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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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聚众
李修仅仅招呼着许石头一个人,未曾想过要带冯二来和陈承一起去揭盖子。
可是冯二来和陈承却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李修皱眉,看着冯二来道:“此次前去风险不小,很可能家破人亡,你要想好了。此事若不成功,石头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你跟石头不同,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冯二来双腿达产,却听着胸脯说道:“四少爷,您别劝了。小的也是在北疆大营真刀真枪拼过的人。若是该死,早就死过几次了。小人不清楚少爷想干什么。但小人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少爷您眼看富贵荣华到手了,可不能把小人丢下。”
李修凌厉的目光定在冯二来的脸上,“若是事败身死呢?”
冯二来一脸媚笑,却不曾看到半天退缩,“小人在北疆时,就把自己当死人了。即便是陪着四少爷共赴黄泉,最少小的也能落得个风光大葬。”
“好,”李修重重的一拍冯二来的肩头,道:“此番若能成功,我必然给你一个天大的富贵。”
不管冯二来的连声道谢。李修转头看向陈承。
“二少,咱们相交多年,相知甚深,我也不说废话了。此行无论成功与否,必然会遭人分本,你和冯二来不同,他全家只有他一口人,死活也是他一个人的事。你却是父母高堂俱在。不为别人,就为了绥县你那一大家子人,你也不能跟这我去。”
“可是……。”
“没有可是。”李修极其坚决的将陈承的话堵了回去,转身看向沈彦。
定国公沈彦明白李修的一下,点头笑道:“你放心,我就是绑,也会将他绑在家中。”
“兄弟,心领了。”拍拍陈承的肩头,李修轻笑着带着许石头和冯二来离开。
坚定的脚步,挺直的身躯落在陈承眼中,不知为何,他在李修的背影中读到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沈彦注视这李修的背影,神情凝重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息道:“大哥,这是你希望看到的李修吗?”
知道沈彦这句轻叹背后包含的隐秘的人不多。陈承肯定不在其内。他对定国公忽然间将唏嘘改成了决然很是不解。
定国公对他笑了笑,随后大声吩咐门外的奴婢,“来人,吧老夫官服拿来。”
“您这是……?”
沈彦笑笑,道:“老夫去看热闹去。”
这明显是假话托词,陈承无奈的苦笑过后,开始犹豫起来。
……………………
李修站在长安东市街面上,听着士子又哭又笑的声音,抬头看着头顶上“聚贤斋”三个大字,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那部脍炙人口小说中的聚义厅。
仅仅是扫过一眼牌匾,脚下仅仅是稍作停留,李修紧接着就迈开大步走进了酒肆大堂。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小店客满了。”
李修刚到店门前,眼贼的店小二就注意到了李修。见到李修进门,就急忙上前拒客,并且让开了李修视线,示意李修自己
去看大堂的情形。
没错,宽阔的大堂里聚满了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都是进京赶考的士子,粗粗看去,二百余人是有了,这还不包括二楼三楼的包厢。
很好,人越多越好,这很合李修的心思。
对冯二来悄悄试了一个眼色,十分会察言观色的冯二来立刻面露凶相,猛的一推店小二,道:“给大爷让开。”
冯二来凶是凶,但声音很小,根本没有引起借酒浇愁的各位落第士子的注意,即便店小二被推个趔趄,也没惹人注意到。
李修四下扫视,在人声鼎沸中,只看到一个空座,桌子上还放着碗筷。看样子不是临时离开,就是去方便之类的。
没管主人回来会这么样,李修几步窜了过去。
刚一坐好,没等李修开口,紧邻他身边一位年纪比略长一些的士子,打量着李修醉眼惺忪的开口直问。
“士子?”
“对。“
“落榜了?”
“也对!”
“别说了,来,干了。”
二话没说,一杯劣酒推到了李修面前。
李修犹豫一下,轻抿一口,对方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修另一边年纪不到二十的年轻士子也陪了一杯,放下酒盏之后,含笑问道:“兄台,贵姓?”
“江州府李修。”
年轻人低声念叨着李修的名字,忽然眼睛瞪的溜圆,诧异的问道:“万金一诗的李修?”
这是李修第一次在外人口中听到“万金一诗”的绰号,有些羞怯的点点头。对方立刻惊讶的道:“真的是你?‘全赖东君主’的李修?‘两鬓苍苍十指黑’的李修?”
李修苦笑着点头,对方惊诧的都牙都快掉下来了,不自觉提高了嗓门,“你刚刚说你落榜了?万金一诗的李修也能落榜?”
那人的大嚷大叫吸引了正在借酒浇愁的众多士子的目光,已经成为众人焦点的李修环视一周,苦笑得到:“凭什么李修就不能落榜呢?”
“万金一诗的江州李修也能落榜,我们这些清贫士子落榜就不值一提了。”这句话说的酸溜溜的,更多的却是凄楚。
一句感叹引起的共鸣还未展开,从聚贤斋角落里传来一声大嚷,道:“李公子,别拿我们这些穷酸开玩笑了。镇国公府的子弟也能落榜?”
李修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却没找到说话的人,他起身对周围做了一个罗圈揖,拱手道:“在下确实是江州府李修,今科会试也的确是落榜了。”
曾和李修在礼部衙门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韩闾,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来到李修身边,高声道:“这点我可以证明,他确是万金一诗的李修。今科金榜上,也的确没有他的名字。”
大唐内一阵阵唏嘘声,不知是那位落第士子一声长叹,“满腹才华的落榜无依,腹中糟糠的人高居榜首,这个世道,没有读书人的路走了。“
愤世嫉俗?我喜欢。李修心中暗想,急忙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
那人站起身来,端着一杯残酒,怅怅的道:“这还用说嘛?你且看看,今科金榜之上的都是什么人?哪一个不是达官显贵的子弟门生?”
李修从眼角挤出两地眼泪,装作悲恸的道:“朝廷小人横行,权臣当道,对我等士子不公,谨以此杯酒敬早逝的至圣先师,祈愿他老人家睁眼看看,看看他的后人悲惨遭遇。”
李修端起酒杯对四周敬了一圈,大家应和着,全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我不服!”一位士子大概是喝多了,爬在桌子上大声叫嚷着。
“你不服又能怎么样?”
“我,我……。”我了半天,那位士子也没说出个子午寅卯来,最后爬在酒桌上痛苦流体。
兔死狐悲,他午夜的哭声在酒肆大堂内回荡。很多人都陪着无声的流泪,喧哗叫嚷的酒肆内没有了刚刚肆无忌惮的**形骸,剩下的只有物伤其类悲哀。
在这种举目皆悲的氛围中,李修以一种痛心疾首的态度高呼着:“众位睁大眼睛看看。今科金榜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吏部尚书郭淀忠的族弟,皇室宗亲齐王李瑜的姻亲。工部侍郎的侄孙……,就是这些朝廷的蛀虫的子弟占据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可怜我们十年寒窗之苦,到头来不如脱胎做人时的好运气。本就是富贵荣华之家,偏偏还要从我们这些可怜人身上夺取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想想我们皓首穷经钻故纸,却不敌他们轻飘飘权势之人的一句话。
可怜的大唐士子,可悲的圣人门徒。”
李修的一段话,为悲愤的气氛平添了许多不忿。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角落中传来,带着一丝期望的孝心询问,“你们说,陛下就不知道这些事吗?”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大唐科举中白首老人参加会试的也不少。
李修急忙接话道:“陛下这么可能知道。高居深宫之内,陛下所见听都是朝臣奏禀。文武联合之下,陛下就是聋子瞎子。大唐最关心天下的人是谁?是当今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大唐都是陛下的。作为天子又怎么能允许朝廷的抡才大典成为文武官员分食的盛宴?陛下肯定是不知道的。”
李修话音刚落,大堂中一位年仅弱冠的少年士子桀骜的抬头道:“夸夸其谈之徒,在这里大肆叫嚷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帮大家想出一条出路来。”
少天的提议激起众多士子的同声欢呼,李修冷笑的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怕你不敢去做。”
少年猛的起身,一脸不服不忿,大叫道:“十年寒窗一无所得,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就不信了,还有比十年寒窗更苦的事情。”
李修冷笑道:“话,人人都会说。事,不见得人人都敢做。这天下之大,比十年寒窗要苦的事多了去了。小小年纪,别口出狂言,小心一会收不回来。
“你尽管说,我是读书人。我就不信,这大唐的天下,还有读书人畏惧的事情。”
李修冷笑道:“那你站好了,别被我的主意吓趴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