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04章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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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104章

第17联队山冈洁大佐所部出乌敦套海,前锋直指赤峰城……第19联队黑田义一大佐(大岛甬伤势恶化)所部,紧随其后,与旅顺重炮兵大队,迤逦西行。其他旅团直属队和第13联队在大洼,秣兵厉马,只等一声令下,即刻开拔……

青骨间雄的小野暗杀队,按着茂木的命令,已于3月2日天黑后,乔装打扮混进了赤峰城。他们此行的任务是,暗杀一批四十一军的赤色分子,同时,孙军长也在暗杀之列……

73团按时把辎重运到了猴头沟,走在前头的红枪会,他们影都没看着。梁团长暗暗地担心,那个老楚是不是领着人扛着十条大枪上山当土匪去了?

赤峰城里守军层层设防,战壕和工事一道挨着一道,有的民房和买卖院都成了指挥部。正在守军司令部人员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有一个人也很忙,他就是贾从烈。

他穿着南京发的国 民 党上校军装,梳着大背头,留着一排青年胡。高高个子的他,军装笔挺,浓眉大眼,往这个衣衫褴褛的众人中一站,很是鹤立鸡群。他可没闲着,各阵地他都去,逢人都递上烟卷,大套近乎……

对冈村宁次司令官来说,这次会议很有成效,茂木和坂本一直不和,明里不说,暗暗较劲。武藤信义大将的特使,土肥原贤二于3月2日晚赶到通辽,为坂本和茂木解难答疑,相约支那完全占领之时,武藤信义司令官去找天皇为他俩要功勋荣誉章。茂木破天荒为坂本鞠了一躬,坂本也表示,第6师团进攻多伦的脚步暂缓,先派两个联队助攻赤峰……

69. 南京的旨意

贾从烈,热河省赤峰人氏,与韩麟符是同学。他俩从初小起,就在一个班读书,又一起到王爷府的崇正学堂接受新学。1919年,作为热河六才俊之一,与韩 麟 符、杜 真 生等同学一起考取了设于天津的直隶一中。

在一中求学期间,他积极追随周 恩 来、韩 麟 符和杜 真 生等学生会领袖,参加了天津大中学生为声援北京学生反对巴黎和会的轰轰烈烈的斗争。三年后,韩 麟 符和杜 真 生都考取了北京大学,贾从烈虽然没有考上让人心仪的北大,但也考上了保定武备学堂。

1925年以后,韩 麟 符、陈 镜 湖和杜 真 生等同学,走出校门,积极投身革命洪流之中。贾从烈和李明龙从武备学堂毕业后,李明龙阴差阳错回了赤峰老家……

贾从烈被河南军阀阚玉坤所请,加入了阚部。后辗转回到北京,他一直在考虑,各路军阀的行径,都不符合自己最初的初衷。他还想找韩 麟 符和陈镜湖的足迹,他们身上闪光的东西,一直吸引着自己。

此时的韩 麟 符,由于起点高,能力优秀,再加上早早地遇到了中 国 共 产 党早起创始人李大钊,使他的各项努力都为中国革命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并为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经历。

当然,他也经过了太多的挫折和不幸。但他始终以百折不回的意志,走在波澜壮阔的革命前沿。当贾从烈终于找到韩 麟 符并下决心矢志不渝跟随他时,却发现自己的思路总是比他慢半步。同时,这几年的挫折,上下求索的经历,让他对革命看到的多是迷茫。1932年夏,在天津参加韩 麟 符的婚礼时,与韩 麟 符一起被捕……

他也被关在北京草岚子监狱。在孙军长找少帅搭救韩 麟 符时,李顾问顺便又让孙军长多提了几名政治犯,其中就有贾从烈……

韩 麟 符出了监狱就去了保定和通县,虽然对四十一军还表示怀疑,却吃穿住全在部队。而贾从烈出了监狱后,他没地方去。韩 麟 符由于自己还在迷茫中,也没法指点老同学贾从烈。这时,国 民 党 军 统特务戴笠盯上了他。

3月2日贾从烈中见到了意料之中韩 麟 符,他想试图说服韩 麟 符,跟他投靠到戴笠的门下,也一定能实现平生之志。韩 麟 符看着已做了特务的贾从烈,很是鄙夷。

他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他。从个人感情上,韩 麟 符觉得多多少少有点对不起贾从烈,因为离开北京时自己没有带上他。

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监狱把人给圈糊涂了,乍一出来,外面的世界一点不了解,一切都得从新考虑。所以对这个老乡加同学,他没法指示他什么。其次是他入狱前就发现,贾从烈自从从军阀部队回来以后,始终有一种享乐习气带在身上。对于他的叛变,早有预感……

事情果真如此,而且他又被南京方面派回赤峰,来监视四十一军……听李顾问说朱 毛红军在南方已成功地进行了四次反围剿,国共已是水火不相容。自己和李顾问等多人包括学兵团全体同志,都是作为共 产 党的代表,这也就不可避免的与贾从烈形成对立。

随了他是不可能的,他来就是拆散抗日来了;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也不符合党的建立一切统一战线共同抗日的主张。怎么办?只有找李顾问和赤峰地方党的负责人王一仑来商量和决定了……

贾从烈自打加入军统,到穿上国 民 党 军装,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种胜过韩 麟 符的力量。如果不是被派回来,他也会想法关注着韩 麟 符。既然被派回来了,无法面对也得面对。现在自己既是财神爷,又有尚方宝剑,谁不服从也不行……

从南京临行时,戴老板又给了一纸手令:对异己分子,不能说服,势必剪除……

辗转追到四十一军至今,他才知道并不像原来想的那样简单,首先孙军长出于对南京方面的抵触和对抗日认的识不断提高,根本不买他这个南京代表的帐;其次是军统在口里是个人人谈虎色变的魔窟,在这个地方,尤其四十一军里,没人拿它当回事,甚至大多数士兵没听说过。

尽管自己换上了崭新的国 军军装,梳上发亮的大背头,极力地炫展着派头,可就没有一个人上来套近乎,或投靠自己的门下……

他也看得出,这些人打鬼子打糊涂了,对他这样一个半个穿正规军装的,已经麻木。让他不明白的是,昨天从木头沟撤回来的野战医院和部队,不负伤的少,或者说没有,几乎都血印乎拉的。尽管是被日军打得这样稀里哗啦,可没有一个兵抱怨,只要活着回来的,就都铁骨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