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恨远去千里遥(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恨远去千里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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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恨远去千里遥(一)

“洛丫头,因为侯府对不起你,所以,我想要偿还。”萧楚离声音也变了变,带了些惨痛的意味,低声说道。

“萧楚离,有些东西是无法偿还的,不是你伤害了一个人,拿个桃哄哄就能将你的罪孽洗清,我可以不顾家国,不顾自己与皇帝的关系,可是我却不能不顾我爹爹和侯府的安危,那是我的家,我心中的依恋,他们爱了我十七年,护了我十七年,洛凌君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爹爹和哥哥遭受毒手。遇见子仲和你,是洛凌君一生最大的失败,这一生,我与你们再无纠葛,不,下辈子也再无纠葛,所以,萧楚离你走吧,从今之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从来没有对着他说过这样多的话,仿似拼劲了一生的力量,全身虚脱,无比寒冷,入心入肺的痛弥漫全身,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洛丫头,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我不能再骗你,你的心太善良了,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愿伤害了别人,其实我知道下毒一事你早已明知真像,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你选择了自己承受灾难,依然要护着那个人,你妄想与我将彼此的界线划得那般清楚,你不知,我与你早已纠缠在一起,无论是爱还是恨,纵然你无法爱我,那就让我们一起在恨的天涯里追逐,我这一生亦是再也不会放手,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妻。”萧楚离低沉的说道,看不清那青铜面具里的表情,只觉得周身弥漫的寂寞之感引得竹枝风动。

“哈哈,哈。”凌君笑得凄婉而刺痛人心,“萧楚离,小梨早已死了,现在是我洛凌君,与你成亲的只是小梨,而不是我洛凌君,有些账我总是要讨回来的。”

萧楚离沉默了,看着她转身欲走,那凝于嘴角的一丝殷红似开在暗夜里的红梅,无比妖娆的同时亦是无比的凄凉。

萧楚离走过去,死死的缠住她的身子,将那如一叶伶仃的身子紧紧的环在自己的怀中。凌君死死的挣扎,眼中凄厉的目光望着他,见他如何也不松手,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两个同样倔强的人,死死的坚持着,直到她将他的手臂咬出血痕,血慢慢的沁开在白色的衣襟上,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终究是她放开了他。

凌君抬起头凄惶的笑道:“萧楚离你赢了,我求你放手,放我走。”

为什么在这场博弈中,退却的永远是自己,他们难道就逃不开彼此伤害,彼此折磨吗,自己家破人亡,到底是谁的错。

萧楚离终于徒然的放手,他明白,他再也握不住她的心,就如同曾经她的心在子仲身上,他耗尽了所有,方才触着了她的心,可是还得拽紧了,她的心又离得仿若银河之遥。看着凌君孤单瘦弱的影子步履仓皇的消失在自己的目光里,心中一阵尖利的痛,手臂上依旧有血在渗出来,可是他早已觉不出痛来,嗓子堵得死死的,再也忍不

住,咳嗽声声,无比的凄厉。身子一颤,斜斜的倚靠在墙栏之上,青铜面具下,是死一般的沉寂。他还有许多没有告诉她,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的爹没有死,他没有告诉他他曾经死过一次,他没有告诉他,他已经于那个侯府脱了干系,他没有告诉她他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她的去处,才来到这陈宫,他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昏迷了一年零六个月,他也没有告诉她他的身体已如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里,时刻都会倾覆。然而,到底他们都成了两条直线上的人,辗转旋转,一生都怕再没有交集。从未曾有过的孤寂感盈满全身,比要死的那一刻还要痛苦,苍天弄人不浅。

“公子,别来无恙。”一声甜腻至极的呼唤将他唤醒,看着竹音殿迤逦的竹子,眉目变得十分暗淡,这声音仿似从天边飘来,等到觉醒,细细一看,在竹影之下,一个绝色宫装女子嫣然而立,手上的宫灯将两人站着的地方照得十分明亮,熟悉的眉眼萧楚离全身猛烈的一颤,只片刻却归于宁静,玩世不恭的笑逸在嘴角。

“婵云,原来你在这。”

“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天下之大,你想去何处就去何处,休书我早已给了你,便是要你自由。”萧楚离淡漠的说道。

“自由,公子,你告诉我,自由是什么,你当初将我收房,不过是为了给侯爷看的,你既娶我,又不能好好待我,那为何还要那样做。”

“婵云,对不起,我能给你的除了自由什么都没有。”

“萧楚离,你生生击碎了我心里最美好的愿望,也生生将我的情感埋送得干干净净,所以,萧楚离,我要看着,看着你们沦落悲戚,看着你们遭受折磨,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进了陈宫吧,在入宫那一天,我看见那奏乐的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那时我想,真是天意,可是我更想不到,连侯府少夫人居然也进宫当了一个宫女,甚至连容貌都改变了,若没有刚才那一幕,我还真不知道那个俊俏的丫头,就是曾经的六少夫人,真是长情啊。”婵云笑得怨毒而鬼魅,似暗夜里的女鬼,张牙舞爪。

萧楚离并不答话,许久方才叹道:“婵云,你这是何苦,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为何要入陈宫,你我最清楚,婵云,我既进得来,便也能全身而退,不信,你试试。”萧楚离冷淡的话语不夹一丝情感。

眼前的绝色女子猛然一颤,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最后阴笑道:“萧楚离,你别忘了,这是在陈宫,我们走着瞧。”说着似鬼魅一般穿梭在林间,一灯如豆,萦绕得有些鬼气。

回到居处,凌君全身虚脱得厉害,看着房内放着一碗已经凉的药,心中一酸,其实她怎会不知道,每每那德福要自己替太后尝药,不过是借口罢了,那些药都是人间难得的珍贵药材,吃了

整整二年,这身子骨方才调养得好了些,自己是大夫,什么药入了口,便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倒是难为皇帝了。

一口将冷的药悉数喝到肚里,只觉得泛起一股冷涩之气,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微微一滞,自己拿了东西清理干净了,却无声的流泪,想起方才萧楚离的话,想起锦棠,心中的疼痛渗入骨髓,得不到半点救赎,纠缠在这样的爱恨情仇里,她到底该怎么办。

一夜未眠,眼中的泪已经淌尽,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蜡烬成灰泪始干,这么些年来,她流的泪太多了,转眼,自己竟双十华年了,这个年岁早该是有子女了,而自己依旧在这陈宫,寂寂生存,为何自己的心却苍老至斯,一嫁再嫁,终无处栖身。

五更时,略略施了些妆粉,掩去眉目的的苍然之色,她必须要早早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离开萧楚离,收拾妥当,便去太后的寝殿,太后每日要做早课,所以到五更时便该起来了,服侍太后穿戴整齐,用完早膳,已到了卯时三刻,不想一大早,萧婵云却来了,不,而今是萧常在了。

凌君觉得有些奇怪,平素萧婵云度会与众妃嫔一起来请安的,何故今日却来得这般早。

微微朝她望去,装饰得十分精致的一张脸巧笑倩兮,难怪皇帝会喜欢,这样美的女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萧婵云见过礼,便吩咐身边伺候的宫女送来什么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十卷《甘珠尔》经书,太后目光一亮,说道:“萧常在倒是有心了。”

“母后,这十卷经书乃是涌泉寺印空法师所书的血经,这些是臣妾家父在偶然中所得,臣妾不懂经书,所以给母后送过来了”

太后慎重的执起经书,一看,大喜道:“果然是印空法师的真迹,难为你寻得到,存世只怕仅此一部了。”

“难得得太后的眼缘,臣妾十分高兴。”说完这些,瞬间眉目一黯,太后见她神色有异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萧婵云皱着眉头说道:“臣妾也不知怎么了,近来总觉得疲乏,原先在家时,父母给臣妾算过命说臣妾五行缺水,身边伺候的人得是水旺之人,原先在家时便有那么一个丫头,后来出嫁了,自从那丫头走了之后,臣妾就一直身子不好。”

凌君好笑的看着她,不知她要演什么戏,看那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若是自己第一次见她,怕也要被她糊弄了,幸亏她早知她的底细。

果然,太后不由得蹙眉道:“这如何是好,你便在宫里寻一个带水的宫女便是。”

萧婵云轻叹了口气,说道:“太后娘娘不知,这水必要带得巧,且不但生辰八字要带水,连名字也是要带水的,这就难寻了,臣妾也曾找过钦天监的人,可是至今我那宫里仍是找不出带水旺的宫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