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慈悲心肠恰好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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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慈悲心肠恰好时(二)
那青衣小婢神色似是万分激动,如水眼眸中荡漾着层层涟漪,突然朝凌君一拜:“请姑娘定要将他治好,姑娘恩德我誓死难忘。”说着就要拜下去。
凌君心中一急,不妨她竟有这样的举动,忙的拉住那婢女的身子,一头长发直垂到脚裸处,让人异常的怜惜。她忙的说道:“这位姐姐如此大礼我如何能受,不过是举手之劳,亦是我医者的本份,只是要劳二位久等了。”说着不好意思的轻轻一笑,又忙的说道:“我叫小梨,你们就叫我小梨吧,我不过是一个丫头。”
刘都尉朝她看去,一张黑瘦的脸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眸,极其的明亮,就好似两颗黑色的玛瑙珠子,精灵透亮,又似清澈的山泉,潋滟生波,仿佛在那一双眼眸里所有凡尘俗世都成了人间烟云,转瞬消失不见。
凌君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幸亏黑纱腹面,方不被他们看出自己的神色,凌君问那青衣小婢要了笔墨,她行医时日尚早,师父所授医术日夜参悟,也有小成,已然是胜过普通大夫无数,再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天资聪颖,甚至不惜将自己身体为实验,百折不挠的屡次练习下来,精进无数,将别人需几年的学习方才能达到的境界只用了半年,更何况还有绝代医术为辅,越发的医术高超,连带着几次行医越发积攒了经验,连以血养血的法子都用了,她越发的充满自信,只是,这次的病人却是万分奇怪,身份奇怪,住的地方奇怪,就是伺候得人也奇怪,病得也奇怪。方才摸脉象并无异常,却虚汗不断,昏迷不醒,低烧不退,这样的症状只怕便是疫症,那人究竟是何身份,又生得那样的相貌。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所幸不想了,是疫症,干系就大了,凌君皱了皱眉,轻轻一叹,他们总也有他们的难处,便也不再说话。
再铺开的白萱上写下了方子,其实她亦是没有把握的,但凡疫症若无控制后果不堪设想,且从来没有特效的法子将疫症一治到底,从来国家一怕战争,千里鲜血流边疆,二怕洪水干旱,三怕瘟疫横行,实际上瘟疫一出,千里饿殍,若无法控制甚至可以毁灭一个国家,所以从来俱瘟疫如同洪水猛兽。这个中的深浅,凌君如何不知道。她亦是没有特效的
法子将这疫症治好,所幸的是此人只怕也经高人看过,方才不至于丧命,若不然只需三日便会气血不通立即毙命。只是自己也是没法子一日之内将病情看透,写下的方子不过也只是固原保本,但愿能拖延些日子,待从陈国折转之时再来想法子了,幸亏病人所处的地方偏僻,并无余人来往,若是将各项卫生做好,这一月之内倒是无须担心病源外传。
凌君哈着气,将笔墨吹干,未料却绑着黑纱,半天也没吹干,如今已到九月末,边境风霜比中原冷了不止一分,这屋里虽燃着炉子,可是由于地处偏远又是西边,竟是不见半点阳光,越发的清冷寒凉。无端的凌君打了个哆嗦,心中却是一顿,将纸笺递给了一旁的刘都尉,雪色白纸,字迹清秀,看得那刘都尉又是一惊,这貌不惊人的丫头竟是十分本事,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
凌君朝二人一笑:“幸亏如今是九月深秋,天气寒凉,冰霜来袭,病人又在这样的地方,二位倒是真费心了,我这方子吃下去,病人不出三日必然会醒,只是切记熬药要足足熬三个时辰,要牢牢看紧药罐,不可让生人靠近,还有就是我说的防治法子,务必要牢记,病人醒来定然也只能在房中活动,不可外出,以防传染他人,其他的就等我回转之后再说吧。”说着,轻轻一叹:“有劳刘都尉将我送出去吧,我家公子还在等着我。”
那青衣小婢朝她一福:“姑娘仁心妙手,我替我家公子谢过姑娘了。”
凌君笑了一笑:“这位姐姐,公子定然会无恙的,有你这般照顾,该是万幸了。”不料此话却说在了那婢女的心上,脸上一红,烟波流转,涩涩一笑。凌君只觉得她这般模样似极了当日的自己,不由得越发的感同身受。那婢女取了铜盆倒了热水,凌君待热水稍稍凉却便净手洗脸,褪下了面纱,换去了身上的旧裳,那青衣女子将一套新的衣裳替她换上。如此一番方才走出房门,刘都尉亦是净手熏香方才出去。屋中便只剩下那青衣女子临窗而望,凌君心中一动,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正是当日段先生所给的碧血丹,可预防百病,于瘟疫有抵御之功,凌君隔着窗户说道:“姐姐高义,能不弃旧主,小梨有丹药一丸,赠于姐姐预防各类疫症
。”
说着便将丹药隔窗递在她的手中,凌君见她的肩头微微耸动,不知为何心中一酸,回过头去,见玉官正站在自己身侧,朝他安慰一笑便说道:“玉官哥哥,我们回去吧,只怕公子担心了。”说着朝刘都尉望去,他会意的点头,不言不语,神色却温和了许多,一路紧跟,却比原来走的时间缩短了一半。回到马车,萧楚离却极其的倦怠,已沉沉睡去,莫沧在马车上假寐,见他们远远的来了,早已跳下马车迎接。
凌君冲刘都尉点了点头,就要上马车,那刘都尉说道:“小梨姑娘,你若从陈国回来只需去凤来客栈找一叫喜来的伙计,他自会带你来找我,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
凌君朝他一抱拳:“刘都尉无须介怀,能为三千将士做点什么亦是我这寻常女子之幸,我定然不忘与都尉之约,就此别过,来日再见。”说完转入马车内,不见人影。莫沧驾车长驱,一路出了边关。
凌君进了马车方才看见萧楚离绝色容颜酣睡,这些日子以来她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沉睡,心中不由得恍然一惊,忙探手朝他的鼻息探去,还好,鼻息极稳,刚要将手放下,他却不知从何而来一股力量,牢牢的将她的手抓在手里,凌君心中一紧,脸色一红,将手往外撤,如是几次,越是挣扎却是越挣脱不开,他这样的人几时却有了这样的力量,凌君心中越发不安,一张脸绷得红涨,便是手也开始泛起浅浅的一层血色。而他却依然酣睡,鼻息清浅,脸色恬淡,这样的绝美容颜,让人心中不由得越发滚烫,凌君心怦怦的跳得厉害,便是隔着肌肤也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一下一下的被撞击。
凌君越发紧张,他的手却抓得越发的紧,她见挣脱不开了,方才轻声探究的叫道:“六公子,是不是做恶梦了。”连叫了几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方才泄气的望着他,又恐惊扰了他,又怕他看见自己的尴尬,一时不知进退,心中却恨不得寻了一把斧子将他的手劈开。可是不知为何她竟这般怕他,这不同于对子仲的情感,让自己觉得无比恐惧,一时竟是要哭出来了,许久见他的手依然握着,泪不知为何却顺着眼睑一滴滴落在衣上,也落在了他们二人交叠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