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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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恩断义绝。
loadads9;毒妾,第一百四十一章恩断义绝。”
那小厮‘啊’的一声,似乎不甚明白?“送走?”
“是,立刻。”做好了决定,高逸庭突然松了口气,倒也显得更加急切,恨不能这顶轿子立刻消失。
“好。”那小厮一瞧高逸庭严峻的神色,忙忙的跑了出去找人了。
“呜呜呜......”等那小厮一走,这轿子突然剧烈的晃了起来,里面还传来呜呜的呜咽之声,似乎是嘴巴被人堵了起来。
高逸庭心惊,本能的抬手掀开轿帘,就见夏之荷歪靠在里面,手脚被缚,嘴里塞着布条,见到他,更是激动的在里面扭动挣扎起来,她身上衣服本就穿的不多,只有里面的亵衣,外罩薄而透明的纱衣,被她这一挣扎,纱衣卷了起来,直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肉来,让高逸庭见了,立刻嫌恶的皱紧了眉头。
可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为何夏之荷会在里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少爷。”很快,小厮就带了两个管事的嬷嬷进来,但一见轿子里的夏之荷,全都愣了。
“出去。”高逸庭这才反应过来,一挥手,将他们尽数屏退,然后,弯下腰,一把扯掉夏之荷嘴里的布条,冷着脸问,“究竟怎么回事?”
“呜呜呜,大表哥——”夏之荷心里悔的不行,委屈的不行,更屈辱的不行,此刻,见到高逸庭,哭还来不及,那里还能说的出别的话来。
高逸庭见到她这个样儿,心中布满疑惑,却还是隐忍着先将夏之荷从里抱了出来,然后直接走到房里,扔到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站在床头,高逸庭脸色阴沉的可怕,那一双寒冰似的眸子直盯的夏之荷心里发毛,身体也跟着发颤,这样子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就像上次在画舫之上,她被人陷害做尽丢脸之事,他也不曾如此。
“呜呜......大表哥,我好难受,好痛,你快帮荷儿解开。”她怎么能说,又怎么敢说?面对他质问的阴冷眼神,她唯有流着泪水,装着可怜,希望他能看到她的样子,而忘记其他。
夏之荷眸底闪过愤懑,心里对高逸庭更加的失望,她都这样了,他不说半句安慰之言,也不问她到底怎样,却只知道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哼,果然,在他眼里,她夏之荷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说。”见她不语,高逸庭冷声吼了一句,冰冷的声音里昭示着很不耐的情绪。
“不知道。”夏之荷被他吼的一颤,却又不甘被这个从小就呵护自己的男人吼,于是也气闷的回了一句,抬头望他的瞬间,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混蛋,这样的事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不知道?”高逸庭俊眉一锁,单腿跪在床头,一伸手,将夏之荷的下巴捏住,狠...
loadads9;戾的抬了起来,一双冰眸死死绞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你主动找他的?”
被他眼里的森寒与阴冷吓住了,夏之荷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慌忙摇头,“大表哥,你别问了,我真不知道,是真的,今天早上我出门,想到街上买点东西,可是,刚一出府,头莫名的就昏了一下,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然后就被人捆了放在轿子里,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被人绑架了,一声儿不敢吭,直到听到大表哥你的声音,荷儿——呜呜——”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荷儿才敢动啊,大表哥。”
是这个样儿??高逸庭目露疑惑,却仍旧没有松手,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夏之荷,似乎想要找到她话里的破绽。
“你。”到底是相处多年,夏之荷对高逸庭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此刻已然动摇,忙趁热打铁,故作恼怒的一把拍掉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哭道,“你不信就算了,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早就没有我了,我也不指望你,我的死活,你也别管,今天的事,就多谢你了,我现在就走,不给你添麻烦了。”
一行哭一行说着,一边狼狈的从**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想走?”高逸庭却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狠狠的抵在墙壁上,眸里闪着阴冷的光芒,他一字一顿的嘲讽道,“别忘了,你可是三殿下赏给本少的奴婢,你现在想走?”
夏之荷闻言,呆了,“大表哥......”
“突然昏倒?然后就被人绑到了轿子里?嗯?”他斜挑着眉梢,邪佞的问。
对高逸庭曾有过的那一丝丝的眷恋与温情,也随着他的恶劣态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下,对这个男人,她除了失望,还有恨,深深的恨。
都是这该死的混蛋,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哼......
若是他能再深情一些,若是他能再专注一些,若是他......再进取一些,她也不会.......
想到曾经与他一起成长的那些点滴岁月,少女怀春,那一点点萌动的心思,却全都与他有关。
曾经,她也想过与他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
可是,现实却一点一点的打击了她。
她一点点的长大,出落的越发美丽可人,而他,却始终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他怎么能配的上她?怎么能给高贵美丽的她幸福?
可即便如此也罢了,偏偏他还有未婚妻?
当第一天在高府瞧到李青歌时,那样的清美灵动,让她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嫉妒的滋味,那就像一根毒刺,在她心口生根发芽,再美再好的事物在她看来都变得灰白乏味,让人僧恨。
从此后,她的美丽人生全部被颠覆。
就连这个一直说爱自己要给幸福的男人,也一点点的变了。
哼,什么两情相悦,什么至死不渝,全都是鬼话。
如今,她谁也不信,只信自己,幸福,那要靠自己争取的。
男人,最不可靠!
夏之荷冷冷嗤笑,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对了,那三殿下为何偏将自己赏给高逸庭呢?难道,他是知晓了自己与高逸庭之间的事?所以才会对她如此?
是了,寻常男子都忍受不了女子不贞,何况是高贵的三殿下呢?
定是他气自己与高逸庭的过往,所以,才会狠心对自己的。
那么,只要自己消除了这误会,让他知道自己与高逸庭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那他对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改变?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有机会的?
见她不语,高逸庭一颗心五味杂陈,苦笑道,“这么说,真的是你找上门去的?”
“是,是我倒贴上门的。”一想到三殿下是因为自己与高逸庭的关系才不待见自己,夏之荷陡然之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如今,事情闹到了这翻地步,她与高逸庭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好在,她也不想再回去了。
她慢慢的靠着墙壁爬了起来,然后,轻蔑冷笑,“高逸庭,我告诉你,我就是爱三殿下,我就是要倒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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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不等她话说完,高逸庭早已受不住的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眼里竟是痛心,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就在几天之前,她还好好的,还跟自己温柔的说,愿意与他一起生活,并且要与李青歌和睦相处,不给他添麻烦,可转眼间,她却已经投到了别人的怀抱。
“你打我?”夏之荷捂着发痛的脸颊,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高逸庭,你好狠呐。”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打自己了?曾经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如今,打她那简直就是举手就来。
是真的一点不在乎了吧。
好,很好,如此,倒可以干脆利落的与之断绝关系了。
望着她狠绝的眼神,高逸庭心里是有...
loadads9;一些悔意的,其实,他也不想打她的,出手打女人本就让人不齿的,何况,还是他深爱过的女人。
但是,一对上她的脸,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他就想掐死她。
怎么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因为他是皇子?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他痛心的质问,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尖利的女人与曾经美好的女孩联系起来。
“哼。”夏之荷看到他眼底的一丝痛苦,不由冷笑,他越痛苦,她就越开心,“是啊,没错,就因为他是皇子,就因为他尊贵他优雅,就因为他地位非凡,就因为他能带给我无尽的荣华与地位。”
语毕,她扬起头,讥诮蔑视的望着他,眸中颇有挑衅的意味,“大表哥,请问,这些你有吗?”
“荷儿——”不止是痛心那么简单,还有一丝的......原来,她在乎的是这些?名利地位虚荣,到底,她不过是庸俗女子,呵,而他,曾经还当她是个宝。
“哼,大表哥,你记住。”夏之荷突然眼神一冷,似乎要与他恩断义绝一般,“从今天起,我与你没有半丝关系。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纠缠吗?他会吗?曾经深爱的女孩早已变了模样,他已经看不出眼前女人有半点与之相像的地方?他甚至有一丝错觉,他深爱过的......根本就不是眼前的女人。
“好,好......没有半丝关系。”高逸庭冷然一笑,极力掩去眸底的痛楚,背过身去,道,“既然夏姑娘如此说了,本少自然照做就是。天晚了,夏姑娘请便。”
夏之荷微微一愣,望着他冷峻的背影,突然,心头渐渐涌起酸涩的滋味来,但,一想到,只要摆脱了高逸庭,从此后,便能一身轻松无挂念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当即也就平静了,冷哼一声,“好自为之。”便一甩袖子,趁着夜色往自己院落走去。
既然要断,那就要断的干干净净,夏之荷决定了,连夜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离开高府,然后再在京城租个房子。
几个丫鬟一见夏之荷回来了,先是一阵激动,但再瞧她身上的薄衣,连皮肉都能瞧的见,一个个的都垂下了眸子,暗自嘀咕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夏之荷也知自己这身衣服不像,忙回到房中,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然后,出来,瞧了几个杵着木头桩子似的丫头,沉声问,“怎么不见紫嫣?”
那几个丫鬟还沉浸在夏之荷露肉的情景中发愣,不想被她突然一问,个个抬头一惊,“什么?”
“叫紫嫣来。”夏之荷端坐在椅子上,俨然一副当家大小姐的派头。
“啊,紫嫣?”有个丫鬟突然想了起来,急道,“不好了,表姑娘,奴婢们正想回您此事呢,紫嫣那小蹄子跑了。”
“跑了?”
“是啊,才吃晚饭的时候,她突然说肚子痛,要上茅房,可是,一去就没回来,我们几个也没当回事,可是,吃完饭回来一看,紫嫣房里的东西空了,甚至——连小姐的房里也被人翻过,小姐,您快看看,是否丢了什么东西?”
夏之荷来不及怪责,忙忙的折回房里,就见自己放首饰银两的盒子被动过,打开一看,果然空空如也,不禁心头怒极,这也罢了,再朝柜子底下一探,那里几张丫鬟的卖身契也全都不见。
好一个死丫头,竟然偷了卖身契和她所有的家当跑了??
夏之荷当即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字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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