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八十七章 此情犹在无限恨(二)

第八十七章 此情犹在无限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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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此情犹在无限恨(二)

皇帝的话言犹在耳,凌君心中有如帛裳撕裂一般,裂开一道口子,压下心中的愤慨,重又抬了头,目光清冽如初雪消融的冰水,望着眼前仿若高山般难以逾越仰视的皇帝:“陛下,奴婢不懂朝堂之事,奴婢只是就事论事,那样一个救民于水火的清官,怎么会篡国。”

皇帝身上的五爪金龙闪着璀璨的光,折射在凌君眼中,带着模糊的光晕,刺得人的眼睛生疼。皇帝定定的瞧着眼前的丫头,黑瘦的一张脸,看起来没有半分惧色,身子单瘦柔弱不堪一击。可是一双眼睛似黑夜里澄澈的星辰,璟帝懵然一震,好熟悉的一双眼,他走到鎏金蟠龙大鼎前,捏起一把沉香屑,撒入鼎内,龙口如丝如履的香气散开。撩拨得人心有些烦乱,

凌君见他并不说话,许久方才轻轻的唤道:“陛下。”

璟帝皱了皱眉,见她还跪着,清淡的一撇笑意:“起来吧,看你的眼睛很似我的一位故人。”

凌君听完这这句话,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一般,莫非皇帝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稳了稳心神回道:“陛下,天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天公造物,总也会有碰巧之时,陛下多心了。”

皇帝听她这般说来,摇头说道:“她自是你不可比的。”便再不回话,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往事里。明黄的帷幔落了一地,似湖水中一道道划开的涟漪。

凌君见午时将近,忙唤了外边的太监传膳,皇帝却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朕便去沁玉宫用膳吧。”

凌君答了声是便为皇帝预备了紫貂裘的披风,取了松香枝的手炉,皇帝摆了摆手,只披上了披风,早有太监开了太乾殿的大门,尘风掠起,直扑人面。凌君唤了左右宫人备了龙辇,正要跟去,皇帝却突然说道:“你是皇后身边的旧人,朕现在不便过去,你便去看看皇后,将上次织造司呈的天鹅绒披风给她送去,今冬比往常越发寒冷,她的身子经不得冷。”

凌君远远的目送皇帝远去,所谓君心难测,果然是如此,原本想问问皇帝父亲的下落,只是见方才的模样刚提到父亲的名字皇帝就这般恼怒,看来,还需从长计议。凌君取了披风,朝坤德宫走去,见皇后自从皇帝那

夜来过之后,病情竟大好了,凌君略微替她把了把脉,便去姿渊处闲话几句,便踏着冬日的残雪回太乾殿去了。

未想等到夜间皇帝也没有回到太乾殿,看来必然是在沁玉宫歇下了,不料德公公却回来了,夜烛深高,星空无限,凌君见慕尚仪等人都跟着去了沁玉宫,不由得想起先头曾求过德公公的事,今日瞅着有空,方才求着德公公要去见见翎琅,不料德公公却眉头紧皱说道:“若然早几日你来对我咱家说此事,还尚有办法可想,如今却是断然不可能了,二皇子与翎琅被皇帝远远的贬到云鹿去了。”

凌君心头漠然一空,轻轻的说道:“陛下竟舍得将二皇子贬到云鹿?”

德公公轻轻摇头道:“梨丫头,你错了,陛下这正是为了保护二殿下,你想,皇上素日最疼的便是二皇子,二皇子素来仁礼有德,如何会行那大逆之事,何况殿下生母云妃娘娘,亦是陛下昔日的宠妃,陛下是念旧的人,自从四皇子走后,陛下越加垂怜二皇子,只是如今这宫中已然形式有变,陛下也是没有法子,利剑直指二皇子,陛下唯恐二殿下有不测,方才借此事将殿下远远的送走。”

凌君听完此一番话,心头似豁然开朗,原来竟是这样,突然似又想到了什么出口问道:“那陛下所谓肃清宫闱亦不过是为了清除宫内势力。”

“你这丫头,果然心思玲珑,不错,这正是陛下走的一道妙棋。”德公公赞许的望着凌君。

凌君心头一喜道了声阿弥陀佛,说道:“如此,小梨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只是皇后那里少了翎琅姐姐,总也没有个得意人。”

“梨丫头,这宫里有些话少说,君心难测,如今这朝堂不稳,内宫生事,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凌君道了个万福:“谢公公指点,小梨谨记。”

第二日一早,皇帝便直接从沁玉宫去早朝了,皇帝坐在九龙盘绕的鎏金龙椅上,望着朝堂下的臣工,眉目间一片冷素,厉声说道:“各位爱卿,昨日朕接到一个折子,乃是西南延州太守卢靖递上来的折子,各位爱卿可知道这折子里写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轻声细语,相互讨

论,唯有左丞相高伦儒却直着象牙芴板秉道:“卢靖此人最是善于歌功颂德,必然是夸朝廷治理延州之功。”

皇帝不出声,满目里是看不透的深邃目光,白忠沅却皱了皱眉,西南延州本是瑞国都城,延州太守卢靖亦是治边之臣,乃是宣和十三年的进士,原本在云州协助杜洪治理边境,后来皇帝攻破瑞国之后,杜洪便推荐卢靖治理延州,多年来,也颇有成效,只是此番折子不经内阁而直陈皇帝面前,必然是延州有变,正自想着皇帝却突然开口了:“白爱卿觉得怎样?”

白忠沅走出朝列,回到:“陛下,当年我奉旨剿灭瑞国,后派卢靖治理延州,数年来也算平稳,如今他上折子,必然是延州有变了。”

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冷笑着对高伦儒说道:“高爱卿,你觉得白爱卿之话怎样?”

高伦儒已然有些心虚,见皇帝神色,忙的说道:“陛下,白将军之说亦是有些道理,延州乃是瑞国旧都,只怕余孽贼心未死,想要夺回延州。”

皇帝朝高伦儒望了一眼,心中暗暗憎到果然是只老狐狸,不动声色的说道:“高爱卿言之有理,不错折子上说的便是瑞国皇室卷土重来,大有夺取延州之势,连夜丢了三座城池,从今以后,延州的折子直接送到太乾殿,不必经过内阁,由朕亲阅。”

“陛下,这恐有不妥吧,历朝数来无此惯例。”旁边的太辅郭连启说道。

“郭卿,非常时便宜行事,此事就如此定了,延州一事不可再拖,封白忠沅为神武大将军,领兵三万前往延州增援,明日便出发,江州水患由来已早,不可不治,三冬一过便是春分,若然再不治理必然影响江州春种,列为爱卿有谁愿去江州治水。”

大殿下噤声无言,等了半晌,并不见有人出列,皇帝心头发怒,大声呵斥道:“尔等食万民俸禄居然无一人愿去江州吗?“

江州水患难治,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江州地处两河之间,每每水患皆是因两面环水而起,江州又是平原地带,水患一来,无出可藏身,即使水患治理得好亦是吃累不讨好,若然治不好,必然是君怒人怨之事,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前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