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满江红 怒发冲冠(十二)

满江红 怒发冲冠(十二)


众香 官神 都市护花兵王 【完】军长难过前妻关 前妻的蛊惑 重生之谋妃当道 魔法暗器 新宋之咏春皇帝 盛宠男妃 腹黑王爷乖乖投降

满江红 怒发冲冠(十二)

刘弗陵焦躁的徘徊着。

王淳已满头大汗。

“砒霜,又是砒霜。”刘弗陵的眼中燃起一道烈火。

椒房殿所有的宫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这次,当真是不可姑息了。

王淳见他面色难看,却又不敢隐瞒病情,无可奈何,硬着头皮俯身过去。

“陛下,皇后,怕是不好了。”

“什么!”刘弗陵转过身去,眼光似一把尖利的刀子。“为何宫人都不严重,单单是皇后?”

“奇怪,其它宫人中毒似乎稍轻一些,哦,除了巧智。”王淳看向一旁的女子。

只见她唇色黑紫。如皇后样子差不多。

刘弗陵走上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巧智的手指。

王淳一惊。

只见她手指乌黑,极其可怖。

一个宫女上前来说道:“巧智姐姐早就不舒服了,时常呕吐,手指也开始乌黑,我们去找了太医来,那人却说,不打紧。”

王淳一凛。

“哪位太医?”

“好像叫孙耳。”小宫女挠着头说道。

王淳转过头去,却迎上了刘弗陵幽幽的眼。

“此人在撒谎,这分明是中毒症状。”他正色道。

“你们太医院撒的谎还少吗?”刘弗陵觑着眼,漠然的说道。

王淳顿时一抖。慌忙俯身去。

不多时,巧智一命呜呼。

上官皇后尚存一丝气息。

刘弗陵命长烟去神明台取玉露,却不料,狂风大作,天幕瞬间黑了下来。

宫里人人惊恐。只见那昏黄的太阳,瞬间黯淡下去。渐渐没入云层,只透出一圈光晕,昏昏然的,诡异至极。

“这是怎么回事?”刘弗陵大声道。

“怕是天狗食日,陛下不信这些,故而神明台也没有多少方士了,如今只留下几个守台子的,怕是对这些,也所知不多。”郭云生俯身道。

刘弗陵立在廊下,一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扑面而来。

“陛下,还是殿内去吧。”郭云生俯身过来。

却在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闪了出去。

迎着狂风一步一挪,艰难的行进着。

“长烟。”刘弗陵将袍袖一挥也跟着冲了出去。

“传朕的龙辇。”

长烟惊恐万分,大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她只有不断的摇头,示意自己不能坐陛下的车骑。

刘弗陵用袍袖抵挡着沙石。却见长烟执意不肯,索性一俯身,将她整个人高高抱起,放在辇车上面。

众人大惊。

长烟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心扑扑的跳个不停。风沙令她张不开嘴巴。

刘弗陵一挥手,车辇疾行而去,长烟不时的回过头来,风沙中,刘弗陵的发丝好像浓郁的海藻,纠缠在他的周围。

望着车辇远去,刘弗陵这才转身入殿。

众人整理着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头发衣服。

那边,王淳却在望着巧智的死尸发愣。

刘弗陵踱上前去。

“你可是也觉得她的手,是中毒最深的地方。”他正色道。

王淳点了点头。

转过身来。

“你们可知道巧智平时时常接触些什么东西?”

宫女们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只有一个粗使的小宫女,才十三四岁大小,想了想,大声说道:“巧智姐平时很爱惜自己的双手,连针线活都是我们这些人来做的,要说接触,也不过都是皇后的贴身之物。”

刘弗陵和王淳对视片刻。几乎是异口同声般说道:“香炉。”

只有香薰是扩散开去的,可以使多人中毒之物。而椒房殿中,皇后和巧智中毒最深,越外层的宫人越轻。

“巧智可是直接用手指捏着香末放入炉中?”

王淳问道。

“正是,正是。”小宫人们齐齐点头。

王淳将炉中的香屑倒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

刘弗陵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瞬息万变。

“难道是这宫里的人?”刘弗陵喃喃自语,缓缓抬起头,环视着周围的宫人。

那几个没事的吓得忙匍匐在地。

“陛下不要怀疑我们,听巧智姐姐说,这香是人送的,不是我们自己的,而且,我们都是粗使的宫人,哪里能进得了内宫。”

“何人所送?”刘弗陵厉色喝道。

“是,是周婕妤。巧智姐姐说这香味道不纯,怪怪的,好几次和我们抱怨。”

刘弗陵咬住牙根,狠狠的闭住眼睛。

“摆驾漪澜殿”。

狂烈的劲风,不断的吹开漪澜殿的门窗。

周嫣尖着嗓子喝道:“没用的奴才,快把窗子给我关上!”

她穿着藕色的纱罗,低垂着堕马髻,粉白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钗环叮咚的响着,让她的心更加纷乱不堪。索性一并除去,扔在角落里。

她抚着胸口,感觉心狂跳的厉害。

“怎么这么热!”她甩掉直裾的纱罗,只留下里面的内衣。

雪白的手臂伸展在外面。

“你们别怪本宫,这都是你们自己不好,谁让你们这样践踏本宫!”她小声嘟囔着,举起双手,掩住了耳朵。

刘弗陵跨进漪澜殿时,她正伏在锦被上不断的颤抖着。

他立在门口,背后的狂风吹起了他的袍袖,吹乱了殿内的帘幔,浅藕色的帘幔,如同被吹散的香雾,瞬间便在他的眼前散去。

周嫣赤身**的伏在锦被上,雪白的身体如同坠入绸缎里的美玉。在漪澜殿温暖潮湿的空气里,蒸腾着饱满诱人的香气。

她缓缓抬起头,乌黑的发丝间没有任何的首饰。她那样无助却渴求的看着刘弗陵。如同初入宫来时一般。

那时,她面前的纱帘被缓缓卷起,露出了一张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俊美容颜。

“今时今日,臣妾的梦终于醒了。”她痴痴的望着刘弗陵星子般的眼睛。

刘弗陵刚要说什么,她却伸出手指,抵在了唇边。

她缓缓起身,露出了姣好如玉的身体,走下榻来。她粉白的脚趾踩在油亮的地砖上,冰凉的,却让她无比振奋。她忘情的盯住对面男子的双眸。

“陛下的眸子里,有没有过臣妾?”她缓声说道。红润的唇,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刘弗陵只觉得一阵眩晕,他闭了闭眼。

她伸出手去,抚上了他的脸庞。那么光洁的皮肤,那么温润的质感,她曾经嫁给了一个这样完美的男子。多少个夜里,他伏在自己的身边,轻柔的呼吸着,他的手臂,曾经那么多情的揽着自己的腰肢,他的眼睛,曾经无限风流的对着自己微笑。

然而,最终,他的眼里,却始终没有自己。

“八年了,臣妾仍是块完璧。”她用惯用的语气,旖旎拖曳,好似永远不懂事的幼儿一般清纯可人。

刘弗陵终于开口,他拧紧的眉头忽然一沉。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害死柳伶,又毒杀上官皇后。”

“呵呵……呵……”她似有似无的轻轻笑了起来,像个喜悦的孩子。

“陛下错了,臣妾是先对上官皇后用毒,而后杀了柳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