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十四章 丝国--

第四十四章 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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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丝国**



结束了在单于城的劳作后,骊罢军团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衣食住行都成了问题。蒲布里一直寻找着下家,可是最终也没有着落。虽然在西域一带流浪了许多年了,但骊罢人几乎没有与任何当地人有过密切的交往,只有郅支是例外。蒲布里本不想求助于郅支,但事到如今,为了两千部下的前途,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门来求郅支了。

几年的相处,使蒲布里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修养性格做派与郅支大相径庭,但在两点上又是惊人相似的——坚韧不拔和爱护士卒。从卡莱战场突围后,蒲布里的第一军团就被隔绝了与故国与友军的联系,孤立无援,无依无靠。一想起万里外的祖国,想起家人,想起被敌人俘虏的父亲,他就悲伤欲绝,几次差点自杀。但在最后一刻他制止了自己的愚蠢的想法,重新昂起高傲的头颅。他下决心,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也要坚持下来,因为他舍不得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现在又相依为命的部下,他要把这些年轻人带回骊罢,至少要让他们有个安居之所。他体谅这些部下的心情,全军上下都弥漫着一种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的绝望。作为统领,作为长者,自己就要做他们的主心骨,给他们信心和希望。

所以,蒲布里总是小心地呵护着这些年轻人,悉心地做好每一件该做的能做的事情,让他们有吃有穿有住的地方。他能把手下两千人的名字都记下来,并能说出的他们的年龄和籍贯,每月一次给当月出生的士卒过生日。他对这些部下要求极其严格,一有违纪者,惩罚极为严厉,但不允许任何外人伤害和侮辱他们。在单于城的工地上,郅支可以任意地殴打甚至屠杀康居人、乌孙人和汉人,可是,当他举起皮鞭想要抽打骊罢士卒的时候,一见蒲布里手按宝剑、怒目圆睁的样子,就不自觉地把手缩回来。

现在,能帮郅支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完了,因为郅支对外进攻全都使用康居的骑兵,守卫城堡除了匈奴的士卒外谁也不用。蒲布里早有预感,鸟尽弓藏,郅支快向骊罢人下手了,因此,如何摆脱郅支也是一个严峻的问题。通过几年的观察,他彻底认清了郅支这个人的真面目:郅支的心狠手毒超出蒲布里的想像,居然能当着岳父的面杀害妻子,任意屠戮对他有救助之恩的东道主百姓,可谓丧尽天良。与这样的人为伍,蒲布里有些不齿,有些不甘,但更有些无奈。郅支掌控着西域,把持着东西南北交通的要道。再往西去本来就有世仇安息人来把守,现在又加上个郅支,骊罢兵团的区区两千人想要突围回家或另谋生路几无可能,骊罢人的命运完全掌握在郅支搜里。若真地与郅支决裂,也就意味着自寻绝路了。

自己的实力,蒲布里心中有数。这些年来,生活条件极为艰苦,已没有能力饲养那些高贵的战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匹匹地死掉,就连维持重装步兵也是勉为其难。蒲布里只能采取轮训的形式来让手下保持军人的基本能力。在城堡劳作一旬后,再做一旬的训练。可训练就有个训练的样儿,支盾牌,投标枪,摆方阵,练得一点也不含糊。即便再苦再累,他也要求士卒把兵器擦得锃亮锃亮的——他明白,军团的战斗力是骊罢流亡者生存和返乡唯一依靠。

他和副将尼尔曼、吐谷山商议并达

成了共识:

“沿着丝绸之路去塞里斯,打到梦幻之都长安去!”

“对!去塞里斯!掠取无尽的丝、绸、绫、缎、绢和各种宝物。”

“是啊,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部下在衰老前衣锦还乡。”

早在遥远的故乡,他们就知道,在东方有一个神秘而富饶的塞里斯;到了安息等地,经常可以看到宫廷里的高级摆设很多来自塞里斯;为郅支建城,有接触了一些来自塞里斯的工匠,又了解了长安的繁华,听得目瞪口呆。可是,蒲布里他们也知道,攻打塞里斯,难度太大,几乎没有任何胜算。连如此强悍的郅支都被塞里斯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可见,塞里斯军队有多强大。不过,丝绸价值连城,**力太大了,值得快要一无所有的人孤注一掷,甚至献身。

虽然极力保持骊罢贵族的高傲矜持,但此次蒲布里不觉中对郅支采取了仰视的眼光。他用怵怵忐忐的口吻请求郅支:

“单于陛下,我们代表骊罢第一军团请求您高抬贵手,允许我们向东开拔。”

郅支紧皱眉头,沉思了半天,连他的翻译也模仿着这副模样。蒲布里心中有点紧张了。

郅支不解地问:

“蒲将军的家乡不是在西面,在骊罢国吗?为什么不向西进军呢?”

“陛下,说来惭愧。我与部下游荡在西域多年,一无所有,哪有脸见江东父老呢?”

“那么,你们向东,打算去哪里呢?做什么呢?”

“塞里斯,长安,丝绸!”蒲布里回答得很干脆。

“大汉的骑兵很强大,兵员又是几十万,你考虑过没有?”

“考虑过了。骊罢的重装步兵也是天下无双的。”

郅支没有回应。

“陛下,我只请求您打开关口,放我们出去。”

“哦,那不是问题。我只是替你们担心。对了,”郅支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们去那边人生地不熟,要有向导,有翻译,有地图,这些我都替你考虑到了。”

“陛下,您这样慷慨大方,我们不知该怎样感谢您!”

“谈什么感谢呢?我们也是在做一笔交易。你们在我这里吃住多年,花费了我们不少钱财,现在也没有能力偿还,那就先欠着吧。我给你提供二十人,把你们送到长安;你给我留下五十人做教官,帮我把鱼鳞阵训练好。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把账结清。蒲将军,你看如何?”

无中生有地欠了一笔冤枉债,蒲布里心中很恼火,可是,他一权衡,还是认了,忍了,答应了。因为面对这样一个无赖,他只能这样做,而且这样做才可能摆脱被郅支消灭的危险。

骊罢军团开出了单于城,走进了戈壁荒野。无论到哪里,他们都摆着整齐方阵,迈着豪迈的步伐,缓慢地推进着。沿途各国的军队,望着这支奇特的军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于是,早早就躲到远处去了。这样,骊罢人就顺利地通过康居、乌孙、温宿、姑墨和龟兹,远远地看见了一座较大的城堡。

那个汉人向导告诉他:

“那儿就是乌垒,是西域都护府所在地。城上有各种巨弩,杀伤力极强,很难靠前。我们还

是避开它吧。”

“骊罢人哪有知难而退的呢?我偏要从城下走一走!”他下令高举军旗,敲起隆隆的战鼓。

出乎他和所有人的意料,走近城池,只见城上人头攒动,乱成一团,不一会儿,就不见一人了。城下的吊桥也高高挂起,城门紧闭。

蒲布里鄙视地一笑,心想,我还没想打你们,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这些矮个子黄皮肤的人,怎么就这么懦弱胆怯呢?郅支居然被这种人打败,真是不可思议。

蒲布里手中宝剑一举,士卒们也高举旗右手里的长矛,做出准备投掷的姿态,然后,怒吼一声,震天动地。此后,大地又恢复了宁静,军团头也不回,向东进军。

行动顺利,蒲布里开始计算时间:明年早春时节就可以到达长安。

全军上下洋溢着轻松的气氛,行军的步伐也格外矫健,沿途之人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这一天,北方呼啸,送来一场小雪,雪沫与沙尘混在一起,搅得天昏地暗,让人难辨路径,行动艰难。就在这时,朦朦胧胧中又见一座小城池。

“将军,那是就渠犁校尉府,小小的,小小的。”连向导也充满了蔑视。

“好!下令全军,准备投石器和云梯,攻城!”

还没等骊罢军团摆放好队伍,对面的城墙上已是战鼓隆隆,一杆大旗高高竖起,上面书写一个斗大“乌”字,一个个士卒拉开长弓,向这边瞄准。紧接着,城门大开,冲出一队士卒,抬着陈重的弩机,迅速架设起来。

蒲布里哼哼一笑,手一挥,开始攻城。

先锋队的士兵高举盾牌,掩护着投枪手和架梯手,一步步地接近城墙,没有遭遇敌军任何攻击。于是,他们加快了步伐,在距离城墙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喘口气在攻城——他们年龄太大了,经受不起这种快节奏了。就在这时,城上放箭了。箭头在空中划了一个巨大的弧线,绕过盾牌,几乎垂直地扎向了投枪手和架梯手,顿时倒下了一批。接着,城墙上又换了一批人,继续放箭,先锋队根本无法在城墙下立足。

看着士卒倒下,蒲布里心痛不已,急忙下令后撤。可是,对手的硬弩截断了先锋队的退路,巨大儿尖锐的弩箭甚至穿透了厚重的盾牌,将前排的士卒全数射倒,紧接着开始屠戮毫无遮挡的士卒们。

“啊呀!”一声,蒲布里向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他急忙把宝剑插地,勉强支撑住了身体。可是,就在此时,他觉得,一股又又腥的**在腔里涌动着,随时会喷涌而出。一阵眩晕,他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蒲布里苏醒过来。他强支着身体,向四周扫视,发现队伍又回到昨日过夜的山谷。他急忙问尼尔曼和吐谷山是怎么回事,二人回答:

“将军,我们先锋队遭受伏击后,正准备撤退,城里的骑兵就杀了出来。慌乱之中,我们无法招架,只能向后退逃。”

“我军有多大伤亡?”

尼尔曼和吐谷山低下了头,不敢言语。蒲布里急了:

“快说,多少?”

“二百零五人。”

“啊——呀——”蒲布里长号一声,又昏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