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一百七十一章 “要有两只手,我削人头!”

正文_第一百七十一章 “要有两只手,我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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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七十一章 “要有两只手,我削人头!”



申强把驳壳枪插入腰间,心道:“地下斗争,就是不同于在前线打仗——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从上往下打人脑袋了!”

几个人都站在崖边向下看。

王家同和老孟都拿着枪。

老郝不知什么时候也扯出了申强马上的长枪,在崖边探头探脑。

老四拉着三匹马的缰绳,着急道:“怎么样怎么样?”

王家同和老孟看看下面的一片深绿,又看看队长。

大李乐呵呵地说话了。

“没事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申队长那一枪,就敲在那老小子的头顶上。

你说,这老小子的脑袋,怎么长的?

申队长那一枪,怎么就能给他打出花来呢?

哎,申队长,说好了,我这个徒弟,你收定了啊!”

最后一站的站长是个四十多岁,脸色阴沉的汉子,一条右臂没了,左手只剩三根指头。

他煮了一大锅玉米面加红薯块粥。

大李见他一条胳膊不方便,过去要帮他切红薯。

汉子摇摇头,意思是“不用”。

汉子的婆娘看上去比汉子年轻几岁,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说话。

“同志,不用,他惯了。”

只见汉子站在灶台边,面对铁锅,竖起一块圆木砧板,下巴搁在圆木砧板边上,手抓起一只红薯,一头戳进砧板上的一个圆孔,再一手伸出,摸起一把山里人常用的弯刀,上下左右,将偌大一只红薯嚓嚓削成片块,掉落锅中。又摸一只红薯,眨眼削完。

众人都呆,悄声嘀咕,有点叹为观止的意思。

汉子的婆娘在灶前,笑微微看。

火光映得她的脸红红。

她显是对汉子的刀功百看不厌。

大李垂着两只大手,看得直吸气,心道:“真是练什么的都有,最妙是那最后一刀,弯刀一甩,小尖戳进洞里,出来两块红薯。我要是只剩一只手,什么时候才练得成这种功夫?”

汉子似知道众人想什么,收拾砧板,冷冷说:“还是有两只手好,我要是有两只手,不削红薯,我削人头!”

说得众人更呆。

婆娘说:“同志莫怪,他说话就这样。”

老孟说:“不怪不怪,我们懂。”

汉子听得这一句,眼睛中有光一闪,面色好了许多。

老孟曾经和方铁全方司令闹红,暴动席卷大片山区,和国民革命军殊死搏斗,死的人流血成溪。

他知道,汉子必有深仇大恨!

“老哥,我们懂。你要削的人头,我们替你办!”

几个人都想起老猎手家的十四条人命,都说:“我们懂,我们替你办!”

汉子和他的婆娘眼中都有了泪光。

婆娘说:“同志,我的娃,我的女,都只十几岁啊!

杀千刀的白狗子,找不到我们,把他们给糟害了!

呜呜。”

汉子闷声道:“说好了不说,你又说!”

婆娘哭:“这不是我们自己的同志么!”

汉子仰脸,泪水淌下,笑道:“我也没让那白狗子营长好活!

哈,你不要哭嘛。”

老郝流泪,吼道:“对,就不能让狗日的好活!”

申强问道:“你宰了那狗日的白军营长?”

汉子道:“是。”

婆娘道:“这不,自己伤成了这样。”

汉子说:“那个营已经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申强握住汉子的胳膊。

“好,同志,你是好样的!”

汉子忽有些不安。

同志,我那算私自行动,加上伤,我干不了赤卫队了,才干交通站。”

申强和众人都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

都想:“这事情,搁在我自己头上,会怎样做?”

申强和老孟商议几句,向汉子说:“同志,我们这次,行动大,目标大,敌人很注意。

看来,你们这个点,不能再用了。

跟我们走,进苏区!”

汉子和婆娘听说进苏区,脸上都放出亮来。

汉子说:“县里书记那里?”

申强说:“到了地方,报告组织,听上级的。”

申强心里有数。

这是一条很少有人知道的交通线。这次,终被敌人摸到些线索。如不动,很可能会再受损失。

一路上几个点,都已经被他紧急通知撤掉。

这最后一站,也得撤了。

新线,只好再重建。

独臂汉子夫妇带路,又走两天。

下午,出了一片林子,一斜坡草地,中有一茅棚。

独臂汉子说:“就是这里,接头点。”

老孟说:“好,你老哥先去接头。队长,你说呢?”

扭脸却不见申强踪影,他有些纳闷。

汉子进了棚子,马上又出来向这边喊:“信号都在,安全!

不知怎么人不在?”

老孟看看,周围静悄悄,对几个人说:“这里应该到了苏区地界,如果白军来,不会一点动静没有。

我们拉开距离,都准备好,有问题,开火,向后面山上撤。

这是申强队长交代了的。”

老孟想到,“申强队长,肯定已经到了有利位置。”

一行人都慢慢到了茅棚跟前,一个个进去,留下老郝在外面放哨。

忽听有人大喊。

“同志们准备好!

里面的人听着,交枪不杀!

一个个出来,把枪放在地下!”

接着是轰然一片“交枪不杀”的喊声,男女老幼都有。

老郝听得是坡上传下来的声音,躲在棚子这边,向上看。

林木浓密,看不见人。老郝心里疑惑,叫道:“上面是干什么的?”

棚子里几个人都钻出来,持枪的持刀的,向坡上看,听得隐隐有人说话。

老孟说:“看不清人,先别开枪!”

突听得后面林子里有人喊:“都放下枪,放下刀,不然我们要开火了。!”

众人大惊,掉转头来。还是见树不见人。

老孟想:“这声音,哈哈!”

只听后面林子里,有人大声说:“哎呀,老申申队长!”接着是笑声。

有人高声喊:“是自己人,都出来!”

上面一群,下面一群,都呼呼噜噜出了林子。

上面的当兵的老百姓都有。

下面的,清一色的工农红军,只有一个樵夫模样的,正是申强。

老孟几个箭步窜过去:“铁全,方司令!哈,我老孟到了这里,还被你打了个伏击!”

方铁全也笑。

“老孟,孟参谋长,这个接头点,从没接过这么多人,还都有家伙。

地方同志怕不对。县里专门找了我们来。

再说了,还是玩不过你们,这不让申队长兜了屁股?”

申强笑道:“铁全,见外了啊!

什么你们我们,你不是队里出来的?”

到了苏区,申强非常高兴,满脸光彩!

方铁全说:“是,队长,都是‘我们’。”又低声道,“队长,你又干掉了不少反动派吧?这回,来了,不走了吧

?”

申强笑道:“铁全,你这一下,两个问题啊。

第一,我那里怎么打,也不如你这里一仗干得多。

第二,”他转低声道,“走不走,由不得我。”

老孟说:“哎,队长,司令,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啊啊,上级谈话内容,我不打听,不打听!”

大家都笑。

后面一个极年轻的红军战士悄声对另一个说:“听见没?我们团长,当过司令呢!怪不得那么有本事。”

持弯刀独臂汉子眼睛冒火,对一缠头男子说:“老祁,你看老子是投降白狗子的人么?”

老祁大急。

“二哥,我不是没见着你来么?

见着你了,还有嫂嫂,把我头砍了,也不会疑心你呀!

这不,我刚才还和他们吵来着。”

一老头,背了把大刀,笑说:“是,刚才这位兄弟,说你们夫妇,那是红到骨头里了!

好,兄弟,我这里赔罪了!”

他上来要拉二哥的手,拉了个空,又拉另一只手,拉住了,低头一看,一惊!

二哥说:“好老哥,不知不怪。”

背大刀老头问:“去年,做掉白狗子营长的,是兄弟你?”

二哥说:“是。”

老头说:“啊,英雄啊!

来!乡亲们,这是去年干掉那白狗子营长的二哥,英雄二哥!”

一群百姓围上来,拉的拉胳臂,拉的拉空袖子,哭的哭笑的笑。

申强老孟铁全家同老郝老四,一众红军官兵,都受感染,知道定是有许多血泪故事!

联想自己经历,战友鲜血生命,都悲中有怒,怒中有悲,握紧了手中枪!

方铁全率队伍,和申强等众人一道,直入红色苏维埃区域腹地。

路上众人惊异地发现,有时,有人向申强摆手点头打招呼,叫声“申团长”。有的,竟然还直呼申强的名字。

有的时候,甚至有小孩子好几个,聚在一起叫,“申强!”

叫的声音有些怪异。众人才悟到,人们叫的不是“申强”,而是“神枪”!

老郝只咂巴嘴,悄悄对老四说:“听听,这才是神枪手呢!

以后啊,千万不要叫老哥我神枪手了啊,让人笑掉大牙!”

申强对这些指认呼叫,开始时还报以笑容。

后来,他若有所思地听,不再有任何回应。

一次,一个赤卫队长提了支老套筒,过来说:“神枪同志,给我指点指点?”

申强笑答:“同志,你认错人了。”

赤卫队长愣了,说:“方团长,你给说说?”

方铁全笑道:“你是认错了,这就是一位卖货的客人。像‘神枪’吗?”

老孟王家同在一边听了,心里不太好受。

他们想:“队长恐怕还是要回洎江。

到了苏区,还不得不藏头藏尾。

妈的,这苏区里,也有敌人探子!

渐渐不再有人叫“神枪”了。

申强的神色也更见沉静。

药送到了。苏区领导大为高兴,摆宴相待。

席间,一位工农红军军长说:“申强,到我那里?”

申强不及回答,在场的一位领导同志说:“申强哪里都不去,就在总部机关。”

申强有些迷惑,那领导向他挤挤眼睛。

宴毕,领导同志与他谈。

“申强啊,我们想留你,留不住。

为你回去目标小,放风说,你就在苏区工作了。

这样,对你回洎江继续地下战斗有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