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宫苑深深逢故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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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宫苑深深逢故人(二)
凌君低眉颔首笑道:“陛下,你当真是折杀奴才了。”
“你这丫头,今年快十八了吧。”
“回陛下,小梨正是十八了。”
“嗯,十八,该是到了出嫁的年龄了,梨丫头你在侯府的日子长,看楚离的人品如何?”皇帝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六公子容颜绝色,天纵英才自然是难得的栋梁。”
“那你看他与朕的锦棠可合适。”皇帝突然莫名奇妙的问道。
凌君心思一沉,果然皇帝是动了心思的,随即回到:“锦棠公主金枝玉叶,自然与萧公子是天作之合。”
“连你都这样以为,看来朕是女大不中留啊。”皇帝突然绽出一缕微笑,凌君却不禁打了个寒噤,看来,皇帝早已是存了心思的。
凌君整日都有些懵懵懂懂的,想要纠根揭底的探寻那深处的秘密,可是自己见到的不过是万里江河中的一滴沙砾,皇帝见她奄奄的没有精神,便问道:“梨丫头,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若如此,不如回去歇着好。”
“多谢陛下垂怜,奴婢无事。”
皇帝朝她望了两眼说道:“那凌君在这宫里可还习惯。”
凌君不知皇帝为什么要问自己,不由得回道:“陛下,凌君姑娘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只是,陛下怎不亲自去看看。”
“哎,朕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小梨,她年轻不懂事,又刚进宫,你多照拂着些。”
凌君殓眉恭谨的答了声是,也不多说话,即使没有皇帝的吩咐她也会多加照顾的,其实筝儿又何须自己的照顾。
宫里的时间就如一泉涓涓细流,慢慢的在百忙之中流逝,唯一让凌君欢喜的事情是不日二皇子便要入晋安城了,一起来的还有自己的哥哥,二皇子是昔日故人,再加上翎琅的缘故,越发期盼,还有哥哥,自从当日在侯府一见,从此音信全无,如今竟能相逢在宫阙,当真是一件大喜事。
好事总是连番而来,西南之战大货全胜,子仲在消失两日之后出现在敌军军营,斩杀了对方守将,慕容羽仓惶而逃,再过半月大军便要归来,凌君没想到那五皇子果然没有骗自己,心中许久悬着的一块石头徒然坠地,便是人也逢喜事精神爽。萧楚离自从那一日在太乾殿内一见之外再未见着人面。
春华如水,皇帝与德全信步走在御花园中,皇帝披着明黄的缎锦披风走在徐徐风中,虽有些寒,却不至于刺骨,静静的走了半会皇帝对德公公说道:“德全,朕想一个人静会,你先退下吧。”
德全知道皇帝必然是近来心事萦绕,大部分都是为了洛凌君,低声退下,又不
敢走远了,隔了几尺远,静静的等着。
皇帝站了半会,见四周无人,说道:“瑞儿,你出来吧。”
曲洞假山之内跃出一身青衣的五皇子,眉目都隐在夜色里看不清神色,皇帝望着他许久才说道:“朕太低估了白仲沅,既然杀不了他,朕就只能拉拢他。”
五皇子许久沉默,终于轻声叹道:“父皇,子仲不能死。”
“哎,朕费劲心思,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许荣和便不能再留下了。”
“父皇,那他的家室。”
“照他意思,将他们送离京城,远离朝堂,你去安排吧,保他们一生衣食无忧。”
“是,父皇。”
“不日,你二哥就要回来了,朕要册立太子了,瑞儿以为如何。”
“璟国基业百年,父皇早该如此,儿臣定然忠心辅佐。”
皇帝点了点头,眼神拂过眼前的人,从几时起他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眼前的儿子,他本是皇后的孩子,可是生下来皇后就没有过多的眷顾,三岁时坠入池塘,被当时的神策军首领紫仑王所救,从此将他定位神策军的接班人,于是身居简出,假装腿疾,在人前将所有光芒隐去,便是皇后也很少来见他,从此他的世界便与所有的皇子都不同,残酷的训练,仿佛每次都要掰碎骨骼又重新塑造起来,整整十八年的训练,早将他的脾性磨得一层不剩,便是皇帝也只是在宴会之时能在见得光的地方见到他的这个儿子,可是表现出来的是极淡极淡的父子情感,说到底,自己当真是亏欠了这个儿子的。
“瑞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父皇,儿臣接任神策军,就有责任保卫璟国,父皇无需愧疚。”他从未听过皇帝这样的温言细语,纵然身为神策军首领,冷酷决断,但到底他也是年轻男儿,纵然情感可以抛掷不顾,但不管如何他终究是他的儿,是璟国的五皇子。
“瑞儿,你长大了,父皇是该给你纳妃了。”皇帝试探的问道。夜色沉沉,月光浸染了整个宫殿,苍苔露冷,花径风寒。
五皇子心中一顿,纳妃,自己孑然一身,亲情冷淡,压在肩的重任,生生在他心上嘞上了一道口子,他永远是属于黑夜的,紫仑王,统领天下神策军,武艺高绝,权利通天,直达天子,可是也注定了灭情绝爱,此生孤寡,直到死之时传为于从皇室子孙里选中下一个紫仑王,那时方才是卸下重任的时候。
五皇子看着天边如银盆的圆月,笑说道:“嫦娥也寂寞了千年,儿臣这样的身份娶妻却是害了人家姑娘,父皇,你知道紫仑王的身份却不允许我纳妃,儿臣自有分寸。
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只是儿臣与母后也疏远了,再加上四弟一走,她越发孤寂了,父皇多往母后宫中走走吧。”
皇帝一笑,眼里却是无尽的苍凉:“你与你母后的情分是朕生生斩断的,朕还是伤了你母后的心啊。”
“父皇,四弟既然志不在朝堂,不如放他们一个自由,皇宫是一个笼子,网住了所有人,也包括父皇,四哥是唯一一个敢于走出去的,不如就让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五皇子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得夹着萧索的意味。
皇帝来回的踱步,望着天边几颗星子,叹道“哎,你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如你所说,就将搜捕他们的神策军撤了吧。”
西南边关,延州城内,一处厅房间,白忠沅静静的站在一扇红木插瓶下,夜色星斗如萤,照在屏风上的一束寒梅,瑟瑟如冬日般寒冷,嵌铜蜡台上的烛泪滴了一层又一层,白忠沅信步踱到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前,红绡纱帐有些刺目,两个银钩却生出无比的璀璨光芒来,印照着**惨白如玻璃人一般的女子,只觉得是冰雪砌起来的一个水晶人儿,瓷白的肌肤泛着透明的光,整整半个月了,**的女子还未醒来,萧楚离略微站了一会,眉目间错综复杂的情感弥漫开来,就似架子**那雕刻繁复的花纹,曲曲折折。
外面略微响起轻健的步履声,白忠沅一愣,朝门口望去,原来是卢靖,白忠沅略微退后几步,对来人说道:“卢大人,若非是我,令千金不至于受这样重的伤。”
“哎,白将军,你无须自责,战场拼杀,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有可能牺牲。”
“卢大人,许荣和安排妥当了。”
“将军放心,从此这世间再无许荣和这个人了。”
“他也算是忠义之士,若非你二人一番布置,只怕我也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我此生是欠了你们一个人情。”
“将军,你是璟国的一面旗帜,只要你在,边境就会安宁,卢大人是再明白不过的,所以宁愿一死也不愿杀将军你啊。”
“我只怕有愧了二位大人盛情。”
“白将军,我看此时你不宜回京城,皇上计谋失策,我怕你未入晋安就先遭人暗算。”
“卢大人放心,皇帝这次没有杀我,从此便不会动这个心思了,只是我从此再也不会离开晋安了。”
“那将军为何还要回到京城。”
被他这样一问,白忠沅抬首朝窗外望去,寂寂长夜,只余鸟虫喧闹,一时心内辗转,回首望了躺在锦被里的女子说道:“卢大人,我有愧令千金,百死莫赎,我要带她一道回京城,求旨赐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