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宾丛林_第165章 同志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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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菲律宾丛林_第165章 同志相残
第165章 同志相残
越南是热带地区,雨水一般集中在雨季,并且单日的降水量很大。因而,一般的村庄都建立在相对的高地上,或者小山的边上,以免突降的雨水会淹没了村庄。黄石山带领的(越共)一连占据的这个废弃的村庄也是这样,是建立在一个二、三十米高了一个小土包子上。
村子的四周要么是废弃的菜园地,要么是稀稀疏疏地栽的果树;一连的战士们居高临下,这个村庄变成了易守难攻的小高地。
丛林旅二营一连副连长选择在一片小果树林的方向发动攻击。他的正前方有两间土墙的残垣,几米齐胸高的石条地基,还有一段用石头码起来的菜园墙。在树林的边缘与村庄还有七、八十米的开阔地。副连长带着十二名士兵匍匐前进,来到小树林的边缘潜伏着。
这时,天已经亮了!离营长要求的在一个小时内拿下这个村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副连长咬了咬牙,朝身后的士兵喊道:“弟兄们,冲!”话未落音,他便弹了起来,端着M16步枪就朝着小村庄上冲了过去。
那些老兵紧跟着副连长从地上弹起来,呈散兵队形向村庄发起冲锋。墨里西跟塔尔虽然一百二十四个不愿意,但是,军令难违,也只好硬着头皮端着步枪随着冲锋队伍向前冲了过去。
副连长刚刚冲出果林不远,那间石条上就架起了一挺班用机枪,迅即,哒哒……哒!机枪发出了一个五发的长短射,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扑向了副连长,其中三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前胸,子弹巨大的动能几乎将他打得腾空翻倒。他的嘴角立即渗出了鲜血!他仰天倒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他至死都没有想明白营长为什么要派这个已经被打残了一排担任主攻任务?为什么不等炮兵来了以后再发动攻击,而非要他在一个小时内拿下这个越共占据的村庄?
随着副连长身上的血液快速地流出,他眼前的天空逐渐由天蓝色变为红色,再由红色变为黑色……
哒哒哒!各个残垣里都冒出了手持AK47步枪的越共士兵,他们朝着冲锋的菲律宾士兵打着自己习惯的点射,冲在前面的几名老兵不断地被子弹击中,有的在地上嚎叫着、翻滚着,有的被击中要害,仅仅是蹬了几下腿便回到菲律宾老家了。
墨里西、塔尔本来就不想冲锋,在他俩一听到越共的枪声时,便立即趴在了地上,墨里西看到身边五米处有一个土坎子,他就地一滚,便隐藏在那个土坎子后面。他看到塔尔趴在土坎子的另一边,子弹不断地在他的头顶上呼啸着,他急忙喊着:“塔尔,快到这边来!”
塔尔也是冒着弹雨滚到了土坎子的下面,跟墨里西一起挤在这个小小的土坎子后面。他抬起头来看了一下,这次冲锋的其他“战友”基本上都被越共士兵精确的射击打倒了,还有些士兵虽然没有被击中,但是在卧倒时没有掩蔽物,紧接着也被那些贴着地面扫射过来的子弹击中,紧跟着副连长到了阴曹地府。塔尔看到一名越共士兵的AK47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自己,他连忙将头缩了下来,啪啪啪!三发子弹扫着他的头发稍飞了过去,他甚至感到了子弹飞过去带来的灼热。
他低声说:“妈的!好险啊!这越共的枪法不赖呀!”
墨里西也面色严峻地说:“我们十几个人一次冲锋就几乎全部报销了,对面的越共肯定是精锐王牌部队。我俩要是冲上去也是一样!”
塔尔感到这仗打得有些窝囊!自己不能向“敌人”开枪,但是,对面的人却对自己丝毫不留情。他说:“墨里西,我俩怎么办?”
墨里西也在紧急地思索着,他觉得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目。甚至只有两人死了才能最终解开这道难题!他面色凝重地缓缓摇摇头。
塔尔的思路比较活跃,他咬了咬牙,说:“墨里西,我刚才看了,对面也只有七、八个人,就凭我俩的枪法,完全可以将他们击毙……”
墨里西不等他说下去,便严厉地打断他的话:“难道你不知道那上面的人是谁吗?”
塔尔面带委屈地说:“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自己的同志、自己的阶级兄弟!但是,你要让我把话说完啊!你想啊,他们被我们三个连包围了,还能逃得出去吗?等旅部的重炮调过来了,或者美军的飞机来了,这个小村庄不是会被夷为平地吗?与其他们只有牺牲一条路,何必再搭上我俩的性命?我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进敌营的啊!如果我俩能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冲上去,也许我俩还能因为立功而提干,这样,也许就能为越南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
尽管墨里西知道塔尔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要自己向自己的同志开枪,他万万做不到!他坚定地说:“不行!不要再说了!”
塔尔那样想也是迫不得已!看到墨里西的态度如此地坚定,他反而觉得自己有些龌龊了!毕竟自己也是共产党员!他面对羞愧地说:“好,我同意你的意见!我刚才的话只当没说。那你看我俩应该怎么办?”
墨里西还没有回答,在树林里就传来督战队的喊声:“你俩在那磨蹭什么呀!赶快冲上去!”
塔尔看到督战队黑洞洞的枪口,他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一番“丢人”的话,他怀着十分内疚的心理从地上毅然弹了起来,端着步枪便向上冲了过去,就在他刚刚迈过那道土坎时,哒哒哒!一个点射朝他打来,他一个踉跄,侧翻倒在土坎上。
墨里西急忙抓着塔尔的脚踝将他拉进了土坎内,他看到塔尔嘴里不断地冒着血泡,但是塔尔面带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墨里西,对不起!我刚才……刚才不应该那样说!请……请你……忘记……那句话!”话一说完,塔尔便一歪头,倒在了他的怀里。
墨里西大声地喊着:“塔尔!塔尔!你要坚持住啊!你不能死啊!”看到塔尔已经停止了心跳。墨里西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
墨里西跟塔尔是一起被选拔到丛林虎突击队的,后来又分在一个小组里;这次来到越南后,俩人又恰巧被分在一个班里。在这孤悬海外的敌后,俩人不仅仅是同志加兄弟那种特殊的感情,甚至有相依为命的孤儿一般的感情。刚才,塔尔说了实话,因为自己不太冷静,让这位革命兄弟带着内疚的心理去了天国,这让墨里西情何以堪?
后面督战队的催促声还在大喊着!墨里西知道自己要是再冲锋,那是必死无疑!但是,自己又不愿意向自己的同志开枪。如果他不冲锋,后面的督战队也一样会打死他。他稍稍思考了一下,便咬咬牙,将自己左手的胳膊伸到土坎子上面。
哒哒哒!一串串子弹打了过来,墨里西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他收回胳膊一看,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胳膊肘,硬生生地将自己小臂的骨头打断,上下胳膊仅仅是一点皮肉连着。
墨里西咬着牙没有喊叫出来!他迅速拔出匕首,将那连着的皮肉割掉,又急忙掏出急救包,用嘴咬着绷带扎紧自己的胳膊,阻止血液快速地流出。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到医院里去做手术,否则,自己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他用右手端着M16步枪,猫出土坎子,朝着那挺班用机枪的射手开了一枪,子弹将那射手的绿帽子掀翻,墨里西趁着那射手将脑袋低下掩体的机会,一个跳跃冲回到了果林中。
二营营部督战队的人看到墨里西身受重伤,整个一排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也就没有多说。这时,医护人员已经赶了过来。墨里西看到臂上带着红十字袖装的士兵时,他突然想到了塔尔的惨状,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墨里西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他在思念着塔尔!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精神上处于严重的压抑状态,他不能向任何人倾诉,不能诉说那无解的难题。他同时感到自己是那么地孤单!
墨里西静静地躺在病**,听到医院里的其他伤员互相交谈,才知道后来营长呼叫来了美军的飞机,将那个越共占据的废弃小村庄完全炸毁,那上面的越共士兵基本被炸死;二营几乎没有再付出什么伤亡便拿下了那个村庄。这时,墨里西有些搞不明白,为何不在一排发动冲锋前采用飞机轰炸这个办法?否则,那十二个士兵不是可以避免死亡吗?塔尔不就能活下来了吗?
墨里西不知道的是,在科尔达发现一排里有越共的内奸时,他赶到了二营的营部。将二营长拉到一边将这个情况向二营长做了通报。二营长大吃一惊!他说:“那我马上将一排的那些人关起来,你一个个审查!”
科尔达连忙摆手,他阴测测地说:“不可!你想一想,如果在你的队伍里出现了越共的奸细,我俩是不是会受到处罚?另外,我们丛林旅也会蒙羞!我们丢人就丢到外国来了。要是美国人一发威,也许会减少对我们丛林旅的供给;甚至不排除今后会歧视丛林旅。”
二营长一听,觉得情报科长说的有道理,他连忙问:“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留在我们的队伍里继续祸害吧!”
科尔达竖起右手食指,在二营长面前晃了几晃,说:“决不能让他们继续活着。你明白吗?”看到二营长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他又补充道:“越共部队的战斗力不是很强吗?”说完便盯着二营长的眼睛看着。
二营长这时就算是再笨也明白了科尔达的意思,他说:“你是说让越共……”
没等二营长说完,科尔达便将他那根食指放在嘴唇边,随后轻轻地嘘了一声……。
墨里西活了下来,这并不是科尔达和二营长发了善心,而是科尔达和二营长判断那奸细一定是在越南被越共策反的。因此,那些老兵就是嫌疑的重点,而墨里西是刚刚分来的新兵,是奸细的可能性不大。再说,墨里西已经伤残,不可能继续留在部队里服役。这样,墨里西即使是奸细,也会被复员回到他的家乡,跟丛林旅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墨里西就这样捡了一条命!
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以后,墨里西伤势基本痊愈,他很快就被送回到菲律宾,然后复员回家了。一年半后,墨里西才知道,这次被派往越南执行“植入计划”的十五名丛林虎突击队员,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十四名革命战友都死在他们去援助的对象、越南的那些革命同志的枪下!
《越南篇》结束了!
在塔尔牺牲一年半以来,页望慢慢看清了越共组织的自私本性,他们有时为了越共本地人的利益,根本不顾拉扎他们这些菲律宾共产党员的死活。他们不仅造成了墨里西、塔尔的暴露,还一再让他们完成十分危险的任务;而拉扎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一心为了完成越共组织交给自己的任务。并且,他们都是在关键时候因为不忍心向越共的同志加兄弟开枪,被越*人射杀。这些都让页望有些心寒。
这一天,越共要求页望提供丛林旅围剿人民军的计划。页望知道,这一定会暴露自己!因为事前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寥寥无几。一旦科尔达知道该计划遭到泄露,就很快能查到他的头上。页望觉得自己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在完成任务后,他不顾黄思仁要求他继续潜伏下去的命令,在向菲律宾国内的李遂发了一封请求撤离丹帕的密语电文后,便带着阮思灵撤离安仁的旅部,来到了人民军的根据地,从而捡了一条命。
后来,页望向当地越共组织提出回到中国的请求。越共第七军区考虑到页望在敌人内部潜伏了几年,熟悉敌人的作战模式和反间谍手段,请求页望留下来继续为越南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贡献。
这时,正好阮思灵也怀上了孩子;页望就这样留在了越南,直到两年后南越全部解放。一直在第七军区情报局担任少校军官。
三年后,越南开始*排华。页望、阮思灵都属于被清洗的对象。因为他们身处南越,无法从陆地回国,只得变卖家产交给了一艘黑船的船老大带着阮思灵和孩子和一批华侨挤在一条渔船上,在海上漂泊了几日,没吃没喝,幸好,一家人最后总算活着回到了海南岛。
因为页望、阮思灵属于越南华侨,页望想回到家乡沧州的愿望没有被归国华侨安置办批准,只得跟着那些华侨一起被安置在云南的一个偏僻的农场里。
不久,丹帕也辗转回到了国内,几年后,她在各个越南华侨安置农场里辗转,终于找到了哥哥一家。现在,他们一家仍然生活在那个农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