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张章 锦瑟欲歌睡梦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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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张章 锦瑟欲歌睡梦长(一)
拨开丛丛妖娆得有些迷离醉人的梅花,梅间尚有薄雪未消,全都落在了凌君杏黄小袄上,皇帝却全无心观赏这树树红梅,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似有衣裳裂帛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那女子的声音:“你身为璟国贵胄,居然欲对我行次不轨之事,放开我。”女子似是极其恼怒,那男子的声音却越发**邪:“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我从淮阴见到你便喜欢上了你。”
皇帝神色有些阴冷,脸色铁青,眼中是深遂的目光透露着帝王的霸气。凌君拨开丛丛梅枝,在梅花妖娆落花缤纷处,两个人厮打着拗做一团,女子披风裂开,被远远的抛在地上,云鬓凌乱,金钗坠地。
凌君一见,震在当地,那女子分明便是姿渊,心不由得陡然落下,万分惊惧的失声叫道:“小姐。”待回过神来,才惘然觉察皇帝在身边,自己又失言了。拗做一团的两人被这突兀的一声打破,六皇子待看清来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道:“儿臣,儿臣见过父皇。”一旁的姿渊如释重负的轻轻一叹,流着泪也颔首拜到:“儿臣拜见皇上。”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将身上的披风解开,递到凌君的手中,凌君会意忙的走过去扶她起来,将披风为姿渊披上,见她的手犹在颤抖,悄悄的握住了姿渊的手,说道:“公主,受惊了。”
皇帝只觉胸腔里一股无名大火冲破头顶,他素日里便知道这个老七是不安分的,可是再如何荒唐,也只当他年纪轻不懂事,此番竟胆大妄为到这番田地。皇帝冷眼望着眼前的六皇子,眼神里是慑人的目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裂一般,恨恨的说道:“你,你这孽障,你可知她是谁,她是朕的九女,是璟国的雍和公主,是未来南诏国的王后,也是你的皇妹,你,你居然敢动这番心思。”
皇帝连声的责问,六皇子万分惶恐,全身颤抖,不断告饶,皇帝见着他的模样,越发生气,厉声说道:“你这番大逆不道,若天下臣民知晓,岂不笑话我璟国皇室乱了纲常,你也不小了,行为举止乃是天下人的表率此番朕也不追究了,自己闭门思过,若然再让朕发现你的不轨之心,仔细你的小命,退下吧。”
六皇子看
了众人一眼,低眉颔首而去。
姿渊泪眼朦胧,今番此事被皇帝撞见,想来也要重重的治罪,却不料苛责虽严却并无半点惩罚,不由越发觉得委屈,皇帝见她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六儿糊涂,朕必定会好好管教的,今后若然再发生这样的事,朕定然重罚。”姿渊虽是皇帝认的义女,但终究父女情分浅薄,何况入宫才不过数月,姿渊自然知道其中的轻重,微微拂了拂松散的云鬓,拜道:“全凭皇上做主。”
皇帝望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笑道:“姿渊无事便多来太乾殿坐坐,如今你亦是朕的儿女,便与棠儿她们一块多来往些。”
姿渊点头称是,皇帝说道:“姿渊快些回去,但此事切不可对他人言,小梨送姿渊回去吧。”
凌君便携着姿渊而去,璟帝呆呆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眉目皱成一团,突然道:“德全,去打听打听梨丫头的来历,还有,方才的事切不可流于宫禁。”
德全恭谨的应道:“是,陛下,奴才即可便去办。”
皇帝点头,漠然的看着胭脂红梅,只觉得满目是血样的棋迷红颜。
凌君搀着姿渊走远,她握着姿渊的手此刻方才颤抖不已,见已离皇帝甚远,方才将悬着的心放下,说道:“姿渊姐姐,吓死我了,幸亏今日陛下突然想起去梅林,要不然,可如何是好。”
“终究是六皇子,陛下也太偏心了。”姿渊有些生气的说道。
“哎,姿渊姐姐,你这就不懂了,陛下此举是为了璟国威仪也是为了保护你。”
姿渊忙的拉过凌君问道:“小梨此话怎讲。”
“姿渊姐姐,你想,若然大张旗鼓的将六皇子治罪,那罪名是什么,是调戏璟国公主,那岂不让天下看璟国的笑话,再者,你是待嫁之身,若然此事被别人知晓传了出去,莫说是南诏国君便是平民之家,听闻妻子这番旧事岂不觉得清白有污,于你名声实在是大大不利,那你在南诏的日子必定就不好过了,皇上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
“清者自清,我何惧那南诏国的态度。”姿渊说道。
“姐姐,天下悠悠之口,且是
你这般柔弱女子所能抵挡的,可知人言可谓啊,那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剑。”
姿渊无力的点了点头:“素来知你心思沉稳,此番才知我是不及你万分之一,小梨,这宫禁只怕不属于你,还是尽早抽身的好,此番这般一闹,被皇帝知晓了倒也是好事,那六皇子就再也不会纠缠与我了。”
“我看未必,六皇子残忍阴邪,方才那般模样不过都是装出来给皇帝看的,当日在回京路上便欲对你行不轨之事,此番回到宫中还这般猖獗,我看他不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姿渊姐姐还是小心为上。”凌君摇头低语道。
“这皇宫当真可怕,步步陷阱,小梨,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姿渊担忧的说道。
凌君心头一暖,握住姿渊的手紧了紧,笑道:“我会的。”说着掏出怀中的一柄檀木嵌玉的梳子,略微为姿渊打理梳妆,见看不出方才的凌乱才扶着她回到了坤德宫内,略略与皇后闲话了几句,又被顾云慈拉着细细续了一番话,在坤德宫吃完晚膳才回。到回到太乾殿时已是戌时三刻,皇帝去了月妃处,看来皇帝是留在沁玉宫了,见紫檀案上的奏折散乱,便略略收拾,一不小心,一本奏折掉落在地,正要拾起,却见着白忠沅三字,伸出的手一顿,沉吟片刻,还是将折子展开,原来竟是一道任命的折子,凌君看完,心头陡然酸涩,仿佛有一根蛛丝将她的心牵扯,一时心神恍惚,呆呆的立在太乾殿上,不想慕尚仪正进入殿内,瞧她神色有些奇怪,便皱着眉头问道:“小梨,是哪里不舒服吗?”
凌君猛然一惊,方才的思绪都被打乱,忙的说道:“没有,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心头有些难受。”
慕尚仪瞧她神色不似有假,方才说道:“今日皇上宿在沁玉宫了,你便也早些去睡吧。”
凌君将案上奏折整理好,便回到太乾殿的偏殿,点了烛,绡纱宫灯,氤氲沉沉,照得屋内越发静谧安凉,今日诸事繁多,心头犹觉得十分沉重,蓦然又想起那道奏折的内容,心绪烦乱,他又要征战沙场了,心中依依情愫仍在,将军战沙场,马革裹尸还,刀戈剑影,终究是十分危险的。一时又添了一段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