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宾丛林_第073章 插进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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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菲律宾丛林_第073章 插进钢刀
第073章 插进钢刀
李遂来到达沃后，立即跟提前几天来到达沃的凯米洛、昆吾联系上了。他俩是来达沃炮制桃代李僵计划的。达沃离伊利甘市很远。凯米洛情报部的触角根本就没伸过来。只是在拿下哥打巴托的泰泰帮以后，才派了几组人过来筹建情报站。情报站还没有深入到达沃的各个阶层。对达沃的黑帮了解得不够详细。这样，凯米洛、昆吾带着几个老侦察分队的战士和十来个黑帮的打手来到达沃后，一直在调查了解这里黑帮的情况。还没来得及实施桃代李僵计划。
凯米洛在达沃租了一个大院子，大家在客厅里见了面，昆吾立即上来给李遂、哥答、艾米丽、昆达泡了茶。李遂也不客套了，直接问：“达沃的情况摸得怎么样了？”
凯米洛说：“你们刚来，一路辛苦，先喝口茶，再慢慢说。”
李遂的喉咙早已干的要冒烟了，他端起茶杯，在茶水里吹了吹，勉强地喝了一口，说：“边喝边说吧！我是个急性子，等不及。”
凯米洛说：“达沃市黑道上的情况相对复杂一些！毕竟是个大城市。有四个影响比较大的黑帮，这里的黑帮跟伊利甘市的还不一样，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实业，一般都是做的偏门，开赌场、妓院较多，也有搞运输的。并且，他们都有比较硬的后台。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实施桃代李僵计划，难度要比其他小城市要大得多。大概的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但这些黑帮里的盘根错节还没有搞清楚，所以也就迟迟没有动手。”
李遂知道这么大一个城市里，要想在短时间内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搞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们在这里实施计划时没有时间表，可以稍稍长一点，等情况全部摸清了再干也不迟。他问：“有没有具体的目标？”
凯米洛清了清嗓子，说：“目标倒是选好了，是达沃最有实力的一个黑帮，开了几家赌场和妓院。但这个家伙的后台是市警察局长，我们还在深挖他们之间的渊源，准备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下手。”
李遂知道黑帮和靠山之间一般都是利益关系，便说：“如果他们之间不是什么特殊的亲戚关系，你可以不考虑那个警察局长，只要在干掉那黑帮头子之后，第一时间向局长表示忠诚就可以了。说不定那局长跟黑帮头子交易时间长了，还巴不得你将其干掉，自己也少了一些把柄留在别人手里。”
凯米洛深以为然，他点点头，说：“是啊！我们也是这样判断的。因为要接过那些偏门企业，还必须这个局长出面才行。所以，我们还是想在动手之前，跟局长搭上关系。免得到时候他就算是给面子，恐怕也会狮子大张口啊！”
李遂笑了笑，说：“你考虑得更仔细一些！我没有想到那些企业。”李遂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考虑，毕竟他来这里的任务是侦察敌人的师部，他问：“你们有没有敌人师部方面的消息？”
凯米洛跟昆吾俩对望了一眼，说：“我们在盯着这个黑帮的时候，发现黑帮的赌场宰了一个人。这个人大概事后也发现了赌场在出千坑他。他正在召集几个朋友之类的人，准备跟赌场里干一场。我们仔细了解，发现这个人是第三师情报处的外勤。很可能是个小头目之类的，在这一带好像还有点影响力。这个人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情报处外勤？李遂立即想到过去军统的外勤，那些人都是飞扬跋扈的，他说：“有用处！他即使自己不知道什么情报，但是，这样的人大都是圆滑之辈，朋友多，在情报处理盘根错节，要是真的把这个人拉过来了，说不定还真的能起到大作用。”
凯米洛朝昆吾努努嘴，说：“昆吾，你想办法明天跟他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争取一下。”
昆吾笑着说：“我看没什么问题！他可能被宰了一大笔钱，还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准备拿自己的命博一下。如果我们能帮他免掉这些债务，我估计让他上天揽月，他都会答应。”
李遂笑了笑，说：“明天我陪你去见见他吧！”
凯米洛不无担心地说：“那样不好吧，万一……”
李遂笑着说：“对于这样债务缠身、准备跟仇人同归于尽的人，他没有理由拒绝我对他的帮助。我吃定他了。”
次日中午，昆吾将那个外勤请到一个饭馆的包厢里。他进来后，李遂看到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长得还算是魁梧，也不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人，算得上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尽管他努力笑得自然一些，但从眉宇间还是能看出他满心地忧愁。李遂招呼他在主客位坐下。昆吾介绍说：“斯麦先生，这是我的老板。”
斯麦从一进门就看到这个人有些面熟，他一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便笑着说：“见过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何贵干？”
李遂指着满桌子的大菜，说：“我请斯麦先生来一是喝酒谈心；二是想帮助斯麦先生解决一个大问题。”
斯麦还一直在大脑中搜寻眼前这个人的印象，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笑着说：“我跟先生一无亲、二无故，先生为何请我喝酒谈心？另外，我有什么需要先生来帮忙？还请先生明示！”
李遂知道情报处混久了的人是不会轻易露底的，便说：“我们以前虽然无亲无故，但希望从今天起，我能跟斯麦先生成为好朋友、成为同路人。我知道斯麦先生目前集结了几个朋友，准备向仇人报仇。但据我所知，你的仇人势力很大，你们区区几个人去跟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有能力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不仅能为你铲除陷害你的人，还能将你欠的高利贷借条还给你，让你从此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斯麦再要是遮遮掩掩，那他就不是个爷们了。这段时间，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干掉那几个出千陷害自己的人，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是一辈子也还不清那些高利贷了。正准备跟仇人同归于尽！现在，这个人愿意帮助我，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便问：“还请先生介绍一下，我想知道先生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帮我？”
李遂能理解他的想法，便说：“我现在还不方便自我介绍的太多。但是，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几天内就会将你的欠条拿给你。到那时候，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
斯麦再一次在大脑中挖掘眼前这个男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印象，他终于想了起来，是在处长那里看过一张画像，尽管跟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特别地相像。但大概轮廓以及神韵很像：他是敌人四零一旅的旅长！这时，斯麦在内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要不要将他稳住，然后带人来将其抓住？据材料上介绍，这个人的武功、枪法一流，他自忖是无能力独自将这两个人抓住的。他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微的汗水。
李遂将他的表情完全看在眼里，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便笑着说：“斯麦先生，我想你大概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知道你在内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是不是应该将我出卖掉？但是，我告诉你，即使你将我抓住了，你能的多少赏金？够不够还你的高利贷？如果你拒绝我的帮助，很可能你就即将成为死人！我知道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视死如归！但是，你想过吗？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让你的娇妻去跟别的男人睡觉？让你的女儿跟着别的男人受气？你其实没有选择，我们应该成为好朋友、好战友！”昆吾事前已经将他的资料告诉了李遂。
这一席话击中了斯麦的要害！刚才，他虽然条件反射地思考是不是应该逮捕这个中国人，但是，他明白这个中国人说的完全是事实！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那……那你有什么条件？”
李遂看到他的表情，知道基本上将他搞定了，便说：“我们没有什么大奸大恶的要求！在我们将你的仇人干掉后，只是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同志。我们每月可以给你发五百比索的津贴，这样，你就不需要再在外面想办法搞钱为自己的女儿看病了。”
那个时候，菲律宾共产党还没有公开地提出土地革命，仅仅是四零一旅在棉兰老西北部打下了一些地主的庄园，此事在整个菲律宾的影响还较小。普通老百姓，包括那些不知情的地主，不像那些政客一般，他们对共产党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他们已经习惯了国内党派满天飞的状况。至于自己为哪个党派服务，其实老百姓们也觉得没有太大的干系。斯麦看到李遂说的很爽快，便说：“既然先生这么说，我再藏着掖着就不算个男人了！如果先生帮我解决了仇人、拿回了欠条，我今后就是先生的马前卒！我想送给你一份见面礼，先生请说吧，你目前最需要什么？我看自己能不能尽力做到！”
李遂当然很喜欢听到这话，他还是强行克制着自己的喜悦之情，尽量以平淡的口吻说：“好！我看出斯麦先生是个爽快的人！我就喜欢跟爽快的人交朋友。我们需要第三师旱季的作战计划。你看能不能搞到？不过，要是搞不到也不要勉强，我们既然愿意成为朋友，就不能不为你着想。”李遂尽量避免让他产生才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