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百七十一章 敌之暗毒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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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百七十一章 敌之暗毒手(二)
不久前一天,县赤卫队中队长带了两名赤卫队员,送一名县委副书记向东南方向去。县委副书记要到本县那一带山区去,领导当地党组织同志,进一步发动群众,配合红军行动,粉碎敌人围剿。
四人走了一天,当夜在一个当地党组织的交通站休息。第二天一早,离开那交通站,开始赶山路。
一行四人,无一人到达预定地点。
三天之后,县委副书记的头颅被敌人置于木笼中,悬挂于县城门之上。
同时悬挂的,还有另两位赤卫队员的头颅。
县委同志们悲愤莫名,秘密出动,沿那交通站出行路线暗中寻找踪迹。并通过内线同志,打听事件来龙去脉,以及失踪了的赤卫队中队长。一时间竟然毫无头绪。
县委书记是唯一可以通过间接渠道,和何总站长取得联络的地方党组织领导人。他知道有个十九号交通线,其重要性,从它的秘密性便可推断。中心县委书记曾经跟他说过,紧急情况下,才可间接联络十九号线负责同志。并对其任何要求,全力以赴完成。
县委书记知道,这种敌人的诡异行动,在那一带发生,本身就是对十九号线的威胁。作为地方党组织负责人,他必须启动紧急联络方式,通知十九号线。
县委书记启动了紧急联络方式。尽管这种方式是间接的单线对单线,还是成功联络上了。
何总站长通过安排,和县委书记秘密见面。
刚好这时候,县委同志对那一段路的秘密搜寻,有了结果!
在一个峭壁路口,发现地面有未擦净掩埋的血迹。
搜寻同志攀山藤下到峭壁下面,嗅到了尸体臭味。
顺着尸味,找到了已经开始腐烂的赤卫队中队长遗体。
赤卫队中队长的遗体已经被鸟兽吃去部分。
而他紧紧捏在手中的一件物品,引起了搜寻同志的注意。
搜寻同志掩埋了赤卫队中队长的遗体,带回了那件物品——一块布。
县委书记说,搜寻同志根据峭壁路口现场痕迹,和赤卫队中队长落崖情景,加上敌人在县城悬首示众的情景,以及内线同志终于打听到的一些情况,可以大体判断出惨案情况:
县委副书记一行遇到了敌人,发生了战斗,三人当场牺牲,一人坠崖牺牲。
这股敌人不是当地敌人,甚至也不是县城的敌人,而是敌人从别地训练派出的特别小队。他们的行动范围,应该是在游击区和苏区边缘,专门向红色政权工作人员下手,主要目的应当是为了获取情报。兼带在百姓山民中制造混乱和恐慌,动摇人民群众对红军和红色政权的信任和信心-----
县委书记将赤卫队中队长临死前从敌人身上撕下的布片交给了何总站长,说:“这是红军军装上的外衣袋布,这个只能说明,敌人十分狡猾阴险,他们假扮红军,干这恶毒的勾当!-----”
何总站长连夜将情况写成紧急报告,连同这块红军军装上的衣兜布,送往苏区心脏。
后来就有了何总站长之前说的上级指示。
同时,上级还
转达了苏区保卫部门作出的材料分析,对那块红军衣兜布的分析。
本来,敌人弄到红军军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几次反围剿斗争中,被俘的红军官兵不在少数。
也许是敌人特别行动人员的骄矜,以及敌人对特遣小队的重视,这次送到苏区去的那块红军军装衣兜布,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仿制品!从布料到染料,都不是红军被服厂的产品。从质量上说,比红军简陋条件生产的军服,要好很多。
这使苏区保卫部门得出了确切的结论,也使总部领导同志们做出了判断,并制定了对应的防范措施。
并有了紧急文件,通知各地红军和红色政权,包括游击区地方党组织。
直属总部部门的十九号交通线的同志们,最先收到上级指示。
何总站长说:“上级反复强调敌情,我这里也就算是再次说明了——我们明天出发,必须按照总指挥曾经强调过的,人再少,也要分至少两队行进。所带武器,尽量藏好,不让可能躲在暗处的敌人看出什么来-一旦发现不对,以回避为主,实在紧迫时候,各位要发挥军事本事,比如抢占好位置什么的,和敌人周旋,必要的时候,我们互相掩护转移撤退。”
司红光说:“狗日的反动派,特遣小队?妈的,上次什么‘山边别动队’,就跑了一个,这回也被我们干掉了。他们怎么就不死心,成天琢磨这些阴招损招,还装成红军?妈的。”
兰四说:“我们任务紧,必须尽快进入苏区,明天这一段后,我们将要进入秘密小道是吧?”他问何总站长。
何总站长说:“是,现存的秘密小道,只有我们交通线上有关同志知道。明天天黑之前,我们可以到达再下一段的出发地。然后就是秘密小道了-----”
兰四沉吟道:“总指挥在行前,一再叮嘱我们,任务有轻重,我们有时候,遇上的条件再好,也不要轻易和敌人动手。第一位的,是进入苏区,和有关同志联手,灭掉内奸-----
我看这样,我们走我们的——当然要按战斗队形走,分作两到三部——万一敌人的什么特遣小队,真地被我们遇上的话,那是真的冤家路窄,我们不打,就是‘见蛇不打’——”
司红光叽咕:“见蛇不打三分罪。”
兰四说:“红光兄弟说得对——我们做好十足准备,全体化装出动,一旦出现机会,要抢在敌人之前动手!先下手为强!”
众人兴奋。
何总站长说:“兰四同志说得对!这股子敌人,不灭了他们,我们十九号线就不安全。附近的党组织也都不安全----”
次日清晨,一行人出发,沿十九号交通线,曲折前进,向苏区而去。
没走多远,他们渐渐分作三小拨。严格说,可以看做四小拨甚至五小拨。
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头,背了只背篓,里面装了两块腊肉,两只大号竹笋。从外貌看,就是一个山间走亲戚的。
这是张立山。他年纪不小了。除了他是共产党地下交通站站长的秘密之外,他显露的外表,都是本色演出。
他后面不远,是一个年轻男子,挑了一副担子,担子很轻,是两只装了些干山货的箩筐。
其实一只箩筐里,一包干金针的下面,有一支压满子弹的驳壳枪。这年轻人是小老汪。
再后面,是一个进山买山货的客商,赶了头毛驴,空空的架子边,挂了长长的草料袋。草料袋里,实际上有长短枪各一支,都用布包着,和真草料隔开。
如果需要,这高个子客商可以在三秒钟之内,直接开火——手伸进草料袋去就成,紧急情况下,抽了枪出来再打,那就慢得多了。
这个客商是兰四。
兰四的后面,是一架山里有钱人常坐的滑竿,上面半坐半卧,睡了个壮实的中年人,眼皮都懒洋洋地耷拉着。
抬滑竿的是一个壮年,一个青年。
滑竿架子上还挂了些东西,用布遮住,也就是“财不外露”的意思。
其实那些“财”,主要是几支长短枪和手榴弹。
滑竿上的中年人是何总站长。
抬滑竿的是林世山和张义会。
再往后数十公尺,是一个壮实汉子,挎了只褡裢,边走还常常骂自己:“老子真是胡想,这走山地,能他妈的跟走平地一样么?背这褡裢,没把老子夹死憋死!”只是有时候,他摸到褡裢边底,手抓了抓,又缩回来,脸上露出隐隐的微笑。
没外人知道,他抓到的,是手枪柄。他想的是:“总指挥说过,什么时候,不必非得要摆开架势姿势,弄得跟戏台上刀对刀枪对枪一般才能开打,尤其是枪,你在什么时候,只要枪口射出的子弹命中你想命中的目标敌人,你的目的就达到了,革命任务的要求你就完成了!-----”
他是司红光。
何总站长也不是总坐在滑竿上。多数时间,他下来走路,只是遇到路上迎面来的人稍多时候,或者来人有些可疑时候,他才坐上滑竿假装打瞌睡。
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何总站长的刀子可以在两秒钟内飞出手——这是他多练出来的一手飞刀,就用他那近身格斗威力巨大的变种刀。
或者,抽出他坐垫边匣枪套中的驳壳枪投入战斗。
他们走的这条路,数十里路途,没有敌人哨卡。
严格些说,是今天,这一段没有敌人哨卡。
附近保安团除了常设哨卡,有时还设立临时哨卡,而其大体规律已被地下共产党人摸透。今天走的这一长段,钻的就是敌人的空子。
但是,敌人特遣小队的临时设伏,比如使县委副书记牺牲那次,是十九号线和当地党组织都无法掌握,也无法临时知晓的。
这样的敌人,一时间,来无影去无踪,不要说掌握其规律,连他们什么样子,都一点情报没有弄到。
这样的敌人队伍有几支,也不知道。
何总站长和县委书记在最近的单独密会上,商定布置了一套走行法。
此刻,一支化装的赤卫队精锐小队,在兰四小组队伍后面一里路左右,跟随前行。
如果兰四小组遇到敌人秘密队伍阻拦,赤卫队精锐小队将全力冲击增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