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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撮箕……”月羲不解地看向如儿。那撮箕的形状……实在是……

“那撮箕当然是我和小姐一同改过的……否则也根本不可能跟怀孕如此相像……”如儿解释道。

“那十个月后呢？十个月后你们打算怎么办？！难不成要上演一次‘流产’的戏码？！”月羲蹙眉，闷声道。

“小姐当然不会这么做。王妃，你知道，若是真流产了，那小姐也就没有理由可以留在这里了，不是么？”如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月羲，说，“小姐原是打算到百姓家出高价抱养一个婴孩回来……或者，强抢……王妃，以往的――不关事皇上或是王侯的妃子，不都是母凭子贵的么？小姐原想能凭借着那个孩子一步步爬上去……以后的日子，便好过了。不用再受气，更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如儿，这世上，确是有‘母凭子贵’这一说，只是，你就能担保苏乔熙真能成为那个凭借孩子而让命运发生转变的女子么？你就能担保，我查不出真相吗？别忘了，血浓于水，这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这世上的变数多着呢，就如今天一般。只要一天，便把所有人的梦都击碎了。何况，还有‘滴血认亲’这一说。”月羲淡淡地说。在这个地方，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呵……王妃，就凭你说的这些，就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败了。毫无理由的失败。”如儿一脸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只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没必要，不是么？你与苏乔熙这么煞费心机地做这些事，不正是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吗？”

“王妃……当你一心保护的人到最后却把你一人推下火海而自己置身事外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感受？”如儿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里透着的，是绝望。无尽的绝望……

没等月羲与林方反映过来，如儿便迅速地拾起地上的剑直刺进自己的胸口。

倒地的最后一秒，嘴里呢喃着的，竟是一声“对不起”。

月羲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血迹在胸襟晕开。浸湿在血泊里。她埋葬的，是她的勇气，她的无奈，她的无助伤怀……月羲的心里，竟萌出一丝悲伤。

“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霓裳，你看到了对不对？不要再睡了……伤害你的人已经离开了……霓裳……”月羲抚着霓裳的发丝，轻声说。

林方“咚”地一声――毫无预兆地跪在月羲面前，神情坚定地说，“王妃，请容许林方辞去职务，好生葬了霓裳，从此隐居深林，不再过问世间凡事。”

“林方……”月羲颤抖着说，“你知不知道……霓裳听到这番话，该有多难过？你还是林方吗？！那个在沙场英勇奋战毫不蜷退的林方？我不批准，就算王爷答应了我也不允许！！林方，你怎么可以这样？！”

“王妃……”

“如果真为霓裳好，那你就必须做给她看，告诉她林方是个有所作为的男子。你现在这么做并不是真的为霓裳着想，懂吗？林方，你的深情，不是这么用的……就算不离开王府，依旧可以陪着霓裳……我想，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就像，兰奶奶一样，我会让霓裳，也一齐伴着……”月羲直视着林方，“放掉你的冲动……??林方？”

“王妃……林方明白了……”林方看着在月羲怀中静睡的霓裳，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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