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17碗 金兵南下

第117碗 金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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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碗 金兵南下

第117碗 金兵南下率领的大宋商船队,在日本九州港与日本水师发生毁日本水师战船八艘,烧毁民房十七间。

“所幸”,日本水师军士伤亡不大,只有二十三人,其中一人是直接被火蒺藜命中头部,烧成重伤不治身亡。

在这次冲突中,另有日本平民三人伤亡。

冲突发生以后,日本朝廷速度作出了反应,在得知袭击九州港的船队并非大宋水师,而是商船后,一面调集水师驻防九州港,一面向大宋朝廷交涉此事,要求大宋给一个说法。

并对大宋皇帝册封日本天皇为“日本王”一事,表示愤怒。

周兴的密信以及日本国的照会,同时摆在了大宋中书省,王钰的公案上。

在得知事情的详细经过后,王钰连夜召集尚同良以及中书省各属官商议对策。

最后一致同意,此事属于突发事件,责任在日本水师,而非大宋商队。

驳回日本要求赔款的请求,并上奏赵桓正式发出国书,警告日本朝廷,约束水师及海贼,不得再侵扰大宋商船。

此事引发的另一个后果,就是经王钰上奏,赵桓亲自批准。

今后但凡海商出海,达到一定规模的前提下,经过当官府的审核,由水师记录在册的情况下,允许海商自行招募一定数量的敢战之士,对船队提供武力保护。

实质是,这种由海商出面组织武装力量的方式,与团练无异。

也是大宋水师尚未形成正式战斗力权宜之计。

王钰希望。

经过此次九州港事件后,日本国尝到厉害,能够在海上有所收敛。

以确保大宋海上贸易,持续繁荣。

大宋靖康三年,占城(今印度一部),真腊(今柬埔寨),三佛齐(今马来西亚),吉兰丹(今马来西亚)四国。

派遣使臣携国书以及丰厚礼品朝见大宋皇帝,请求与大宋通商。

皇帝遣左仆射蔡京给予接待,并在禁宫保和殿召见四国使臣,赐予丝绸,瓷器等物,对各国通商的请求。

给予批准。

并同时答应,允许此四国派遣官员,学者,僧侣入大宋求学。

从此,在朝廷政策的支持下,大宋海上贸易迅猛发展。

大宋海商的船队,遍布南洋,足迹到达今欧亚各州的三十余个国家。

而大宋初期设立管理海上贸易的机构,市舶司,因为坚持“不以为利”的原则。

海外贸易并未对大宋经济形成较大的影响。

王钰变法之后,设海事院。

统一管理海外贸易,并对海商征以一定数量税款。

治平年间。

海税只有六十三万贯,到靖康三年,猛增至两百万贯,占全国财政总收入的百分之四,并有继续上扬的趋势。

在泉州,登州等,资产数百万贯的商人甚多,数十万者。

比比皆是。

而出海口附近城市,各种手工作坊如雨后春笋。

生产各种海外贸易所需商品。

小的作坊雇佣工数人,十数人,大的作坊达到数十上百人。

这些雇佣工,原本都是附近农民,因为海外贸易发展,弃农从工。

因为朝廷律法不健全,对这种手工作坊并未征税,所以在作坊工作,并种收益要多出十余倍。

到了靖康三年,泉州,登州附近五六个府,农民大举涌入城市,造成了“千里空无人种,城郭只闻机簇声”的奇怪景象。

各府官员,纷纷向朝廷上奏此事。

有鉴于此,赵桓命中书省拿出应对之策。

王钰与尚同良,吴用及中书省众官商议之后,决定对新工商法作出补充,按规模,对手工作坊征税。

但注意赋税的比例,起初定为十五税一,但考虑到手工作坊刚刚兴起,不宜打压过甚,后定为二十税一。

只此一项,朝廷每年在山东,以及东南各府就可增收两百五十万贯。

这笔钱,王钰本来打算用来扩建水师,以使大宋水师尽快形成战斗力,以避免海商私人武装力量过大。

但赵桓却下旨,将这笔钱用于就采办“花石纲”,运送至京城。

当初赵退位时,曾下《罪己诏》,在诏书中,承认自己兴办“花石纲”的过错。

现在大宋局面刚刚稳定一些,赵桓这位年轻的皇帝,似乎已经忘了几年前大宋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景象。

大肆扩建皇宫,并从海外诸国购买奇珍异宝,穷奢极欲。

与他父皇不同的是,赵喜好丹青,书法,奇花异石,在王钰眼里,总算还是一个有艺术追求的皇帝。

而赵桓此人,生得唇红齿白,俊俏不凡,天生缺少阳刚之气。

但却嗜色如命,他的后宫之中,有正宫皇后朱氏,是他当太子时,赵作主的“政治婚姻”。

他自己即皇帝位后,连立几个嫔妃,并非常宠幸昭容严。

时常放下朝政,在后宫之中与严恪缠绵。

朝中大臣对此颇有微辞,曾上奏提醒过他。

但赵桓表面上说要勤于政事,背里仍旧我行我素,尝对身边近侍言道“朝廷有蔡王二相,若凡事皆决于朕,要此二人何用?”有意思是,朝中许多大臣对皇帝荒废政事不满,但两位相爷却表示出了异常的默契。

从来不会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

赵桓要将王钰准备用在水师上税款,用去购买“花石纲”,王钰二话没说,马上让中书省下公文,令方官府照办。

因为这件事情,赵桓还公开褒奖过他。

靖康三年,从金国传来消息,金帝完颜晟,准备举兵十五万,挥师南下。

这本不足为奇,但让大宋臣民意外的是。

历来为中原附庸高丽国,竟然也同时举兵,准备跨过鸭绿江,借道金国,一同攻宋,并且是水陆并进,从高丽西京(今朝鲜平壤)派出水师,直取登州(今山东)。

高丽君主王楷,拜金国为宗主国,乞为附庸,将宝压在了女真人的身上。

赵桓当初不听王钰忠言,意气用事,下诏斥责高丽两面三刀。

此事,在高丽朝野引起极大震动。

王楷一怒之下,断绝与大宋的关系,倒向了金国。

桓闻讯后大惊,从严恪怀里窜起来,对宫外近侍叫:“高丽小国,忘恩负义,朕决不轻饶!王师东进是高丽灭国之时!”深夜,月明星稀,天气炎热。

劳碌了一天的汴京百姓,早已进入梦乡。

从禁宫东华门飞奔出三匹骏马,直投西南而去。

马上坐着新近被赵提拔的宦官王欢。

此人原是李吉手下一名司茶小太监,个性圆滑,善于逢迎,很得赵欢心。

就连朝中大臣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而让人郁闷的是,此人坚称是王钰同乡,而且是同宗同族,按辈分当称王钰为叔。

三匹马奔到宝国公府前,王欢带了随从,上前扣门。

不多时,宝国府仆人打开大门,王欢时常在宝国公府走动,府里的仆人们对他并不陌生,也不用通传,直接引到花厅待茶。

王欢在花厅上,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不时朝里间望去,却迟迟不见王钰出来。

不多时,忽闻脚步声,王欢猛一转身,却瞧见红秀搀扶着童素颜从里间转出。

王欢快步上前,躬身一揖,叫道:“侄儿问婶娘安好。”

他比童素颜要大上好几岁,只因她是王钰正妻,是以王欢称之为婶娘。

童素颜似乎早已习惯他这种称呼,坐于主位之上,挥手道:“不必拘礼,坐吧。”

王欢刚一落座,便急切的问道:“不知叔父何在?”“蜀中洪灾,长江决堤。

你叔父召集中书省官员连夜议事,至今未回。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童素颜轻声问道。

王欢闻言,更觉焦急:“婶娘有所不知,从金国传来消息,金主完颜举兵十五万,欲南下攻宋。

高丽小国,竟也水陆并进。

助纣为虐。

圣上惊悉此事,龙颜大怒,急召叔父进宫议事。

现今叔父不在府中,如何是好?”童素颜一时迟疑,也没有主意,就在此时。

里间又转出一人。

王欢一看,忙起身相迎。

却不是别人,正是耶律南仙。

小王相爷府上,养着一位辽国女子,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耶律南仙是耶律大石女儿,而耶律大石自当年从上雄拥兵自立后,拔师西进,受到回鹘王的效忠,重建辽国称王,召集辽国旧臣。

意图复兴大辽。

而耶律南仙曾任南府骑兵总教头,对南府军建树颇多。

受到尊敬。

连赵赵桓两父子,也曾听说王钰收得一位辽国奇女子。

南府军英勇善战,此女居功至伟。

赵桓还曾私下询问过王钰,问其为何不纳耶律南仙为妾,王钰回答新近才娶童素颜为妻,待时机成熟,再作计较。

“王公公,相爷不在府中,你自去中书省寻他便是。”

耶律南仙说道。

王欢一听。

便要辞别而去,却被耶律南仙使了一个眼色给红秀。

红秀会意,提醒童素颜叫住了他。

“婶娘有何吩咐?”王欢问道。

“你叔父常说,在京城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堂姐。

如今认了你,便是我们王家自己人。

要你时常到府上走动,不要慢了亲情。

红秀,去取些茶资来。”

童素颜吩咐道。

红秀领命,不多时,取出一叠交钞来,交于王欢。

“侄儿谢婶娘惠赐,近来宫中新到海外异香,下次侄儿来时,定给婶娘及南仙小姐捎些来。”

王欢收了交钞,匆匆辞别而去。

禁宫,观文殿。

王钰被王欢在中书省找到,备说大金高丽两国同时举兵一事,王钰将蜀中洪灾一事交由尚同良全权处理,随王欢急赴宫中。

“叔父,圣上对高丽举兵一事,深为痛恨,但对大金似乎还有些迟疑,您要留意才是。”

一边跟着王钰飞奔,王欢一边提醒道。

王钰听罢,点了点头,飞奔上台阶,略整衣冠,踏入观文殿。

殿中,蔡京,童贯两人已经先到一步。

王钰上前,正欲行大礼,却听赵桓已经叫道:“王钰不必拘礼,赐座。”

落座之后,赵桓将大金高丽两国同时举兵一事大略的说了一下,询问对策。

大金起兵十五万,兵临上雄一线,至今未见举动。

高丽王派出三万步卒,跨过鸭绿江,借道大金国境,正赶赴上雄前线。

而高丽水师,据称已在海上,正奔大宋北方最重要的港口登州而去。

听完赵桓的话,枢密使童贯奏道:“圣上,依臣愚见。

金国举兵十五万,可谓声势浩大,但为何驻留上雄一线,不见南下,其中必有原因。

至于高丽水师,臣认为可差枢密院下令,由登州水师出海迎敌,歼其于海上。”

赵桓听罢,微微颔首,随即问道:“王爱卿,组建水师,是你的建议,也一直由你操办。

现今我大宋水师,能出海作战么?”“回陛下,登州水师是在旧水军的基础上加以改编,如今已经初具规模,有大小战船近百艘,兵力六万余人,并装备了京师造办局研发各种新军械。

臣认为,可以一战!”赵桓心里稍安,连连点头道:“好,幸亏当初王相远见卓识,组建水师。

否则高丽水师来袭,我大宋还无应对之策。

海上便由登州水师迎敌,那陆上……”童贯正要说话,却不料坐于身侧的蔡京抢过话话奏道:“陛下,臣认为,金国屯兵上雄,按兵不动,其情可疑。

臣同意枢密相公话,认为应该先派出探子,探明原因再作计较,不可轻举妄动。”

君臣四人正说话间,忽闻王欢上内禀报,康王殿下在殿外候旨。

赵桓命宣其入内。

等那康王入殿时,王钰才发现,这位康王殿下有些眼生,赵的儿子们王钰都认识,惟独这位,好像没见过。

“臣弟赵构,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构!南宋著名的昏君!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宋高宗!王钰审视起这位康王殿下来,见他不过二十左右,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赵诸子之中,不乏品相端庄,玉树临风之辈,而这位康王却是平平无奇,按王钰的观点,他这种人叫“大众脸”人群里,立刻被淹没。

难怪没能被立为太子。

“平身吧,九弟,童枢密与蔡相,你是认识的。

这位倒要朕给你引荐一下了。”

赵桓叫起赵构,指着王钰说道。

王钰闻言起身,赵构打量一番,对皇帝说道:“陛下,想必这位就是右仆射王钰王大人了。”

“哦,你们认识?”赵桓笑问道。

“虽未见其面,也闻其名,王相变法革新,是我大宋柱国之臣,天下谁人不知?便是三岁孩童歌谣之中,也唱道‘小王相爷推新法,富国强兵其志嘉’。”

赵构望了王钰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桓闻言,轻咳一声,未予置评。

对王钰说道:“康王受太上皇派遣,在外游历,很少在京城。

现今回朝,朕准备派他一个差事,也省得他终日游玩,不务正业。

王爱卿,你有何建议?”王钰知道,这个赵构可是天字第一号投降派,历史虽然因自己的出现而改变。

但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性格。

现在皇帝要派康王的差事,自己最好不要提什么建议,否则,这家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反而坏事。

“臣不敢妄议,请陛下圣裁。”

王钰四平八稳的说道。

“呵呵,王相领中书省,主持变法,手下政事何其多?就派一个给康王又有何妨?罢了。

既是王相不肯,那蔡相可有建议?”赵桓这话,意有所指,让王钰戒心陡生。

蔡京闻言,遂奏道:“臣素颜康王殿下年少聪慧,非常人可及。

圣上既要派殿下差事,臣倒是有个建议。”

“哦,速速讲来。”

赵桓笑问道。

“眼下金人屯兵上雄一线。

不见举动。

但未雨绸缪,总是不会错。

陛下可令河北诸军严阵以待,命幽云卫种师中备战。

康王殿下,可往河北监军。

派出亲王临军,可彰显陛下对将士们的厚爱。

金人闻我大宋亲王挂师,必定望风而逃。

我大宋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蔡京摇头晃脑。

一番道理,听到王钰耳朵里,却如狗屁一般。

派个亲王出去,人家就望风而逃,你的王霸之气有这么厉害?赵桓听完蔡京的话,龙颜大悦,连声称善,转头对赵构笑道:“九弟,蔡相推荐你到河北临军,你可愿往?”赵构起身。

先拜皇帝,后拜蔡京。

感谢他出言举荐,称愿往河北监军。

王钰见势头不好。

若这赵构到河北临军,只怕仗还没有打起来,他倒先跑了。

记得历史上,这个赵构好像就是带了一支兵马,北宋灭亡后,他逃到南方,被拥立为帝。

“怎么这么巧?历史明明已经改变,现在赵构在金兵意图南下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难道自己的出现。

只是让历史延缓了几年?结局仍旧不能改变?不行,一定阻止赵构到河北监军!”“九弟。

那朕封你为河北兵马大元帅,总督河北各卫兵马,严防金兵南下。”

正当王钰在思索对策时,赵桓已经宣布了任命,看来是事先已经内定,问大臣意见,只不过是幌子而已。

“陛下!臣认为……”事态紧急,历史又有循原来轨迹发展的倾向,王钰也顾不得那么多,出言劝阻。

赵桓根本不听王钰想说什么,挥手制止道:“此事已定,勿须再言。

王钰啊,你就安心主持变法,这军务上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了。”

大宋靖康三年,皇帝赵桓出人意料任命其九弟康王赵构为河北兵马大元帅,总督黄河以北各卫兵马,抵抗金军。

让一个从未上过战阵的王爷领兵,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赵桓同时命登州水师,出海迎击高丽水师,务必全歼高丽水师于海上。

在这件事情上,赵桓驳了王钰的面子。

但在赵构远赴河北上任后,赵桓又以支持变法为由,下旨让右仆射兼管财政,大宋最高财政机构“三司”的长官,听命于次相王钰。

蔡京从此,权力被大大削弱,只管着审官院。

不要小瞧这个审官院,它实际上执行着吏部的职权,大宋官吏的任免,都决于审官院,而非吏部。

三省六部制,在宋朝,不过是摆设而已。

王钰在这件事情上,感受到了空前危机。

赵构被任命于河北兵马大元帅,已经释放出一个讯息。

皇帝似乎想在军队中,安插进赵家自己的人。

这已经是毫无顾忌的表明了对军队将领的不信任。

王钰此前颁布的新军法,就是要向武将适当的放权,而赵桓此举,却违背了新法的原则。

靖康三年六月,大宋登州水师出海百余里,遭遇高丽水师。

两军混战,各有损伤。

宋军水师仗着船坚器利,再度猛攻猛打,动用了床弩,三连炮车,飞虎战船等新式军械,却只能与高丽水师打了个平手。

六月底,深感胜利无望的高丽水师退兵回国。

军报送到枢密院,童贯故伎重施,向朝廷称海上大捷,大宋水师已将高丽水师全歼于海上。

赵桓大喜,亲笔御书“水师威武”,赏赐颇丰。

海上已无战事,大宋举国上下的目光,都投向了北方。

大宋决策层自信满满,以为这次,又要重现当年上雄大捷时,王钰南府军高歌猛进,打得辽军溃退千里,连下二十三城的盛况。

金国皇帝完颜晟,自灭辽以后,便雄心勃勃,意图南下灭宋。

但因灭辽之战,伤了元气,再加上大宋起用王钰为相,变法革新,又在幽云驻防重兵,并任命戍边名将种师中为幽云卫指挥使兼幽云都总管,一时未敢轻动。

完颜在从大宋榨取了大量岁币后,在国内大兴改革,全盘效仿宋朝制度,设三省,置六部,管理国家。

又改革军制,厉兵秣马,誓言统一中原。

此次率十五万铁骑,御驾亲征,屯兵上雄一线,正面幽云十六州。

但完颜晟迟迟不动兵,让大宋朝廷犹疑不决,如雾中看花,水中望月,里。

完颜打着小打盘,两万高丽步卒抵达前线。

想用高丽人,去试宋军的I看王钰改革军制,到底改革出效果没有。

可怜又可笑的高丽人,屁颠屁颠的跨过鸭绿江,跑到宋金边境,替他们新的宗主国摇旗助威。

而他们的主子,却让他们当替死鬼。

高丽柱国大将军朴正臣,率领所谓的三万“精锐步军”,于靖康三年七月抵达上雄一线。

这已经是高丽陆上军队的五分之一了。

高丽兵马到达后,金主完颜晟命其进兵大宋归化州。

朴正臣率领高丽军,于归化城下扎营,每日派遣军士至城下挑战。

但未见宋军动静。

此时,幽云最高长官种师中已经到达归化前线。

自小王相爷改革军制后,幽云卫组建新骑兵六万余人,编入种师种麾下奉宁军建制。

自此,种师中手下兵马,已达十万之众。

而幽云十六州内,尚有萧充的游击军,范道远的悍勇军,宋军在幽云总兵力达二十三万。

种师中历经战阵,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充满信心。

到归化之前,种师中曾经誓师,面对将士,痛斥金人残暴,要求全军将士奋勇杀敌,守土卫国。

奉宁军全军上下,群情激愤,士气高昂,求战之心甚切。

不料,朝廷突然派遣康王赵构,任河北兵马大元帅,总督河北各卫兵马。

又将战事指挥权,收到了赵家手中。

赵构上任后。

在太原设下帅府,急召各卫指挥使到太原府议事。

在太原,赵构摆出了他皇室亲王威风,严令各卫指挥使,不能擅自行动,一切军队调动,必须有他的亲笔命令。

否则,按造反论处。

他还特别关照了处在前线的种师中。

话里话外,都要求他不要擅动,战事能免则免,不要激怒金军。

种师中回到幽云后,深感朝廷此举让军队将领束手束脚,不能放开指挥。

但金兵已兵临城下。

此次来势汹汹,其志不小。

这日,守城军士来报,三万高丽兵马驻扎在归化城下,每日挑战。

种师中本欲出城,给高丽人来个迎头痛击,但请示赵构,却得到了“不得轻动”军令。

无奈之下,种师中只好闭城不出,任由高丽人在城外叫骂。

七月。

完颜见宋军闭城不出,连番催促朴正臣进军。

朴正臣连日挑战。

宋军都闭门不出,以为宋人惧怕两国联盟。

遂下令强攻。

军史上可笑的一幕在归化城外上演,高丽军全部是步军,装备简单,不过是长枪,刀剑,连弓弩都很少。

甚至连攻城用的云梯也没有几架,三万高丽步军像蚂蚁一样,在归化攻城。

高丽的云梯达不到归化城墙的高度。

高丽的弓箭射程有限,面对墙头上持重盾守卫宋军。

根本无济于事。

朴正臣请求金军给予支援,完颜拨给他相当数量的装备。

高丽军得了金军装备,斗志昂扬,全力攻城。

种师中调三千弓弩手到城墙之上,连番猛射,又将四百余架三连炮车布置于城内,抬高角度,向城外击发。

高丽军何曾见这等阵势,攻城不到半日,军士死伤无数,朴正臣只得下令退兵十里。

高丽军撤退,种师中本欲出城追击,还金军以颜色。

但赵构严令不得出城迎敌,只消打退攻城便罢。

由于赵构的军令,宋军一直处于守势,十分被动。

幽云诸军将领,都心生不满。

遥想当年小王相爷在幽云时,何等的魄力,攻陷上雄,连下辽国二十三城。

在咸都,又打得金军大将卑工几乎罢兵回国。

可最后,还是让朝廷一道诏命,连带南府军一起召回京城。

本以为王相变法,从此朝廷便会文武并重,谁料此番康王挂帅,对武人又加以提防,似乎这些为国征战的宋军将士,威胁比上雄城里的十五万金兵还大。

朝廷如此反复无常,何以取信将士,军队又何以为战?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汴京城里,赵桓还沉浸在大宋水师“全歼”高丽水师的喜悦之中,急切的期盼着幽云的捷报。

蜀中洪灾,长江决堤,百姓流离失所,赵桓不屑一顾,全由王钰打理,收拾着烂摊子。

批复了蜀中各府的赈灾公文后,已是深夜。

王钰松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揉着发痛的眼睛。

刚消停几年,战事又来了,眼下变法正在推行过程中,已经初见成效。

如果这个时候,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可对变法不利。

希望种师中老将军在幽云能够守得住,千万不要让战火蔓延的内。

王钰本来对种师中很有信心,他是一代戍边名将,经验丰富,再加上新近组建的骑兵,守住幽云应该没有问题。

可坏就坏在,赵桓派他九弟赵构到河北统率兵马。

这个王爷狗屁不懂,只怕河北诸军受到他的节制,会束手束脚啊。

门外一阵响动,王钰张眼一看,却是童素颜和红秀。

“官人,我让红秀煮了些补品,你趁热吃了吧。”

童素颜摸索着向王钰走过来。

后者忙起身上前扶住她。

夫妻二人在旁边坐下,红秀奉上补品。

王钰腹中正饥饿难当,端过来一阵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咽着了。”

童素颜侧耳倾听,笑意吟吟提醒道。

“嗯,红秀这丫头手艺见涨,味道不错。”

王钰一边吃,一边称赞道,红秀闻言,十分开心。

“官人,这么晚了还不回房歇息,忙什么呢?”童素颜问道。

王钰吃完,长长的舒了口气:“唉,还能忙什么,蜀中发大水,灾情很严重。

我刚让三司拨了赈灾粮款。

可救灾只能救得了一时,吴用告诉我,加固河防才是治本。

可惜啊,圣上花钱花得太厉害了,朝廷拿不出来这笔款子。”

童素颜一直恪守“妇人不得干政”古训,但凡听到王钰提起朝政大事,从来不多言。

但这会儿听到王钰批评皇帝,小心翼翼提醒道:“官人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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