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千里赴陈寻奇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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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千里赴陈寻奇药(二)
二皇子拍了拍她的肩:“小丫头,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一路保重。”说着再不看她,神情疲惫的走出大殿,临到门口却又突然说道:“我会叫微云帮你准备马车,此事还得向父皇禀报,你且先收拾好行李,陈地比璟国寒冷,多带些御寒的衣物。”说完回首看了一眼仍跪在那里的凌君,心中自言自语道:“小梨,陈国之行,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不禁一声喟叹,走出了大殿。凌君却听得异常清楚,这一声叹,惊得她心内突生无底的恐惧。就好似在冰冷的潭底突然听到突兀的一声叫,落在心上是漫无目的的悲凉,宫殿风满,一庭如洗,寒凉似铺满了一地的白霜,凌君未曾想到二皇子竟为了自己这样一个丑丫头,将机密相授,一时心内翻腾不已,心中默默说道:二皇子,今日你以此相助,便也偿了凌君救你之恩,你这般君子之心,倘若今后如要我凌君做任何事,我定然再所不辞,可是自己却不禁自嘲,二皇子天潢贵胄,皇家之子又何曾能用得上自己,只是于这陌生尘世,自己又何德何能受此恩惠,想来也是子仲哥哥命不该绝。遇此淑人,仿似暗淡天空一缕秋阳普照。
大殿上金樽博山炉冉冉生香,恬淡怡然的香气满屋,富贵堂皇得不似人间景象,走出大殿,天边星辰微茫,略见曙光,现出一缕奇异而耀眼的红,仿似女子脸上的花钿,殷红如血,回到原来安排的住处,只不过歇了下脚,连包裹都未曾打开,便略略收拾了下,将原来的包裹带在身上。
踏着寒凉的地面,她一路小跑,心情异常的沉重,步步如踩在薄冰之上,宽广的璟宫早已开始忙碌,香衣鬓影,花色连天,宫女的裙摆坠地,现出庄严的肃穆,玉华宫的芙蓉醉貌,香瓣纷飞,片片妖娆。心中万千事理不顺,情还乱,此刻心情无由寄,费尽心思入了皇宫却发生这样的事,只半日却要离开,前程未卜,生死不知,父亲此刻还在牢中,二娘痴心相忘,大哥人面不知何处,自己却枉顾了儿女私情,一时心内越发的愧疚,可是人命关天自己如何能置之不理,他是子仲啊,那个曾许诺自己要携手归隐有着生死之约的人,自己如何能却之不顾。心中默默的说道:“爹,女儿不孝,两月之后,君儿定要为你讨还公道。”如此一想心中好过了许多,自古事事难全,如天上盈月,有缺有圆。却幸亏有二皇子的妥帖安排,六公子的随同,那不可为之事却也露出光芒来。
天一亮就要出发了,终归自己是姿渊带进宫的,无论如何也该去见一面姿渊,将事事安排,毕竟这一去杳然,亦不知能不能如期赶回璟国。
姿渊一行人先她三日进宫,因着
白忠沅身受重伤,皇帝将册封之礼定在了十日后,因着并非要在宫中常住,择日便要远嫁南诏,就将她暂时安置在皇后的宫中,由皇后宫中的教引嬷嬷教授宫中礼仪,姿渊从小便是婢女,虽然在侯爷的暗中示下一概待遇高出旁人许多,却并未曾像其她小姐那般教导诗书礼仪,更不通琴棋书画,只知栽花种树,但却把花的习性摸得十分的透彻,后来因着四公子的缘故,央了府里有些学问的仆人,学起诗词歌赋,奈何时日较短,虽然天赋极强,却因着自己的身世之因而再未拾起诗书,行为举止虽然颇有大方之家,却也与金枝玉叶有很大的差别,然而姿渊生就了一双巧手,针补绣艺,制钗编花,无人能出其右。淮阴侯府,也是钟鸣鼎食之家,极重礼数,一概丫头仆妇都**得颇有规矩,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有大家之气。
姿渊容貌出众,为人谦和守礼最是温婉顺和,姜桂之性,如兰馨生香,极得皇后的眼缘,宫中女子个个如牡丹富贵,亮丽堂皇,可是万花妖娆之下反倒失了天然之气,姿渊出自宫外,寒梅之貌,芙蕖之性,我见犹怜,倒是把宫内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因璟帝未曾正式在天下昭告,但在皇后的示意下便都以公主相称。
一路碎步,她并不知皇后的寝宫在何处,便一路问了太监宫女,来到坤德宫,这坤德宫又是另一番的景象,少了清幽之气,土木丹青,穷极宏丽,壮丽富瞻。一概的红墙金瓦,廊檐飞宇插入天际,如腾云的凤鸟。凌君不由一叹,自古宫门多绮丽,深宅后院不见家,这不过是一个富贵堂皇的鸟笼子,不管如何精致,却也不过是个鸟笼,穷其一生,生老病死都在这方寸之间,可怜姿渊,却正如飞蛾一般朝里面跳。微微一顿,便朝两边的内廷太监相询,只说自己是姿渊的丫头,需与公主见上一面。
那内廷太监听她话语便说道:“你可是公主口中的小梨。”
凌君点了点头,那小太监咧嘴一笑:“可把你给盼来了,公主可是每日都盼着你呢,你的事公主都跟我们说了。”
凌君听那小太监的话,心中想姿渊在这皇宫倒也安稳,之前的种种顾虑去了半分,天光渐现,时值深秋,寒凉噬骨,在这后院深宫,这寒凉之气越胜。小太监往里通传,半会,姿渊踩着小碎步,身上搭着蜀锦披风,急匆匆的出了正殿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风中,衣裳乱舞的凌君,一时鼻子发酸,忙的近到跟前,凌君心中正在沉思,不想姿渊已到了跟前,待抬头却见一凌波美人眼泪汪汪,这才几日未见,姿渊的风姿越发胜过以前,清幽之态,靡靡目光,越发如秋日芙蓉,婀娜生姿。
凌君见那一双泪眼,心中越发凄迷,姿渊忙的拉了她的手:“小洛,进去吧,晨风寒凉,你这身子也不好。”
凌君心头一哽咽狠狠心说道:“姿渊姐姐,小洛要去陈国了,你在这宫里要保护好自己。”
“小洛,你去陈国做什么?”姿渊焦急的问道。
“子仲,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只有陈宫至宝方能救他的命,我要去陈国求药。”
姿渊一时心头发酸:“若非我们连累了他,白将军也不至于伤成这般,小洛,你一个女孩家怎么去陈国。”
“姿渊姐姐,勿要自责,那不过是他的责任,将军百战死,战士十年归,他过的也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你没事我就放心多了,还有梦怡我也没能送她最后一程。”说到这里,自己已然泣不成声,说得姿渊心头也痛入针砭,紧握着她的手,粉红的丹寇一寸寸嵌入凌君的肉里。凌君紧紧咬着嘴唇俯在姿渊的耳边说道:“姿渊姐姐,梦怡一条人命,总有一天我要向杀她的人讨回,你要小心六皇子,此人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宫中步步要如履薄冰。”
姿渊俯在她的肩头,眼泪似珠一滴滴落在凌君的肩上,许久方才抹了泪,说道:“小洛,我这一世蹉跎十几年,万事都已看透,唯有你让我看不透,身上这股韧劲却是多少须眉男儿都缺少了的,你事事为别人着想,此去陈国路漫漫,你定要保重,我这一世最舍不得的现在也就只有你和爷爷,我嫁往南诏,还要你帮我照顾爷爷。至于四公子,他总也能将我忘记的。”
“姿渊姐姐你放心,但凡有我洛凌君在的一日,定不叫他老人家吃苦,我定会在你两月之后,你出嫁之时回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看你走出璟国,但是,如若我回不来,将军一旦哪天醒来,请姐姐告诉他,凌君没有遵守当日的约定,让他好好生活。”说着将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副卷轴,郑重的交到凌君的手中。心中一叹说道:“如若我还有命回来,定然从此伴君身侧。”姿渊点了点头,脸上银光翡色,凄婉哀怜。相顾无言,许久她方才说道:“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在我出嫁之时回来。”
凌君点了点头:“我唯一信任的便是你,今日一早我便要与六公子一道去陈国了,姿渊姐姐万事保重,小洛就此别过。”说着含着决绝的目光,望了一眼姿渊,便义无反顾的朝出宫之路走去。姿渊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弱小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突然披风坠地,寒风来袭,心中冷得似一块冰,拾起地上的蜀锦披风,还散着木樨香气,不知为何闻到鼻中尽是经久不散的腐败,心中隐隐觉得不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