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百一十四章“这条命早就交给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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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百一十四章“这条命早就交给主义了!”
林世山心中有些好笑,“这老头,狡猾得很。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被那肥壮的团丁盯上的——不过,这老哥是自己人,越狡猾越好啊。”
他再说了一遍那支国民革命军队伍的番号,自己的具体连队番号。
说完后,稍稍有些不放心:“老哥,你老人家可记清楚了啊,千万不要报错了。这可是关系到老子的,这个,干主义的命。”
老头一笑:“行了老弟,政治性命,政治生命?——这些新词,有意思。咱们以后一起学----”
两人分手。
次月十五晚上,圆月高悬,山岭蒙着朦胧银色。
林世山与老头见了面。
老头说:“我姓张,弓长张,我叫张立山。嘿,咱们算是一辈,都是山字辈儿的。”
林世山不说话,篝火光亮中,他从老头脸上看出,“并不都是好事儿----”
老张头先说好事儿。
“----同意你老弟留下,先跟老哥我单线联系。嗯,这以后,也许会有变化。
那支枪,就先让你用。平时你可藏好了,不要让人知道。咱们干地下,和你在白狗子那里,唔,和你过去在北伐军里,不一样----”
再说不好不坏的事儿。
“-----老弟知道,组织上有规定,归队的老少弟兄,都得经过些调查,新人就要经过考验——当然,老弟是老人,可到这里算新人了。你老弟要是去苏区,又没过去认识你的自己同志弟兄在那边,还得算从头开始,还不像在这里,咱俩一起宰过白狗子----好,就这么个意思吧,等到有行动,咱们再收拾几个狗日的敌人。这样的考验,对老弟你来说,算个屁!小菜不是?”
林世山不动声色,听老张头说到不好的事儿。
“----嗨,老弟,上级说,还真查到了你老弟蹲过的那白狗子连队,啊,北伐军连队——”
林世山插一句:“老哥你并没说错,那后来就是白狗子连队,不过,老子是那里面的秘密共产党。”
老张头说:“嗨,糟就糟在这‘秘密’上面——不过也不能这样说,要不是秘密,咱老哥俩今天晚上能坐在这里赏月吃肉喝酒?”
两人面前,油纸包开着,野猪肉麂子肉,还有几个茶叶蛋,一瓶老白酒。
老张头连解释带赔不是。
“老弟,因为你过去太‘秘密’了,上线同志连续两三段都牺牲了,没有查实到你说的组织关系情况。
没法子,目前暂时只能把这事情放着,以后有了机会,再正式接续上,不砍了你过去的党龄。
你的组织关系现在怎么办呢?
是这样,县委根据你这次的表现,对组织的协助——嗨,就是救了老哥我——上级同意,你先参加我们,就是我这里,我是小组长-----你呢,申请加入组织,这个,这个,就是说,重新入党,再报到上级那里批准。
而你现在呢,就可以申请加入。
老弟,假如你不嫌弃的话,老哥我当你的入党介绍人。
老弟,你看怎么样?”
老张头带些歉意地问林世山。
不料,林世山根本不把老张头认为的“非好消息”当成不好的事儿。
林世山跳了起来,老张头也赶紧站了起来。
林世山两手握住老张头的手,激动得只抖。
“老哥,老哥,我总算真地找到组织了!
我这条命,早就交给党了!早就交给主义了!
不要说一次重新入党,就是以后再断了,老子再找到了,重新入个十次八次,都没关系!
老哥,我申请,我申请重新入党!”
林世山的眼泪,竟然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这个离开组织两年了的铁汉子,激动难抑。
老张头的眼圈也红了。
“老弟,老弟,别这样,这是好事啊,喜事啊!
他妈的,老子也好久没这样流眼泪了,你不要把老子也整哭了啊!
好老弟,我张立山,介绍你,这个,重新入党!
咱们一起,跟反动派算账!”
五天之后的晚上,林世山提了汉阳造,蹲在一个小镇外林子边上,脚下蹬着一个被打得半死,还捆了十几圈绳子的团丁。
浅浅月色下,二十多公尺外的镇子老石墙外,两个黑影,一会儿直了腰伸长手臂,一会儿猫了腰撅着屁股。
不一会儿,月光下,那大白字标语从这里都可隐隐看见。
“打倒反动派!红军必胜!”
一分钟后,老张头和另一个汉子过来了。
老张头说:“走!”顺手将装过石灰水的空桶放在昏了的团丁身边。
又过了五天,晚上,月色极浅,还是在那废弃了的道观墙里,一堆火点燃。
老张头郑重地宣布:“经县委批准,林世山同志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介绍人,张立山。”
两人握手。
“老弟,祝贺你。以后有机会弄清了,给你补上党龄时间。”
“老哥,谢谢你,谢谢组织上。”
手续已完,老张头笑了:“老弟,委屈你在老张头我的手下了。你是把好手啊。我已经得到上级批准,要请你秘密训练几个同志。我先向林教头报名!不嫌老哥老了吧?”
林世山看看老张头:“老哥岁数大点儿,就练些简单实用的就行了。请放心,组织上交的任务,我一定完成!”
老张头说:“好!老子就希望,红军向咱们这边地区发展,咱们成立苏维埃!嗯,咱们这一片,怎么也弄个三乡苏维埃。老弟你就当赤卫大队大队长,老子跟你当副手,多学些。”
后来,红军并没有向这一带发展,也许因为这一片山区,离敌人的中心城市距离还不够远。
红军虽然没有开过大队来,有些游击队赤卫队主力还是在方圆二百里内干过几仗。
加上老张头林世山他们,以及像他们一样的小帮“赤匪”活动,摸个哨抢走枪,宰个罪大恶极的乡长什么的,将大片山区的政府势力头目们弄得一时间寝食难安。
年把时间之后,共产党上级突然变了主意。
老张头通知林世山:“秘密训练,减量进行,不搞什么扰敌破坏行动了----”
后来,秘密训练索性也停了。
林世山和老张头都不知道,上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世山本来就基本上只和老张头保持单线联系,能说话的其他同志兄弟平时几乎没有。这一下,活动停止,他见老张头的机会也大大减少,但凡见面,就要说得多些。
老
张头和他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说——当然有些只能到他为止的机密,他还是不会说的。
有一件事情,他倒是跟林世山说明白了。
“老弟,你算正式接上组织关系的前五天,咱们不是一起去干过一次刷标语么?就是你摸了哨,提枪守着,我和另一个在墙上刷‘打倒反动派’‘红军万岁’的那次?”
林世山当然记得:“哦,是那次。”
老张头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老弟,那次一起去的那汉子,是县委组织部长,他说要实地考察考察你老弟。”
林世山哦了一声,也没抱怨。
他连那天晚上,和老张头一起刷标语的组织部长的脸,都没看清。
当过秘密党员的人,当然知道组织安全的重要性。
不要说一次考验,再来个两次三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按照组织要求做。
就谈过去的事情来说,林世山不好意思总提杀团丁救了老张头的事情——那不是抹战友的脸,往自己脸上贴金么?
还要说杀反动派的事情,就说“过关斩将”的那一次。
林世山也不避讳说“走麦城”。
但凡这样时刻,老张头都听得津津有味,喝得津津有味。只是听完了后,赞叹两句后,瞪眼:“他妈的,老弟你怎么总说这个,也怪了,老子还总听不厌----”
这也算是革命者,暗藏的共产党人的一种精神会餐吧!
一不动,就是一年多。
终于,林世山赶上了那次,内侄小力子违反纪律——小力子也不懂什么纪律,就是不按革命雇主的话办,差点出事。
林世山大致估测到路数,向党小组长老张头发牢骚:“-----组织上是不是忘了咱们?这么大行动不用咱们?----”等等一类。
老张头的“牢骚”一点不比他少,一边批他,一边自己也唧唧哝哝地说,“---怪了,真把我们忘了?”
两人一嘀咕,觉得“还是会有大任务,会要把咱们用在刀刃上----”
终于,老张头得到了通知。
“----有秘密的重大任务,不要随意离开。
你的工作关系,由县委转出,交给另外负责同志。林世山同志随你一同转出----你们不再横向与县委联系---
你们等候组织上派人跟你们联络----”
老张头接到这个通知,立刻告诉了林世山。
他还特地提了一瓶酒,说是“祝贺咱们老哥俩被领导想起来了-----唯一美中不足是要等一等-----”
林世山说:“老哥,这就是上级命令。咱们等吧。这回不会让咱们一等就是一年吧?”
老张头瞪眼道:“老弟你胡说什么哪?这回,县委书记老哥派人来通知的,还特地带话,跟老子说了两个‘对不起’。还说了,这都是按照上级意图办的,秘密得很,看来任务重大。”
林世山说:“嗨,都是老子自己那次不争气,在水里石头上撞那一下,人废了一半,干不了队伍啦----”又兴奋起来,“重大任务?上次弄军火炸药,咱们漏了机会,这一回,弄他一车子机枪?”他又想起很久之前,站在刑场外,听敌人机枪扫射自己同志弟兄那一场----
老张头被林世山的话刺激起些劲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