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汇豪杰共保临安 明忠义军民同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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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汇豪杰共保临安 明忠义军民同心5
第九节
内城的大宋军民,倒是并没受什么影响。昨夜宋军早就通知了百姓:大水要来了,大家小心一些。
而且,这场水对内城本来也没什么,一来,内城的地势普遍比外城高,而且昨夜军民们早就把城门下面给堵起来了,进来的水本来就不是很多;二来嘛,是虞相早就想到了这点,事先吩咐大家把东西架的高高的,基本没有被泡坏的;三嘛,是原来运进内城的砖石早就把一些怕水的地方给垫高了。最多,只是一些百姓的鞋子被泡湿了,换一双就是。
在城头上守卫的军民看到金人狼狈的样子,大声笑骂,气的军帅突拈带人攻城,却轻易的被打了回来,宋人还不客气的泼了他们一身的水,把他们冻的够呛。
这个时候,外围的大宋援军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他们事先就接到了负责炸堤的宋军的通知,早转移了。
而且,这一天又有不少援军赶到,更主要的是,原本被朝廷派到外面去收拢军队的名将韩世忠,也带着他聚集来的三万多兵马,赶到了离临安只有四十多里的玉林镇,在那里设立了军营。
临安城周围散乱的大宋援军有了统一的指挥,对金人的威胁骤然加大,韩世忠已经在安排宋军守卫战略要地,准备断金军的后路。
兀术和自己的部下无奈的看着已经千创百孔的内城,在如今金军士气低糜的情况下,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再也没有攻克它的可能。随着大宋援军的赶到,只怕金军自身会面临被反包围的危险。
越国王兀术还真不亏是现在金人中最优秀的将领,在确认已经不可能攻克临安内城的情况下,果断下令撤退,使得宋军没有了扩大战果的机会。
临安在被围三个多月之后,终于解围。
此战,临安军民付出了外城全部被毁、三十多万军民战死的代价。而金军则是付出了近十四万的伤亡,但全是精锐,又一次创造了代价惨重的新纪录。
而且,经过此战,外城几近全毁的临安,暂时无法再做为都城使用。
接到太子上疏的天子赵构下令,将他现在临时驻邑之地温州设为“陪都”,等临安整修完毕再将朝廷迁回。
金兵退去之后,韩世忠将军入城见过太子和虞相,随即领命,做为“江南路宣抚使兼诸军制置使”,负责组织对金军的反击,率军离开了临安。
临安城里的百姓也在金军解围后,大部分被安置到周围没有被破坏的府县之中。
在战前被虞允文不计前嫌给打动的梁中书,的确没有辜负虞允文所望,不仅在任职之后勤恳小心,而且还让自己的儿孙参与了临安的防御。
年过七旬的梁中书,在临安之战中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由于过度劳累,临安之战还未能结束,梁中书就累死在岗位上。好在他事先安排了可靠的人接替自己的职务,才没有因为他的突然故世而影响后勤供给。
太子感于梁中书真诚的悔悟之心,战后上奏天子赵构,赐其谥号“忠敬”,并追封其为“太师”。
随着绍兴五年春天的到来,虞允文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能够自由行动之后,他再也不肯躺在**养伤,而是又开始参与处置军政要事。
这天,虞允文正在与太子、诸位大臣及将领在皇宫里议事,一名小校入内,向他们报告:“太子殿下、虞相,河南、河北诸路招讨使张俊在外求见。”
所有人都是一怔:张俊来的好快啊!
此人经历复杂,为人也让大家捉摸不透。他本为抗金名将,骁勇善战、多立战功,金人惧之。身为天子赵构的拥立之臣,张俊多次救驾,却从不居功自傲。而且不谋权柄,在朝廷收取兵权之时,丝毫不以自身为念,主动提出要削弱边将权柄,以免强枝弱干,并很快交出了手上的重兵。
因此,张俊深得皇帝赵构的信任,大概皇帝唯一不会忌惮的武将就是他了。可是,张俊却与秦桧等结为一党,支持和议。这倒是不说了,也是因为皇帝就是如此想法,也不能全怪他。
但在参与朝廷收取兵权的时候,张俊扮演了急先锋的角色,意欲夺取韩世忠的兵马,也因此与岳帅和韩世忠将军交恶。
后来,在岳飞谋反一案中,虽非张俊直接动手,但岳帅之婿张宪将军被捕入狱,就是他在之前保下的一名岳家军叛将举报的。而且,他在这之后,附合秦桧给岳帅定的罪名,支持朝廷对岳家军进行清洗。故此,大家都将张俊视作秦桧同党,也导致了他的声誉急剧下降。
不过,张俊现在赶来见太子和虞允文也并不奇怪,太子奉旨监国,任命他为带兵北进、策应江南战事。他是现任的河南、河北诸路招讨使,手下有数万精兵。如今战事告一段落,他当然要来复命。
再说,前段时间张俊领军渡长江北上,威胁金军后路,一度攻占亳州,若不是金人调集精兵挡住了他的进攻,他还能更加深入。张俊的行动,也从侧面帮助了正面战场,算是有功于国。
看众臣都看向自己和虞相,太子吩咐:“既然来了,就请张将军进来相见。”
出乎大家所料的是,虞允文却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请太子见谅,为臣不想见他,先行回避。”
“虞卿,我知道以你的为人,一定会鄙视张俊的做法。但他毕竟是我朝中兴名将,若要北伐,他手下兵力不可轻忽,还请虞卿勉为其难,见他一见。”看到虞允文的行为,太子实在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一般情况下,以虞允文大度的个性和为朝廷不计自身的行为方式,不会不顾朝政,仅仅因为个人好恶排斥他人。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太子考虑到张俊的身份,还是好言相劝。
谁知,从来涵养极好、善听人言的虞允文却并未接受太子的劝告,皱了下眉头:“说不见就不见。如果张俊问起我来,就请太子代我问他一句,问问他还有没有脸来见我!”
说完,虞允文转身就走,对身后太子的呼唤理都不理。
看到虞允文这种从来没有过的举动,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都在想:在外界的传说中,张俊似乎出于虞允文门下,而且与他的关系极为密切。
让人奇怪的是,张俊本人对此却闭口不言,从来没承认、也没否认过。但从张俊的之前的行为看来,并不是如此,虞允文当年带出来的人哪有如此行径的!
难道说,张俊出自虞允文门下的事,居然是真的?虞允文不肯见他,是因为他与秦桧结为一党陷害他人,觉得丢了自己的脸?
第十节
无奈的太子只好先请张俊进来。
向太子行过礼之后,没等坐下,张俊就开始扫视众臣,大家看着他的表现,心中有数,干脆等他探问。
在众臣中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张俊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不知虞相现在何处?”
“虞相已经回去休息了,将军只怕见不到他。”太子心说,这位太尉兼宰相可真会给我出难题!这叫我怎么说才好。直接原话传达,只怕张俊非给他气昏了不可。
“怎会的?是不是虞相拒绝见我?”张俊听了太子的解释,先是一呆,然后立刻追问。
“这个……”太子斟酌着言词,正想着该怎样说才不太难听,张俊却再次追问:“他是不是不想见我?还是认为我不配再见他?”他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声音也颤抖起来,那样子就如同一个等待着死刑判决的囚犯。
太子心一横,反正再想也没用,总归得说清楚吧:“我不知道,但虞相让我代问将军一句……问问你还有没有脸来去见他?”
张俊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腿一软,一屁股跌在坐位上,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的滚落,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他真的不肯见我,不肯原谅我?!”
大家看他的表现,终于确认传言为真!只怕张俊与虞允文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
只是,如果说虞允文不提及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厌恶张俊的行为;为何张俊本人也从不提起?能与虞允文关系密切,那是多大的荣耀,总不至于怕秦桧知道吧?可秦桧却是把他与虞允文之间的至友关系挂在嘴边上的,天天在那里碎碎念。怪了!
太子看张俊痛苦不堪的表情,不由的有些同情,正想出言相劝,张俊却抬头看向太子,眼睛已经红了:“殿下,虞相住在何处?我要登门谢罪。”
“呃……”太子心说,自从岳帅出事以来,多少人在背地里骂张俊,又有多少人当面挖苦也好、讽刺也罢,张俊却从没有任何反应,冷面相对。如今虞允文只是拒绝相见,他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虞卿还真是厉害:“将军远途到来,何不先休息一下,等本宫去劝说虞相之后,再请见不迟。”
“末将谢太子殿下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张俊的脸色比起刚才要稍稍好了一些,但仍然是一脸的失落,低声回答:“虞相为人刚直、率真,从来没有稍加变更,尤其对亲近之人要求更严。我若是不尽快向他请罪,他永远都不会再认我。真的落得像时俊一样,被他讨厌一辈子的话,我生不如死。”
“我之前之所以从未向人提过我与虞相的关系,是因为彬甫大哥父女失踪,我没能帮上他们,十分愧悔,当然无颜面提起当年之事。”看着众人吃惊的表情,张俊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蠡,一字一顿:“彬甫大哥是我义兄,张俊能有今天,全出自大哥的教导和提拨,他是我的再生父母!”
“……”
现在,太子正坐在虞相所住小院子的书房里,无奈的看着书桌对面正在看书的虞允文。
为了防止虞允文还是固执己见,太子特地陪同张俊前来求见,可虞允文还是执意不肯,张俊就在院中跪下了,虞允文还是没答应见他。
这兄弟两个还真是一对拧人,一个不见、一个是非要见,就把太子殿下夹在中间难做了,他头疼无比,但还得出言解劝:“虞卿,张将军并未背叛汉人,也算是没违背当初的承诺,你还是见他一见吧。”
一路上,听张俊大概讲述了当年之事(当然,还是不敢提自己是张觉之子的事),太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张俊虽然参与了陷害岳帅,却并不算背叛承诺。他一直信守诺言,全力参与抗金,在中兴四名将中名列第三,仅在岳飞和韩世忠之下,他可比这两个人年青的太多了,这个名誉也是他用命拚回来的。
虞水灵送上茶来,看太子在给自己使眼色,凑近太子耳边,小声的太子说道:“父亲不见张将军是有原因的,见了不如不见的好,太子殿下就不要让父亲为难了。”
对面的虞允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眼看向两个人,放缓了声音:“我不是不想见他,而是见他为了什么?难道要我当面指责他的不是?他在乎我,我又何尝不在乎他。人海飘零、物是人非,当年的同伴、朋友大都没了踪迹。好不容易有了各自的消息,我只是不想与他当面争吵、伤了感情,不如不见的好。”
“虞卿,怎么可能永远不见呢?除非你们中有一个人放弃为朝廷效力,从此离开,但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太子听了虞允文的话,觉得还有可能,满脸希冀的再次劝说。
“……”
虞允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太子有话,就请他进来吧。不过,他进来之后,你们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当然可以。”太子一喜,立刻答应,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出去叫张俊。他还以为虞允文是不想旁人听他们兄弟吵架,或是想给两人都留点儿面子,不让旁人看到素来温和的虞允文骂人。
水灵看着太子离去,立刻凑到虞允文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小姐,他是秦桧同党,又是你义叔,一定认识你的,万一……”
“没有万一,你放心吧,张叔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绝计不会出卖我!这个把握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