自己抓了桌上的几个银元几张纸票子就跑。本以为可以逃过去,不料遇上一个善跑的长官-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是侦缉队的长官,还以为是想趁乱黑打劫的小地痞,便与之搏斗,占得上风后,自己就想离开算了,不料竟被四面而来的政府军警包围-----

老汤争辩说:“我一个穷工人,从来不问国家和政府的事,说我是赤党,简直是笑话!听说真赤党,从来不怕死。我不是赤党,我当然怕死。我要是赤党,又不怕死,我怎么会见到政府的人来了,穿了制服的,我认得出来,我立刻就不跑了?也不反抗?我就是指望政府的人,长官你们能够明辨是非,看清楚我是一个好人-”

皮鞭和烙铁,一个小时内把老汤弄得死去活来。他依然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当另一个与会的被捕工人被带进刑讯室里来的时候,老汤勉力睁开眼睛,带些惊异地说:“怎么,你也被错抓进来了?不要怕,我们就是耍两个小钱而已-----”

另一与会者两腮肿起,乃是柴少尉的同事在审讯时候,急眼了揍的。

这人肿着腮帮子,呜呜哝哝地说:“老汤老哥,你就说了吧。我都说了。政府一定会宽大处理,还有立功受奖的机会-----”

老汤更加惊异:“你都说了?完了完了。本来你不说我不说,鬼才知道。完了完了-----”

受刑伤加上泄气,他又要昏过去。

柴少尉坐在角落里桌子边看审讯,见打手熟练地泼了一瓢凉水在老汤脸上。

老汤凉醒了些,丧气地说:“那

我也只好说了。”

记录员连忙拿好笔,准备记下重要的口供。

老汤说:“我那天和鬼三,哦,就是这位,”他歪歪嘴,示意两腮肿起的同伙,“一起卸货。鬼三告诉我,他看见下面一层有个箱子角破了,可以摸出来一两包。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应该是膏子。长官你们知道,膏子是好东西。虽然政府明令禁止运输买卖,做这些事情的,还是不少,只怕有的还是你们惹不起的上司,哈,呀——”他说得得意,笑了一声,扯动了刚刚停了渗血的鞭伤,痛得呻吟一声,只好降低了声音调门,继续说下去。

“-----我说,‘鬼三,这可是弄不好要坐牢的事情。’鬼三平常看起来胆子不大,那天不知中了什么邪,想来应该是钱烧的吧?钱是好东西,对吧长官。”

刑讯室里几个打手审讯官互相看看,都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可又听得这赤党分子老汤说得挺有意思,就没打断他。

老汤说:“我想喝水。”

一个打手喝道:“给你喝尿!妈的,快说,老子都累了!”

另一个打手却见审讯官眼色使动,便从边上放烙铁的洋油桶里,舀了半瓢水,送到老汤嘴边,说:“凉水这会儿你不能喝,来点温的吧。”

老汤哪里管什么凉温,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说:“妈的,痛快,就这样的水,一辈子也难喝到几次,死了也值了-----刚才老子说到哪儿了?啊?是,长官。

鬼三说,‘老哥,不怕,一会儿,你慢一些,我快一些,咱们两个凑到一起,我跟前面人屁股紧一些,你拉开在我后面,帮我盯风。我摸两块出来,咱们三个月的酒钱就全够了。’

我当然有些害怕,可一想,鬼三这样的哥们都敢出手,老子替他望风,有什么不敢的?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老子跟鬼三干这一趟,虽说撑不死,有几个月好吃好喝,为什么不干?再说了,我们这也算是劫富济贫,说书的人都唱得大家开心高兴的事情-----我一咬牙,干了!

后来我们两个就干了。

也就弄了两小包,换了钱。除了这两个月喝酒,另还有今天耍几下子的钱,都是从这里来的。

妈的,本来老子跟鬼三你小子说好了,都不说的,你小子还是没顶住。你挨那两个巴掌算个屁!还顶不了老子挨的半鞭子。

妈的,就是这烧红的铁家伙有点讨厌-”

老汤说得终于累了,闭上了眼睛。

柴少尉已经有了些经验,看那老汤,觉得他虽然闭上了眼睛,却还在听。

审讯室里几个人都稍稍发愣。

还没等审讯官开口,鬼三说话了。

“老哥,你,你说的,不是项七的事情么?跟我们这个,有什么关系?”

老汤睁开眼睛:“怎么,你不是都说了么?老子再顶着,不是白挨铁家伙烫?我这说了,你小子又不认,妈的,老子上了你的当了,老子不说就好了。”

鬼三颤声道:“老哥,我说的,是咱们小组的事情。你不是党小组长么?我都说了。”

老汤苦笑道:“你说的什么?老子一点也不懂。我们两个弄了点烟土换钱买酒喝,怎么成了什么党了?拆白党?听说上海那边有这玩意儿,咱们这边也有?”

鬼三说:“老哥,就别装了。我都说了,我们小组最近的活动,你带来的上级的精神。哦,刚才我带长官们去了一趟老挂哥的家。他不是你的上线负责人么?”

老汤眼睛微眯着,目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没说话。

鬼三声音终于稳定了许多,想来也是“豁出去了”。

“老哥,本来有规定,我除了见过老挂哥一面,根本也不知道老挂哥家住哪里,也就是你老哥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不过,有天我刚好路过老挂哥家门口,看见他回家进门,我就记得那个地方。刚才,我就带政府长官们去了。老挂哥跳窗子跑,中了一枪在腿上,现在躺医院里——老哥你和老挂哥最好,你去劝劝他。他什么都不说-----”

带鬼三来的侦缉队小组长喝了一声:“够了,你就不用多说了!”

鬼三立刻住了嘴。

老汤突然大睁了眼睛,开始破口大骂。

柴少尉从来没想到过,身为码头工人的赤党小头目,能够骂出那么难听的话来。他上挂鬼三的家里祖宗,下联鬼三本人的身体躯壳,几句话就给鬼三来了个狗血淋头。

随后,赤党老汤骂风一转:“-----你个狗日的罪恶叛徒,平常都是狗嘴里吐话出来?比他妈的唱戏唱得还好听,赴汤蹈火,慷慨从容,你他妈的全是放狗屁!

老子跟你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贪生怕死,挨两下就能让你把心赶紧染黑,生怕投敌叛变得慢了!

你小子等着,会有我们的好同志,好弟兄,找你算账!

你们狗日的反动派,要问老子,哼哼。老子的骨头不算硬,顶不过钢鞭烙铁铜子弹头,看来老子难活了-操你妈的!跟你们狗日的说——就是到死,老子的心和身子,都是红的,赤色到底!

老子死了,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组织和事业!老子的同志弟兄们,迟早跟你们反动派讨回这笔血债来!

狗日的反动派,你们来吧!你们快点整死老子吧!

不然,哪一天老子逃出去了,你们落到老子手里,老子抽你们的筋!也一烙铁一烙铁地烫你们!-”

赤党老汤第二天就因为受刑伤重而死。

那位名叫老挂的赤党上级,住院治疗的第三天,从医院窗口攀窗出逃——其实就是找死,他拖了那条伤腿,能跑出多远去?

老挂从二楼窗子爬出去,落地之后,慢慢蹭到大门边,打昏岗哨,夺下了一杆步枪,又击杀了两名追出楼下大门来的侦缉队员,终在与军警对抗中,被击毙。

后来柴少尉了解到,外号老挂的赤党头目,身负秘密要职。和他联络的赤党三条线,都是政府有关部门十分重视的案子目标。一两天之内,老挂被捕的消息尚未传开。老挂是用自己的生命,拼死一两个敌人,制造市中心医院血案,引起他的同伙们的高度警惕和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