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次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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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初次较量
杨晟忽然醒悟过来，心想难道华一刀就是臆想中的背后高手，既是医生又是教授，那不完全跟臆想中的一样吗？看来对付这老头不能掉以轻心了，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就得见机行事。
“老顽童，你在我面前装傻，也太小觑我了。”杨晟深感被华一刀侮辱智慧，立即绕过办公桌同华一刀握手，一副顶礼膜拜的虔诚样，“老人家，是我有眼无珠，怠慢您了，我们是个新公司，还得请您多多指教。”
“坐坐，坐，别客气，刚才我是有意试探你们公司的水准，看来你们公司还是有些实力的，不过，要想更大发展，还得从长计议，光靠你们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是干不成大事的。”
“是，是，我们就是没有靠山和背景，感谢您老欣赏我们公司的冷知秋，她是我们公司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艺人，可是由于我们公司太小又在圈内没有名气，只能小打小闹。”
杨晟请华一刀坐到茶座旁，细心地泡上功夫茶，对于这样一个不速之客，他就像捡到宝一样，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能够理解，你们能这样已经不错了，说明你们已经基本上道。”
华一刀泰然自若，对杨晟和冷知秋的背景，他已经叫人深入调查，还叫人跑到黑龙江去查了“杨晟”老家的情况，幸好隐蔽战线早已安排到位，华一刀派去的人反而更加确信了杨晟的身份，华一刀派人对冷知秋也做了调查，冷知秋本来就是林川一中的老师，身份问题不是问题，华一刀窃喜冷知秋是一枚绝好的棋子，计划利用冷知秋谋略他的一个阴险恐怖的计划。
“后生可畏呀，年纪轻轻就敢玩这么大，前途不可限量。”华一刀端起杨晟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小伙子，不错，还懂茶艺。”
“过奖了，你老人家不嫌弃就好。”想当初，这茶艺是杨晟向何利秀的父亲学的，那可是特训基地少将军衔的老头天天倒弄的技艺，不仅是茶艺，即使是调酒，少将也玩得花样百出。
“很好，对了，杨总，你是哪里人，怎么到东洲来了。”华一刀目光炯炯，希望从杨晟的眼睛里看到他想要的东西。
“哦，我是北方的，您老对我出身也感兴趣？我可不是大明星哟。”老东西，竟然查我身份来了，要想知道我的身份你上天查去吧。
“你很机警，真有意思，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对了，据说你们公司是隶属东洲电视台，你和电视台的台长是亲戚吗？”
“不是，我刚去电视台时是做保安部长，后来策划了《超级好声音》才调到文娱部担任运行总监。”
“哦，原来如此，你还做过保安部长？你当过兵吗？”华一刀这点倒好奇了，不过他想一个市级电视台，请个保安部长也不一定要求当兵出身，时下很多单位请的都是经过安保部门培训的保安，这点想来也不奇怪。
“您老对兵营也感兴趣？看来您老人家爱好真广泛。”杨晟不想露了马脚，以问做答周旋华一刀，通过几下交谈，杨晟深感华一刀是个高手，可谓八面玲珑心地极深。
“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军人，就知道舞枪弄棒四肢发达，在我的眼中跟草包无异。我们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哪个朝代不是文人说了算，任凭你有千斤力气，对于文人只要四两拨千斤就可瓦解。”
杨晟暗笑，“是啊，还是文人好，有心计，您老人家对习武之人不屑一顾，是不是以为天下就靠几只笔就能画下来？”
“哈哈，你小子嘲笑我？”臭小子，还能和我过上几招，有点城府，华一刀对杨晟有点喜欢了。
“岂敢岂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杨晟又给华一刀倒了一杯茶，“请，我们喝茶。”
“谢谢，这茶不错。”华一刀端起茶水又喝了一杯，“杨总，我们很投缘，今日登门拜访就是好奇，希望我们日后能成为朋友。”
“谢谢老人家看得起我，如果成为您老的朋友，那我太有幸了。”杨晟暗骂华一刀老狐狸，竟然开始攀亲戚朋友了，
也好，走一步算一步，看你下面怎么出招，在杨晟的内心里，已经把华一刀当成了假想敌。
“杨总喜欢古董吗？”华一刀见杨晟的茶座旁摆了具宋代瓷器，“这是宋代的官窑吧。”
“我什么都喜欢，只要好的东西都想把玩把玩。”
“臭小子，你还天衣无缝了。”华一刀目笑，心想我就不信你没有爱好，除非你他妈的是圣人，乳臭未干的家伙，敢在大爷面前耍大刀。
“老人家喜欢什么？我看老人家不像是追星的90后，你老说是十八岁的心理年龄，但我看你老已经垂垂老矣，应该是喜欢清静的天伦之乐的世外高人了。”
“我可不想像那些老不死的活着，就知道打牌跳广场舞，人就一辈子生来就是做事的，荒废光阴就是对人生的不负责。我觉得我们国家的退休年龄应该推迟到70岁，60岁就退休了无所事事，虚度光阴，还倚老卖老，我身为老人也为他们感到可耻汗颜。”
华一刀精力如此充沛，那到底是什么让他饱含**呢？杨晟推敲了华一刀说的话，见华一刀直爽又义愤填膺，杨晟怎么也想不透，到底是什么缘由让华一刀饱含热情呢？
“华大夫、华教授，您老是我爷爷辈的人了，还是颐养天年好，闲时打打门球溜溜鸟。”杨晟故意不说出见过他，只观察他的脸色变化。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就喜欢鼓捣一些我平生没经历的领域，就那么几十年，我可不荒废了。我们说的太多了，怎么还不见你们公司的冷大歌星？是不是耍大牌？”华一刀觉得对杨晟考察差不多了，心想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在华一刀的内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小狐狸。
“您稍等，我这就叫她来见您，马上到饭点了，中午我做东，叫冷歌星作陪，你看这样可好？”杨晟掏出手机，拨着键盘上的号码。
“好的，能和冷大歌星一起吃饭，您太给面子了。”华一刀笑道，“我看好她。”
杨晟电话里叫冷知秋到办公室来，冷知秋一会儿便赶来了。
冷知秋刚才一直在她办公室玩电脑游戏，她对网游《天龙八部》很着迷，在游戏里结婚生子打怪刷副本，陶醉在虚拟世界中，除了唱歌就是YY同游戏网友聊天作乐。
“杨总，您找我？”在公司里，冷知秋不敢以老师自居，对杨晟极为敬重。
“嗯，还没吃饭吧，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医学院的客座教授华大夫，是你的铁杆粉丝，今日是专门过来拜访你。”
“教授？大夫？不会吧。”冷知秋难以置信，伸出手同热情可嘉的华一刀握手，“谢谢您老人家喜欢听我的歌，见笑了。”
“很好，今日终于有幸见到真人。”华一刀风趣地说笑，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打印好的4A纸，“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两首歌曲，希望能通过你唱响华夏九州。”
杨晟和冷知秋对视一眼，既好奇又诧异地看着歌词和曲谱，冷知秋根据曲谱试着唱了几句，声情并茂幽美动听，宛如潺潺泉水，又如草原骏马嘶鸣，节奏感特强。
“太好听了，这是您老写的歌？”杨晟对华一刀刮目相看，难道又猜错了，华一刀仅仅是一个歌迷吗？
“要想大红大紫，就得玩原创，老是唱别人的歌是红不长久的。”华一刀傲然地指点了冷知秋的唱腔和手法，“凤凰传奇能红遍天下，就是因为他们每年都有新歌推出，也算老朽有点歪才，希望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太感谢了，我代表公司和电视台谢谢您，谢谢……
“我希望你们公司能大有作为，这段日子我一直听冷知秋的歌，深为她的音色着迷。”
“太好了，华教授，我有个设想，希望您能担任我们公司的艺术总监，不知道您老能否答应？”杨晟唯才是举，赞叹华一刀才学，心想不管他是不是背后黑手，先笼络了再说。
“总监我没兴趣，不过当当顾问还是可以的。”
“那也好，华教授，请您老人家移步醉仙楼，我们边吃边谈
。”
“谢谢，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了。”
“应该的，应该的，请！”
杨晟领华一刀和冷知秋向醉仙楼走去，醉仙楼就在华天国际大厦旁边，是富有盛名的湘菜系酒楼，里面布置典雅古色古香宛如进了封建王朝的宫殿。
冷知秋和华一刀从古典文学一路谈到现代文学，又从西方乐坛谈到东方乐坛，杨晟书读得不多，只能当听众，虽然经过特训，但这些东西他可从未专研，有些还是第一次听过。
“这老头难道仅仅是歌迷吗？”杨晟一直自称猎人，在猎鹰兵营特训时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最好的猎手，还是凭着感觉走吧，不管你华一刀是不是我要捕的猛兽，反正听何利秀的没错，对以后每一个新进入视线的人员都提高警惕。
“华教授，您老退休多年了，还这么年富力强，小女子太敬佩了。”冷知秋敬重地向华一刀敬了杯红酒，“再次感谢您老的杰作。”
“是啊，我作陪，一起感谢华老先生。”杨晟也端起酒杯同华一刀碰了一下，把酒一饮而尽。
“你们有没有考虑一条更长远的路？”华一刀喝了口酒，“现在搞影视最赚钱，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手头有一个优秀的电视剧本。”
“好啊，这正是我们公司目前最想做的，华老先生，您和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杨晟忽然兴奋起来，拍电视剧和电影是他梦寐以求的创作，不是因为他父亲程曦是已故的编剧，主要是想以电视剧或者电影为公司打造一块王牌。
“那就好，我们吃完饭后，请二位赏脸到我寒舍一聚，我把本子给你们看看。” 华一刀没想到同杨晟一拍结合，热情邀请杨晟和冷知秋一同前往。
“投资电视剧要很多钱吧？大家看电视又不要钱，我们怎么赚钱？”冷知秋不懂电视剧怎么赚钱，便故此一问。
“电视剧赚钱主要靠广告赞助和电视台购买首播权，老朽在这方面门儿清，有好几个老友和学生都在电视台担当职务，我们的影视剧出来后不愁卖不出去，而且还是高价收购。”
华一刀谈起电视剧来头头是道，从选题到制片、导演、演员都一一谈到，令冷知秋大开眼界，更加崇拜华一刀。
“华老，您的大作叫什么名字？”杨晟直问主题，虽然现在的音乐公司算不上影视圈，但杨晟从小到大什么电视电影好看还是知道的，从品味来说也不低，任你说的天花乱坠，用行话说就是要看本子。
“目前暂定名为《烽火少年》，剧名到时候还可以改，看市场而定，这个剧作讲得是抗日时期苏北少年……”
杨晟一听这名字就不爽，眼下抗日题材泛滥成灾，心想那么厉害还要抗战八年吗？什么《女子炸弹部队》《雪豹》一枪一个，大爷大叔扛枪就打，百步穿杨，鬼才信呢？
“这剧预计投资三千万，通过1+3的首播模式，按每集120万计算，五十集六千万收益，加上植入广告和赞助，保守估计可以赚三千多万。”华一刀给杨晟和冷知秋画个大饼，冷知秋眼睛瞪得铜铃大，就她一个从边远山穷来的老师，还真不知道也不敢想电视剧竟然还这么赚钱，现在唱歌赚那么多钱她都快乐疯了。
“最受益的其实就是主演，冷歌星，你很有潜力，你主演最好，以你现在的名气把这部电视剧演好了，以后你光每年的广告收入就会有几千万。”
“哇塞，这么多啊，杨总，我觉得我们公司可以尝试一下。”冷知秋非常向往地看杨晟，希望杨晟能一锤定音。
“几千万可不是小数目。”杨晟苦笑，“我们回公司开会研究一下，再向电视台领导汇报。”
“是个干事的人，杨总考虑得很周到。”华一刀对杨晟的城府暗暗赞叹，看来这个250还有两下子，与当初来东洲时的土包子变化很大。
华一刀端起酒杯同杨晟碰下酒杯，“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马到成功。”杨晟喝了杯中酒，“我干了，您老随意。”
“这是我敬你的酒，我也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